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戾小師叔強娶了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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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你這是做什么!”笙笙著實不解。 司空承這回放開了她,眉宇間的傷感越發(fā)的濃郁。 “昨日你還偎依在我懷中,與我十指相扣,今日卻連碰也不讓我碰了?!?/br> 笙笙:……?! “……小師叔,你別這樣,我害怕……” 還是黑白團子實在看不下去某些不要臉的人演戲,直截了當(dāng)?shù)攸c破:“笙笙,今日距離冬月十八已過去月余,年關(guān)將近了。” “已過去月余?!”笙笙聲音都高了許多,“這怎么可能,我清楚記得昨晚小師叔教了我煉化藥材的手法,然后我還去廚房處理了玉角蛇呢!” 這話太不合常理,笙笙下意識看向窗外,瞧見的依舊是茫茫白雪,實在瞧不出有什么不同來。 但她還是有些不信。 “我騙你這個有什么好處,待得夜里天黑,你瞧瞧天上星辰就知曉的事。”貊靈道,“這些天你修煉很順利,咱們相處得也很好,昨日下午你去松林里采蘑菇,想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司空承說你可能會暫時失卻某些記憶,沒想到真被他說中了。” 這消息太過讓人震驚。 可正如貊靈所言,以星斗辨別時日是修士學(xué)業(yè)的基本功,她晚上看看天色就知道的事情,實在沒必要騙她。 笙笙用了好半晌才勉強接受這事實,試圖去想起自己忘記的東西,但并沒有任何作用。 最終到底是放棄做無用功,正想問問這些日子發(fā)生了什么,就不期然與司空承四目相對。 然后她想起了小師叔方才曖昧不明的話語。 ……不會吧? 雖然小師叔生得萬般好看,但她也非好色之徒。 大師伯家的兩位師兄同樣生得英俊,她也沒胡亂下手過啊。 “小師叔?我們……這些日子,發(fā)生了什么呢?” 司空承目光溫柔地看著她,抬手像是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卻又在半途放下。 “笙笙不記得了就不強求,只是暫時失卻記憶,待你想起來就好了?!彼麥厝釡\笑,“你放心,不得你允許,小師叔不會做出無禮的舉動。” 他說罷站起身來:“你先稍等,我去給你拿些吃的?!?/br> 目送著小師叔離開房間,笙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小師叔看起來好傷心啊。 可他那么傷心卻還這樣溫柔……讓她越發(fā)的愧疚不安。 稍微收拾了情緒,笙笙看向大熊貓。 “小貊,山上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不少吧,可否告知我這些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他帶你下山去了永春坊,你們?nèi)ヌ以淳映粤孙?,桃花仙還給了你可以隨時吃飯的令牌呢?!?/br> 笙笙翻了翻自己的儲物袋,果然發(fā)現(xiàn)了許多新的東西,以及貊靈所言的那塊令牌。 “你也跟著下山去了?” “本尊當(dāng)然沒去,是你帶了桃花酥回來,分給我吃的時候說的?!滨鲮`回答,“你還說起你們?nèi)チ舜合吕鹊囊故?,買了株殘次品的養(yǎng)神草,可不就在窗外么?!?/br> 笙笙順著貊靈的目光瞧去,果然發(fā)現(xiàn)了它說的養(yǎng)魂草。 “然后呢?” “然后就沒啥大事了,你也知道待在這山上,不外乎就一日三餐與修煉唄!”貊靈攤攤爪子,“我?guī)湍阏铱梢苑N植蔬菜的地方,你幫我挖竹筍什么的,然后你做了好吃的會分給司空承,最喜歡給我rou干……總之就這么些尋常的事兒。” 貊靈恨不得一口氣把自己本該有的福利撈回來。 奈何后腰的那柄法力凝聚的匕首太過嚇人,它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閉嘴。 誰知某人還不滿意,匕首往前又送了送。 “你和司空承吧,大約是天生意氣相投,那個……相處得還挺好的?!?/br> “怎么個好法?”笙笙追問。 “怎么個好法……”貊靈好似在斟酌言辭,“他每日都會給你帶獵物回來、你們每日都會同桌吃飯、你種菜他幫你挖坑除草,還有……” “還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到山上十天,只每天夜里子時左右能跟著小師叔學(xué)習(xí),旁的時候連他人影都見不著,十天加起來相處的時間還沒十二個時辰呢。 小師叔會每日給她帶獵物? 開什么玩笑?! 挖坑除草?? 他這樣仙氣飄飄的人,怎么可能下凡?! 被威脅的黑白團子無奈地繼續(xù)助紂為虐:“他手把手教你練劍,你在他懷里時還總不專心老偷看他……” 笙笙:…… 不,這不可能是她! “你當(dāng)日去永春坊還買了許多玉角蛇,都養(yǎng)在竹林里,時常取了特意給他做羹湯,還……”貊靈險些憋不出來。 “還……還什么?”笙笙眨巴眼。 到這里她已經(jīng)徹底對自己暫時性失憶的事實認(rèn)命,只想知道自己還干了多少離譜的事情。 買玉角蛇的打算她放心里沒說出來過,若非真做了貊靈不可能會知曉。 “你親手喂司空承喝,卻不肯分我點兒?!迸趾鹾醯膱F子說到這兒有點真心實意的生氣,“我就找你拿點兒rou干吃,他還嫌我累著你了?!?/br> “……你別騙我啊……”笙笙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貊靈只感覺后背的匕首又往前逼近了些許,頓時被踩了尾巴般跳起來。 “我騙你這個做什么?!本尊好歹是涿光山的山靈,以我千年靈性起誓,方才所言絕無半個字虛假!” 見小團子這樣激動,笙笙忙抱過來安撫:“我信,我信!” 貊靈恨恨地別過頭去。 它心好累啊。 小丫頭才不滿雙十年華呢,這對它來說和孩子有什么區(qū)別。 它造了什么孽要幫著司空承那人面獸心的東西哄騙小姑娘。 “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這不實在什么都想不起來,所以太意外了……小貊,所以我現(xiàn)在和小師叔,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就……具體些的……” “笙笙,你覺得你們倆,會同我解釋這些嗎?”貊靈嘆氣。 什么怕她傷心,什么怕耽誤她筑基,理由說得冠冕堂皇。 要它說,司空承他就是饞人家姑娘身子! 貊靈越想越氣,越想越煩,又不可能對笙笙撒氣,掙扎著從她懷里爬出來。 “你既然沒什么大礙,熊就先回去了?!?/br> 笙笙看著貊靈從窗口跳出去,默然半晌最終嘆了口氣。 貊靈說得倒也在理,她倘若真談個戀愛什么的,也不可能向只熊貓報備…… 如若這故事的主角不是她和小師叔,那可真是好大一口狗糧,隔著時空都能感覺到甜蜜。 那么多細(xì)節(jié)做不得假…… 然而現(xiàn)狀是,她完全不記得這些事。 也不知道該怎么對待小師叔才好。 ……驟然疏遠(yuǎn),只怕他會難過。 ……強行親密,她又暫且做不到。 笙笙心里正為難,司空承端著吃的進(jìn)來了。 一碟酸辣筍片,看辣椒面使用密度就知道是出自她手。 兩根酸黃瓜,瞧一眼就知道是她的手筆。 幾塊桂花糕,看花印是林記糕點鋪的,想來是之前去永春坊買的。 一蠱白米粥,打開蓋子時還熱氣騰騰的。 司空承將白米粥舀到碗里,又用調(diào)羹舀了輕吹,小心送到笙笙嘴邊。 說實話笙笙怪驚恐的,但東西都到嘴邊了她也不好拒絕,只能張口吃下。 然后微微默了片刻,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如何,可還能吃?”司空承輕聲問道,“我許久未曾下廚,也不知該怎么做,是照著平日見你做的……” 他這樣說,笙笙就覺得受到了侮辱,忍不住小聲反駁:“都沒有rou?!?/br> 她這樣熱愛小動物的人,基本上頓頓都得有,做的粥必然是rou粥。 “我看書上說,長久未進(jìn)食后,須得吃得清淡些,故而什么都沒放?!彼究粘薪忉尩溃澳闳粝氤孕┤澋?,待得午時給你做?!?/br> 可別! 笙笙險些喊出聲來。 白米粥只要不糊了,再翻車也翻不到哪里去,rou食若是翻車……山上只有這么間廚房,她承受不住那么大的代價。 好在她表情管理能力絕佳,硬生生沒有露出嫌棄來,笑著搖搖頭婉拒:“吃得清淡些挺好的,小師叔把碗給我吧,我自己吃方便些?!?/br> 這玩意兒她兩口吞了得了,就小師叔這點點喂貓兒似的拉長戰(zhàn)線,未免太折磨人了。 司空承倒也沒堅持,任由她端走了碗,輕聲道:“是我忘了,你現(xiàn)在不習(xí)慣……” 笙笙只能略有些僵硬的笑笑。 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個玩了人不認(rèn)賬的渣女,可她真想不起來能怎么樣? 索性專心吃東西。 吃幾大口白米粥,拿筷子夾條酸黃瓜細(x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