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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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任何怪物,甚至用關務這個詞和籠子里的生物擺在一起都是褻瀆那是個極其美麗的人類。 他蹙眉蜷縮在軟墊上沉睡,不知道什么惹了他不高興。 金發(fā)微長散在耳邊肩梢,連睫毛都是極其淺的漂金色。有人怕他冷,在小腹上搭了條深棕色的薄毯,這讓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膚都呈現(xiàn)出奶油一般的白皙。但關節(jié)腳趾又微微帶了點粉,看上去漂亮又荏弱。 他不是怪物,該是性別倒錯的水中女神溫蒂尼。 沒有人會把這樣美麗的造物關在籠子里,但獨占他又好像是所有生靈的天性。 約瑟目光落在他腳踝上的鎖鏈上,心中居然涌起一種拿劍劈斷的沖動。 ??! 約瑟被人推了一把,身形不穩(wěn)朝臺階下摔去。 但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去護那只籠子。 不過并沒有必要,一只不怎么強壯的手臂穩(wěn)穩(wěn)抬住底座。 約瑟手臂后背一陣生疼,呆愣地朝上看去。 只見剛才還跟個木雕一樣的研究員居然全都圍了上來,不客氣地從士兵手上接過籠子。 而那個撞開約瑟的研究員站在最高一級臺階上,有兜帽的陰影遮下,約瑟并不能看清他的樣貌,但冰冷到刺人的目光重重扎下,居然讓他感覺到了畏懼。 與此同時,正坐在馬車中向回趕的奧格斯特微微垂眸,盯著下方的某一點。 他記住這群人了。 他不會再將意識從研究員身上收回了,他的小銀尾該時刻被注視著,否則就會有不長眼的東西伸手。 上方兩扇沉重的雕花木門緩緩合上,幾個士兵才悻悻走下來扶約瑟。 你小子怎么了?被摔傻了還是嚇到了? 哈哈,我早說過他膽子最小了。 快點,里面是什么東西?你不會沒看到吧? 約瑟剛想開口說,想了想又閉上嘴,沒看到,里面一點光都沒有,就看見東西不大。 不大?那是什么 是精靈或者是魅魔,約瑟一邊心不在焉地揉手肘一邊想道。 他回頭看了眼研究院的大門,得找個時間回來 他,他得,把那只漂亮的小家伙救出來,要不然還不知道他會被怎么對待。 萊茵斯當然不會被怎么對待。 在索克家族,鮫人把他的小銀尾嚇成那樣,怎么舍得繼續(xù)過分下去。 萊茵斯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 記憶緩慢回籠,昨晚港口的劇烈爆炸、闖進房間里的士兵和和黑袍研究員 他們說索克家族偷了帝國研究院的研究成果,而自己身上的異變,就和研究成果有關。也就是說,在他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有人對他的身體做了什么、 為什么? 冰冷的恐懼如同蛇一樣從脊椎往上爬,籠子里面黑漆漆的,萊茵斯抿唇攥緊毯子,伸手去拉罩在外面的布。 但萊茵斯處于轉化期,現(xiàn)在往他手里塞幾張紙都不一定能一起撕開,更別說做過加固的黑布了。 嗚 黑暗中,漂亮的金發(fā)少年泄出一聲哭腔。 他從小就比旁人更虛弱一些,萊茵斯可以忍受。但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以后會不會連抬手都做不到? 他這個樣子,就算是逃跑都站不起來。 身體的無能為力和對處境的恐慌混在一塊,萊茵斯在黑暗中細細地戰(zhàn)栗。 而他不知道,籠子外面,奧格斯特的暗藍色眼瞳正一瞬不瞬地盯著黑布。 他能聽見萊茵斯微弱的啜泣,本能和情感相互撕扯。奧格斯特緩緩傾身,將額頭抵在冰冷的鐵欄上。 萊茵斯好可憐。 真笨。 萊茵斯的存在,從來都不是巧合。 鮫人傳說中的古神和后來,煉金師欺騙他們召喚出的邪神從來都是一個生物。 在無法用人類的時間單位描述的曾經(jīng)里,祂是海洋中唯一的神明。 但每個小世界都有自己的意識,祂太強大了,已經(jīng)威脅到這片小世界的生存。所以這個世界的意識,用盡所有力量,將祂剝離成了兩部分。 一個生靈在誕生的時候,最先產(chǎn)生的本能一定關于生存,但生存,就一定意味著掠奪其他生命的空間。所以,最原始的神明,不會有多善良。 更何況在龐大的海洋中。 小世界的算盤很簡單,誕生于惡意中的那部分強大瘋狂。而剩下的,無論如何溫順理智,都是弱小的。 憑著祂的本能,一定會將弱小的一部分撕碎。不完整的邪神,會不斷消磨力量,等到一個契機,小世界就能出手將祂吞噬。 但誰都沒有想到,祂居然愛上了自己的一部分。 祂第一次見到萊茵斯的時候,大概是在深海中一個生長著無數(shù)發(fā)光海葵的地方。小銀尾趴在那里,不用做任何事情就已經(jīng)定義了美的含義。 小世界弄錯了一件事情,祂不可能殺了萊茵斯的,怎么會有蠢貨殺了自己的一部分? 但唯一可惜的是,小銀尾對他本能地恐懼逃離。 萊茵斯太弱小了,這反而導致他在小世界規(guī)則的影響下成長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只留奧格斯特為自己撕裂的靈魂哀嚎。 祂怎么可能放手? 但隨著時間,因為神格的殘缺,祂確確實實在變得弱小。不僅是祂,萊茵斯也是這樣。 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小世界一定會將祂吞噬的。 所以數(shù)萬年前,邪神最后做的事情,就是用自己創(chuàng)造了一個種族鮫人。 廝殺、嗜血、瘋狂、侵略成了這個種族的本能,同時還有的,是對銀尾至死不休的獨占。 祂將自己封存在深海之下,等到祂足夠強大以后,就需要一個機會,重回世間。 所有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神明的力量足夠在命運齒輪上刻下印記,會有一條鮫人和人類留下孩子,鮫人會不斷壯大直到威脅人類的生存,會有一個煉金師沉迷神明的力量給鮫人祭祀設局。 同樣,這次蘇醒的祂,也會憑著那一點點微弱的聯(lián)系,找到萊茵斯。 而這次,邪神認定的伴侶已經(jīng)不能像是萬年前那樣逃離了。 萬年前因為神格撕裂,奧格斯特的意識混混沌沌,只知道憑著本能行事。但萬年之后,邪神比人類更狡猾更卑鄙。 他從鮫人的記憶中學到了很多,恐嚇然后安撫,無法逃離的親吻和撫摸,以及偽善的表面。 奧格斯特猛地撕開黑布,陽光一下子就灑滿了整個籠子。 萊茵斯? 眼眶微紅的萊茵斯呆愣抬頭,映入他水藍色眼瞳的,是奧格斯特焦急欣喜的面容。 俊美的青年背后是滿窗金色的陽光。 但身上,穿著和研究員一模一樣的黑色長袍,只是他摘掉了兜帽和口罩而已。 小竹馬看到他沒事明顯松了一口氣,抬手兩下將剩下的布全都撕開,我回去的時候,你已經(jīng)被抓走了。 碼頭上的人說,看見研究院昨天晚上從我們家?guī)Я艘粋€人出來,我猜那肯定是你。正好當時船還沒開走,我就跟了上來。 他說著,就像伸手想要去碰萊茵斯。 但隨即,萊茵斯慌忙躲了一下。 萊茵斯?奧格斯特不解地問道。 他就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樣,連身形都僵住了。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穿著這個??? 萊茵斯剛才還能忍住,但現(xiàn)在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你,你為什么和那些人穿的一樣?。?/br> 你為什么嗚昨天晚上不在?為什么現(xiàn)在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是不是 和那些研究員是一伙的? 萊茵斯沒有說出最后一句話,死死咬在舌尖。 他不是真傻,昨天晚上奧格斯特不在。他不可能是出去看爆炸了,畢竟從研究員闖入到他被關進籠子中間整整一個多小時。 更別說碼頭炸成那樣,他還能過來。 萊茵斯向后縮去,他現(xiàn)在對這身黑袍本能恐懼。 萊茵斯 嗚別碰我。 唯一能依靠的人也變成了施暴者之一,萊茵斯整個肩背都在發(fā)顫,心臟不住下落,小動物一樣地縮到最角落遠離奧格斯特。 身形修長的青年在原地愣了一會,居然從黑袍中掏出鑰匙插|進了籠門的鎖孔中。 隨著嗑噠一聲,鐵鎖落下,奧格斯特直接彎腰走了進來。 ! 那姿態(tài)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一瞬間,萊茵斯腦中劃過的是昨晚那個領頭的研究員俯身靠近的樣子。 如同勝券在握的狩獵者緩慢靠近獵物,這是人類永遠練不出來的姿態(tài)。 萊茵斯揪著毯子朝后面挪,白皙的裸足在軟墊上無力地蹬踹,但沒有有起到什么作用。 奧格斯特兩步靠近伸手就要去抱萊茵斯。 不要 身后就是堅硬的鐵欄,萊茵斯根本沒有其他退路,只能蜷在柔軟的毛毯中低頭啜泣。 奧格斯特的手停在半空,并沒有超前一點。 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片刻之后,萊茵斯無意識地請求響起。 你,你不要嚇我我怕,你別嚇我嗚奧格斯特。 他知道醫(yī)學院在做病理分析的時候會解剖動物,會給它們注射各種藥液。萊茵斯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奧格斯特,腦中一片混亂,只能哀求小竹馬不要對他做那些事情。 緊接著,他還是被抱了起來。 奧格斯特和他不一樣,隔著薄毯都能感受到手臂肌rou下流暢的線條。 唔! 別哭了萊茵斯。一個吻輕柔地落在他的額頭,奧格斯特心疼地安撫小銀尾,別哭了,我可以解釋,你乖好不好? 但這并沒有什么作用,反倒讓萊茵斯哭得更兇了。 沒辦法,奧格斯特只能把小哭包團吧團吧抱在懷里,我不是這里的人,我偷偷爬上船以后打暈了一個研究員,并扒了他的衣服還有身份牌冒名頂替進來的。 昨晚我也沒有去做其他事情,外面發(fā)生爆炸,我本來只是想出去看看,結果傷患太多,我就幫忙抬了幾個人。直到凌晨五點才弄完。 鮫人用下巴溫柔地磨蹭萊茵斯的發(fā)頂,說出的全是他早就編好的謊言。 只要他想,所有的謊言在他這里,都能天衣無縫。 奧格斯特將所有的疑點都補上,最后親了親萊茵斯的鼻尖,我想救你出去,萊茵斯。 邪神的能力比鮫人方便多了是不是。 鮫人只能威脅海怪,讓它們去恐嚇小銀尾。但換了奧格斯特,所有的這一切都可以自己上手。他能品嘗到萊茵斯所有的情緒。 真的嗎?萊茵斯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陷阱太完美的時候,誰都無法逃脫。 奧格斯特無聲地表示了肯定。 在他的目光下,萊茵斯仰著頭嫣紅的眼角還留有水汽,片刻之后緩緩露出了一點委屈的信任。 唔,奧格斯特 我在。 小銀尾嗚嗚咽咽地揪著他的前襟,身上的毯子落下來了也不知道去拉,整片雪白的背脊露在外面,像是毫無防備露出之命部位的小獸一般。 鱗片又生長了一點。奧格斯特認真地用食指扶著著脊椎的位置,就好像他什么其他的都沒有想一樣。 萊茵斯果然緊張起來。 那一片瑩白的皮膚都繃了起來。 來的時候我聽說研究院確實在調查鮫人,但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奧格斯特讓自己的語速變緩,使這段話聽起來更可靠一點。 他誘哄般地問道,萊茵斯,這里應該有治療的藥劑,我?guī)湍阃党鰜砗貌缓茫?/br> 懷里的小銀尾沒有回答。 奧格斯特催促般地在他發(fā)頂吻了一下。 不要太危險了。萊茵斯悶悶地回道。 奧格斯特放在旁邊的手指陡然收緊。 理解一下,被伴侶關心的感覺永遠讓他竊喜。 但可惜現(xiàn)在不能表現(xiàn)出來。 萊茵斯,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嗎? 奧格斯特突然問道。 因為他們讓我把新的試驗品帶到研究室那里去。奧格斯特從黑袍左側的口袋中取出兩條看不出用途的皮帶,他們讓我給你帶上這個。 那結構很奇怪,是一圈金屬被皮帶連接,但金屬無法收縮也沒有機鈕,根本不能用來鎖住手腕。 這是什么? 萊茵斯想道。 隨即他就明白了,因為奧格斯特輕輕掰開了他的下巴,用手指捏了下濕紅的軟舌。 奧 金屬被塞進來,隨即奧格斯特在他腦后扣住皮帶,死死卡住上下的牙齒,讓口腔根本沒辦法閉合。 危機感從心頭涌起,萊茵斯仰頭看著奧格斯特,鼻腔中發(fā)出示弱的聲音。 奧格斯特把萊茵斯抱起來,盯著口枷中無知無覺勾起的舌尖,我沒辦法說服你,但有些事情你得自己去看看。 他把所有的罪責都從自己身上摘掉,干干凈凈地騙著無辜茫然的小銀尾。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多準時~ 不過一萬五寫不完了,明天補qwq 第24章 鐵鏈沉沉地拖在地上, 萊茵斯勉強抬手緊張地拽住奧格斯特的前襟,一聲不敢出。這棟建筑的走廊幽暗深長,仿佛沒有活物存在一般的安靜。 萊茵斯不安地抬頭, 從他這個角度, 只能看見他露在口罩外面的高挺鼻骨線條和隱沒在陰影中的眼睛。 有種陌生的疏離。 他想問奧格斯特要帶自己去哪里,但現(xiàn)在他只能保持仰頭的姿勢,不停小幅度吞咽, 才能不讓唾液流下來。 下頜已經(jīng)有些酸軟,但更過分的是口腔只能保持張開,這個樣子讓萊茵斯莫名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