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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樂音猜這段時間自己就是被人八卦的對象,她雖喜歡看熱鬧,但對成為別人口中的熱鬧敬謝不敏。 她把帖子收了起來,感嘆道:“好精致?!眳s又完美的避開了國公夫人的問題。 自己生的女兒哪能不了解,但國公夫人沒有催促,只是關(guān)懷寵溺地說了兩句。 這次的賞花宴與先前不同,以往只有女客,沒有男客,這次有男有女,雖是男女分席,但偶爾還是能接觸到男客的。 只可惜周樂音最近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顧止身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只可惜只是只可惜。 十五及笄,周樂音已過二八年華一年,本該替她物色人家的,他們舍不得便一直拖著,再過一會周樂音就十七了,要是再拖也不好。 國公夫人心想要是周樂音能在賞花宴上遇見什么合適的,到時候也好辦。 但這件事她不愿催,也就任由周樂音自己決定了。 請?zhí)翘崆皟商彀l(fā)來的,周樂音尚且還有時間決定。她沒有再去首輔府門前傻等,閑著就窩在家中,只偶爾到院子中走走。 顧止和趙懷瑾商議完事情之后再去開窗,就不見樹下馬車的半點影子了。 才一天就不愿意再堅持了嗎? 顧止喃喃自語,低垂眉目,羽睫顫動,像干旱沙漠中一只瀕死的蝴蝶,無力地抖動著翅膀。 一時興起罷了。 顧止沒有朋友,平日里身邊也只有胡生,但他不會和胡生說這些事,他不高興時唯一能發(fā)泄的事情就是舞劍。 他取下懸掛在墻上的劍,褪去厚重的斗篷,腳踩著落葉,有力又毫無章法地舞動著手中的劍。 落葉隨著劍風(fēng)卷入空中,利落的一劍之后一分為二,歸于地面,又被顧止卷起,再次分裂,最后如碎屑一般落于塵土。 將劍刺入土中,顧止彎腰握住劍柄,白皙的臉色發(fā)紅,汗一滴一滴順著額間滑落,大口喘著氣,胸膛起伏不定。 汗水打濕了衣裳,也安撫了心中的躁動。風(fēng)一吹,汗迅速冷卻下來,帶著點點涼意,讓顧止回神。 刀劍入鞘,掩住了鋒芒,顧止也斂了神色。 “大人,這是長公主遞來賞花宴的請?zhí)!鳖欀股胁艅偼O聞幼?,胡生“咻”的一下穿了過來,手中拿著一份不知道為何的物件。 顧止蹙眉,他向來不喜湊熱鬧,胡生把這個遞過來做什么。 胡生給了顧止一個“這你就不懂了”的眼神,趁著顧止還沒發(fā)飆前,一本正經(jīng)說道:“長公主邀請了適婚的所有貴女。” 適婚貴女? 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 顧止沒往周樂音身上想,只覺得胡生最近莫名其妙,是安排的任務(wù)太少,導(dǎo)致他閑得慌跑來說些奇奇怪怪、狗屁不通的話。 推開胡生,掃他一眼,顧止眼底的警告顯而易見。 胡生:“……” 猝不及防被推開,胡生摔了一個屁股蹲,電光火石之間還記得護(hù)著請?zhí)?,自己倒摔在落葉碎屑堆里。 他容易嗎他?簡直就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顧止回頭,見他摔在草堆里,冷冷道:“最近訓(xùn)練加倍?!?/br> 第8章 顧止也來了 長公主雖為人倨傲清高,但皇帝還未立后,她就是天下女子中身份最尊貴的人。 無論是抱著阿諛奉承的心思,還是別的想法,大家都愿意給長公主面子,因此人來得很齊。 明明是冬日,宴會上卻是一片花團(tuán)錦簇。 姹紫嫣紅的花朵嬌艷欲滴,在冬日里綻放出綽約的風(fēng)姿,花香彌漫于空中,悄無聲息地附在每個人的外裳上。 周樂音來的路上差點撞了人,耽擱了一會,等到賞花宴時,賞花宴早已開始了,所幸她來的還不算太晚,只是宴會中的人早就找到了各自的小團(tuán)體。 周樂音也不嫌一個人無聊,隨手捏了塊擺放在桌上的糖,三兩下撕掉包裝塞入嘴中,甜滋滋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口腔,隨意挑了個方向走去。 誰知還沒走一半就聽見有人在暗諷她。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來?”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可能遇到什么事情了吧?!?/br> “聽說前幾天被嚇得夠嗆呢。” “畢竟她平日囂張跋扈無拘無束慣了,得罪了人也正常?!?/br> 周樂音老遠(yuǎn)就聽見這兩人在討論,雖沒有指名道姓,但言語里就差直接報她的名字了。悄聲站在兩人身側(cè),半點也沒偷聽的自覺,反倒開口問道:“所以首輔為什么要那樣做?” “誰知道呢,或許是……”女子回頭一看,背地里嚼舌根還被當(dāng)事人發(fā)現(xiàn),登時嚇得夠嗆,在嘴邊的話慌亂地吞了回去,惶恐地望著周樂音,“你……你怎么來了?”她下意識發(fā)問,語氣顫顫。 “膽小鬼,繼續(xù)剛才的話題?!敝軜芬魮P揚下巴示意。 “我怎會知道?!迸舆@會兒反應(yīng)過來了,意識到自己丟了面子,一甩衣袖,怒氣沖沖地便要離開。 周樂音伸手,扣住她的肩膀,漫不經(jīng)心極其隨意地問,“去哪呢?” 細(xì)白嬌嫩的手指看上去沒什么力度,可實際上蘊藏驚人的力量,五指用力到指尖發(fā)白。 被扣住的人肩膀感受到難忍的疼痛,掙扎著要躲開。 周樂音一直輕輕笑著,伸手一拉,搭在肩上的五指慢慢劃過滑嫩的臉頰,聲音如溫聲細(xì)雨般柔和,“說話要過腦子,聽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