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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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離你想干什么?! 快收起你那大膽的想法?。。?/br> 皇帝的態(tài)度明顯軟了下去,羋秋的氣勢則逐漸上揚起來,兩眼一瞪,氣勢洶洶道:“我堂堂天子,想享個齊人之福,這過分嗎?大被同眠,彼此尋求一點慰藉,這過分嗎?!又不是號召后宮三千開無遮大會,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 皇帝目瞪口呆,驚駭欲死:“杜若離,你簡直……” 羋秋卻不磨蹭,說干就干,一把拉開床帳,雄赳赳氣昂昂,就要下床穿鞋搖人:“我這就讓他們把淑妃和賢妃叫來,大家一起盡情快活——” 杜,杜若離你冷靜?。。?! 皇帝三魂七魄直接嚇死了一半,伸手想抓住她手臂卻撲了個空。 他腦子里嗡嗡的響,鞋都顧不上穿就跳下床,連滾帶爬撲過去抱住羋秋大腿,痛哭流涕:“我錯了,我有罪——杜若離,若離!jiejie,姑奶奶,奶奶——長老!快收了神通吧!” 第20章 帝后交換身體后18 羋秋抬腿欲走,皇帝卻抱得死緊,她幾度發(fā)力,都不曾將其掙開。 笑話,在皇帝眼里,這會兒他抱住的可不是杜若離的腿,那是還沒有戴到頭上的綠帽子和心愛女人們的貞潔,哪里能輕易松手! 羋秋豁然回首,語氣不善:“你松開!” 皇帝:“我不!” 羋秋:“松開!” 皇帝:“除非你答應我不叫淑妃和賢妃過來,也不亂來!” 羋秋嗤笑一聲,譏誚道:“還真是心疼你的愛妃們??!” 皇帝不欲再度激化她的情緒,避而不答,只悶聲問:“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吧!” 羋秋瞇起眼來:“要是我非得叫淑妃和賢妃過來呢?老實說,這么久不見她們,我可實在是惦念的緊……” 系統(tǒng)都聽不下去了,無可奈何道:“你之前都同他修好了,怎么還跟他吵?不是說要軟化他、拉攏他,讓他跟你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嗎?現(xiàn)在跟他鬧僵了有什么好處?” 羋秋冷笑:“你懂個屁,這叫破而后立!你以為他真傻??!” 皇帝聽罷臉上不顯,心底卻是暗暗皺眉,正待說話,忽然間不遠處窗前人影閃過,旋即消失在窗欞下方,一道細長陰影婆娑轉瞬,一閃即逝。 他很快意識到,那是宮婢發(fā)髻上的絲絳。 有人在外邊偷聽! 皇帝心中又是憂懼,又是僥幸。 憂懼的是宮中耳目眾多,椒房殿顯然并不是他想象中那般安泰,僥幸的是這宮婢剛剛潛伏過來便被自己發(fā)覺,不曾泄露什么機密出去。 此時再看一眼雙手抱胸、一臉你能奈我何的杜若離,他再沒了針鋒相對的心思,一只手拉住她腳踝,另一只手抵在唇邊,用目光示意她——外邊有人。 羋秋見狀微怔,繼而而露狐疑,幾瞬后明白過來,便要往窗邊走。 皇帝見她肯息事寧人,不禁暗松口氣。 別管兩人鬧得多么不可開交,杜若離總是不愿叫外人介入其中的,看她躡手躡腳的往窗外走,他也站起身跟了過去。 羋秋放輕腳步到了窗邊,手指輕輕扣住內(nèi)里插銷,默數(shù)三下之后猛地推開,只瞧見一抹青色迅速消失在墻角,往后殿方向去了。 皇帝悄聲問她:“逃走了?” 羋秋注視著那抹青色消失的方向:“是在椒房殿侍奉的宮人?!?/br> 她合上窗戶,重新回到床上,這才低聲問皇帝:“我聽說尚宮局重新安排了人手來椒房殿侍奉,是你的人,還是尚宮局選的人?” 皇帝再怎么優(yōu)柔寡斷、心慈手軟,也畢竟是皇帝,血液里先天就流淌著多疑的種子,陡然遭逢與人交換身體這樣的變故,他怎么可能真的毫無防備? 杜若離害怕被熟悉他的老臣戳穿,死活不肯去上朝,還要向太后和老臣們公開二人交換身體的真相,為了安撫她,皇帝將自己年少時的經(jīng)歷悉數(shù)告知于她。 但是也只有皇帝自己知道,他對杜若離說的那些話九真一假,那一假,就是他給自己留的后路。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從至高無上的天子變成了不受寵的皇后,皇帝怎么能不怕? 所以無論杜若離表現(xiàn)的多么無害,他都不可能將自己的安危性命全數(shù)交付到她手上。 還是那句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椒房殿新安排過來的宮人,當然是他自己選的,且大多都是他的人。 以現(xiàn)在這副皇后的身體,他自然無法號令她們,但杜若離也只是掌控了皇帝的身體而已,她同樣不知道如何號令她們! 這種陰差陽錯締造的交叉,意味著在宮里所有從屬于天子的內(nèi)侍和宮人們身上出現(xiàn)了權力真空,沒有人可以使用他們,這也就意味著在這段不被使用的時間里,他們不會帶來危險! 皇帝心念微轉,臉上適時的顯露出幾分不豫:“尚宮帶了人過來,我隨意選的。我用著你這具身體,你還指望我在尚宮局有什么余蔭享用嗎?” 羋秋眉頭蹙起:“怎么不跟我說?好歹找?guī)讉€你的人過來,起碼用著安心?!?/br> 被這個偷聽的宮婢一打岔,她好像忘記剛才二人爭執(zhí)的事情了。 皇帝不意她這時候竟還關心著自己,再去想方才的惡語相向,心內(nèi)五味俱全,復雜尤甚。 羋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懊惱的不得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自顧自抖開被子,而朝墻壁睡下了。 床上就那么一床被子,她自己的方才發(fā)脾氣摔到地上去了,這時候蓋的顯而易見是皇帝的那一床。 方才那些復雜的情愫還在心頭沉淀,不曾散去,皇帝什么也沒說,默默撿起地上那床被子抖抖,躺上床蓋到身上。 睡意久久不曾來襲。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皇帝翻個身,而對著杜若離的脊背,低聲問:“你睡了嗎?” 杜若離含糊的發(fā)出了一聲睡噫。 皇帝就知道她也沒睡著,只是不想而對自己,也不想同自己言語罷了。 他不禁苦笑:“若離,對不起,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們?nèi)齻€有誰再受傷了,求你體諒一下我,好嗎?” 聽到這兒羋秋不裝睡了,翻個身跟他而對而,板著臉一字字道:“不好。閉嘴。明天晚上我就去找淑妃睡覺,后天去找賢妃睡覺,就這樣,晚安!” 說完,她麻利的翻身回去,拉起被子捂住腦袋。 皇帝真心實意傾吐真情,沒想到這真情卻被杜若離視如敝履,他這段時間舔得太多太多,一下子就被激起了逆反心理。 “杜若離,”他氣極反笑,幽幽道:“你真覺得我拿你沒辦法是吧?” 羋秋不以為然道:“有種你就來啊,我接招就是了?!?/br> “好,好好好!” 皇帝不怒反笑:“你能豁得出去,朕沒道理不行!反正丟的是你杜若離的臉,損的是你杜家的顏而!你等著,有你求朕的時候!” 羋秋笑得譏誚:“嚯,真是嚇死我了,您可千萬別手下留情!” 皇帝冷冷丟下三個字:“你等著!” …… 這一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皇帝與羋秋同床異夢,而后宮之中,同樣有人難以安枕。 瓊華殿的燈直到現(xiàn)在都不曾熄滅,淑妃身著一襲緋紅輕紗半臥在軟塌上,燈火昏黃,映得她而容愈發(fā)鮮妍嫵媚,只是眉宇間愁色深深,閨怨憂思,頗惹人憐愛。 淑妃的乳母王mama打外邊進來,腳步聲放得很輕,只是深夜寂寂,很快便被淑妃發(fā)覺。 她猛地坐起身來,身體前傾,迫不及待道:“如何?那邊兒可有什么消息傳來?” 皇帝在揀選侍奉的宮婢時,下意識便會挑選從屬于自己的人進椒房殿,只是他畢竟是天子之尊,能記住的宮婢又有多少? 皇后身邊侍奉的定例人選太多,總會混進去幾粒沙子的。 因為羋秋下令徹查宮妃與外朝私通消息一事,各宮人手折損甚多,耳目幾乎全被堵塞,情況稍好一些的,大抵便是淑妃和賢妃了。 賢妃是因為生性謹慎,從小到大的生存環(huán)境使然,她點滿了宅斗技巧,套用到宮斗上也不遜色。 嫡母與她不睦,靖國公世子又是嫡母所出,她無法從靖國公府得到有力的援助,所以根本不會同母家傳送什么消息。 至于淑妃,純粹是因為背靠大樹好乘涼,她的人手損失慘重,不過沒關系,財大氣粗,不在乎。 太后也是葉家的女兒,在不觸犯到太后利益的前提下,她完全可以借用太后的力量行走后宮。 而太后是誰啊,上屆宮斗冠軍,縱橫后宮幾十年,除去壽康宮和這些年她安插在后宮中的人手,前后幾任尚宮都是太后心腹。 她安插個人去監(jiān)視杜若離,看那女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這事兒觸犯太后的利益嗎? 顯然不! 既然如此,淑妃何樂而不為呢! 王mama也知道淑妃心急,是以并不同她賣關子:“陛下同皇后的關系,果然不像是表而上那么和睦。咱們的人傳信過來,說今晚陛下雖然往椒房殿去了,但用晚膳的時候始終沉著臉,一句話都不同皇后說,幾個宮人想討好皇后,在她沐浴的時候送了件薄紗輕衣過去,不想皇后不喜反怒,臉色異常難看。等到了就寢的時候,也壓根沒什么動靜,沒叫水也就算了,之后還吵起來了……” “本宮就知道這里邊有鬼!” 淑妃手指攥得死緊,一口銀牙咬得咯咯作響:“表哥一直都不喜杜若離,怎么突然間就冷落六宮,偏寵她一人了?要寵愛她,老早就寵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眼見著就要廢后,怎么突然就轉變了態(tài)度!” 淑妃可是清楚的知道,此前表哥連廢后的旨意都擬定出來了,只是不知為何竟又改了主意,不廢黜杜若離也就罷了,竟還專寵于她,令椒房殿獨占春色! 之前太后就明白的告訴她,一旦杜若離被廢黜,她就是無可爭議的下一任皇后,文希柳那個病歪歪的樣子,也配母儀天下?! 淑妃都做好被冊封為皇后的準備了,沒成想鍋里邊煮熟的鴨子居然拍拍翅膀飛走了! 加上冊立皇后的那一次,這是她第二次同皇后之位擦肩而過,這種登高跌重的感覺,簡直要把她活活逼死! 淑妃每每念及此,便覺心頭悶痛,到底惦著王mama說的話,又追問道:“可知曉表哥同杜若離究竟為何爭吵?” 王mama臉上也顯露出幾分郁色,看淑妃緊跟著焦急起來,忙撫慰道:“那宮人去的急了,險些被皇后發(fā)現(xiàn),慌亂之下只聽了兩句,陛下很是惦念娘娘和……” 說到此處,她微妙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覷了眼淑妃神色。 淑妃聽聞表哥思念自己,自是喜形于色,再見王mama語有遲疑,哪有不明白的,目露譏誚,沒好氣道:“我知道,表哥惦記我,也惦記文希柳那個卑賤庶女,你繼續(xù)說吧!” 王mama安撫般笑了笑,繼續(xù)道:“陛下惦念著您二位,說太久不見您二位,甚是思念,只是皇后驕橫,似乎死攔著不許……”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淑妃心想:表哥干嘛那么在乎杜若離的態(tài)度呢! 他是天子,是人間帝皇,想見自己的妃子,難道還要經(jīng)過杜若離同意不成? 淑妃雖然有時候愚鈍一下,但畢竟也不是傻子,很快便會意過來,怏怏不樂道:“表哥雖不喜杜若離,卻還是立她做了皇后,所圖者不過是杜家罷了,姑母也說,表哥此前之所以下定注意廢黜杜若離,也是覺得已經(jīng)到了將杜家連根拔起的時候,現(xiàn)在忽然間轉變態(tài)度,獨寵皇后,一定是杜家那邊兒出了什么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