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年齡差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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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陸忱輕輕說。 說:“小叔叔,有件事我想跟你說?!?/br> 他懶洋洋說:“有話就說?!?/br> 陸忱說:“我下周……要搬出去?!?/br> 200、 想想已經(jīng)過去許久了。 寧晃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想起這樣久遠的事,卻莫名有些不敢在客廳里多呆,便多裹了一件外套,去露臺吹吹風(fēng)。 沒一會兒,廚房就蒸騰起了霧氣,他想這時候,房間里多半是暖洋洋的,彌漫著飯菜的香氣。 他掛了一副耳機聽歌,吸入的空氣微涼,讓人瞬間就清醒冷靜下來。 卻不想陸忱還是追過來。 湯在鍋里燉著,還煮了一鍋熱橙紅酒。 寧晃笑他:“你這酒量,還喝什么。” 陸忱笑著說:“給你喝,我只嘗一點點?!?/br> 繼而他從后頭,連著厚厚軟軟的外套一起擁他入懷。 又偷了他的一只耳機,放進自己耳朵。 明明是纏綿的旋律,在這微涼的空氣里,卻透出了倦而涼的味道。 那溫柔的氣息就又一次融入肺腔。 濃度超標了。 寧晃耳根有些發(fā)紅,笑說:“怎么到哪兒都是你?!?/br> 陸忱小聲問:“干嘛,嫌棄我?” 寧晃懶散地笑了笑,說:“怎么可能。” 陸忱慢慢跟他閑聊:“今天我媽打電話,說今天到家,老家下雪了。” 第一場雪。 這邊倒還算暖。 他有些好奇,說:“好久沒看見了?!?/br> 陸忱便慢慢從手機中,翻出舊時朋友的朋友圈,一張一張給他看小城的薄雪。 仍是他熟悉的矮樓小巷,紅的、藍的、黃的純色招牌。 小雪紛紛揚揚,消融在粗糙泥濘地面。 寧晃看了一會兒,問他說:“阿姨打電話來了?” 他說:“嗯,讓我轉(zhuǎn)告一下謝意?!?/br> 寧晃愣了愣,應(yīng)了一聲,說:“沒事?!?/br> 然后想了想,問他:“沒多聊幾句嗎?” 他笑了笑,說:“報了幾句平安?!?/br> “她想讓我跟我爸說幾句,但還是不知道說什么好,索性就不說了?!?/br> 說完這話,陸忱輕輕嘆息了一聲,埋首在他的頸窩。 耳邊依舊是他在聽的那首歌。 他就這樣擁著他。 天氣的冷意,便消去了許多。 寧晃盯著露臺外的風(fēng)景,懶懶散散說:“下次如果再來,你留他們吃頓飯吧?!?/br> 陸忱m(xù)ama次次來坐不到一兩個小時就走,眼神兒里的關(guān)切,他其實很難說自己是不心軟的。 陸忱悶聲說:“不要?!?/br> 似乎意識到自己拒絕過于絕對,還是松了松口,說:“要不……請他們出去吃吧?!?/br> “我不怎么喜歡別人來家里?!?/br> 確實是這樣。 陸忱這樣愛打理房子,卻并不是一個好客的人,反而對家有強烈的獨占欲,甚至連朋友也很少請他們到家里來。 討厭別人會弄臟弄亂,也不愿別人染指他打理過的一切。 家里的一切,都是他跟他獨享的秘密。 寧晃了解他的脾氣,便悶笑了一聲,說:“好?!?/br> 他跟他平淡地討論父母,討論老家的小城,閑聊即將到來的冬日,和冬日適宜的晚餐。 然后陸忱吻他的后頸,蠢蠢欲動、粘粘乎乎逗他臉紅。 露臺暴露在空氣中,他哪怕知道沒人在看,仍是忍不住向后退了退,卻越發(fā)撞進陸忱的懷里。 很暖,他貪戀他的懷抱。 那渾渾噩噩,要被滲透、guntang的情緒便愈演愈烈。 耳機還在為他們播放著相同的,倦怠冷淡的情歌。 陸忱聽見了,他也聽見了。 只是他轉(zhuǎn)身抱住陸忱,便抱邊推。 他笑著說,吃飯去吧,一會兒你鍋都該干了。 第66章 201 那天晚上的熱橙紅酒味道很好,寧晃自己一個人喝了許多。 他酒量很好,這樣一點熱紅酒是喝不醉的,只是熏染得皮膚微紅,把玻璃杯杯舉起,瞇著眼睛看里頭用來煮紅酒的蘋果片和橙子片。 用簽子扎起了一小片,好奇地嚼了嚼。 又皺起眉頭喂給陸老板。 那時候陸忱在百無聊賴地用橙子皮刻一盞燈,刻出了許多鏤空的幾何圖形,找了一塊許久之前的小蠟燭,把這外殼套在上頭。 就成了一盞橙子燈。 他刻好時,寧晃已經(jīng)把一整個小奶鍋里的紅酒都喝了個精光,指尖兒不住去轉(zhuǎn)動橙子燈的外殼。 看光投在桌上的影子不斷變化。 過了一會兒,又皺起眉來,手在太陽xue按了按,站起身來說:“我去歇會。” 陸忱瞧出什么來了,問他:“頭疼了么?” 他“嗯”了一聲, 是早年應(yīng)酬酒局、熬夜通宵睡在錄音室落下的毛病,他一到換季轉(zhuǎn)涼,受了寒再喝酒,就容易頭疼。 不知是不是露臺吹風(fēng)受了些涼,又自己喝下了好些紅酒,頭便有些鈍鈍地疼。 陸忱嘆了口氣,說:“讓你不要吹風(fēng)?!?/br> 卻又說:“過來。” 他便熱熱地偎在他懷里,陸忱極為熟練地松開他的皮筋兒,指尖陷入發(fā)絲,替他按摩揉捏。 說:“早知道不該給你喝酒了,我以為熱的不礙事兒。” 陸忱剛剛一揉上他的頭皮,那隱隱的、磨人的痛便散去了一點,禁不住舒適地喟嘆了一聲。 又說:“沒事,就是有點難受?!?/br> 腦子里像擰成了一股麻花,死死絞在一起一起,連帶著眉宇都不自覺皺起的痛。 他又懶懶地跟他開玩笑,說吳承恩沒準兒也有這毛病,否則怎么想出的緊箍咒。 被陸忱按了按頭頂,說:“別說話,別想,閉眼休息一會兒?!?/br> “不然腦子越轉(zhuǎn)越疼?!?/br> 他“嗯”了一聲。 陸忱的指腹熱而軟,一次又一次在他的頭皮上捋過,那擰成一股、亂七八糟的痛苦,便松懈散開。 他瞇起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花瓶里的香檳玫瑰、盤子里的番茄牛腩,都變成了油畫上模糊不清的色塊,只有桌上的橙子燈,成為了燙人肺腑的小光點兒。 他一聲一聲悶哼。 果真什么都想不起來,在他懷里被一下一下按過頭頂,又被輕輕捏了捏后頸,像小動物一樣被揉得五迷三道、暈暈乎乎。 后來他聽見自己喉嚨里發(fā)出了一點撒嬌似的聲音,說:“陸老板,我坐累了。” 他正常時是要嫌自己丟人的。 十八歲可能還會寫筆記大肆批判一回。 偏偏這時候他沒什么感覺,甚至想不起什么來,只知道陸老板是能弄得他舒舒服服的好人。 陸忱沉默了一會兒,笑了一聲,說好。 就在沙發(fā)上給他按,他要枕腿,也讓他枕著。 一下一下按過去。 他躺在那想,陸老板的腿真舒服。 來不及想許多,思緒又被他按的散亂,支支吾吾地輕哼,有一句沒一句地說,后來困意來了,也記不得說了什么。 這時候疼已經(jīng)不疼了,只是困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