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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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好像不是我的尺寸。 確實(shí),這是買給別人的。 眉眼清淺的大佬單手支著頭看文件,車外風(fēng)景飛速后退,看上去并不會發(fā)生什么大事。 顧錦:貓貓攤攤 jpg. 顧錦。 顧錦:ovo嗯? 拍賣行說你買了一塊古董表。高嶺之花不動聲色地翻了一頁,是給我的嗎? 不,它現(xiàn)在正在洛安手上戴著! 第2章 萊茵斯遲疑地靠近那片被壓倒的草叢,正值八月,河灘邊的草叢生長得極為茂密,所以坍塌下去的那片即使在遠(yuǎn)處也能看見。 那是一個小孩子嗎? 在公爵府的很多人眼里,萊茵斯總是冷冷淡淡的。作為公爵的私生子,所有因?yàn)樗拈L相不自覺上前親近一些的侍從女仆,都會被公爵夫人狠狠責(zé)罰。 她是皇都遠(yuǎn)嫁來聯(lián)姻的貴女,能容忍丈夫的私生子活在自己眼皮底下已經(jīng)是天大的善良了。更別提看著萊茵斯在公爵府里天天快快樂樂地活著。 所以萊茵斯在公爵府里過得越凄慘,她就越高興。 這些年下來,小萊茵斯與其他人交流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久而久之,在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眼中,公爵府那個漂漂亮亮的私生子性子冷淡的傳聞就在府中上下傳了開來。 但事實(shí)上,萊茵斯其實(shí)很心軟。 他自己是被丟下的多余孩子,也習(xí)慣親近其他柔柔軟軟的小生物。他連公爵府中貓貓的乞食都不會拒絕,更何況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重傷的小孩子。 萊茵斯在他面前蹲下,朱紅色的絲綢裙擺一下子就落到地上,那顏色仿佛和血液融為一體。 于此形成強(qiáng)烈反差的是他立刻暴露在陽光下的光潔雙腿,里面空空蕩蕩,甚至能感覺到薄薄一層布料下堅(jiān)韌的莖葉。 即使萊茵斯有些不適地將裙擺扯了又扯,也只是讓領(lǐng)口的衣服更加朝下而已 如果這里是皇都外的郊區(qū),他這個樣子大概會被誤以為是故意擺姿勢勾引少爺們的流鶯。會有些為難地應(yīng)從要求,將收下的紙幣夾進(jìn)襪圈的那種。 沒有人會過來的,萊茵斯在心中安慰自己,更何況懷里的小孩子看起來奄奄一息。 濃綠的草莖上沾到的血液已經(jīng)干成血痂,萊茵斯把他抱起來的時候,能清晰聽見草莖被扯斷的聲音。 這里是索克家狩獵的地方,連豺狼和野豬都很常見,這孩子可能是附近農(nóng)莊迷路過來的。 這孩子看起來頂多十歲的樣子,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魚鱗般散落在四肢,傷口的樣子非常奇怪仿佛是從內(nèi)部裂開的一般。 不是刀傷、咬痕或者是其他任何一種常見的傷口,萊茵斯突然有種古怪的感覺 昨天晚上,血rou模糊到完全分辨不出種族的生物爬上河灘,祂從遙遠(yuǎn)的海峽彼岸漂流過來,能到這里已經(jīng)耗盡了最后一點(diǎn)力氣。 胸腔處的骨骼支起才長好的半透明薄膜,月光下,血紅色的心臟在一下一下地鼓動跳躍。目光朝下,腹腔里全都是半消化狀態(tài)的魚尸。 祂蜷縮起來,骨骼緩慢地發(fā)出一聲悶響,自此開始,從頭顱、頸椎、肋骨,所有的骨骼都開始收縮折疊。 如果有人類在一旁看著,一定會被這宛如妖魔降臨的恐怖場景嚇呆。 但唯一注視這幕的只有一條誤入的野兔。 很奇怪,明明天性食素的它仿佛被什么東西蠱惑了,這只單純?nèi)彳浀男|西突然嗅到了一股極其誘人的香氣來自那團(tuán)血rou。 所以它一蹦一跳地靠近。 下一刻,尖利的指骨直接刺透了它的顱骨 下一刻,一只冰冷的手握上萊茵斯修長纖細(xì)的頸項(xiàng),那一瞬間帶來的壓迫感,讓萊茵斯僵在原地。 祂看著面前的生物,手底下的皮膚細(xì)膩柔軟,最昂貴的天鵝絨都沒有這樣的質(zhì)感。薄薄一層皮膚下,鮮活溫?zé)岬难涸谘芾锪鲃印?/br> 鮫人儲存毒液的囊袋在他兩邊頸側(cè)靠近下頷的位置緩緩填滿,祂能感受到萊茵斯身體傳來的熱量。 這代表了充足的營養(yǎng),剛好是現(xiàn)在的祂所需要的。 是弄疼你了么? 萊茵斯并不覺得那只只能握住他一半頸項(xiàng)的小手會有多危險,只是輕聲哄著幫小孩拍背,對不起啊,我輕一點(diǎn)。 他只要像是現(xiàn)在這樣略微放軟聲線,就會很像是撒嬌。 如果他愿意用這樣的聲音和赫伯特交流,小萊茵斯在索克家的日子大概會好過不少。 正當(dāng)萊茵斯打算舀些水來幫這小孩清理傷口的時候,那只手突然移到了他的肩膀上。 緊接著,祂借力攀附而上,一秒都沒有的時間,萊茵斯就和一雙冰一樣的暗藍(lán)色眼瞳對上。 是個非常漂亮的小孩子啊,即使年紀(jì)尚幼,但眉眼五官中的凌厲已經(jīng)足夠窺見。 萊茵斯有些怔愣地看著面前人,他不知道為什么,稍微有一點(diǎn)點(diǎn)被嚇到了。 總感覺這孩子像是想要咬他一口一樣。 那雙無機(jī)質(zhì)的藍(lán)色眼瞳就這么盯了萊茵斯一會,祂突然向前湊了一點(diǎn)。 萊茵斯下意識抿唇向后靠去,后背立刻抵上粗壯的樹干。他這才想起剛才為了不被陽光曬到,他將兩人都搬到了樹蔭底下。 所以萊茵斯現(xiàn)在想要向后躲都沒有空間。 不過,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事的吧,我在想什么呢。 萊茵斯突然反應(yīng)過來剛才自己避讓的動作有多可笑,一個重傷的小孩子而已。 大概是之前驚嚇過度,現(xiàn)在才回有這么強(qiáng)的戒備心。 你 冰涼的鼻尖突然碰到了他的唇瓣。 祂就像是傳說中所有海妖對人類做的那樣,雙手攀上無辜祭品的肩膀,將自己向上拉了一點(diǎn)。 然后在萊茵斯微張的唇瓣處仔細(xì)嗅聞他呼出的氣息。 就像是狼崽子永遠(yuǎn)無法像是幼犬那樣掩蓋自己即將伸長的犬齒,屬于深海之下頂級掠食者的壓迫感,即使身體仍是幼年期,也無法遮蔽。 萊茵斯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抱著孩子的手在微微戰(zhàn)栗,連雪白的腳趾就蜷縮起來夾住一根草莖。 你在做什么? 他開始想要把這個孩子扔下去了。 但祂根本不在意獵物是怎么想的,就算他現(xiàn)在的身體殘破到只能維持移動,捕捉一個人類還是輕而易舉的。 但問題是,抱著祂的這個人,似乎在散發(fā)出一種非常甜美的氣息。 甜美到讓祂有筑巢沖動的氣息。 只是靠著呼吸傾泄出來的一點(diǎn),祂稍微有些沒辦法判斷。 所以他咬上了萊茵斯的唇瓣。 唔! 小孩細(xì)而薄的齒尖立刻就刺破了那一小塊皮膚,天生怕痛的萊茵斯幾乎是瞬間就被逼紅了眼眶。 緊接著小小的傷口就被冰了一下。 祂咬自己還不夠,居然還伸舌頭在上面舔了一下。 ! 萊茵斯捂住下唇手腳并用地朝旁邊挪了一段,眼淚汪汪地看著地上抬頭望著他的小孩子。 這要是換成其他人,可能都得在祂頭上抽一耳光。但萊茵斯大概是從來就沒有反抗這個概念,他總是很虛弱,反抗不僅傷不到別人,還會讓自己更痛一點(diǎn)。 所以他委屈地茫然了一會,低聲你怎么這樣啊 仿佛某人對他做的事情,比咬一口要嚴(yán)重?zé)o數(shù)倍一樣。 祂用才長好的雙臂支撐起身體,藏在嘴里的舌尖微微頂向上顎,將那一點(diǎn)血液攝入鮫人特有的犁鼻器中 這是一條銀尾。 即使人類的氣息足夠強(qiáng)烈,那一點(diǎn)點(diǎn)深藏于基因深處的甜香還是輕而易舉地被捕捉到了。 真可憐。 祂注視著萊茵斯,從他青紅的左腳到精致的腳踝,人類纖細(xì)修長的雙腿露在深色的絲綢長裙外面,大概稍微用力一點(diǎn)就能把他折斷。 剛才掙扎著遠(yuǎn)離他,讓這條裙子作為衣服的作用更加薄弱?,F(xiàn)在的萊茵斯看起來就像是一塊被裝飾好的小糕點(diǎn),不慎被人落在了草坪和是哪個一樣。 沒有鮫人堅(jiān)硬的鱗片保護(hù),毒囊萎縮,牙齒也是鈍的。連本該出現(xiàn)在腰際和手肘處的骨刺都不見蹤影。 柔柔軟軟的,誰都能上去逗弄一下。 人類并沒有養(yǎng)好他,祂想道。 如果沒有祂發(fā)現(xiàn)的話,這條銀尾將會在十八歲成年那天,因?yàn)槿祟惖能|體和驟然轉(zhuǎn)化的鮫人尾無法兼容,最終慘死。 真可憐。 但這樣挺好的,銀尾即使在鮫人中扮演的是繁衍者的角色,但它們終究是人魚。只是相比黑尾的暴戾嗜血,其他雜色鮫人不一而同的殘忍更加清冷些而已。 它們不喜歡被伴侶圈在巢xue里,不喜歡每時每刻都被灌滿。仿佛和整個族群各個不入。 但相對的,身為雄性的黑尾總有無窮的占有欲,它們連食物和領(lǐng)地都不允許其他人的窺視。如果可以,在巢xue存在的海域,最好是一片虛無。 只有祂和自己的伴侶就好了。 萊茵斯喉嚨動了動,他看見剛才被自己扔到草坪上的小孩子朝這邊爬來,身下壓過的草葉立刻被鮮血染成另外一種不祥的顏色。 你別過來,你 他沒辦法,只能向前靠近一點(diǎn),你身上有傷啊。 祂側(cè)頭貼上萊茵斯的掌心,像是討好又像是安撫地蹭了蹭,大概是在為自己剛才的舉動道歉。 這個年紀(jì)的小孩,確實(shí)應(yīng)該懂愧疚了。 仔細(xì)想想,他也是被嚇壞了,才會下意識攻擊陌生人的吧 萊茵斯心軟了一點(diǎn),輕聲和祂商量,那你不能再咬我了。 第3章 皇都研究院中的報告顯示,一周前的八月三日,帝國首席煉金師歐珀恩殿下在大陸東南岸沿海使用古老的召喚術(shù)打開通向海底深淵的通道。 三天之后,他與一條上半身為正常人類男性,而下半身則為9.84英尺的黑尾鮫人一同被沖上南海岸。 直到傳說中的生物真正出現(xiàn)在人類面前,他們才知道所有祖先記載于書冊的傳聞皆為真實(shí)。 鮫人骨可制刀刃,破金如泥。鮫人鱗可制珠寶,青春永駐。而其中最讓人垂涎的,則是那句食rou者長生。 人類的貪婪很多時候會壓過恐懼,母親在嬰兒小的時候都會教他們不要吃來歷不明的食物,很可惜,在這件事情上,所有人都沒記住這句告誡。 鮫人太美麗了,而長生又太過誘人。 歐珀恩得到人魚的事情一夜之間傳遍皇都上層,所有得到消息的貴族和皇族都想要分一杯羹。 不到一周的時間,宛若天神的沉睡人魚幾乎被切成了一具骨架。要不是煉金師歐珀恩殿下阻攔,大概連勉強(qiáng)維持生命的血rou都留不下來。 等這些被狂喜沖昏了頭腦的貴族冷靜下來,才稍微感覺到了一點(diǎn)后怕。 長生這種東西最是不好驗(yàn)證,吃了rou的最大年紀(jì)不過八十多歲的貴族老爺,好好保養(yǎng)再活十來年不成問題。 更何況長生又不是不死,也不可能說為了驗(yàn)證給自己一刀。 就算是現(xiàn)在在全國尋找近百歲的老人來驗(yàn)證,也不能直接出結(jié)果。誰知道在這段時間里消息會不會走漏,會不會引起別國注意。 最重要的是,黑尾人魚被打撈上來的時候,就是昏迷狀態(tài)?,F(xiàn)在又被切成這樣,萬一自己沒有吃之前,人魚就死了可怎么辦。 所以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幾乎整個皇都的統(tǒng)治階級都喝下了那一碗雪白的鮮美湯汁。 肯利將軍有些艱難地從馬車?yán)飻D出來,近三百斤的肥rou對于按照規(guī)制打造的馬車門來說還是有點(diǎn)吃力。 底下兩個侍從忙伸手去扶他,生怕甩著了這位皇都戰(zhàn)神。 好好謝謝??侠稚蠜]輕沒重地拍了拍其中一個侍從的肩膀,順手將帽子遞給另外一人,才搖搖晃晃地朝行宮里走去。 要不是歐珀恩找人來催他,怕是只有皇帝才能將肯利將軍從酒館里拉出來。 走廊上的研究員這兩天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肯利被酒精熏紅的一張臉懟到某個研究員面前,酒氣噴了人滿臉,歐珀恩呢? 先生,哦將軍,閣下在二樓的會客室等您。 肯利嗯嗯了兩聲,一把推開他朝前走。 身后十來個侍從忙快步跟上。 歐珀恩這小子還是這樣??侠种鞂ι砗笕舜舐曊f道,整條走廊都是他醉醺醺的聲音,一點(diǎn)小事就要死要活,要不是有我,他哪能成什么首席煉金師! 明明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肯利一點(diǎn)都沒有要收斂的意思,言語中對歐珀恩的輕蔑絲毫不帶掩飾。 侍從也不敢攔他,忙出聲迎合。 果果也有人怕惹禍上身,忙假笑了上前兩步,將軍,歐珀恩閣下可是受到了皇室的嘉獎。這次也許是真的有事。 還能有什么事,又是研究上的變故唄哈哈哈哈哈哈,要我說,那東西一直就在那里,他不過是發(fā)現(xiàn)了而已 凱西肯利。 一瞬間,一樓走廊上的聲音戛然而止。 跟在肯利周圍的侍從和行色匆匆的研究員一齊低下頭,只有肯利將軍醉眼朦朧地看向二樓樓梯盡頭。 落地的玻璃窗下,帶著單邊眼鏡的研究員站在那里,穿著一身不同往常的純白修金紋法袍,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冷冷地盯著下方。 他一字一頓,你還能再多說幾句。 肯利被他這一眼盯得酒醒了大半,行宮里的這些研究員都被下了詛咒,不能將鮫人的事情說出去。 而肯利帶來的侍從就更不可能知道了,畢竟改變生死界限這種事情,能引起多大的動亂都有可能。而他剛才居然嘴上一時沒有注意 肯利將軍低頭摸了下鼻子,低著頭走上樓梯。 他身后的侍從正想跟上,后心猝然一陣劇痛。 他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仰面倒下。 嘖嘖,你手底下的人看著話不多,動手倒是很利索。肯利隨便找了個話題活躍氣氛,但前面的歐珀恩腳下半分沒停,徑直超前走去。 肯利也不是什么能看人臉色的人,當(dāng)即就有些不高興。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說過不是大事不要叫我,小愛麗絲還在床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