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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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果真是有點(diǎn)東西的。 周原心中更開心了,這樣的人帶進(jìn)家中,用夾板壞了她的十指,讓她再也不能做吃的,一定會更有意思。 啪的一聲,他的笑意僵在唇角,有人拿紙拍到他眼睛上,遮住了他的視線。 周原轉(zhuǎn)頭看著眼前這才剛剛到他腰那么高的小孩,臉色黑了不少。 要說小孩他也是折磨過的,不知是誰家的這么不長眼睛,敢湊到他面前來。 他把紙扯下,手中剩下的鴨rou也被摔回桌上。 “你哪家的?”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shí)姬恪正在騎馬來的路上(x ps:最近有些忙,更新會少一些,星期六之后恢復(fù)之前的更新量 第50章 過去 “……” 姜寧噎住了,面對這位腎虛公子的質(zhì)問,她竟然不知道說什么。 難道要說他是你爹嗎。 “我姓王。” 這還是姜寧第一次聽到小太子說我。 “姓王?”周原喃喃幾句。 他平時(shí)就愛在家里玩那些游戲,不怎么過問其他的事,但他爹也提點(diǎn)過他。 京畿姓鄭的不可惹,姓左的不可惹,說話怪聲怪氣的“男子”要避免起沖突,還有其他王府的皇子公主也要繞著些。 倒是沒和他說過姓王的是什么大人物。 “小孩逞什么能,一邊去。” 他看向江寧,眼里笑容令人不適。 “你去宮中做什么,你那父兄欺負(fù)你,可以來找我,宮中都是什么人,不男不女,哪里能護(hù)著你,看看,你手糙了不少?” 啪—— 小太子一巴掌狠狠甩到了他的臉上。 “污言穢語,令人惡心?!毙√用嫔簧?,包子臉帶來的可愛感都少了幾分。 他轉(zhuǎn)身走回位子上坐下,還把江寧拉到自己身后。 “陳威,掌嘴二十,讓他以后不敢再亂說話?!?/br> 他身后那沉默寡言的護(hù)衛(wèi)立刻走上前,二話不說按住他的身子開始掌嘴。 周原身子本就虧空得厲害,就算想反抗也掙扎不了,只能一邊被打,一邊怒瞪著小太子。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耳邊,陳威一點(diǎn)沒留手,只是一巴掌就能讓他腫了臉,更別說連打了二十下。 這還是姜寧第一次見這樣的打法,只微微愣神后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想起了第一次做手打牛丸的時(shí)候,她的老師就是這么教她捶牛rou的。 聽到姜寧的笑聲,周原只覺得心底憤怒不已,他一定會讓她向他求饒…… 啪,又一巴掌打散了他的心思。 原本這扇巴掌的把戲是他對自己侍妾玩的,現(xiàn)下卻報(bào)到了他身上,打得他頭腦發(fā)懵,眼前黑一陣白一陣。 “殿下別看了,小心臟了眼睛?!?/br> 壽公公開口,他的本意倒不是真的讓小太子別開眼,而是在提醒周原。 “我伯父是……” 周原暈乎乎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他吞了回去。 他是個(gè)草包,但到底不是傻子,那老頭的話可不就是告訴他他們身份不普通嗎? 能讓宦官叫殿下的除了那太子還能有誰。 晦氣…… 雖說是傀儡,但好歹也是個(gè)太子,更別提他身后還站著姬恪。 “小民未曾見過殿下真容,多有冒犯,還請殿下恕罪?!?/br> 他跪在地板上,頭低低垂下,只能隱隱看到他腫起的兩頰。 小太子皺皺眉,似是不愿多看一眼。 “沒見過我有什么罪,你該求得姜寧原諒,而不是我。” 周原咬著牙,心下屈辱難耐,卻還是在這壓力下開了口。 “是我□□熏心,還請姜姑娘原諒?!?/br> 姜寧走到他身前蹲下身,笑著開口。 “不原諒,雖說這里不是街上,但你依舊是在調(diào)戲女子,去牢里蹲幾天吧。” 她抬手拍拍他的腦袋,說得直白:“這就完了?方才你說宮里人都不男不女,是何意思?” 這話落到周原耳里就是在威脅他了,說宮里人不男不女不就是在拐著彎罵姬恪嗎? 這可就不一樣了。 “殿下!殿下明察、小民絕對沒有那個(gè)意思,方才是小民嘴賤,您要打要罰都行,就是求您別告訴九千歲……” 他伯父是督查使,他曾經(jīng)纏著他同他出去辦案時(shí)見過姬恪。 那時(shí)天子去世沒兩年,朝廷正是混亂的時(shí)候,雖說早已經(jīng)被姬恪平下來不少,但仍舊有蛀蟲在。 撥到永州賑災(zāi)的銀子被吞了,一層層查下來,連根帶泥地拉出三四個(gè)官員,那時(shí)他伯父正羈押著他們,只是想內(nèi)部事先審議,突然便來了一群侍衛(wèi)。 而領(lǐng)頭的正是姬恪。 那時(shí)姬恪才二十來歲,動作雖規(guī)矩有禮,仿佛沒什么攻擊性,但那眼神卻像是無底的深潭,幽幽靜靜的,帶著說不出的壓迫。 私吞賑災(zāi)款原本是要革職發(fā)配的,但私下審議,這事大概是有轉(zhuǎn)圜余地,但姬恪的到來徹底斷了那些人的念頭。 許是真的無望,其中一人驟然暴起,破口大罵一聲jian賊后拔下簪子便刺了過去。 可姬恪沒有害怕,他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只路邊的螻蟻。 那人被他身后的侍衛(wèi)攔了下來,場面頓時(shí)混亂起來,嘶吼聲和兵器的冷光在月色里顯得嘈雜又寒冷。 有人慌張,有人憤怒,有人恐懼,每個(gè)人都在動手做著什么,每個(gè)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只覺得隱隱有些興奮,也想?yún)⑴c一把,讓場面更加混亂。 但興奮間脊背一涼,一道冷然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他轉(zhuǎn)頭看去,恰好隔著混亂的人群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姬恪。 他面容清冷,似乎游離在這混亂之外,但暼來一眼卻讓他膽寒,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侍衛(wèi)不敢動手,只能押著這些貪官,在場的其他人又抱有其他的心思,一邊勸說一邊攔著侍衛(wèi)的手。 一時(shí)不察,那人掙脫包圍,將姬恪撞到在地,他沒有半分猶豫,但手被擋了一下,使勁握著的簪子朝他的肩膀劃去。 血色頓時(shí)滲出涌出,染紅了他的衣服,但這不夠,那人立刻拔出簪子,尖銳的簪尾狠狠向他脖頸扎去。 只要姬恪死了,他就還有一線生機(jī),他不能失手。 而姬恪還是那副安靜的模樣,沒有因?yàn)榧缟系膫春?,沒有因?yàn)檫@即將到來的危險(xiǎn)而慌亂,仿佛天地間再沒有可以讓他動容的東西。 簪子落下的瞬間,姬恪抬手擋住,那尖銳的尾端劃破他的掌心,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掌根滴落到臉頰和頸邊。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讓人難以反應(yīng)。 簪子剛剛扎過他的掌心,姬恪果斷地合攏手掌,將簪子奪過,反手扎進(jìn)了那人的脖頸,一擊致命,噴涌而出的鮮血淋濕了他半邊衣衫上的青竹。 看來以后不能穿青竹的了,會臟,還是穿墨竹的好。 他喘著氣,此時(shí)腦海里只有這個(gè)想法。 推開這人,他眼中一下便映入了夜幕中的圓月和繁星,此時(shí)仿佛只有它們是安寧的。 姬恪站起身,不顧身上的黏膩,不顧這鴉雀無聲的場面,只顧自己調(diào)整呼吸。 其他幾個(gè)官員無聲地交換了眼神,能像姬恪這般面不改色殺人的,必不是善茬。 姬恪站在眾人面前,方才滴落在他臉上的血液從頰上滑落,直直地從他眼下滑到下頜,沒有一艷色,只有冰冷。 他沒問那些官員為何攔著侍衛(wèi),也沒問那些侍衛(wèi)為何就這么看著。 只是淡聲開口,仿佛他滿身的紅色都是假象。 “他貪污徇私,草菅人命,曾迫害京畿數(shù)十口人,現(xiàn)在又襲擊命官,依法,可就地處死。其余人三日后發(fā)配邊疆,抄家充公,至于家眷……驅(qū)逐出京畿,哪里來的回哪里去罷。” 說要這話,如同他突然到來一般,他又這么走了,這滿身的傷沒有找誰問責(zé)。 侍衛(wèi)們押著人跟在他身后,沒人敢提剛才的事,也沒人敢問他一句手如何了。 周原第一次這樣畏懼血液,姬恪從他面前走過,他只能低著頭說一句恭送九千歲。 從他手中滴下的血似乎都是冷的,不是寒涼,而是帶著無邊孤寂的冷,沒有盡頭。 姬恪并沒有折磨誰,至少周原沒有見過,但他眼里那一閃而過的狠勁讓人膽寒,只一眼就能讓他冷汗涔涔。 他伯父多次叮囑他不要惹到姬恪,太監(jiān)都是小肚雞腸的,若是讓姬恪知道這事,他一定會被折磨至死。 周原嘴巴被打腫了,但他此刻就是被嚇得字正腔圓,連聲求饒。 小太子背過身去不再看他,只擺了擺手:“陳威,送他去府衙關(guān)個(gè)幾天?!?/br> 那侍衛(wèi)抱拳稱是,面色有些猶豫,臨走前還是開了口:“殿下不要走遠(yuǎn),屬下會立刻趕回來?!?/br> 見小太子饒過自己了,周原心里不禁松了口氣,被拖走時(shí)也沒有掙扎,但還是看了笑著的姜寧一眼。 姜寧從廚房后端來一盤切好的西瓜給小太子,忍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