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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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觸即分,他也因為過度柔軟的觸感而失神了一瞬。 楚凝親完剛縮回去,面前的人又靠近他,強迫他抬起頭來,身體也貼在一起,還低聲笑了一下,帶著一點點嘲笑的意思。 這樣算什么,楚楚。我娶你可不是要你敷衍我。謝珩壓低聲音輕聲道,至少也要有點聲音。他的尾音略微上揚,頗有些兇狠的意味。 聲音?楚凝驚訝的眉毛微挑,精致明艷的臉上多了一絲茫然。 然而下一瞬茫然就變成了驚訝,因為謝珩半跪在他面前,雙手束縛著他的手壓在墻壁上,柔軟的部位直接就貼上了他的嘴唇。 柔軟的舌尖長驅直入,不到一瞬就突破了并不嚴密的防守。楚凝瞪大眼睛,完全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可能,他下意識地想要躲避,想要低頭,可身后就是冰冷的墻壁,他根本無處可逃。 即便低下頭,也被面前的人追逐著繼續(xù)。 清晰的水聲在楚凝的耳邊響起,他總算是知道到底什么才是至少也要有點聲音。 楚凝感覺雙唇發(fā)麻發(fā)痛,面前的人太強勢,他完全無法掙脫,就算是動一下麻木的身體都會被懲罰,舌尖被咬得幾乎出血。 直到楚凝雙頰微紅,全身虛軟,幾乎無法呼吸,才被面前如狼似虎的少年人放開。 謝珩手里的佛珠被捏得咯咯作響,像是在提醒著什么。 果然還是小棄婦甜。謝珩在楚凝耳邊陰沉笑道。風情萬種又不失羞澀。 之前就有不少人嘲笑諷刺楚凝為小棄婦獨守空房的,都被楚凝一拳打了回去??山袢账硖幚Ь常泊虿贿^謝珩,縱使被羞辱為小棄婦也無能為力。 唔,好香。謝珩突然低頭湊近楚凝的頸窩處,淡淡的竹葉清香不由人控制的散了出來,清新怡人。 他的呼吸全都噴灑在楚凝白皙的頸邊,惹得楚凝身子微微一顫。 再欺負就過了頭了。謝珩捏緊了手里的佛珠,略微有些不情愿的站了起來。坐在地上的美人低著頭,一頭烏黑的頭發(fā)也垂下來,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已經打點好了,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同外邊的人說便是,等過兩日我就接你出來。謝珩低頭望著他覬覦已久的小美人,心在胸口里上躥下跳,渾身上下都舒服透了。 沉默了半晌,楚凝才勉強回答一個嗯字。 經過這樣一個吻,楚凝根本不敢抬頭看向謝珩。在他的心里,謝珩雖然把持謝家,但是年紀太小,同他都不是一個輩分的人。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一個年輕后輩給羞辱輕薄。 似乎只要一抬頭,揶揄意味的小棄婦和輕笑就會再度響起。 周圍的牢獄還是陰森恐怖,凄清寒冷,他卻在這里和后輩調情,真是不知羞恥。 直到謝珩推門離開,楚凝才松了一口氣。 這口氣松了沒多久,外邊的幾個獄卒便抱著東西過來。楚凝定睛一看,原來是謝珩的打點。 破舊的床被打掃干凈,鋪上了嶄新的床褥和被子枕頭,床上還擺放著外傷藥品和干凈的衣服。桌子也被換成了新的,上邊擺著新加了油的油燈,還有新鮮簡單的飯菜。床邊放了一個銅盆,里邊還有溫熱的清水。 甚至角落里還有幾本書供他解悶,牢房外邊還掛了毯子,讓其他人看不到里邊。 那幾個獄卒不敢說話,一看就是奉命而來,做完事就立刻出去。 楚凝身上還有些力氣,他扶著墻站起來,簡單的清潔了一下自己,然后慢吞吞地給自己換藥,換上干凈的衣裳,躺到了床上。 干凈柔軟的被子散發(fā)著皂角的味道,讓人很容易有一種安全溫暖的感覺。 這樣一折騰根本沒有牢獄的感覺,平民百姓家里恐怕都沒有這里舒服。不過楚凝唯一有點懷疑的就是外邊的掛毯,坐個牢還要擋起來? 恐怕是某個人起的壞心思,小小年紀就 謝珩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謝家的馬車就等在一旁,等謝珩上車便往謝家大宅里趕。 雖然已經是深夜,卻還有不少公務要處理。他去一趟大獄還是百忙之中抽出來的一點空。 才進謝家大門,謝珩母親的婢女就已經在他的院子里候著,請他過去說話。謝珩揉了揉眉心,無可奈何的跟著去了母親的院子里。 謝家權傾朝野,主要倚靠的還是謝家嫡系這一支。謝家家主,也就是謝珩的父親謝應舟膝下子嗣不少,共有三兒兩女。因為謝家對嫡庶要求嚴格,謝家家規(guī)就是除非無子否則不許納妾,所以家中都是嫡子嫡女。 謝珩是最小的一個,本來不該他繼承謝家的一切。只是前邊的哥哥jiejie們都不怎么爭氣,資質平庸,就只有謝珩天資卓絕,謝家旁系也沒有比得上的,所以責任全都落在了謝珩身上,家族對他的要求也就格外的嚴格。 母親安好。謝珩進了屋先行了禮。 謝家主母年紀已經不小,這個時候已經躺下,只是因為等著謝珩所以還沒合眼,母子隔著簾子談談心。 聽說你遞了折子要徹查楚凝通敵賣國一案。謝母的聲音溫柔里帶了年邁的沙啞。 謝母的語氣漫不經心,可問得謝珩心里微顫。他知道他的身邊有母親的人,也知道是誰,只是沒有驅逐。謝家家主老了,能管的越來越少,大部分時候還是控制欲作祟,起不到什么作用。 只是提起楚凝,謝珩難免會心尖一顫。 是。謝珩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剛才去大獄里看他了吧。謝母靠在床上,不經意地抬眼望著面前少年模樣卻氣質老成的兒子。 是。謝珩猶豫了一下。 你喜歡他。謝母的語氣里沒有疑問,是完完全全的肯定。 是。這一次謝珩沒有猶豫。 早就知道你有這個苗頭,本想著當年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會絕了你的念想,沒想到你還是喜歡他。再加上那時候他是有夫之人,還一直鎮(zhèn)守北境,你自己也知道分寸,我還不曾擔心。謝母嘆了一口氣,可他對你恐怕一點那種想法都沒有。你若是喜歡,當個外室養(yǎng)在外邊玩玩就算了。 謝珩低著頭沒有說話。 即便是母親反對他和楚凝,楚凝是坤君這件事,他也還不準備說出來。 坤君體質較弱,和女子相比強健一點,卻有求歡期這個累贅。文臣倒也罷了,武將若是在兩軍對峙之時突發(fā)求歡期,必然會影響戰(zhàn)局。楚凝是坤君這件事如果暴露出來,朝廷眾人必定會用這一點踩死楚凝。 這時候就算他想洗白楚凝都無計可施。 謝母直直的凝望著謝珩,想要從兒子的表情上探知他到底怎么想的,卻又實在看不出來,不由得再度嘆了一聲。你若是真喜歡他,要替他洗清冤屈,手腳干凈些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行。只是你不可娶他為妻。 謝家家大勢大,實在是過于招搖。燕親王和端親王都盯著咱們。若是不能收入囊中,便準備除之而后快。謝母怕兒子被楚凝迷了眼聽不進去,連忙細細解釋著。 兒子知道了。謝珩還是面無表情,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緊了些許。 你明白最好。謝母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揮了揮手讓謝珩退下。 有個天資聰穎的兒子是好,但是過于聰穎還有所執(zhí)著就不一定是福是禍。 兒子告退。謝珩行著禮退出母親的房門,這才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貼身服侍心腹知翡在謝珩身后小心翼翼地跟了一路,知道這位爺被主母這么一說心里不痛快,生怕自己因為左腳邁進了門檻被拉出去攆到后廚干活。 這不剛進臥房門口,這位爺就停下腳步,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人。 知翡心里一激靈,知道又要有人倒霉。 把之前那些收繳的抑制求歡期的藥方,藥丸都給我送過來。大獄那邊要什么都給,就是不能給這些東西。謝珩摩挲著手里的佛珠,想著剛才聞到的竹葉香味,還有那一截修長的白玉一樣的脖頸,心里這才舒服了一些。 知翡微微瞪大雙眼,卻不敢有任何異議。 坤君若是沒有身孕,那求歡期可是每月來一次小的,半年來一次大的。若是要保養(yǎng)好身子還能抑制求歡期,那些藥是日日都要服用的。 若是缺了,那求歡期可就 知翡在心里替楚凝默哀了一下,然后立刻派人去辦,生怕辦晚了這位爺又不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癡漢謝珩:媳婦兒真好,媳婦兒真甜 第3章 出獄 謝珩自從那一日后有兩三日都沒來過大獄。 畢竟偌大的謝家全靠謝珩主持大局,再加上皇帝老邁,時有力不從心,朝中重要事宜也都是他拿主意,若是有空天天來獄中那才是有問題。 不過獄中已經被打點好,楚凝這里什么都不缺,除了不能離開之外,什么要求都能滿足,關在里邊倒也舒適,就連身上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只有肩頸處的傷還沒好全。還好他底子不錯,有傷也并無大礙。 在獄中休養(yǎng)的第五日,大內太監(jiān)送來了皇帝的旨意。 旨意里沒有直接說楚凝無罪,但是卻褒獎了楚家滿門忠烈。叛國之罪證據不足,仍需審議,只是禁足家中,官職不撤,等案子水落石出之后再回原職。 好巧不巧,案件的主審便是謝珩。 既然是謝珩主審,還能讓他回楚家舊宅,想來這個叛國罪是落不到他的頭上。 圣旨已經送到,楚凝即刻便可以出獄。他拿著圣旨慢條斯理地走出獄門,心里考慮著應該回哪里。 第一選擇自然應該是楚家。當初楚家真的就剩他一個人,在祖父去世之后,就只剩下幾個負責照顧楚凝的下人跟這一起進了徐家。楚家就此封存起來,多年來無人打掃,恐怕已經雜草叢生。若是回徐家徐家已經下了休書,恐怕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楚凝想著想著便走出了大門,大獄門口冷冷清清,只有一輛馬車停在路邊。馬車旁邊還站著一位,看到他出來連忙迎上來。 是在謝珩貼身伺候的知翡。 少夫人,少爺還在朝中有事脫不開身,讓知翡先過來接您。知翡在楚凝面前站定,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少爺已經提前派人去整修楚府,現下已經可以搬進去。不過還請您換上衣裳,咱們先去一趟徐府。 知翡年紀不大,是從小挑選出來要伺候謝珩的人,看起來格外的伶俐。 就是這句少夫人叫得有點早了。 畢竟是謝珩的人,楚凝也沒好意思提,不過還去徐家做什么?他想起那封被揉皺的休書,心里格外的抵觸。 不能直接回家嗎?楚凝低聲問道,想知道到底是謝珩安排還是其他緣故。 少爺吩咐的,讓您先去徐家。知翡看得出來楚凝的不愿意,輕聲提醒道,先收拾行李,再取回嫁妝。 緊接著又把之前被楚凝揉皺的休書遞了過來。之前他把休書揉成一團扔了,沒想到被謝珩拿走,修復好又送到他的手中。 嫁妝。楚凝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他的嫁妝,是整整一個將門世家的積累積蓄。楚家三代忠良,祖父斷臂仍上戰(zhàn)場,父親英年早逝為國捐軀,用命掙出來的楚家家產全算作了他的嫁妝,生怕他在夫家不被重視受委屈。 這些若不收回來,還真是對不起楚家列祖列宗。 想到這里,楚凝沒了抵觸,徑直上車。 馬車里鋪著軟墊,擺著小桌子,還有香甜的糕點和茶水,足見是用了心的。座位上放著嶄新的衣服和鞋子,布料上佳,只不過是素白色的,看起來很是樸素無華。 楚凝打仗的時候粗布麻衣都穿過,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直接就換上。再用濕帕子擦擦臉,整理一下頭發(fā),還是漂亮清俊的小將軍。 馬車走得不緊不慢,轉眼間就到了徐家。 將軍,徐家到了。馬車停在門口,知翡擺好凳子提醒道。 楚凝掀開簾子,抬頭望向徐家的大門。徐家是腐書網,清流文官。徐家嫡長子徐承玄算是這一代最有出息的,到現在不過也是翰林院的學士。說起來前途無量,但是在朝中沒有人脈,再加上他也不是個靈活變通的。徐家為了徐承玄的官途上下打點,這才惦記上楚凝的嫁妝。 如若不是祖父怕大世家欺負楚凝,以楚凝的身世和才華,就算是嫁到國公府甚至給皇子做正妻都無人敢有異議。 徐家官職不高,在京城門戶也不大,和楚家比起來就顯得寒酸許多,更別提謝家。 少少夫人?!徐家門口的看門小廝沒想到楚凝會突然回來,下意識地還以之前的稱呼叫楚凝。 楚家楚凝,特來拜見徐夫人徐大人,還請通報。楚凝站得遠遠的,疏離地說道。 那小廝也愣了一下,轉身進門去通報。 楚凝望著頭頂寫著徐府的牌匾,心中微動。想來他的后半輩子,都應當與這兩個字無緣。 徐家內宅。 你不是說是通敵之罪嗎?直接押到了大理寺天牢里!怎么這樣輕易就能出來?徐家主母徐含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這下可好,楚家那個又出來了!咱們休書都送到京兆尹了! 陛下突然改了主意。徐承玄站在母親面前,神色冷淡道。他生得眉目端正。此時臉色不虞,看起來像位清秀卻又古板的老學究。今日早朝的時候下的旨意要放人。 已經等著了?回來的倒是快。徐夫人冷哼一聲,臉色十分難看。玄兒,不是娘說你。你雖然已經是翰林院的學士,但是朝中無人脈,無人提攜就是做的再好也難以升官。你不喜楚凝,也要想想他身后楚家的嫁妝對你有多大助益。 徐承玄眉頭緊鎖,神色慍怒。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動夫人的嫁妝。母親這話還是別提了,捅出去不夠丟人的。 男兒頂天立地,娘可以替你做這個壞人。徐夫人似乎想到什么,臉色有些許的回轉,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手里的核桃。不過楚凝自己犯了錯,你也不必過于忍讓他,剛好以此為由納幾個貌美的妾室。 徐承玄還想說什么,卻聽到門外家丁的通報,說少夫人回來了。話頭被打斷,徐夫人懶得聽他那一套,便直接讓家丁叫楚凝進來,不給兒子分辯的機會。 楚凝被請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徐夫人坐在主位,悠閑地喝著茶,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而他名義上的夫君徐承玄坐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如一團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