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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墨初端坐在馬背上,踏過那些被鮮血染紅的道路,朝陽下他身上的銀甲如同龍鱗一般閃爍著明亮耀眼的光芒,讓人幾乎不敢直視。 韓墨初勒馬停在一個渾身破爛滿臉血污,守著丈夫的尸體哭喊得最為絕望的婦人跟前,溫柔的朝那婦人遞了一方絲帕,用高麗語無比溫柔的說道:“我不是說過,只要不反抗便不會傷害你們的么?” 婦人驚惶如麻雀,對著那個馬背上溫潤如茶一般的男子瘋狂的磕頭求饒。 如果這個婦人還有命活到老,那么她一定會告訴她后輩的所有人,她在這一天見到了這個世上最漂亮的魔鬼。 第五十一章 凱旋 韓墨初在那一夜屠殺了玄菟城中接近半數(shù)的百姓, 成年男子幾乎被殺絕了。僥幸活下來的老弱婦孺也都成了驚弓之鳥。 韓墨初在稍做整頓后,將城中所有可供使用的耕牛,糧草, 鐵器, 等等盡數(shù)收繳。只留下了少數(shù)的糧食供城中尚存的人食用。最后用巨木釘死城門, 任由城中百姓自生自滅。 二十一日后,三路人馬匯集于白巖城下, 又一次遭遇了守軍將領崔勇的頑強抵抗。 自攻城之日起, 崔勇便讓城中的婦女及老人蹬上城樓為出征的將士鼓舞士氣,崔勇其人善用長刀,手下駐軍也皆非等閑之輩。 顧修領兵連攻十數(shù)日,久攻不下。 便在戰(zhàn)況焦灼之時,天空忽然下了一場不和時節(jié)的暴風雪。 趁著漫天的暴風雪,顧修下令由善涉雪的騎兵率先發(fā)起進攻,趁著暴雪天氣視線不佳強行打開了白巖城的城門。 大軍一舉沖入城池,也無論官民士兵, 凡遇反抗者皆殺無赦。最后的最后,守將崔勇死在了韓墨初的劍下。 這場曠日持久的惡戰(zhàn),才算告一段落。 因白巖城中百姓,皆以戰(zhàn)為榮,因此在守軍宣告投降的那一日顧修便下令城中所有成年男子一律斷去一臂,否則三族皆滅。 這才及時鎮(zhèn)壓住了如玄菟城一般隨時可能發(fā)生的民暴。 王師出征不過三月接連拿下四座城池,軍隊已經(jīng)有些疲勞, 顧修便下令在這白巖城中整頓十日。 深夜,月上梢頭。 臨時搭建的營房之中, 碳盆燒得很旺。顧修吩咐火頭軍與他和韓墨初送來一大桶熱氣騰騰的清水。 兩個三月未曾卸甲的人, 終于有機會擦去這連日來積壓在身上的血污與泥垢。身為一軍主將, 終究是不能灰頭土臉的。 在甲胄除去的瞬間,韓墨初才驚覺自己背上似乎有一處傷口在隱隱作痛,且因為太久沒有卸甲更衣,里衣似乎與那處傷口連在了一起。沒辦法,只能咬咬牙連帶著傷口上的結痂與里衣一齊扯了下來,鮮血瞬間蜿蜒,順著指尖流了下來。 “嘶...呃...”韓墨初扶著肩頭,朝中一旁也已經(jīng)脫成赤膊,正在朝戰(zhàn)甲底下藏東西的顧修喚了一聲:“殿下,有勞殿下幫臣看看臣背上怎么了?” 顧修聞言毫不遲疑的繞到了韓墨初的背后,只見一道不知傷了多久的刀傷,結痂被扯掉了一半,傷口周遭已經(jīng)紅腫發(fā)炎。 “受傷了,但不重?!鳖櫺蘅粗n墨初赤!裸的后背,除了那一道新鮮的傷疤,還有六道整整齊齊橫貫背脊的鞭痕,以及一些不起眼的舊傷。 不知為什么,看著韓墨初赤!裸的后背,顧修忽然變得無法思考。 他上一刻還想著怎么與韓墨初擦拭傷口,尋些傷藥與棉布包扎起來。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他便開始無措起來,莫名的在營房里轉(zhuǎn)了兩圈也沒想起自己究竟要找什么。 “殿下?要不,找軍醫(yī)過來看看?”韓墨初在清水中淘凈了棉布,嘗試著用另一只手夠著自己的背后。 “不必,你別亂動?!表n墨初的舉動提醒了顧修,他是要為他找藥的。 片刻后,顧修終于翻出了營帳中存留的傷藥與棉布,林林總總擺了一大堆。 戰(zhàn)場上,人人皆是半個外傷大夫。 顧修也不例外,他先用手中的軟巾浸濕了一點一點的擦去韓墨初傷口上的另一半血痂,擠出導致傷口炎癥的膿血,再撒上消腫鎮(zhèn)痛的藥粉,最后纏上棉布。 整個過程,顧修只覺得自己臉頰guntang,心臟突突跳動,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一般。記得上次在靺鞨邊關,韓墨初摟著光著身子的他入睡,他也是這樣心跳加快臉發(fā)燒,甚至還弄得那個地方一片狼藉。 他顧修在軍營里滾了這么多日子,盛夏時節(jié)光膀子的軍漢他見多了,他也從來不覺得有什么需要臉紅的地方。 為什么偏偏韓墨初光著身子對著他,靠近他,他就會莫名的心跳加速。 最奇怪的是,這種感覺并不影響他和韓墨初日常的親近,還有戰(zhàn)場上的默契。 說來說去他師父雖然長得好看,但那一身勻稱結實的肌rou,傷愈后堆疊的疤痕怎么看也都不像個女人啊。 這臉紅心跳的毛病,是從何說起? “殿下,是不是纏得太松了?”韓墨初雙手撐著桶壁,無奈的看著自己胸口上垂下來的一道棉紗。 “纏得太緊,怕你痛?!?/br> “一點小傷,臣不痛?!?/br> 韓墨初笑著任由顧修與他整理好身上的繃帶,桶里備好的溫水都有些涼了。 軍中條件有限,兩個人便就著這桶溫水,簡單的擦洗著各自身上的臟污。顧修心跳的還是很厲害,尤其是看見韓墨初揚起脖頸擦洗下頜的時候。修長的脖頸,微凸的喉結,軟巾擦過時,喉結緩緩聳動。顧修的喉頭也不自覺的升起了一陣焦渴,大腦一片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