聲聲蝕骨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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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試探性地靠在了沙發(fā)邊上,有意無意看了一眼他的電腦屏幕。 枯燥乏味的電影,帶著老式噪點和浮夸的演技。 ——她不信他看進去了。 于是她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男人的眼睫微沉,輕眨一下之后斜睨看向她,“干什么?” 舒晚問:“你不是在看今天的會議錄像嗎?” “嗯?!彼v地揉了揉太陽xue,“看不下去?!?/br> “……”舒晚哽住,躊躇了半晌才道:“電影就看得下去?” 易辭洲捏了捏眉心,耐心幾乎為零,他側(cè)目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舒晚收回擋在他眼前的手,不禁攥緊手心,今夜未眠,難免要跟他磨,既然如此,不如先跟他低頭。 她說:“你就是在生氣?!?/br> “……” 易辭洲的耐心徹底告罄。 又來又來。 女人真難哄。 他已經(jīng)說了沒有生氣,還要怎樣她才滿意? 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頭來。 四目相對。 二人不覺微怔。 舒晚低著頭,臉頰因為剛剛洗完澡,泛著淡淡的粉紅,睫毛和發(fā)鬢處的水汽還未消散,而她原先的驚懼也已經(jīng)被沖洗殆盡。 整個人都仿佛剛從霧氣中走出,清清淡淡。 易辭洲目光垂落,淺淺掃過她鎖骨處的淤紅。 這種痕跡,她身上還有很多。 都是他留下的。 他幾不可查地哂笑,講電腦放在一旁,伸手攬住她的腰。 腰間沒有多余的衣物,柔軟得像觸底綿柔的柳絮,輕輕一捏,她就順從地坐在了自己的懷里。 身體早已guntang,易辭洲依然巋然不動,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垂,問道:“舒晚,既然想討好我,沒有一點表示嗎?” 兩個人的身體,彼此之間都太過熟悉,舒晚靠著他,猶豫不決。 她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主動,他想要,她沒有拒絕的可能。 而讓她占以先機,她卻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她知道他的喜好。 開著微弱的燈光,摘掉她的助聽器,凝視她的眼睛,在熱浪中留下一簇一簇的痕跡,看著她綻放,再同她一起沸騰至頂。 舒晚輕輕低頭,俯下身子靠在他的胸口,然后將手送入他的衣領(lǐng),貼著他的皮膚,從里面緩緩解開扣子。 她已經(jīng)不奢望愛,但至少需要一些憐憫。 這種主動的誘惑,誰能受得了。 扣子還未完全解開,易辭洲就緊咬下頜,雙手大力將她托起,反身把她按在沙發(fā)上。 舒晚習慣性地去摘助聽器,卻被抓住了手腕。 “別摘?!?/br> 她放下手,閉上眼。 似乎是看不見她的神情,一段時間之后,易辭洲又將她抱到了床上。 燈光微弱,早已被霧氣淹沒。 舒晚輕顫,抱著他的脖子,依然緊閉雙目。 易辭洲略有不悅,沉聲道:“睜開眼睛?!?/br> 她漲紅了臉,卻也只能順從他,緩緩睜開眼,滿眼都是淚水地看著他。 她痛,但沒求他。 忽地,易辭洲喘著氣,抵住她的額頭,說道的:“阿晚……” 舒晚艱難抬眼。 他問:“你知道了,我是誰?” 她早已到頂,沒了力氣,卻依然只能臣服在他身下,幾乎不假思索地說道:“易辭洲?!?/br> “不對?!?/br> “……” 易辭洲側(cè)頭,咬住她的耳垂,“告訴我,我是誰?” 她顫道:“易辭洲?!?/br> 他用力道:“我不是他!” 舒晚痛得痙攣,卻又被他支配得叢生快意。 恍惚中閃過一個名字,她輕輕抽著氣,說道:“易邊城?!?/br> 隨著這一聲。 男人也猝然到達了云霄。 這就是他要的答案。 他完全取代了那個不中用的廢物! 他要讓原來的易辭洲知道,他完完全全擁有了他的女人。 即使她聽不見聲音,也必須將他的名字刻在耳朵里。 這次,他沒有立刻離開她,而是疲軟地抱緊了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說道:“阿晚,給我生個孩子,我好好對你,嗯?” 舒晚聽著,內(nèi)心卻毫無波動。 以為她沒聽見,易辭洲又重復(fù)了一遍。 她依然目光空洞。 易辭洲問道:“在想什么?” 舒晚緩緩回過神,抬眼看他,說道:“我在想,如果今天邵梨的事發(fā)生在我的身上,我會怎么辦?” 易辭洲沉聲道:“不可能。” “不可能發(fā)生在我身上?還是不可能讓我知道?”她想想,反道:“哦對,我都忘了,你沒把我當老婆,當然不可能發(fā)生。” 易辭洲蹙眉稍怔,看清她眼中淡薄之后,他思緒凌亂了一下,沒去否定她的后半句話,“放心,我對外面包養(yǎng)女人這種事沒興趣。再說了,你這樣的脾性,我也不會讓你沖到我面前喊打喊殺?!?/br> 被他折騰了許久,舒晚困意襲來,她推了推他,發(fā)覺推不開便轉(zhuǎn)了個身,將背朝向他,“就因為你是小老婆生的嗎?易辭洲,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在外面鬼混嗎?包括你父親。” 話畢,舒晚明顯感覺身后摟著她的男人震了一下。 她有些懊惱自己口不擇言,但話既出口已沒轍,她畏縮了一下,往他懷里討好般地蹭了蹭。 發(fā)覺她怕,易辭洲眼底更黯。 他問:“你就這么怕我?” 舒晚輕聲道:“是啊,一開始不怕的。但是結(jié)婚后你裝不下去了,我看不透你,就怕了?!?/br> 她說得淡淡然然,就像在說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 易辭洲聽著,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明明不喜歡她,甚至厭惡她是個離了助聽器就活不下去的聾子,但他就是莫名地想去關(guān)心她,甚至她的一顰一笑都在牽扯著他的情緒。 他沉默了很久,說道:“嚴芷不是我的生母?!?/br> 舒晚眨了眨眼,沒說話。 她當然知道他的生母不是嚴芷,否則他怎么會是私生子呢。 “我從小被養(yǎng)在外面,在一個不太好的地方長大,我媽一個人撫養(yǎng)我?!币邹o洲繼續(xù)道:“她是個聾啞人,跟你不一樣,她是先天性的,從來沒有聽到過聲音,也從來沒有說過話?!?/br> 舒晚聞言,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她雖有猜到,但聽他自己親口說出來,總覺得心神難捱。 她喃喃道:“所以你會手語?!?/br> “是,從小就會了?!币邹o洲猶豫片刻,點點頭,“她……不會說話,從來沒有給我唱過歌,從來沒有給我講過故事,更沒有說過愛我?!?/br> “但她一定是愛你的,否則她怎么會順了老爺子的意,離開你呢……”舒晚轉(zhuǎn)過頭,盯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 易辭洲眼神一凝,問道:“廖霍連這個都說了?” 舒晚一愣,趕緊道:“是我自己問的?!?/br> 他略有疑憂地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閃過一絲慌張,以為她是怕自己責怪而心懼,并沒有多想。 舒晚背靠在他懷里,靜靜躺了好一會兒。 直到背后的那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才扭動了一下身體,從他懷里一點一點挪了出來。 然而剛剛掙脫桎梏, 又遁入禁錮。 男人睡得淺,她稍稍一動,他就已經(jīng)醒了。 他抬起身子,伸手壓著她的肩膀,又將她圈進了懷里,“怎么了?” 舒晚屏氣凝神,“你怎么醒了?” 易辭洲凝視她的雙眸,“怕你又不打招呼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