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錯清冷仙君劇本的我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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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守門小童還想勸他時,門內(nèi)忽然傳來聲音。 “讓他進來?!?/br> 郁逞心下微沉,抬步而進,甫一踏入殿內(nèi),便看到那端坐高臺上的太清宗主——阿栩的哥哥,楚耀,也是四年前逼阿栩趕他走的人。 “你還知道回來?”楚耀冷冷地望著他,“怎么不繼續(xù)在魔宮待下去,那郁逞不肯留你了?” 原來楚耀早知阿栩會留下來,郁逞有些困惑,卻知道現(xiàn)在不是開口詢問的時機。 見他不答,楚耀臉色更沉,“我早說過你,你偏就不聽不信,修魔之后人會喪失人性,久而久之變成只知殺戮的魔頭,若不是你當初執(zhí)意要教他法術,他也不會變成魔尊?!?/br> 他成為魔尊跟阿栩半分關系都沒有。 郁逞在心里辯駁。 “罷了?!背鋈婚L長嘆了口氣,狠掐兩把額頭,“回來了就別再去找郁逞,你們斷了也是好事。” 郁逞抬眼看向他,這才明白,楚耀以為“楚栩云”回來是被郁逞所拋棄。 奇怪。 為何在宗主口中,好像早就知道阿栩是真心喜歡他一樣,就連郁逞自己也是成親后才相信楚栩云沒有哄騙他。 宗主將面前一沓宗門大比的名單交給身旁小童,“這是此次參加大比的我宗弟子,你看著安排便是。還有,焚鶴很想你,記得去看看他?!?/br> 郁逞自小童手中接過名單,神色淡淡。 他自然會去好好看一看李焚鶴,那蠢貨的確欠缺教導。 臨出殿之前,宗主突然又叫住了他。 郁逞回過頭,對上宗主欲言又止的神色,他似乎想說什么,眸底一閃而過一絲心疼的意味,半晌,才緩慢開口, “阿栩,別傷心。” 郁逞頓在原地,良久,輕輕點了點頭。 不會有那么一天的,他絕不會讓阿栩傷心。 郁逞執(zhí)著那沓弟子名單,轉(zhuǎn)身離開了宗主的房間,剛出門,迎面便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影撲上來,他心思仍在宗主的話上,一時未能覺察,竟真讓對方撲中。 “師尊,真的是你!” 李焚鶴緊緊抱住郁逞,兩行眼淚嘩啦啦流下來,“弟子這是在做夢嗎?” 郁逞額頭青筋狂跳,強忍一腳將他踹死的沖動,把李焚鶴從肩頭拽開。 “師尊,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想回來了呢。”李焚鶴委屈極了,“你終于肯放棄郁逞了?我早說過他不是什么好東西,找他成親,你還不如找我呢。” 話音落下,李焚鶴突然覺察不對,連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又討好地笑笑,“弟子失言,我亂說的,就是想表達一下激動的心情。” 話音落下,郁逞緩緩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是么?” “當然是啊,哎,師尊你怎么說話了。” 郁逞掐住他的喉嚨,將他拽到無人角落,冷冷開口,“阿栩囑托我好好教導你這不成器的東西。拿不到宗門大比的魁首,我立刻殺了你,尸體扔去喂狗,記住了么?” 李焚鶴:?? “怎么又是你,郁逞,你陰魂不散啊!” 第27章 劍招錯了 扶光峰習武臺。 郁逞望著臺下弟子們, 較之四年前多出幾個陌生的面孔,想來是阿栩在他走后所收。 但一眼望去,這些弟子連李焚鶴的天賦都不及, 唯一能入眼的就是這些弟子的劍術。 興許是阿栩教劍術不用開口講解,所以弟子們的劍術都還算不錯。 郁逞垂眸看去, 李焚鶴抱著劍蹲在角落,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 冷眼盯著自己。 “師尊, 先前教的挑酒梨花劍有一招我仍未學會……”一個小弟子怯怯地開口,眼睛小心地去看郁逞臉上的神色。 聽說師尊被那魔尊擄走, 受到許多羞辱,還有人說,師尊恐怕再也不能回來了。 可今早師尊居然自己回來了,不僅回來,還當即把他們帶到習武臺練劍。 難道之前師尊并沒有被魔尊擄走, 只是找了個無人偏僻之地暗自閉關? 肯定是了,師尊怎么可能會輸給那魔頭呢。 一定是去閉關了,怪不得這次師尊回來,身上的氣勢比之前更加冷冽攝人, 好像殼子里換了個人似的。 郁逞冷淡看向那小弟子, 眉頭微蹙, 這人他不認識, 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模樣,修為已有金丹期, 也算是修真界的天才了。 小弟子良久沒有得到回復, 似是怕“楚栩云”記不得自己,連忙又道, “弟子安肅寧,是前年師尊在外門里帶回來的?!?/br> 郁逞仍然沒有出聲。 真正的阿栩在此也不會開口。 挑酒梨花劍,正是阿栩教他的第一套劍法。 劍法復雜,殺招繁多,用來參加宗門大比足夠用。 郁逞自武器架上抓起一把木劍扔給他。 安肅寧愣了愣,接住木劍,很快明白了郁逞的意思,他后退半步恭敬地行了一禮,而后開始為郁逞展示自己修煉的劍招。 郁逞看了半晌,忽然覺得李焚鶴也沒那么廢。 世間天才寥寥,像李焚鶴這樣的已是屈指可數(shù),不能強求。 阿栩教這些廢物一定很頭疼。 “師尊,弟子可還需再練習哪里?”安肅寧低低地問,“請師尊盡管批評?!?/br> 郁逞瞥他一眼,剛想開口讓他再練,倏忽發(fā)覺自己現(xiàn)在是阿栩,不能隨意說話。 他沉思半晌自己應該怎么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意思,可想了再想,郁逞發(fā)現(xiàn)除了說話以外,最簡單明了的方式竟然是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他默了默,在這一刻鬼使神差般明白了許多楚栩云冷著臉離開的原因。 打手勢對方不一定看得懂,寫字又太麻煩,只有轉(zhuǎn)身離開,對方才會繼續(xù)去練劍。 郁逞忍住說話的沖動,在安肅寧期待的目光中,越過他去看下一個弟子。 余光瞥去,他走后安肅寧失落的神色,簡直跟當年的自己一模一樣。 接連看了幾個弟子,郁逞都只能轉(zhuǎn)身離開,他想恐怕若是換了別人,這些弟子早已在心中怨恨起他。 原來阿栩這么不容易。 不能說話,偏又教了一群蠢徒弟。 他無奈地繼續(xù)看下去,卻發(fā)現(xiàn)只剩下了李焚鶴一個。 李焚鶴仍保持先前的姿勢紋絲未動,眸光憤恨地盯著他。 待到郁逞走到他面前,李焚鶴才咬牙開口,“鳩占鵲巢的滋味如何?” 狗郁逞,裝得還挺像! 見他不爽,郁逞心情好了些,壓低聲音答他,“阿栩親口囑托我教導你,自然感覺不錯?!?/br> “我呸!你也配叫他阿栩!”李焚鶴恨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撕破郁逞臉上的面具,可他又擔心真的是師尊把郁逞派來,郁逞暴露會對師尊不利,只能忍氣吞聲,眼睜睜看著郁逞裝模作樣,實在惡心。 “我當然配。”郁逞心情大好,自腰間抽出劍來,用劍鞘狠狠抽在李焚鶴的身上,淡聲道,“趕緊滾去練劍,別給阿栩丟臉?!?/br> 李焚鶴憋屈地抓起劍來,忽然揚聲道,“師尊,弟子今日想跟你比試一番,不知師尊意下如何?” 郁逞挑了挑眉,將劍尖對向了他。 “師兄,你這是干什么?”其他弟子都嚇了一跳,紛紛上前來阻攔李焚鶴,“師尊好不容易回來,你不要再惹師尊生氣?!?/br> 李焚鶴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我哪里惹他生氣,我跟他比試而已!” 話音落下,林澤立刻捂住他的嘴,“你胡說什么,怎么能這樣跟師尊說話,師兄你再這樣我也生氣了?!?/br> 李焚鶴在郁逞笑而不語的神色中,只得強忍下火氣,低聲道,“弟子知錯,無意冒犯師尊,只是新學了劍法,想跟師尊討教?!?/br> “這才對嘛?!绷譂尚牢康嘏牧伺睦罘羸Q的肩膀,“師兄這才像平常的你,剛剛我還以為你被魔修掉包了呢。” 李焚鶴:…… 你們這群瞎子,真正被魔修掉包的是眼前這個笑瞇瞇的師尊啊,你們沒人發(fā)現(xiàn)他不正常嗎? “師尊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你可千萬別再鬧了?!卑裁C寧的話也在耳邊響起。 一剎那,李焚鶴倏忽覺得,原來他們這些徒弟也并沒有那么了解楚栩云。 盡管每日相處,抬頭不見低頭見,可從不交談,心與心之間有很長的距離。 他們尊重師尊,所以不敢問,只在心中揣測師尊興許本就是不善言辭的冷傲之人。 可真正的楚栩云是什么樣的? 李焚鶴手中的劍尖微微顫了顫。 他不知道。 真正的師尊是什么樣,喜歡什么,討厭什么,想要什么,他全都不知道。 為什么會不知道呢? 要是知道的話,師尊興許有人可以陪伴,就不會喜歡上郁逞這種人。 眼眶漸漸濕潤,李焚鶴沒出息地抹了抹眼,什么也不再說了。 郁逞用長劍劍身拍了拍他的臉,用只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嗤聲道,“我是來替阿栩教導你,你還委屈上了。” 李焚鶴冷冷盯著郁逞,良久,復又將劍尖對向他,咬牙說道,“我也是為師尊才聽你教導,雖然你不配?!?/br> 兩人不再多言,拔劍而上,一時間劍光四射,動作幾乎快到rou眼看不真切。 郁逞修為太高,李焚鶴恍惚以為自己在跟真正的師尊交手,額頭的汗珠一滴滴掉落下來,終是一招錯漏,被郁逞一劍抵在角落,銳利的劍尖離頸間只差分毫,只要郁逞想,下一刻李焚鶴就會身首異處。 望著劍身上郁逞凜冽眼眸的倒影,李焚鶴心頭無端升起一股寒意,他怎么感覺郁逞是真想殺他似的。 不是說好了只是教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