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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大都督:不妥。 裴錚認(rèn)真:她有難處。 其實(shí)他本想直接遣人送我去揚(yáng)州,讓我避了這趟渾水。 我便思忖半晌,和他說:在你身邊最安全。 這話實(shí)在管用,他一聲咳嗽,道了句確實(shí),而后一個過激轉(zhuǎn)身,撞了樹。 這會兒倒不用我開口了,由大都督按著自家兒子的肩,生生將其推走。 嘎吱。 嘎吱。 侍女背影裊裊,木屐踩在光潔似鏡的地板上。 因置身山頂,來往侍從衣袂飄起間皆是薄薄霧氣,顯得一張張人臉模糊不清。 迎面而來一記佝僂身形,我原本并未在意。 然擦身之際,一股寒意隨陰風(fēng)泛起。 我立即回頭,那婆婆則低著腦袋往前走了一段,這才駐足。 視線里,那張枯皺得宛如樹皮的老臉歪著頭,嘴角幾乎咧到耳根,笑容詭異。 大人? 侍女輕喊。 我收回目光:走吧。 事實(shí)上,才到山腳城鎮(zhèn),我就已經(jīng)感受到視線。上了崆峒山后,我更是如芒在背。 待侍女合門離開,我一掃院內(nèi),見石桌上搭著張紙條。 拾起,映入眼簾的是句你有多在乎他? 我用火折子將其點(diǎn)燃,眼看焦黑從你蔓延至最末,將他字燒成灰飛。 七日后,貴賓皆至,年宴開幕。 我雖是裴錚的副將,在此次北征中也算主力,奈何沒什么身份背景,還儀容不端,便被安排在次座。 第34章 行宮不愧為行宮,這場地玉階金鏤,又有山頂霧氣縷縷,既有盛宴奢華,又有一番仙家論道般的清幽。 我看向那最高席位,見男人玄袍云曳,舉盞:敬九州安寧,敬戰(zhàn)士亡靈。 于是全體隨其仰脖一飲。 我剛放下酒盞,就聽對面響起豪放笑聲。 不錯!濃醇回甘,崆峒仙釀名不虛傳! 此人滿面胡須,言行之間幾分粗獷。 文王聞此仍是眼睛微瞇,含笑:趙公若是合意,本王這里還有些陳年珍藏。 話落,幾個窈窕踏霧而來,纖手托酒。 這酒香莫非是一百年的?!喜酒的男人竟起身一一嗅聞,言辭滿是激動,難得難得都是寶貝啊! 這作態(tài)在一眾文縐風(fēng)雅中額外突兀,便惹得座下些許王公貴族目露嘲鄙。 而趙王確實(shí)是個異類。 他毫無背景,兵卒起家,全靠砍殺。先帝觀其戰(zhàn)功顯赫,便給他封了個爵位。 上京動亂后,他自稱自己是大淵高祖寧歸元的后代,勉強(qiáng)給自己添了個身份,擁幽州、涼州、魯州等北方領(lǐng)土,這才成了趙王。 文公如此割rou!吾也得同等回贈! 這會兒,趙王哈哈笑著,將木塞塞回酒壺。 皇子殿下的下落吾已經(jīng)打探到了,想必明年過年,文公就能與侄子共享天倫! 全場氣壓驟低,尤其是高座之上。 我這才明晰文王按捺不住,第二次對裴家動刀的原因。 上京血夜,先帝子嗣無一幸免,可傳聞早在血夜前夕,一位皇子便被歹人擄走,失散民間。 若這皇子真被有心人推出,那本該順理成章繼位的文王,就成了第二序列。 趙王叔叔這話,莫不是怪我未盡孝義,令父親生了寂寞? 一記清婉女聲響起。 我循聲看去,見一人披帛似仙,環(huán)佩叮當(dāng),攜一眾婀娜曼妙從另一頭走來。 相比一年前,那張清麗的臉氣色甚佳,說起話來都不帶咳了。 父皇,兒臣可是練了許久的折腰舞,預(yù)備讓您高興呢。 她并未上去,另一片響起聲音。 若能見識到長寧公主的舞姿,此生無憾! 這青年剛喊出來,便被坐他邊上的中年男人橫了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 世子殿下言過了。長寧公主笑容得體,眸光一轉(zhuǎn),燕王叔叔,怎么不見 一時(shí)間,四座投來意味深長的視線,比先前對趙王的目光還要惹人深思。 中年男人沉著臉色:羽都有些事務(wù),留了他處理。 我于次座眼見,不免憶起所聞。 燕王一脈官爵在身,世代出重臣,自己更是位及前朝宰相,被先帝冊封其為異姓王。 然而,就如趙王少了點(diǎn)名正言順,燕王也有他的苦惱。 若坊間流傳為真,那如今坐在他邊上,被長寧公主喊作世子的青年,就并非嫡長子。 難怪九州會呈這三王僵局,全因三王各有難處。 我心下感慨,宴上則已奏樂。 燕公,既是慶功,何必愁眉苦臉? 高座上響起聲音,趙王將盞中美酒一飲而盡,亦是附和:就是!管那些不省心的小輩作甚!不如看長寧公主跳那什么沙雕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