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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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淮平靜地點了點頭,提步出了房間,他的背影看起來很落寞,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像是踏在冰刃上。 等人遠了,池原銘在康淮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他看著季寒,那目光像是要將他一寸一寸地解剖掉一般。 為什么呢,你分明那么討厭他。 季寒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支鋼筆,他頭也不抬:討厭他,和愿意幫他,兩者有什么沖突嗎? 這話讓池原銘一愣。 討厭一個人,不該看著他受難就很高興,看著他過得不好就心頭舒坦嗎。 季寒輕笑一聲,回頭看他,手上轉(zhuǎn)筆的動作停?。阂苍S吧。但世上那么多讓人討厭的人,他們同時也是別人心里喜歡的人啊。所以這本身就是一個很矛盾的問題。我討厭他,是我的主觀情緒,而我?guī)退?,只是我作為一個人站在道義上應該做的。 他嘴唇緩緩動著,那眼里漫起說不明的光,好看得一塌糊涂,這一刻,池原銘忽然很想吻他。 但,康淮不是個壞人嗎,壞人有資格得到幫助嗎。他輕聲問。 季寒又笑了:康淮真的壞嗎?網(wǎng)上都說他劈腿,但我看到的只是那些網(wǎng)紅舔著臉要爬上他的床,事后又借勢帶一波節(jié)奏炒緋聞,得不到康淮的承認,就潑一身臟水給他。 他大概唯一干過的壞事兒,就是半年前有個小明星說是仰慕我,想爬我的床,被他半道截胡了。 池原銘看著窗戶的陽光照進來,傾瀉在他臉上,看著那細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他心頭像是有只蝴蝶在輕輕扇動著翅膀。 人活這么久,誰沒受過別人的幫助呢。在能力所及的范圍內(nèi),伸手拉人一把,要比推人一把心頭舒坦。 季寒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他側(cè)臉被陽光淡淡鋪了一層金,那溫柔的樣子讓池原銘心跳都快了幾分。 他忽然湊近季寒,一雙眼有些朦朧。 兩人越湊越緊,季寒瞧著池原銘雙頰微紅、眸子水光瀲滟的模樣,他腦袋忽然嗡的一聲。 他不會是要親自己吧?cao他媽的! 努力平復著心跳,他閉上眼等著那個吻的到來,等了半晌卻毫無動靜。 忽然肩頭一沉,季寒猛地睜眼,就瞧見池原銘倒在了他的懷里。 你怎么了?他皺著眉頭,手腳有些慌亂,想伸手將那腦袋搬開,在觸及池原銘臉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體溫偏高。 摸了摸額頭,果然guntang一片。 這是發(fā)燒了? 你還好嗎?季寒輕聲問,也不再動,任由男人靠著自己。 嗯一聲呢喃從懷里傳來,帶著一絲鼻音,像是撒嬌一般。 這聲讓季寒身子一僵,像是心頭被貓爪子撓了一下般,悸癢難耐。 說話。他喉嚨動了動。 嗯有些不太好池原銘嘶啞著嗓音,他似乎想掙扎著從季寒懷里起來。 動了一下,卻忽然撲空,又猛地撲了回去。 嘶季寒倒抽一口冷氣,他下巴被磕得生疼。 別動了,我扶你回家。 他語氣滿是溫柔,池原銘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季寒。 他其實燒得沒多嚴重,站立和行走完全沒問題。 但這一刻,他不想從季寒的懷里起身。 我,我好難受。池原銘按捺著心頭的悸動,啞著聲道。 那怎么辦?季寒有些無助,連語氣都帶了幾分焦急。 他最不會的便是照顧人。 我?guī)慊丶?,劇的事改天再談吧。他想了下,扶著池原銘就往外走,由于男人比他高了半個頭,那身量也比他寬厚,季寒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人從辦公室扶到了車里。 第16章 到家后,季寒扶著池原銘進了屋,將人放在床上,貼了一塊涼貼在他額頭。 吃藥吧,很快就會好 到家后,季寒扶著池原銘進了屋,將人放在床上,貼了一塊涼貼在他額頭。 吃藥吧,很快就會好。 季寒的聲音很柔,像是哄小孩那般。 嗯池原銘呢喃一聲,半靠在床上,看著他為自己忙來忙去,心頭一股莫名的情愫。 吃了藥之后,很快他就覺得困頓異常,那雙深邃的眼緩緩地閉上了。 季寒坐在床邊,靜靜地觀摩著池原銘,那目光一寸一寸在男人臉上掃過。 他細密的睫毛好好看。 他英挺的鼻子好好看。 他微紅的薄唇也好好看。 鬼使神差的,季寒俯下了頭,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了一個吻。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熟,一點沒發(fā)覺,季寒拿了條薄毯給他蓋上,而后出來房間。 聽著那小心翼翼的關門聲,池原銘緩緩地睜開眼,殷紅的舌尖繞著唇角舔舐了一圈兒,才滿意地睡去。 等再醒來,已經(jīng)是暮色沉沉,外面城市的光幕都開始亮起,星星點點的燈光照進屋里,同夕陽的余輝相映成趣。 池原銘摸了摸額頭,燒熱已經(jīng)褪去了,他起床打開門,就瞧見客廳里季寒同余明兩人正湊在一塊兒。 是了,早上余明電話說,他晚點來接他的家兔子。 這東西,我昨天同我家那個試了試,特別好用!余明拿著手機,興致勃勃地做著推廣。 池原銘放輕了步子過去,瞟了一眼屏幕。 那是一張照片,上面有個粉紅色的奇形怪狀的東西。 他一眼便認出了那是啥,頓時臉一黑,手握成拳抵在唇邊抑住將要出口的咳嗽。 聽到動靜,季寒猛地回頭:你醒了啊,餓不餓,我給你弄點吃的。 池原銘搖了搖頭,他一手指著那照片,硬咬著牙問:你這哪里來的? 余明拿著手機晃了晃:這個啊,昨天跟我家那個在沙發(fā)上激戰(zhàn)時發(fā)現(xiàn)的,還挺好用的。 他說著,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幾下,點開了微信朋友圈:你看,我發(fā)了動態(tài),他們都問我要鏈接呢。 池原銘: 他可能,跟季寒的朋友圈子犯沖。 這種把情.趣用.品發(fā)朋友圈的cao作太匪夷所思,他實在理解不了。 季寒似乎看破了他的想法,笑說:余明就這樣,他那些好友比他還開放,別在意哈,他人還是挺好的。 誒,話說宋未昨天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他在我家睡著呢,結(jié)果早上起來找了一圈兒沒見人。今天一天也不接電話,季寒你給他打個,問問是被哪個壯士拐走了,咱們也好贖人去。余明說。 池原銘眉頭輕挑:不用了,他在我朋友家。 哦哦,余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睡了沒? 池原銘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我朋友不是那種人。 嘖,余明嘆了聲嘴,一臉惋惜:你朋友真沒種。 他隨手拿過桌上的橘子剝著:我們宋未這種小天使,全Gay吧的1都提著褲子想上他,結(jié)果那家伙23歲了,還是個處,太丟人了。你朋友也不行啊。 池原銘: 是他對那種事有什么誤解,還是余明對那種事有什么誤解? 那不該是表達愛意的方式嗎?沒有愛怎么做? 余明忽然一把勾住季寒的脖子:誒,要不咱們哪天送未未小盆友一個禮物吧?把他剝光了扔到哪個猛1的床上,給他開開葷。 季寒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怕他到你家哭嗎。 這話讓余明打了個寒顫。 他想起高中時,有次他把宋未最喜歡的玩具弄壞了,結(jié)果小天使去他家賴了兩天,哭了兩天。 他哭不是關鍵,關鍵是余明的父母非常喜歡宋未,待他比親兒子還疼愛。 那一次,余明被斷了兩個月的零花錢,而且被明令禁止,不準他晚上再出去玩兒。 那兩個月真差點把這匹小野馬給憋死。 算了算了。我怕他,希望宋未小天使這輩子就不要再來我家。 季寒想了想又說:其實吧,我覺得可以給他下點藥,讓他主動去找,事后就賴不到咱倆頭上。 池原銘: 他忽然有點同情宋未,這都交的一群什么朋友。 拿出手機,給晏涼發(fā)了條短信:那個小天使呢,送回去了沒。 不過幾秒,手機一聲震動,點開晏涼的回信只有簡短兩個字:沒有。 池原銘眉心微跳,正要打電話,那邊又發(fā)來一條信息:他似乎很喜歡我家的手辦,玩了一天了。放心,晚飯后我就送他回家。 收起手機,池原銘松了口氣。 誒,曲都風云那劇你談下來沒有,我做出了那么大的犧牲,才從我爸那兒得到了首肯,你別辜負我啊。余明慵懶地癱在沙發(fā)上,吃著橘子。 季寒想起池原銘該吃藥了,去幫他接了杯水,回到:不知道,看樣子好像是成了,目前還沒消息通知。 從抽屜里拿了藥,季寒塞到池原銘手里:快吃了。 余明又說:雖然我覺得你拍完這部戲,會更糊,但是你放心,如果網(wǎng)上有人罵你,我就跟他們一起罵。你等我翻翻微博,他們都怎么罵你的。 他撓了撓頭,又拿起手機,飛速地點了幾下后:臥槽,快看微博,曲都風云的劉導公布了你是男主角的消息。臥槽,下面評論區(qū)都炸了。 池原銘也湊了過去,季寒瞥了他一眼:你看什么看。 我看他們怎么罵你的。他淡然回話。 季寒挑了挑眉沒理他了。 【垃圾,導演腦子也壞了吧】 【這劇必糊,姐妹們一起抵制煞筆】 【我家哥哥好可憐,被搶了戲,我要給季寒燒紙!送他去過清明節(jié)】 【姐妹,清明節(jié)過了】 隨便一翻,都是罵人的話,季寒嘖了兩聲嘴,這罵來罵去都是那些詞兒,瞧著一點新意都沒有。 【臥槽!快去看康淮首頁!】 【怎么了怎么了姐妹,放個耳朵!】 【放個屁股!坐等八卦!】 【康淮剛才轉(zhuǎn)發(fā)了這條微博!而且還幫季寒說話】 余明聞到了瓜的味道,他立馬點出這條微博,去了康淮首頁。 果然轉(zhuǎn)發(fā)了,還配了一句話:沒被搶,他更適合男主,我會演男二,敬請期待。 臥槽了,這孫子不跟你一直不對付嗎!余明嘴里嘟囔著。 第17章 季寒也覺得有點懵,康淮這孫子不會因為自己借錢給他,他就討好自己吧?那可真是想想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季寒也覺得有點懵,康淮這孫子不會因為自己借錢給他,他就討好自己吧? 那可真是想想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行了,別看了,抱著你的戰(zhàn)神將軍趕緊滾吧。季寒將沙發(fā)上的余明一把拎起來,又從旁邊抱過小兔子塞他懷里,直接將人攆了出去。 他這才拿起手機看,發(fā)現(xiàn)劉導給他發(fā)了好多條消息。 大意就是這事兒定下來了,讓他明天去劇組報道,協(xié)商下時間,看看啥時候能夠開拍。 池原銘在他身旁坐下:你真的要去拍戲? 怎么,我不能去拍戲?季寒抖著腿反問他。 池原銘沒答,他只是覺得季寒都糊成了這樣,就算拍戲也挽不回人氣,那又為什么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只是想找點事做,總覺得,季寒望著窗外城市五彩斑斕的光幕,眼神有些空洞,心頭很空虛,自己像個沒有根的浮萍。 池原銘愣了下,垂著眸子抿緊了唇。他又何嘗不是,自從穿書過來,每天都總覺得自己在扮演著某個人物。 這里的一切都好像跟他沒有關聯(lián)。 季寒收回了目光,忽然回頭看他,那雙眼睛閃著莫名的光:但是我總感覺,你能夠理解我。 池原銘也看著他,兩人四目相視,沒有說話,卻仿佛在這一刻心意霎時相通了。 做嗎?季寒緩緩湊近他,薄唇微微張開,能看清里面翻滾著的殷紅小舌,帶著致命的魅惑,勾得人眼神迷離。 池原銘險些就被他蠱惑,喉頭動了動,他抑制住心頭漫起的情愫,將人一把推開。 你是到了發(fā).情.期嗎? 季寒輕笑一聲:心理上空虛,身體上總要滿足。你這么好看,我為什么要忍著,我忠實于自己的欲.望。 歪理。池原銘神色淡淡,卻也被他這隨口一夸弄得有些愉悅。 兩人沉默一陣,池原銘忽然說: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就不陪你去劇組了。 季寒腿擱在茶幾上,歪著頭想了想:行。不過完事兒了你得來接我。 嗯。池原銘看了他那雙吸睛的長腿一眼,起身回了房間。 打開手機文檔,里面是中午晏涼發(fā)來的關于天勝集團的資料。 仔細翻看了下,他不禁微微瞇起了眼。看來天勝這一次是真的不行了,那正好,他來做這個最后的東風。 翌日 池原銘出門時,隔壁屋的人還沒起床。 不過季寒將車鑰匙和銀行卡都放在了桌上,還留了紙條,讓他隨便花,花了后再回來報賬。 池原銘嘴角微微抿起,壓下笑意。 他忽然有種被大老板包養(yǎng)的感覺。 拿了東西出門,按照約定來到一家高級咖啡館,晏涼已經(jīng)坐在那兒了。 不過他身旁還有一個人。 阿銘,你好啊。宋未端著牛奶喝了一口,那白色的奶漬沾了滿嘴,看著有些俏皮和可愛。 晏涼趕緊抽出一張紙遞給他:擦一擦。 宋未靦腆的接過,紅著臉說了聲:謝謝你。 瞧著這兩人,池原銘神色怪異,他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