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錯清冷仙君劇本的我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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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錯神,但沒人覺得“楚栩云”會下手殺李焚鶴。 “師尊當(dāng)真厲害?!?/br> “是啊,師兄竟只能師尊手下過幾招,換做是我,第一劍我就先跪下了?!?/br> 李焚鶴汗流浹背地聽著。 好師弟們,先別夸了,沒人想來救一下好師兄嗎? “且慢?!?/br> 李焚鶴眼前倏然一亮,激動地偏頭看去。 是誰,是哪位好師弟看出師兄的尷尬來救場? 待他看清來人后卻呆了片刻。 這誰??? 眾人的目光皆投向那陌生的聲音,就連郁逞也轉(zhuǎn)眸看過去。 山階之上,立著兩道修長人影,戴著遮住面容的斗笠,一人穿著深藍長衫,另一人穿著青色道服。 “你攔他做什么,你不攔他,說不定剛剛就已經(jīng)殺了!”談墨氣得險些想掐死面前若無其事的人,壓低聲音怒氣沖沖道, “你故意的,想反悔是吧,楚栩云?” 楚栩云無視他的話,定定地注視著不遠處的郁逞和李焚鶴。 他沒有反悔。 他只是想說一句話。 “錯了?!背蛟凭従徸呱锨叭?,用指尖輕輕推開郁逞的劍,眉頭緊皺道,“劍招錯了?!?/br> 挑酒梨花劍,這是他門下弟子的劍招,楚栩云再熟悉不過。 李焚鶴沒有認(rèn)出斗笠帷幔下的楚栩云,分外不爽地嘟噥了聲,“廢話,我當(dāng)然知道我錯了,不然剛剛肯定打過他了。” 楚栩云瞥他一眼,淡聲道,“不是你錯了?!?/br> 話音落下,所有人安靜下來。 不是李焚鶴錯了,難道是“楚栩云”錯了不成? 這劍招就是楚栩云自創(chuàng)的! “你是誰,這里是我?guī)熥鹛逑删闹鞣澹阕詈孟瓤辞宄俅蠓咆试~。”安肅寧不滿地開口,“你眼前這位,可是太清仙君楚栩云。” 郁逞緩緩收起劍,眸光在那斗笠的青色的帷幔下仔細(xì)打量梭巡,未能看出端倪。 方才的劍招的確有一處錯了,經(jīng)年久遠,這套劍招他用的很生疏,只是覺得對付李焚鶴綽綽有余,因此并未上心。 “太清仙君,你身為師尊,怎能教給弟子錯誤的劍法?”楚栩云沒有回答安肅寧,直勾勾地看著郁逞,語氣里還帶著些許不高興,“重新來?!?/br> “還來啊,”李焚鶴哀嚎了一聲,“你怎么不自己來?!?/br> 挨揍很痛的好不好? 郁逞瞇了瞇眼,沒有殘忍地繼續(xù)對李焚鶴下手,而是將劍尖指向了楚栩云。 他的確是錯了,但他可以錯,太清仙君卻是不可以錯的。 他不可以給阿栩丟臉。 見狀,李焚鶴松了口氣,連忙道,“你說我?guī)熥疱e了,那你來給我?guī)熥鹧菔疽槐榘伞!?/br> 只要不讓他繼續(xù)挨揍就行,狗郁逞打他下手沒輕沒重的,打別人肯定不敢往死里打。 聞言,楚栩云輕輕舒出一口氣,答應(yīng)下來,“好,那我來給你演示一遍,你們都要仔細(xì)看。” 從前他沒辦法這樣跟徒弟們說話,趁此機會,要把之前的話都說出來。 挑酒梨花劍是楚栩云偶然看到一個醉漢把沒喝完酒藏在梨花樹梢,因為夠不到酒壺,醉漢就用木枝搖搖晃晃地去挑酒,酒沒有挑到,反倒將梨花挑落一地。 醉漢大怒,憤而用木枝去抽那梨花,梨花在空中盤旋著,竟一次次借著木枝打來的風(fēng)躲開攻擊。 楚栩云在旁邊看了半晌,突然覺得以劍代枝,梨花擬敵,可以創(chuàng)一門不錯的劍法。 挑酒梨花劍便由此而來,只是他的徒弟們總是學(xué)不好這套劍法,讓楚栩云幾乎懷疑自己,沒想到就連郁逞也沒學(xué)會。 只能他親自來了。 楚栩云從李焚鶴手中拿過劍,與郁逞站在對立一側(cè)。 李焚鶴一番欲言又止,還是止了。 應(yīng)該不會被打死吧? 郁逞冷然睨著對面的楚栩云,心中暗道一句不自量力。 這種貨色,在真正的阿栩面前根本過不了半招,兩三下就要被按在地上求饒。 片刻后,郁逞錯愕地望著抵在咽喉處的長劍劍尖,似乎能察覺到那劍身上的森冷寒意,面前人居高而下地俯視,竟讓他無端生出一種與阿栩先前的孤冷模樣極其相似的感覺。 怎么可能? 他居然輸給一個無名之輩, 而且,沒過半招。 第28章 能掐會算 雖然有輕敵的原因, 但郁逞能夠清晰感受到對方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不是他現(xiàn)在能戰(zhàn)勝的對手。 如果是阿栩在此肯定不會輸,他還是給阿栩丟臉了。 李焚鶴不可置信地看著落敗的郁逞, 簡直像見到了什么天下奇觀,壓低聲音道, “你故意的吧?!?/br> 他懷疑郁逞故意裝作打不過丟他師尊的顏面。 郁逞面色沉郁,沒有回答李焚鶴的話, 他看不透眼前此人的修為, 也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可偏偏覺得哪里有些熟悉之感。 他垂眸看去, 仔細(xì)觀察那掩面的斗笠,斗笠似乎是什么法寶,可以暫時藏匿氣息,這種東西估計只有魔域會賣,普通修士來到宗門何必掩藏氣息? 眼前這兩人, 十有八九是魔修,而且其中一人修為在他之上,所以才能將兩人的氣息盡數(shù)掩藏。 他倒不知還有這樣的魔修存在。 “看清楚了?” 楚栩云收起劍,還不忘提問一番, “剛剛的劍招錯在哪里?” 郁逞默了默, 這人怎么這么好為人師? 他沒有開口, 作勢將劍收回劍鞘, 劍尖稍轉(zhuǎn),忽地將對方頭上的斗笠挑落下來。 斗笠落地, 顯露出來的仍是一張陌生的臉。 楚栩云有些訝異地看向郁逞, 毫不吝嗇地夸贊,“對, 這一招就是這么用的。” 挑酒梨花劍,就是捉住梨花滯空的間隙將梨花斬斷。 不愧是郁逞,學(xué)得真快。 郁逞冷冷瞥他一眼,他現(xiàn)在沒心思去在意劍招的事,這套劍招他本就熟練,只是一時出了錯,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自己有沒有給阿栩丟臉。 郁逞偏頭看去,對上了徒弟們呆滯的視線。 林澤第一個鼓掌起來,“師尊一定是為了給我們演示才故意出錯的!怪不得我總學(xué)不好這套劍招,原來這一招是這么用的!” 安肅寧也跟著附和,“多謝師尊,弟子也頗感受益,感覺對這套劍招更加熟練于心了!” 郁逞:…… 這些人怎么感覺比他還要擔(dān)心阿栩丟臉。 “你們真是夠了……”李焚鶴忍不住開口,“就算是師尊偶爾也會犯錯,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鳖D了頓,他又轉(zhuǎn)頭看向郁逞,“雖然我覺得剛剛師尊的確是故意演示錯誤的劍招,師尊果然厲害,弟子記住了?!?/br> 為了師尊的顏面,他可以睜眼說幾句瞎話。 一旁圍觀半晌的談墨,瞠目結(jié)舌地對楚栩云低聲喃喃,“你給他們下蠱了嗎?他們怎么回事。” 楚栩云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在太清宗,楚栩云這三個字已不僅僅是楚栩云的名字,而是一桿不被允許傾倒墜落的旗子。 “你們到底是誰,為何闖入我?guī)熥鸬淖∷??”林澤困惑地看向他們,眼神里流露出一絲警惕。 楚栩云還沒來得及開口,談墨便先他一步道,“我們是隔壁宗門的,宗門大比將近,特來拜訪仙君,學(xué)習(xí)一二?!?/br> 李焚鶴恍然地看向他們,“來偷師的?” 談墨:“……你可以這么理解。” 這徒弟怎么這般無禮。 聽過談墨的話,郁逞瞇了瞇眼,目前不是挑破對方身份的時機,暫且將計就計,試出對方的目的。 “既是來拜訪仙君,也要先請示過宗主?!绷譂蛇€想再說什么,郁逞卻抬手制止他,側(cè)身將楚栩云和談墨引進了寢殿。 徒弟們只好作罷,想來有仙君在此,就算混進什么不軌之徒,仙君也能應(yīng)付得了。 將要踏入寢殿時,李焚鶴忽地在郁逞耳邊小聲道,“我警告你別再給我?guī)熥饋G人現(xiàn)眼,懂一些待客之道,我出去練劍了。” 郁逞瞥他一眼,這蠢貨竟然半點沒看出這兩人的奇怪之處,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過也幸好他夠蠢,若是如紀(jì)憐洲那般,畫像上估計會另有其人了。 寢殿內(nèi),簡樸的陳設(shè)與太清仙君的身份格格不入,這里看起來和其他弟子的寢殿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看著更干凈些。 談墨四下看去,竟連半個值錢的東西都沒看到。 “你這仙君當(dāng)?shù)?,還不如去做魔修?!?/br> 楚栩云輕咳兩聲,悄悄把桌上已經(jīng)腐壞的蘋果藏起來丟到桌下,耳尖微微發(fā)燙。 他不窮的,宗主給他很多錢,只是他每日修煉,不知要花在哪里。 郁逞執(zhí)起茶杯輕抿一口,他倒想知道這兩人究竟想做什么。 “聽聞仙君前幾日被那魔尊擄走,我等擔(dān)憂許久,只是不知仙君是何時回來的,難不成將那魔尊順利除掉了?”談墨意有所指地看向郁逞,“那魔尊心狠手辣,仙君能活著回來是我等大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