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年齡差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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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晃低著頭發(fā)呆了一會兒,終是嗤笑了一聲:“誰讓你叫阿姨了,我都比你大一輩,你叫我媽阿姨?要臉么?” 陸忱笑著說:“往上叫,就該是奶奶輩了,不是把人叫老了么?!?/br> “阿姨該生氣了?!?/br> 說著說著,又撒嬌似的埋進(jìn)他頸窩,低語:“再說了,小叔叔?!?/br> “我人都跟你了,肯定得隨你的輩分?!?/br> 人都跟他了。 寧晃聽著,便心情好,不自覺翹起嘴角。 又聽陸忱一本正經(jīng)說:“回去我就管我爸叫老哥,賺大了?!?/br> 他沒忍住笑,輕拍了陸忱一下,說:“去你的?!?/br> 三十歲了。 還是沒個正型。 只有失憶時能裝一裝正經(jīng),卻又裝不住什么。 過了一會兒,又側(cè)過身,輕輕勾住陸忱脖子,慢慢地、緩緩地靠上去,吻上了他的臉頰。 嘴唇貼上了臉頰,靜靜駐留了許久。 明明總是觸碰。 這個吻,卻從目光,到心尖兒,都柔軟得一塌糊涂。 剛才還談笑風(fēng)生的陸忱,驟然就紅了眼尾,盯著他貪看個不停。 他最終還是沒好意思一直這樣跟他對視,別過頭去,嘀咕說,哪有看著別人親的。 陸忱的笑意不自覺蔓延,從身后摟著他,細(xì)細(xì)碎碎吻他的耳后,頸側(cè)。 吻到他幾乎融化在陸忱的懷里,目光朦朧,緊緊抓住著禁錮著自己的手臂。 陸忱低聲說:“小叔叔,我一直都在的?!?/br> 他“嗯”一聲。 陸忱說:“以后也會在?!?/br> 他的睫毛顫了顫 ,低聲說,知道了。 陸忱便在他頸窩輕聲笑,說:“小叔叔,能不能再親一下?!?/br> “就剛才那種?!?/br> 這次他的吻落在了嘴唇上,輾轉(zhuǎn)磨蹭,轉(zhuǎn)瞬被撲在床上。 陸忱不知道哪來的興奮勁兒,含著笑,沒完沒了地蹭著他,明明還是那斯文俊逸的面孔,舉止卻儼然像是終于找到了家的傻狗。 隔了一會兒,又一本正經(jīng)拉開距離,問:“我還是小屁孩嗎?” 他盯了陸忱半天,撇過頭去,咳嗽了一聲,說:“……不是了,行了么?” 溫柔了一些,成熟了一些。 雖然壞心眼,卻把十八歲時的幼稚鬼也照顧得很好。 冷不防被陸忱興奮地揉亂了頭發(fā)。 他紅著耳根拍開陸忱的手,半晌嘀咕。 “沒大沒小。” 第81章 237 回長海市的行程,安排在了節(jié)目錄完以后的第二天下午。 寧晃通宵錄了一宿,補(bǔ)覺補(bǔ)到中午,醒來的時候,陸老板在跟人開視頻會議。 戴著耳機(jī),聲音壓得很低,隔著幾道門,一點(diǎn)聲音都聽不到。 他醒來時先洗了個澡,穿著浴袍、趿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踩過毛茸茸的地毯,懶洋洋推開門,倚在門框邊兒瞧他。 陸忱抬頭指了指屏幕,沖他無聲地笑。 他比了個了解的手勢,又晃蕩去餐廳沖咖啡。 餐桌的罩子下擺放著陸老板留給他的三明治,咖啡機(jī)運(yùn)作發(fā)出輕微的噪音,隨即溢出醇厚的香氣。 明明都是酒店套房,但陸老板在,一切似乎都會變得不大一樣。 兩杯咖啡都做好,陸忱便聞著味兒出來,偷摸拿走一杯,笑著說:“洗澡了?” 寧晃懶洋洋說:“昨晚錄過節(jié)目,忘了洗了?!?/br> 卸了妝洗了臉倒頭就睡,依稀記得陸老板嘮叨了他好半天,后來見他太累,也就作罷了。 見陸忱手里還拿著幾頁剛打印出來的文件在讀,他便說:“都說了,我自己回去就行?!?/br> 陸忱卻放下文件,摟著他笑:“不行,你別耽誤我跟咱媽聯(lián)絡(luò)感情。” 寧晃耳根有點(diǎn)發(fā)紅,推他說:“誰跟你咱媽。” 昨天還阿姨呢,今天就咱媽了。 要臉么。 陸忱說:“禮物我都買了,人不去,不就讓你把功勞吞下了么。” 寧晃愣了愣,果然在角落發(fā)現(xiàn)了大包小包的禮品。 估計(jì)是這兩天他跑去錄節(jié)目,陸忱便開車去商圈兒采購去了。 看包裝,奢侈品、藥材、保健品,都買得很齊全。 陸忱說:“我問了師兄了,他說要是保守點(diǎn)就送鐲子,新潮點(diǎn)就送手表,我就都買了?!?/br> “咱媽愛戴什么就戴什么?!?/br> 寧晃瞧了半晌,皺著眉說:“這也太多了吧?” 陸忱溫聲說:“你往?;厝ザ紟裁??” 寧晃嘀咕說:“錢。” 什么也沒給錢實(shí)際,想買什么買什么。 陸忱就摟著他悶笑,說:“確實(shí)?!?/br> 當(dāng)初小叔叔對他好,也就是一個勁兒給他塞錢,變著法兒地給他塞錢。 寧晃低頭猛灌了一口咖啡。 明明是清苦的味道,偏偏在舌尖兒回甘。 又看了看。 那一堆里還有個女士包,明顯是年輕的款式。 寧晃問:“你還給我媽買包?” 陸忱說:“你繼父不是有個女兒嗎?” 寧晃一時語塞。 陸忱打量著他的神色,半晌說:“你要是跟她關(guān)系不好……” 寧晃搖了搖頭,說:“沒有?!?/br> 陸忱沒問。 寧晃想了想,還是開口,說:“我繼父跟他女兒,人都很好。” “只是我自己跟他們處不來。” 寧晃母親再婚之后,傷了膝蓋,重活做不了,家務(wù)只能做輕省的,沒法兒出去工作,經(jīng)濟(jì)上一直依賴再婚對象的繼父。 繼父就是個普通的職員,養(yǎng)著一個親生女兒已經(jīng)夠辛苦,再加上一個寧晃,便拮據(jù)到了一定程度。 寧晃那時十幾歲,也知道自己是個吃閑飯的拖油瓶。 所以想繼續(xù)學(xué)音樂這件事。 提都沒提。 也沒法兒提。 畢竟那小姑娘連買條新裙子都舍不得。 他們很好,他卻只能離開,而當(dāng)他稍有起色之后,卻也很難再做出親如一家的情態(tài)了。 錯過了時間,于是彼此都成了過客。 所以當(dāng)陸忱在那公司樓上跟他說,因?yàn)樽宰鹦?,不愿住在他家連累他,也沒法兒向他求助,他其實(shí)瞬間就明白了。 年少時代都是那樣過來的。 倔強(qiáng),死要面子,心比天高,又不肯認(rèn)命的小屁孩。 他和他都曾經(jīng)是。 陸忱笑著說:“小叔叔,你看什么呢?” 他說:“沒看什么。” 興許是在看若干年前的笨蛋陸忱,又或許是在看眼前這個,精心籌備跟他回家、見他母親的男人。 陸忱又懊惱抱怨,說早知道要跟他回家,就應(yīng)該穿得穩(wěn)重些。 他以為是陪小叔叔來錄節(jié)目,順道休息的,整理的都是些休閑日常的衣裝。 去商場臨時買了幾件,但時間太緊,都不大遂意。 陸忱低頭問他:“要不穿來時那件棕色的大衣行嗎,會不會有點(diǎn)像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