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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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無奈:“我們是宦官,那是為了防止皇子不會這樣的事才學的……” “是嗎?”姜寧笑著俯下身,她披散的長發(fā)落在他耳側(cè),帶著一陣熟悉的甜香。 “那親吻呢?這個也不能教我嗎?” 姜寧沒給他拒絕的機會,隨后俯身輕輕吻上了他的唇,兩抹柔軟相接,他頓時陷入了一種說不出的癢意中。 但這遠遠不夠,一切都不真實,他好像在接吻,但又好像沒有,他攬上她的腰,閉上了眼,頓時仿佛又回到了他偷吻她的那個夜晚。 趴在桌上睡覺時微微張開的唇,她的唇瓣很軟,帶著一些水果的甜香,每一處都那么吸引他,心中升騰起的癢意驟然被撫平,那種灼燒感也成了緩緩沖刷的溫流。 “姜寧……” 衣袍和裙擺交疊間,她動手想要掀開他的衣袍。 姬恪眨下眼,猛然想起什么,他伸手攏緊自己散開的衣袍,掙扎著想要退開…… “你怎么了?”姜寧看著他,非常疑惑。 姬恪抿著唇,周圍日光開始搖晃,床紗也被大風卷起,一片黑暗后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床幔。 …… 原來方才的一切都是夢。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袍都穿得整齊,沒有露出什么。 他看向窗外,依舊是高不可犯的宮墻,沒有那片朦朧的景色,不過宮墻上倒是爬了小片爬山虎,院中的樹葉掉了幾片葉子。 他如墨的眸子映著那略顯蕭索的景色,微微嘆口氣,讓人進來:“把那片爬山虎清了罷?!?/br> “是?!?/br> …… 時光總是易逝的,離上次婚宴已然過了幾日,姬恪久違地又去了水榭,和小太子一起在長廊上下棋。 水榭旁的河面上漂著不少落葉,時不時有幾張被鯉魚頂開后沉入池塘底。 秋季是姬恪出生的時節(jié),也是蕭索的代名詞,姬恪一直是這么認為的。 一到秋日,幼時停在家中后院池塘里的大雁會匆匆離開,滿院的紫藤花會凋謝,隨后枯敗落葉,只剩滿樹的荒涼,他父親也會離開,去往遠方的邊關(guān)。 他一直不喜歡這個季節(jié),所有夏日留存的美好都會在這時離開。 小太子看了姬恪一眼,從身旁拿出一副卷好的畫卷,畫卷上系著一段金紗制的綁帶,紙也是上好的印花宣紙。 他往姬恪那里推了過去:“這是我今年送你的生辰禮?!?/br> 今天是九月初九,正是姬恪的生日。 姬恪放下手中的棋子,把畫卷接了過來,展開后上面畫的正是他們之前去郊外游玩的場景,這筆觸應(yīng)該是小太子自己畫的。 姬恪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殿下為何畫這個?” 小太子以為他喜歡,心中就有些高興:“之前去那里玩的時候你好像很欣喜,便畫了這幅畫給你?!?/br> “多謝?!彼寡劢酉潞筮f給身旁的壽公公。 眼見壽公公接畫離開,姬恪突然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當值的一個小太監(jiān),他以前不認識,但現(xiàn)在很熟,還時常會關(guān)注他的動向,這人就是之前在姜寧店里辦婚宴的那個太監(jiān),小林。 按理今日該輪到他休息了…… 姬恪隨手下了一子,小太子立刻陷入了沉思,他便有時間抬手讓他過來問話。 小林趕快過來行了一禮,以為自己今日有哪里做得不對:“大人,奴才……” “今日該輪到你休息,為何沒出宮去,你妻子不是在宮外等你嗎?”姬恪看著他,眸光一如旁邊那片湖泊,靜靜的,卻也十分漂亮。 小林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愣了一下后才支支吾吾開口:“多謝大人關(guān)心,奴才……奴才和家中妻子近日有些爭執(zhí),她不想看到奴,所以奴才今日就沒回去?!?/br> 姬恪眨下眼,眸中眼波微動:“為何爭執(zhí)?” 這原本是家中事,說來還對他們這種人不好,但這話是姬恪問的,他不得不回。 “前不久我們搬到了京畿,但不知是誰透露了我們的關(guān)系,就,就有那么些碎嘴的人去奴才府上多嘴,一時間刺激到她,她讓奴才帶人去縫了他們嘴……這種事奴才怎么能做,拒絕后她就同咱吵了起來,現(xiàn)在氣還沒消。” 這事說完他還有些低落,原本是準備悶在心中的,畢竟這事和誰說都不太合適,但現(xiàn)在姬恪既然問了,他也就沒什么好遮掩的了。 “大人,屬下實在不明白,原本以前她還不這樣在意流言,但自從搬到京畿后,她好像就在意了許多。您說這是為何?” 小太子看他一眼,沒有搭話,只是把棋下了下去。 姬恪轉(zhuǎn)回頭,視線輕輕落在棋盤的棋局上,看似認真,卻下在了一個比較劣勢的地方,小太子看到都愣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姬恪,可他神情一如既往,沒有半分動容,一點不像是有反應(yīng)的樣子。 姬恪靜了一會兒才開口:“以往說她的都是你二人的熟人,你們又從小長大,她肯定不會在意那些流言。但搬到京畿就不同了,這里的人都離宦官很近,又不相熟識,多說一句都很容易聽進耳朵里?!?/br> 京畿的人會更了解宦官,了解他們的缺點,了解他們不好的地方,這些都會傳到他妻子的耳中,還有那不能忽視的閑言碎語,若是挺不過去…… 倒是和他猜測的走向大差不差,看來這個賭他要贏了。 姬恪又落下一子,隨后開口:“你現(xiàn)在不該在這里,既然和她在一起了,便不該讓她一個人面對閑言碎語……” 小林看他一眼,隨后行禮:“多謝大人指點?!?/br> “這不是指點?!彼坪跏窍氲绞裁戳?,輕嘆一聲,將白子落在一個刁鉆的地方,再次讓小太子陷入沉思。 姬恪把落在棋盤上的落葉撿起,站起身,似乎是要離開,小太子急忙叫住他。 “你要去哪里嗎?今日有事?” 以往姬恪的生辰他從不會離宮,也對這個日子不感興趣,今日他卻是突然要走的樣子,他……是想出宮去嗎? “我回督主府有些事,殿下好好在宮中思考,希望我明日回來前你已經(jīng)解開棋局了?!?/br> 姬恪這話就是不會留下來了,小太子坐在原位,非常惆悵地看著遠方的天空。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姬恪一直陪著自己……但假如他非要離開,可以等到他成年之后再離開,也就幾年的時間了。 他聽父皇說過,姬恪從小就在宮中長大,明明已經(jīng)呆了十幾年,這里應(yīng)該算是他家了,可為什么只有幾年他都不愿意等呢? …… 他和姜寧又有幾日沒見面,她之前說生辰日不會讓自己一人,或許他該去等等。 她會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真的是夢。夢里“姜寧”的想法都是姬恪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第88章 情意 九月九日重陽節(jié),街上有不少賣菊花的小販,黃的白的粉的都有,空中都帶有一股淡淡的菊香。 姬恪撩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不僅有菊花,還有串串茱萸和籠屜里升騰著熱氣的重陽糕。 馬車路過糕餅鋪旁的一對母子,母親按住好動的孩子,把帶有熱氣的重陽糕輕輕在他頭上點了點。 “愿我兒百事俱高?!?/br> 這是重陽糕特有的涵義,只為祝愿孩子以后能事事順心,萬事皆高。 以前他也常吃的。 姬恪收回視線,放下簾子,縱使周圍帶著nongnong煙火氣,偶爾傳來幾聲歡聲笑語,也還是不能讓他沉浸在過節(jié)的歡快中。 一起過的才是節(jié)日,一個人過的,那只是某一天而已。 而且他今日不想過重陽節(jié),他只想有人來為自己慶生。 馬車停下,姬恪下車后見到督主府前來來往往的人倒不驚訝,只覺得有些無奈,他不喜歡不相干的人參與自己的生活,即便小時候過生日他也是這樣想的。 他沒從正門進,而是繞了一圈走了后門。 管家聽說他要來的消息時都吃了一驚,姬恪哪天都有可能回來,但唯獨生辰這天不可能,他向來不喜歡這樣的場面。 管家給他開了門后帶他回房,有些疑惑:“大人,你今日怎的回來了?是來取東西的嗎?” “不是,我明早再走?!奔с☆D了一瞬,視線往管家那里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今日送禮的人你都登記一下,若是……” 姬恪聲音突然停了,走在前面的管家疑惑地往后看,只見姬恪眸光微散,左手也不自覺攥住衣袖,似是有些緊張,但又像是難為情。 “……若是你見到姜寧來送禮,便把她請進來?!?/br> 管家心里頓時明白了,姬恪不是有事,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他們之前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嗎,為何不直接當面送? 管家哈哈笑了兩聲,似乎又想到了當年的場景。 “當年夫人收老爺紫藤花的時候也是這般,心下高興,卻又不過多表露,只是讓我們一直去打探他到底何時來?!?/br> 說到這里,姬恪看他一眼,他自己也反應(yīng)過來了。 他這不是把姬恪和當年收花的夫人做了對比嗎? 管家干笑兩聲,把這個話題翻了過去:“好好好,姜姑娘只要來,我們一定叫住她,讓她進府來敘敘舊?!?/br> 姬恪又停了下來:“……她或許不知道我回府上了。” 管家從小看他長大,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立刻點頭:“放心,我這就去‘委婉’通知她。” “多謝?!?/br> 姬恪回房后什么也沒做,就只是在桌旁靜靜發(fā)呆,等待姜寧的到來。 “你一大早在做什么?咱們不是還沒開業(yè)嗎?” 唐戶陸動動筋骨讓自己清醒一點,秋季就是容易讓人困乏,好像怎么都睡不夠。 “自然是做重陽糕,沒開店不影響賣這個?!?/br> 姜寧早已經(jīng)準備好糯米粉,紅糖、白糖各加一份,再加水揉搓,捏重陽糕的絮狀面團就已經(jīng)做好了。 她看起來一點都沒有疲憊的樣子。 姜寧習慣早睡早起,而且晚上睡得特別香,白日里就精神足,每天都是元氣滿滿。 當當兩聲,其中一份揉好的面被她鋪在了模具底部,那正是加了白糖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