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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

    若非對方的想法實在過于病態(tài),仁王雅治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和對方多加聊聊的。

    仁王雅治的表情瞬間讓夏油杰意識到不對勁。

    切原赤也的記憶大概出了問題。

    夏油杰按住了仁王雅治的肩膀,示意人不要輕舉妄動。

    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需要穩(wěn)住對方。

    切原君,你忘記了嗎?今天雅治帶你來我們家做客,結(jié)果你因為太困了就睡了一覺。

    今天的確覺得自己很困的切原赤也迷迷糊糊點了點頭。

    是這樣嗎?但是這里好像不是仁王學(xué)長家里啊?

    夏油杰開口敷衍,仁王雅治也意識到自己該說些什么來忽悠住本來就蠢萌蠢萌的,剛睡醒看著就更蠢萌的切原赤也。

    我們今天打算出門去吃飯啊,然后順便來看看我家硝子姐,打算帶著她一起去來著。但是我們又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里睡覺,就順便把你帶過來了。

    是這樣嗎?可是那對姐妹花怎么沒有跟過來?切原赤也接受了這個解釋,但是他很快就抓住了仁王雅治話語當(dāng)中的漏洞。

    是啊,既然是出門一起吃飯,那么為什么菜菜子和美美子不在呢?

    就當(dāng)五條悟默默盯著切原赤也的腦袋好不好敲的時候,仁王雅治按住了切原赤也的腦袋。

    她們?nèi)ネ瑢W(xué)家做客了,這個時間段不回來。

    感覺自己受到了威脅的切原赤也點了點頭。

    雖然被這群人的表演搞得一頭懵,但是在仁王雅治的懇求下,家入硝子還是跟著這群人去吃飯了。

    而切原赤也也覺得這頓飯吃得非常的奇怪。

    并不是說廚師做飯不好吃的意思,在五條悟沒有親自下廚糟蹋,他們挑的餐館又是那種好評度非常高的壽司店,切原赤也當(dāng)然是吃得非常高興。

    只是相比起上一次在仁王雅治家里吃得十分憋屈,最后臣服于仁王雅治煮的面下,這次和仁王雅治家里人吃飯吃的奇怪極了。

    切原赤也除了往嘴里扒拉壽司以外,就是各種打起精神去回答面前幾人有關(guān)于今天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

    完全沒有今天一到網(wǎng)球部就被那群非正選暗地里嘲笑到跑去大樹底下睡覺的記憶甚至連大樹本身存在都被遺忘了的切原赤也不厭其煩地重復(fù)了自己前一天發(fā)生的事情。

    仿佛所有和大樹有關(guān)人記憶,都隨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煙消云散了。

    當(dāng)然,能夠讓切原赤也如此配合回答問題,還是因為這家壽司店里賣得壽司雖然好吃,但是價格也相當(dāng)可觀。

    在五條悟壕無人性點單下,切原赤也偷偷看過一眼菜單。很好,是將他賣了也付不起的價格。

    在美食的攻勢下,切原赤也變得好說話極了。

    在將切原赤也喂飽了送回去后,在吃壽司的時候還一副精神十足的樣子的切原赤也一上車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肩膀上莫名多了一股重量的仁王雅治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切原赤也,調(diào)整好肩膀的角度,讓人睡得更香。

    坐在兩人身邊的家入硝子仔細(xì)看了看切原赤也,確定對方只是有些精力不濟(jì),只要睡一覺就沒什么問題了。

    聽到精力不濟(jì),仁王雅治忍不住咂舌。

    那他這精力還真的是太容易不濟(jì)了。都睡幾個小時了。

    說起來,這個小鬼的作業(yè)似乎還沒有做吧?明天上課真的不會被老師拖起來罰站的嗎?

    五條悟看了一眼后視鏡,用略顯輕松的語氣說道:估計真的就是精力不濟(jì)呢?不過那顆大樹會因為他每天的抱怨直接滋生出一個特級咒靈來也是很奇怪。雖然那顆大樹實力差到不可思議,那也是特級嘛。

    夏油杰按了按眉心,有些頭疼地看著仁王雅治:關(guān)于這一點疑點重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查探清楚。雅治,你最近要多注意一下這個小家伙的情況。我們最近估計會有點忙。

    仁王雅治點了點頭。

    在知道切原赤也居然能夠整出特級咒靈來,無需兩人提醒,仁王雅治都知道要多盯著切原赤也一點。

    總不可能以后他要因此遇到數(shù)量極其恐怖的特級咒靈吧?要是特級咒靈真的這么容易冒出來,十個五條悟也不頂用啊。

    開著車的五條悟猛地打了個噴嚏。

    哪個老橘子又在罵我?

    仁王雅治裝死。

    滿腦子都是這次的特級咒靈到底是怎么來的夏油杰隨口安撫道:都?xì)⒘司筒粫R你了。

    杰你說得對。

    聽著兩個計劃著如何滅口的家入硝子不感興趣地將頭扭到一邊,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樣回頭看了一眼仁王雅治。

    說起來,小雅治最近是不是也到了全國大賽的時候了?

    仁王雅治點了點頭。

    這周末就是半決賽了。同時也是切原赤也補(bǔ)考的日子。

    想到補(bǔ)考,仁王雅治立馬扭過頭看向切原赤也,然后被對方炸起來的發(fā)梢尾掃了一下鼻子。

    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的仁王雅治整個身子不由一晃,原本只是枕著仁王雅治肩膀的切原赤也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往下一歪。

    仁王雅治連忙接住了他的腦袋,又給抬回去了。

    啊,算了,就目前而言,他也沒法對切原赤也說些什么。

    還是明天找他吧。

    切原赤也被送回去的時候還是沒有睡醒。

    在思考著要不要去找找那個不回家的兒子的時候,門鈴響了。

    一開門就是看見自家兒子睡得天昏地暗被一個白發(fā)青年拎起來放在他們家門口,看著她出來了還好心朝著她揮了揮手,然后大踏步走遠(yuǎn)了。

    第一次見這種陣仗的切原mama滿臉懵逼,連忙將自家兒子給拍醒了。

    晚飯還沒吃呢,睡在自家門口像什么樣子?

    第二天上學(xué)的時候,仁王雅治一眼就看見臉色不佳坐在位置上等著他的幸村精市。

    前一天晚上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幸村精市的仁王雅治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意識到一件事情。

    自己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跟幸村精市分享的習(xí)慣還是需要改一改。

    至少像這種會讓人擔(dān)心的事情不能說。

    打量了一下仁王雅治身上,發(fā)現(xiàn)上面沒有什么傷口的幸村精市第一時間是松了一口氣,但是想到對方身上本來有很多傷口只是被家入硝子全部治療好了,幸村精市又狠狠皺著眉。

    看到幸村精市臉色變化總過程的仁王雅治幾乎是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待他走到座位前的時候,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真田弦一郎給他使了個眼色,詢問他和幸村精市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意識到自己居然能夠看懂真田弦一郎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仁王雅治深深地唾棄了自己一秒,然后直接干脆地?zé)o視了他。

    像真田弦一郎這種堅定的無神論者,還是老老實實堅信著世界很正常很安全最好不過了。

    意識到仁王雅治居然就這么無視自己的真田弦一郎也很生氣,但是顧忌著幸村精市今早不發(fā)一言只盯著仁王雅治的桌面的古怪氣氛,真田弦一郎也沒敢去戳著仁王雅治的后背,讓人趕緊把事情的起末交代一下。

    天可憐見,這兩個家伙之間,居然也會吵架嗎?

    關(guān)于自己被真田弦一郎認(rèn)定和幸村精市吵架一事,仁王雅治全然不知情。

    因為家離學(xué)校遠(yuǎn)的原因,仁王雅治到達(dá)教室后沒多久就上課了,想要拉著仁王雅治說些什么的幸村精市也只能等到空閑時間更多的午休時間了。

    下課時間時間短且難以找到一個單獨的相處空間,幸村精市自認(rèn)為自己也沒有急迫到這種地步。

    很快就到了午休時間,真田弦一郎眼睜睜看著以往都和自己一起去吃飯的兩個人這次十分默契地跟自己告別說有事情要辦,然后同時同方向走遠(yuǎn),完全沒有帶上他的打算。

    真田弦一郎:三個人的友誼還是太擁擠,這兩個家伙終于連表面功夫都難以維持下去了嗎?

    趁著午休時間準(zhǔn)備過來找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聊一聊訓(xùn)練單的調(diào)整的柳蓮二奇怪的看著落單的真田弦一郎。

    對方的表情似乎也不怎么好?

    心中揣著一絲疑惑的柳蓮二詢問道:真田,你怎么在這里?幸村和仁王呢?

    真田弦一郎深吸一口氣,給出了一個略顯幽怨的回答。

    他們有事一起離開了。

    柳蓮二:有事走了就走了,為什么你一副被拋棄的怨婦樣?

    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兩人則是來到了天臺。

    昨天晚上就知道仁王雅治遭遇了特級咒靈的幸村精市抿著唇,扒拉著仁王雅治一個勁地往他身上瞧。

    差不多已經(jīng)從自己逃離特級咒靈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的仁王雅治看著不斷查看自己身上到底有沒有傷口的幸村精市笑道。

    都已經(jīng)被治好了,你好歹也相信一下硝子姐的水平吧,反轉(zhuǎn)術(shù)式一出,什么傷口不是輕松拿下?

    看著還會耍寶的仁王雅治,幸村精市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還好意思笑,硝子姐水平再好,也救不回一樣存心找死的家伙。

    對于幸村精市說自己找死,仁王雅治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也不是沒有見過特級咒靈,只是昨天那個家伙身上感覺還是很奇怪,看著對方似乎能夠溝通,我就稍微試探了一下。

    哦?那你試探出什么結(jié)果來呢?幸村精市看著面前死不悔改的家伙,只覺得自己心中的火焰突突升高,隨時想要一巴掌拍在仁王雅治腦子上讓人清醒清醒的打算。

    按理來說,即便是新生的特級咒靈,也天生會使用領(lǐng)域,而那個大樹則完全不同,哪怕在悟攔腰斬斷它的枝干,都沒有展開領(lǐng)域的打算。

    也許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仁王雅治眉飛色舞道:應(yīng)該不會,在悟砍斷枝干之前,他有著很長時間展開領(lǐng)域,根據(jù)昨天晚上杰將那家伙放出來后仔細(xì)研究,發(fā)現(xiàn)這家伙根本不算上一個完整的特級咒靈。

    他應(yīng)該是由一個大家伙分裂出來的□□,身上只有本體的小部分能力。至于切原長時間昏迷和失憶的事情,硝子姐對此還正在研究。哎呦,精市,你打我做什么?

    分析咒靈到有些上頭的仁王雅治沒有注意到幸村精市給自己的腦袋敲了一擊,待回過頭來才注意到對方的表情十分的難看。

    以為幸村精市只是因為自己昨天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他的仁王雅治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這些是杰和悟大半夜沒睡覺研究出來的,我昨天晚上可沒有對你隱瞞事情,所以你不能再打我頭了。

    幸村精市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很鐵不成鋼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

    即便只是個□□,都能讓你身受重傷,在知道對方還有個本體的時候,雅治,你又想做些什么?幸村精市幾乎是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雅治,你還只是八歲,沒有必要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下。

    在意識到幸村精市在擔(dān)心自己危險的時候,仁王雅治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我當(dāng)然不會把自己置身危險下,昨天只是意外,我不可能任由切原躺在那里,更何況

    仁王雅治話還沒有說完,天臺大門就被人打開了。大門后還傳來不少耳熟的聲音。

    我剛剛好像聽見仁王的聲音了。中村悠打開門往內(nèi)探了探腦袋,啊,真的在這里。

    還想要廢口舌讓人遠(yuǎn)離詛咒的幸村精市也不禁沉默下來。

    你們都跑來這里做什么?

    只見切原赤也很快又探出了一個腦袋。

    柳學(xué)長說要幫我看看昨天的作業(yè),剛好又是午休,就干脆把學(xué)長們喊一塊來天臺了。對了部長,剛剛聽見你們好像在吵架,是鬧別扭了嗎?

    看著一眾擠擠攘攘擠在門口沒敢進(jìn)來的一群人,幸村精市嘆了一口氣。

    沒有吵架,只是有些事情要談,你們剛剛聽到了什么嗎?

    一群人很果斷地?fù)u頭。

    笑話,就這尷尬的氣氛,哪怕有聽見什么都要說沒聽見啊。

    唯有切原赤也十分天真地說道:聽見了白毛學(xué)長說不可能將自己置身危險下,我好像還聽見了我的名字,是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嗎?

    空氣中有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在蔓延著。

    一眾學(xué)長看著傻乎乎直接開口了的切原赤也,恨不得穿越回一分鐘前將切原赤也的嘴給捂起來。

    沒看見幸村精市根本就是打算著讓他們物理性失憶問的話嗎?有什么好奇的事情難道不會等著事后查嗎?這兩個家伙既然都找了這么隱蔽的地方,就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啊。

    只見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對視了一眼,仁王雅治幽幽地說道:我們在說,昨天送切原你回家的時候,你不是在車上睡著了嗎?是悟把你帶下去的,但是你不知好歹地在他最喜歡的襯衫上留口水了,他說下次一定要給你親自下廚。我和精市在討論該如何保住你的性命。

    仁王雅治奇怪的解釋讓眾人有些懵逼,沒有想過這到底有什么危險到需要讓仁王雅治保住切原赤也的性命的。

    唯有經(jīng)歷過五條悟下廚到底是怎樣的場面的切原赤也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

    什么?我昨天居然是被五條先生帶回家的嗎?還在五條先生身上留口水了?還是最喜歡的那一件襯衫?我該不會命不久矣了吧?

    他不要吃五條悟做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大樹先生下線了,之后會不會寫看情況,反正不會讓狐貍?cè)ヒ哺虻摹?/br>
    大樹先生的產(chǎn)生是和赤也狐貍都有一定的關(guān)系,但不是決定性的關(guān)系,不然那群老橘子就該炸了。這點我之后看著解釋哈。

    狐貍為了糊弄赤也還是相當(dāng)用心良苦的,如果你們覺得不能糊弄住赤也,請相信,那不是狐貍的錯,是以我的智商沒能想出更好的理由。

    我下次努力想出更好聽的鬼話去糊弄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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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60

    切原赤也可憐兮兮地扒拉住仁王雅治的衣袖道:仁王學(xué)長,五條先生那身衣服多少錢???

    切原赤也此刻無比卑微的希望五條悟買的衣服能夠便宜一點,這樣他就可以以割地賠款放自己一條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