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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趙聽嚴對著時曜舉了個大拇指,“牛逼啊,時哥?!?/br> “過獎,過獎?!睍r曜厚臉皮不知道謙虛是什么意思,寒暄完,又對著劉星宇說:“謝了,班長?!?/br> 時曜已經很少逃課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位上睡覺。 溫沅做完一道物理題,停下車,他之前高一退學,又在社會上呆了幾年,如今乍一學這些知識有些費勁。 他揉了揉眼窩,看向窗外,陽光被烏云遮住,風吹樹梢,晃動的厲害。 窗戶沒有關嚴,冷風順著窗縫溜了進來,溫沅看了一眼時曜,見他穿著短袖趴在桌子上,露了小半張側臉在外。 可能是被冷風吹到了,他手蜷縮了一下,將臉更深的埋進臂彎里。 溫沅抿了下唇,抬手關了窗戶,隨手將校服外套蓋在他身上。 與其說是蓋,不如說是扔更貼切。 “沅哥,”趙聽嚴剛睡醒,抬頭的時候剛好撞見這一幕,有些懵說,“你在干什么?” “熱,”溫沅手指尖微動了一下,癱著臉說。 趙聽嚴有些不能理解的問:“熱你還關窗戶?” 溫沅臉更癱了,十分不耐煩的看著他:“我就關了,你有意見?” “額……”趙聽嚴哪里敢有意見,“沒有。” 奇怪。 真奇怪。 趙聽嚴想不通,干脆不想了,扭頭和王叵一起組隊玩游戲。 時曜醒來的時候,先是呆了幾秒,坐起身來的時候,有什么從身上滑落,被他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拿起來一看,是個校服外套。 離得近能聞到淺淡的肥皂味和溫沅身上獨有的信息素的味道。 時曜低頭輕嗅了一下,身旁傳來冷淡的的聲音:“你是狗么?” 時曜破天荒的沒有還嘴,也沒有笑,只是看著溫沅,眸色漆黑目光里夾雜著什么,溫沅看不懂。 他輕皺了下眉,剛想說什么,倏然聽到時曜問他:“……你覺得江岑和我比怎么樣?” 溫沅輕挑了下眉,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可笑。 “為什么和他比?” 時曜抿了下唇,因為他剛來學校的時候,聽到的都是溫沅如何喜歡江岑的傳言。 他竟然有點害怕,溫沅如今對江岑愛答不理是因為忘不了他。 “沒事,”時曜斂下長睫,聲音帶著平日的吊兒郎當,“我剛醒,腦袋不清醒,不用管我?!?/br> 這會兒教室有點亂,溫沅眼睛看著時曜側臉,側臉的鼻梁很高,他又移動目光,落在他耷拉下去的眼皮上。 時曜的眼皮很薄,耷拉下去的時候,和平時放蕩不羈的狀態(tài)不一樣。 會讓人覺得他很乖。 這種乖巧,讓人很想摸一下他的頭。 等到溫沅回神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放在時曜的頭頂。 四周聲音依舊嘈雜,時曜的脊背突然僵了一下,像被抓住后頸的貓。 他抬頭顎然的看著溫沅。 “你很乖?!睖劂錄]有抽回手,反而非常自然的摸了兩下,聲音依舊冷淡,“你比他乖多了。” 我很乖嗎? 時曜眸光一動,嘴角勾了一下。 這是在忽悠小孩呢。 但是,他莫名的喜歡這種被忽悠的感覺。 一陣有規(guī)律的高跟鞋聲在走廊響起。 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班主任拿著開會的筆記本進了教室。她敲了敲桌子,指著后面:“坐好,別睡了,晚上干什么去了?” 后排的同學有氣無力的抬起頭來。 “宣布一件事,”班主任眼睛換過教室,“咱們學校明天舉辦這學期第一次月考?!?/br> 此話一出,那些半死不活的學生瞬間回了神,教室里一片哀嚎。 為什么這么快就考試。 為什么要考試,好煩啊。 溫沅對于這次考試并沒有太大觸動,他覺得考一次也行,他也想看一看自己到底什么水平。 雖然牧遙女士對他成績不太在意,但總不能太丟臉。 “怎么?”時曜看了一眼班主任,又看著溫沅,“在擔心考試?” 溫沅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時曜心說,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不過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因為他怕這位同學會在班里當著眾同學的面把他揍一頓。 “是我在擔心考試?!睍r曜笑了一下,從善如流的改了口。 趙聽嚴突然插話進來:“誰擔心考試,沅哥也不擔心。” 溫沅斜睨了他一眼。 趙聽嚴裝作沒有看到,十分頭鐵的把話說完:“因為沅哥考試的時候都在睡覺。” 第二天考試的時候,趙聽嚴傻了眼,當他一覺醒來,原本該睡覺的溫沅,此時認認真真的向試卷上寫著答案。 第一場考的語文,溫沅的作文已經寫了一大半。 趙聽嚴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一直到第一場考完,他直接沖到溫沅身旁問道:“沅哥,你吃錯藥了?” 溫沅丟給他一個冷漠的眼神。 “時哥呢?”趙聽嚴悻悻的摸了一下鼻子,轉移話題說。 溫沅說:“被分到了混合考場。” 趙聽嚴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的啊了一聲,“咱們去看一下時哥,看看他還好吧。” 溫沅沒有說話,趙聽嚴不知道他是反對還是同意也不敢擅自行動,結果就看到人直接邁著大長腿出了教室,朝著混合考場走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