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鳳君逼我當(dāng)女帝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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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個太子換貍貓的把戲?” 對于阿岫時常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初墨禪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取出茶碗幫云岫倒了一些溫好的牛乳,又取了一些容易克化的點心放到云岫面前。 云岫也不跟他客氣,端起牛乳吃著點心準(zhǔn)備聽故事。 事情也不算什么曲折離奇。 女帝當(dāng)年和洛家長公子定情,生了云朝嵐。只可惜長公子身體弱,云朝嵐尚未長成時便病逝了。 當(dāng)時恰巧還是朝堂黨爭最嚴(yán)重的時候,女帝想要扶持寒門女子建立自己的勢力,可是被洛家以長子為借口打壓,又說女帝云天尚未有繼承人,又想塞人進來。 初家那時還算新貴,也想著討好女帝,便送了一個和長公子模樣相似的侍君。云天果真大喜,收下了這小侍,甚至還懷上了這小侍君的孩子。 周朝男子未得女子允許是不能斷了避孕之藥的,如果偷偷停藥令女子懷孕便是重罪,生不生孩子是女子的決斷,男人豈能干預(yù)? 就算有心軟的女子生下了孩子,這孩子也只會跟隨母親,父親不會得到承認。 云天之所以愿意生下這孩子,也是想要賭一把,若是生下的是個女兒,她并不在意這女兒生父的出生是否高貴,女兒能夠幫她堵住那群老東西的嘴就好了。 而那時女帝玩的花樣也多,她將小侍君養(yǎng)在初家,時常去初家見面,甚至那時快要臨盆時都去那小侍君的身邊。 小侍君對那云天亦是個情根深種的,不求名分,只想跟著女君。 聽著女帝想要個女兒,也日日夜夜盼著這腹中的寶兒是個女孩。 “只是父親和母親的愿望都落空了,我是個男孩?!背跄U淡淡地說道。 云岫聽完就沉默了下來,她和初墨禪還是有苦逼地共通之處的。 她在另一個世界也是一個同樣不受期待的女孩。 “后來呢?”云岫輕聲問道。 她的聲音很輕,似乎是擔(dān)憂觸及到他敏感的過往。 “后來的事情便很簡單了,彼時初家家主也是臨盆之時,以榮華富貴威逼利誘,一個女孩罷了,舍了便舍了?!?/br> “我的生身母親是初家家主?”云岫恍然。 她隱約想起,初家家主好像先前就已經(jīng)被絞殺了。 初墨禪以為云岫難過,開口安慰道:“當(dāng)時你我都不知其中緣故,莫要難過了?!?/br> 云岫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很難過,只是有些感慨?!?/br> 或許是這個故事的緣故,云岫恍然之間發(fā)現(xiàn)原來她和初墨禪竟然有著這樣的聯(lián)系。 只是氣氛的緩和也僅僅只有一會兒,云岫清楚地知道自己終歸不是和他一路。 馬車進了皇宮之中就緩緩駛?cè)肓撕髮m。 下馬車時,云岫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回到棲蘭殿,反而到了太極殿旁的倚墨閣。 陌生的仆役安靜地等在殿外,見到云岫皆是恭敬行禮。 突然仆從環(huán)繞令云岫既無措又不適。 她沒有理會那些仆從,只進殿把自己關(guān)在了內(nèi)殿之中。 連那大魔王也被她給關(guān)在了外頭。 這樣的舉動令初墨禪都有些哭笑不得,云岫當(dāng)真像只扭扭捏捏的貓兒,自己進了籠子還不忘給關(guān)了門,似乎是在示威,這樣你滿意了么? 而這小小示威便像是貓兒想要討要獎賞的籌碼,你若是不滿足,她便要鬧了。 云岫提出來的條件便是想見見云朝嵐。 彼時初墨禪已經(jīng)打開了內(nèi)殿的大門,只見到這小祖宗正在折騰自己的頭發(fā),把自己的長發(fā)纏進這紗幔之中,也是鮮有發(fā)生的事情了。 小侍君連忙取了木梳幫云岫梳頭,轉(zhuǎn)眼卻被初家郎君收走了木梳。 “我想見見阿朝……兄。”云岫剛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妥,連忙改口。 那一聲阿朝喚出口時,初墨禪差點便掐斷了那一柄木梳。 他的神色愈發(fā)晦暗,只這么一兩日,便這般親昵了么? 想到那時云岫緊緊抱住云朝嵐的場景,初墨禪當(dāng)真恨不得直接捅死云朝嵐。 即便再不愿意承認,初墨禪也能看出來云岫在意著云朝嵐。 二人似乎有著更深的牽絆。 他知道云岫有多向往外頭自由自在的生活,而這云朝嵐能在“玉檀奴”身死的情況下讓阿岫這般偏袒…… 他算無遺策,唯獨漏了一環(huán)最為關(guān)鍵的東西。 可恰巧,他并不知道阿岫和云朝嵐之間真正的牽絆究竟是什么。 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將她徹底地束縛在身邊。 “那殿下便早日娶我為鳳君。”初墨禪從身后抱住了云岫,女孩的手自梳頭伊始便老老實實地交疊在身前,他的雙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之上,似乎要緊緊地將她束縛。 云岫也感覺到了異樣,她回眸便對上了那雙深沉的眼,云岫微微瑟縮,卻被他緊緊抱住。 明明該是再高貴不過的帝王,此刻卻被一個男子困住。 云岫突然覺得有些心累,心累之后便是破罐子破摔的躺平。 “你來決定罷,都讓你來決定。”云岫閉目決定當(dāng)個甩手掌柜。 這哪里是她娶夫,明明更像是她嫁人。 這就是在吃軟飯,就是當(dāng)贅妻。 而且她還是明面上的帝王,簡直就是把女尊妹子們的臉都給丟光了。 可是此時的云岫在初墨禪面前卻是半分脾氣都不敢鬧騰的,他的手中還拿捏著她所在乎的人的性命。 她是真的認為初墨禪會做出殺人的事情的,畢竟他可是連皇帝都敢親自上手殺的。 最終,云岫在屈服的同時也跟他堵了氣。初墨禪并不同意讓阿岫見云朝嵐,唯一的讓步便是云岫娶了他之后,他便能放過云朝嵐和洛扶卿。 那時的氣氛十分凝滯,兩個主子互相鬧了脾氣,便是那脾性軟和的陛下都被氣得摔了一個陶瓷花瓶,雖然花瓶摔在了柔軟的地毯之上,可是還是被磕到了一角。清脆的聲響在室內(nèi)極其明顯,眾人皆是斂眉不語,生怕惹了主子的不開心。 即便眼前人跟他鬧了脾氣,初墨禪的面上卻依舊是溫柔的,他轉(zhuǎn)身看向周遭的仆從,又望向云岫:“殿下若是不開心,想砸便砸,那些侍君用不順手了便換了,想如何處理都是殿下做主,只是殿下卻莫要想著再逃開了?!?/br> 云岫沒有理會初墨禪,她的心中氣急了,有錢了不起啊,哼! 而這囂張氣焰卻在聽見后面一句話之后迅速蔫兒了。 “先前照顧殿下的那幾個仆從因著看守不利已經(jīng)被本宮處理了,若是殿下之后還任性逃跑,那么難受的也只會是這些仆從?!?/br> 這句話像是壓垮云岫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知道她心軟,便用仆從性命來威脅她。 她捂住胸口輕聲喘息著,雙瞳失焦,把自己裹在了被子當(dāng)中,他真是瘋了。 偏偏她只能咬牙受著,而這樣硬生生賭氣的后果便是云岫給氣病了。 氣病了的原因也很簡單,怒急攻心。 在初墨禪離開之后,仆從原本按照時辰喚云岫用餐,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身上guntang,不停咳嗽著。 那仆從連滾帶爬地跑過去稟告了在隔壁側(cè)殿的初墨禪。 彼時初墨禪正在批判奏折,朱筆直接滴下一團紅墨,將紙張暈染成了紅色的一團。 待到了正殿時,所有的仆從都有條不紊地照料著云岫。這些人都是初墨禪特意挑選的擅長醫(yī)術(shù)的仆從,跟在云岫身邊便是打算日后方便在她突然生病時好生照料她。 苦藥正被仆從用玉勺喂給云岫,而云岫卻一直緊閉著雙唇,仆從更是不敢用力,生怕傷到了這位金尊玉貴的殿下。 正當(dāng)仆從左右為難時,就見到自己真正的頂頭上司站在了面前,他連忙跪下舉著湯藥。 “仆下無能,殿下不肯吃藥?!?/br> 少年人纖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端過白玉碗,碗中濃黑的湯藥特意被放溫了才準(zhǔn)備喂給云岫。 “出去罷,本宮親自照料殿下?!?/br> 這一發(fā)話,所有的仆從都不自覺地松了口氣。 待到所有仆從都退出之后,房間之中只剩下昏睡之中的云岫和端著藥碗的初墨禪。 少年人的眼底有著淡淡的疲倦,他用另一只手輕輕碰了碰云岫的面頰,回想當(dāng)時,不可一世的云朝嵐像個血人一樣倒在了她的面前。 明明他已經(jīng)被他踩在了腳下,可偏偏得到偏愛卻依舊是云朝嵐。 她絲毫都沒有嫌棄地抱著他,護著他。 初墨禪看出了云岫待云朝嵐的特別。 這樣的特別令初墨禪很是后悔給云朝嵐留了機會活著。 可他現(xiàn)在卻又慶幸給云朝嵐留了一條小命,若是那云朝嵐死在他的手中,她會恨他一輩子的。 少年人面如冠玉,他平靜地喝下了玉碗之中濃黑的湯藥,單手鉗住女孩的下頜,微微俯身便吻了上去。 苦澀的湯藥便被這個吻渡了過去。 昏沉之中的女孩似乎想要掙扎,卻被少年給壓住了手臂。 云岫在夢中只覺得自己被藤蔓給纏住了,口中彌漫著苦澀的味道,她掙扎著睜開了雙眼,便瞧見對方宛如蝶翼的長睫微微顫抖著。 因著太過靠近,云岫覺得眼前人的容貌有些模糊,這份模糊卻仿若加了濾鏡,她隱約能看到他雙眼皮的淺淺痕跡,能看見白皙細膩的皮膚。 而云岫也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她現(xiàn)在正被這大膽狂徒揩油。 甚至這狂徒還牽制住了她,她沒有半分掙扎的機會。 這皇帝當(dāng)?shù)囊舱媸翘珱]氣概了。 而明明藥都已經(jīng)喂完了他卻還在吻著她,女孩白玉似的面龐迅速染上一層緋紅,她氣鼓鼓地看著他,少年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也看著她。 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云岫已經(jīng)醒了,甚至輕輕眨了眨眼,流露出了類似于羞赧的情緒。 這便是女尊世界不好的地方,明明吃虧的是她這個可憐無辜的病人,可是害羞的卻是男人。 吃了藥的云岫還是很虛弱,她也覺得委屈,可人家顯然比她更委屈,她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只能和女尊世界的男孩子們做姐妹了。 “你你……之后莫要如此,若是吃藥,你待我醒了我自己吃?!痹漆督Y(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此時的初墨禪也沒了先前威脅云岫的氣勢,只輕聲應(yīng)是,他似乎也沒有想到云岫居然會半路醒過來。 這醒過來的后果就是兩人陷入了難得的尷尬氛圍。 原本應(yīng)當(dāng)劍拔弩張的二人現(xiàn)在卻又奇異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