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年齡差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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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忱一轉(zhuǎn)頭,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放在茶幾上的樂高花瓶變成了一堆積木塊。 陸忱:…… 小叔叔終于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咳嗽了一聲,說:“我換花瓶的時候,不小心給摔了?!?/br> 剛才還靜好的歲月。 瞬間變得猙獰。 陸忱的臉色黑成了一團(tuán)。 寧晃又嘀咕,心虛得眼神飄忽:“這還是我的半座城堡呢,碎了就碎了,正好我去把后頭的給拼上……” 陸忱說:“這是我另買的模塊?!?/br> 寧晃一下愣在那兒,半晌嘀咕,說:“你不是說是我的么?” 陸忱便悶笑了一聲。 寧晃立時便反應(yīng)過來:這家伙騙他的。 就是想看他炸毛,這是什么惡劣的癖好。 “陸忱,你無不無聊?!彼止局?,卻又偷偷把那些模塊撿起來,又說,“讓你騙我,活該倒霉?!?/br> 日光下,寧晃的指尖兒都白得透明,興許是剛睡醒,頭發(fā)也軟蓬蓬地翹起來一點(diǎn)。 陸忱勾起一點(diǎn)嘴角,說:“小叔叔,你怎么賠我???” 寧晃說:“賠什么賠,我給你拼上不就完了么?!?/br> 那個花瓶被摔碎了一半,下頭的還在,上頭碎塊的被寧晃拾起來,皺著眉說:“你那個拼的什么樣子來著,我看看?!?/br> 他便把手機(jī)圖片找出來。 寧晃手腳并用,懶洋洋、慢吞吞湊過來看,角度沒找好,被日光刺了眼睛。 換個角度,不知不覺就爬到了陸忱的雙臂之間。 猝不及防被摟了一把,寧晃就結(jié)結(jié)實實跌坐在他懷里。 陸忱用自己膝蓋夾著他的膝蓋,臭不要臉地笑著說:“怕你累,” “靠著慢慢拼?!?/br> 寧晃耳根熱了熱,卻到底只是嘀咕了一句老流氓。 日光下,兩人就這樣懶洋洋地疊坐在一起。 寧晃倚在他懷里,拿過他的手機(jī)。 看著那張圖紙,然后低下頭來,神色也逐漸認(rèn)真起來,皺著眉,一塊一塊把模塊拼上去。 看兩眼,拼兩塊,有時還要問他一句,拼得對不對。 他說對。 寧晃就彎一彎嘴角,繼續(xù)拼上下一塊。 仿佛這個花瓶是什么極其重要的工程。 陸忱手臂搭在沙發(fā)上,懶洋洋支著頭,從側(cè)方端詳。 不知是不是小叔叔記憶一直在恢復(fù)的緣故,他已經(jīng)能從寧晃十八歲的眉宇間,找到他二十幾歲時的影子。 驕傲冷淡,卻又光芒萬丈,垂首親吻花蕊時的一抹笑意,就將無數(shù)人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他的眼神就這樣輕飄飄滑過小叔叔的眉宇,肩頸,又向細(xì)致緩慢地閱讀游覽。 如果他的目光有實質(zhì),那一定是一條笨狗,撲上去把寧晃從頭舔到尾,嘴唇舔到了指尖兒,弄得寧晃整個人濕淋淋,軟綿綿。 讓寧晃兇而臉紅地按住它,嘀咕說這狗是不是病了。 他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 手指動了動,把寧晃垂落的頭發(fā)別起,手掌卻不舍得離開。 輕輕揉過他的臉頰。 曾經(jīng)只能在黑暗中,小心翼翼貼近的嘴唇。 描摹了一次又一次的眉眼。 寧晃終于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挑起一邊的眉,慵懶地瞪他。 “喂,陸忱。” “你在干嘛?” 他附在他耳邊低語。 “在偷看你?!?/br> 第54章 170 偷看。 寧晃仿佛驟然意識到了秋日的灼熱,恍惚間燥了起來,手下一亂,模塊就拼錯了位。 陸忱慢悠悠指了指他其中一塊模塊,笑著說:“這塊拼錯了?!?/br> 他“唔”了一聲,將那塊模塊拆了下來。 卻又冷不防按住了陸忱的手。 陸忱沒說話。 寧晃有些別扭,眼尾卻又按捺不住微微的得意。 靜默了許久,他問:“老流氓,你是不是想親我?” 陸忱在他耳邊兒低低地笑。 寧晃便自以為窺破了他的心思,便越發(fā)猖狂,人又往后倚了倚,大模大樣地反客為主,故意冷著臉輕哼,說:“陸忱,你也沒什么長進(jìn)?!?/br> 二十幾歲不敢親他。 三十歲了,照樣也不敢。 他閉上眼睛,兇巴巴說,給你半分鐘,要親快親,過時不候。 耳朵卻支棱起來,偷偷聽陸忱的動作。 一秒,又一秒。 只有秋日的陽光輕撫過他的面龐。 他聽見陸忱在他耳側(cè)輕吻了片刻。 一只溫柔的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嘴唇不自在地抿起,卻沒有等到想象中的輕吻,而是一枝沾著水的、濕漉漉的花枝。 寧晃愣了愣,迅速地意識到這是什么。 他買的香檳玫瑰,從花瓶中抽出,枝條卻仍是顯得粗糙濕涼,卻輕輕撥開了他松軟的睡衣領(lǐng)口,擠開皮膚與布料之間的縫隙。 他的嘴唇動了動。 臉皮也驟然發(fā)燙,想說陸忱,你搞什么花樣。 卻又在微涼的花枝下向后瑟縮,撞進(jìn)了更溫暖的懷里。 花枝是剪了刺的,但仍是怕劃傷了他,便動作很緩慢。 以至于隔著薄薄的睡衣,陸忱能輕易地看到花枝行進(jìn)的軌跡。 偏左一點(diǎn),貼著他的皮膚,斜斜磨蹭過心口。 惡劣地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 第二顆紐扣,第三顆紐扣。 那溫柔的玫瑰花朵,也故意在他的唇上駐留了片刻,一路向下,直到花朵輕輕卡在了他的領(lǐng)口。 像一朵美麗的裝飾花,裝飾在他的鎖骨邊。他是玫瑰的主人,又是玫瑰的容器。 只有衣襟口留下了一線濕痕,很快就會在秋日的烘烤下消弭無痕。 分明碰都沒有碰一下,連個像樣的吻都沒有。 寧晃卻在這日光下,熟透了似的狼狽guntang,瑟縮在他的懷里。手指攥著地毯,雪白的絨毛,襯得手指紅得艷麗。 陸忱越發(fā)喜歡這張麻煩又難保養(yǎng)的地毯。 松開手,眸中暗沉的色彩消弭于無形,笑得溫柔又無害。 寧晃又一次瞧見日光。 甚至不敢低下頭去看自己襟口的玫瑰,咬牙切齒了半晌,卻也只擠出了陸忱的名字來。 陸忱在他身后笑了笑,聲音溫柔而平和。 說,不止是想親你。 小叔叔,我要很努力……才能不欺負(fù)你。 說著,手又抬了起來。 寧晃罵了一句臟話。 只因他瞧見陸忱的手,竟然不由自主地慌了神。 陸忱卻只輕輕笑了笑。 指尖輕而緩地?fù)芘倒寤ò辏屗`放得更舒展。 白凈修長的、適宜碾過書頁的手指。 和嬌嫩柔軟的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