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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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瑯回道:不是我想,是你們逼我! 眼看著情緒已經(jīng)醞釀的差不多了,白瑯便使喚著囚仙鏈,和大夏龍雀刀在空中交戰(zhàn)起來。 與此同時,陰衾和元鵲也沒閑著,不住地驅(qū)使韻力,將房間炸了個七零八落。 效果逼真。 打了不知道好半晌以后,白瑯對元鵲他們示意,對方又再次開口:以前,我誤把你當做真心朋友,是我瞎了眼。 白瑯回以冷笑:你也沒好到哪里去。 幾人就這么不歡而散,而白瑯就失魂落魄地坐在圣徽的身邊,酒香彌漫。 圣徽則依舊昏迷不醒,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等酒灑了一身,白瑯這才假裝喝蒙了,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朝門外走去。嘴里還不住的念叨,大夫,找大夫去 等人徹底走遠以后,圣徽這才抬起頭來。 她不住地揉捏自己的人中,若有所思。猶豫在片刻之內(nèi)被果決所取代,環(huán)視身邊的斷壁殘垣,她笑得開懷。 現(xiàn)在,白瑯是一個人了。 按剛剛戰(zhàn)況的慘烈程度來看,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身受重傷。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不是任人拿捏? 只是蒼梧之靈還未成熟,她需要想法子,讓白瑯再把她送回須彌間里去。 想到這里,圣徽不可避免地感到煩躁。 要不是自己rou身被困在無生界,那須彌間還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可現(xiàn)在,竟然還需要仰仗一個黃毛小兒。 還要費盡心機與她做戲。 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只是現(xiàn)在能逃出絡才處,已經(jīng)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結果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也在隨著她的計劃,一點一點向前推進。 殊不知就在離她不遠的三空學院,超乎她意料之外的變故,已經(jīng)降臨。 甄士涵跟在自己父親的身后,看著眼前這個衣衫襤褸的男孩子,有些不耐煩。 自己可是天機閣的騎士長,竟然還需要對這么一個衣著破爛的小孩,畢恭畢敬。 他還來不及抱怨,就被甄校長攀了一下。只見自家父親恭恭敬敬地敬茶,把這個男孩子照顧得服服帖帖。 就算這樣,那小孩也沒什么反應,依舊高高在上。 比天機閣的幾位長老還要討人厭。 男孩子喝完茶以后,倨傲說道:凡人,你替我尋四個人。 甄校長急忙回應道:仙人請講。 去醫(yī)、術、守、伏之地,尋三男一女回來。 甄校長聞言,頗為糾結,仙人,這四片仙土人口眾多,要如何才能尋到啊? 男孩子冷漠說道:你只需要記住一句話便可。 什么話? 此行只為滅仙。 作者有話要說: 圣徽表情猙獰,無法管理:有人問我這藥甜不甜 她豎起大拇指,肯定道:甜!感謝在20210609 08:40:38~20210610 10:29: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94章 時間過得挺快, 自從上次白瑯和元鵲他們鬧掰以后,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時間里,白瑯幾乎什么都沒做, 就用來獲取圣徽的信任。好在這一個月以來效果顯著, 不說其他的,反正圣徽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定,她現(xiàn)在孤家寡人,無依無靠了。 主要也是元鵲他們夠狠, 竟然告訴江風前輩他們的計劃, 把白瑯和圣徽驅(qū)逐出來了。 所以尊敬的人圣圣徽,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被迫喝下白瑯熬的藥。 一個月過去,雖然并沒有消瘦,臉上的rou還多了些??烧麄€人, rou眼可見的疲憊和憔悴。 就算她多次暗示白瑯, 回到絡才處去,白瑯也充耳不聞, 甚至還能憤憤然地反駁圣徽。 他們對你有偏見,我才不回去! 而圣徽倒也并不是想真回絡才處, 她提出這個要求以后,又立馬說道:可是這外面蚊子好多,我想要睡覺。 還不等白瑯說出什么話來氣她, 她就先一步開口,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回須彌間了, 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這樣啊。 白瑯用撿來的枯枝,攪著瓦罐里綠乎乎的液體,在圣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 悄悄扔進去一點白色粉末。 綠色的泡泡咕嚕咕嚕,只是眨眼的功夫,白色粉末就融入液體之中,什么都看不見了。 等藥融化之后,白瑯這才慢悠悠地開口,對圣徽說道:我無顏面對欽原和木吾老師啊。 這話怎么說? 圣徽果然來了精神,坐到白瑯身邊,追問道:你是天選者,他們只是你的隨從,只需要聽你指揮,號令就行。 白瑯聞言卻一怔,下意識地反駁道:他們是我的師傅,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隨從。 這話落在圣徽的耳朵里,先是想要嘲笑,可后知后覺地又反應過來,開始難受。 這話,汪堯也這么說過。 夜色早已降臨,篝火點亮了白瑯的側(cè)臉,而圣徽的視線落在上面,說不出的惆悵。 她問:這些話,也是汪堯前輩,說給你聽的嗎? 不是。白瑯依舊攪弄著手里的瓦罐,還不忘分神回答圣徽:他只告訴我,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哦 晚風吹在白瑯的臉上,吹得她頭腦也清醒了些。 在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么之后,白瑯一個激靈,出了一身冷汗。 剛剛的回答,就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在這種安逸寧靜的氛圍里,她居然忘了提防圣徽。居然她問什么,自己就答什么! 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的戒備心已經(jīng)這么弱了? 想到這里,白瑯猛得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痛苦叫理智回籠,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再次對著圣徽,豎起銅墻鐵壁。 明月已經(jīng)高懸,可這人依舊坐在身邊,毫無睡意。 白瑯垂眸,想要把話題給拐回來。 畢竟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蒼梧之靈漸漸成熟,如果再找不到法子,那白瑯或許就要認命,送欽原和木吾老師上路了。 這是她最不愿意看見的局面。 唉 嘆氣聲無法抑制,給這凄清的午夜,更添惆悵。 圣徽瞥了一眼白瑯,難得體貼地問道:有什么煩心事嗎? 嗯。 白瑯不動聲色地回答道:我聽別人說,仙土大陸要崩潰了。 誰叫圣徽比她更加淡定,不咸不淡地反問道:是嗎? 看圣徽這反應,仿佛置身事外,這件事情完全影響不到她。 白瑯見此,有些不滿地蹙眉,又回答道:我作為天選者,能為這片大陸,做些什么呢? 你想要拯救大陸? 對。 既然如此。圣徽眼睛瞇起,笑著說道:我有一個法子。 白瑯聞言,雖然心底已經(jīng)欣喜若狂,但面上不動聲色,只當圣徽說笑,說出的話也是極其不信任,怎么,你要去天機閣拜人圣的雕塑,祈求對方仁慈嗎? 這一句話成功叫圣徽啞口無言,只是她卻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在好半晌以后,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這是我在古籍上看的,你不信就算了。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白瑯也知道分寸,笑著應和道:那你說來聽聽。 雖然白瑯依舊笑著,但好歹語氣好了些。圣徽雖然覺得她依舊不信自己,心底卻要踏實許多。 書上說,在仙土之外,還有一處地界。她慢悠悠地說著,還不忘分心打量白瑯,想看看她究竟是何反應。 誰料白瑯一直默默地熬著藥,一點反應都沒有。 圣徽見此,卻有些不滿起來。 過去一千多年,就算自己再落魄,也不至于說話的時候沒人搭理。可現(xiàn)在,眼前這人一臉不信任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她可是初代天選者。 她所知道的事情,比汪堯等人加起來還要多! 可現(xiàn)如今,這人竟然不屑于聽?! 想到這里以后,圣徽也不賣關子了,打算直接扔出更加有用的消息,加固一下自己的形象。 她說:你知道五仙的來歷嗎? 哦?現(xiàn)在白瑯可來了興趣,扔下手里的枯枝,盯著圣徽道:古書里還記錄了這個? 當然。 圣徽一點都不心虛地說道:天機閣古書,從仙土誕生之初,就有專人記錄。之后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也不例外。 白瑯挑眉:那你說說五仙是怎么來的。 人圣創(chuàng)造的。圣徽一臉冷漠地說道:她創(chuàng)造了他們,給了他們思想和法術。 白瑯聞言,帶著些嘲諷說道:這人圣還挺心善,一天天的,凈造生物去了。 緊接著,白瑯擺擺手,我對五仙不感興趣,還是說說另一片空間吧。 看著白瑯這模樣,圣徽只覺得一肚子氣。 要不是四周皆是野獸,自己又不能隨便用韻力,只能仰仗著眼前這人,她至于這么憋屈嗎? 最后也只能壓下怒氣,好聲好氣地對白瑯說道:古書中記載,這片天地叫無生界。 這里是天地起源,所有的問題去這里,都能找到答案。 別說,要不是白瑯去過,她可能真的信了。 就那方圓百里找不出一個活口的樣子,有什么答案? 總不能問天問地吧? 只是白瑯雖然壓根不信,臉上卻一點都沒表現(xiàn)出來。而是一邊為圣徽舀藥,一邊問道:可是這里我聽都沒聽過,要怎么過去?。?/br> 說完這句話以后,她伸手,把裝著綠糊糊的藥遞給圣徽。圣徽萬般不情愿地接過去以后,也沒有立即喝下,而是把藥捧在手心里,一副打算促膝長談的樣子。 也或許是想拖延喝藥地時間。 這都無所謂,畢竟她每晚都喝了的。 讓她拖一些時間也不要緊。 所以白瑯并沒有催促她,而是就坐在火堆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圣徽見此,捧著藥碗繼續(xù)誘哄:你的大千往生鏡,就是通往無生界的鑰匙。 不對啊。白瑯假裝不解道:大千往生鏡我用了很多次,可從來沒有到過什么無生界。 她話頭一轉(zhuǎn),反問圣徽:那本書可不可靠,不會是別人寫著玩的吧? 當然可靠! 圣徽斬釘截鐵地說道:凡體要想進入無生界,就只有這么一個法子。 白瑯聳肩,可我們進不去。 圣徽聞言,琉璃雙色瞳微轉(zhuǎn),隨即眼底一抹精光劃過,與此同時,她的語氣放低,一副打算與白瑯密謀的模樣。 她說:或許是缺了什么必要的東西。 白瑯挑眉,也把自己的聲音壓低,和圣徽密謀:什么東西? 圣徽道:蒼梧之靈。 聽到這四個字以后,白瑯這才覺得落到了實地。 這么久了,原來圣徽依舊指望著木吾老師的蒼梧之靈。 只是為什么呢? 白瑯搞不懂圣徽對蒼梧之靈的執(zhí)念,當即喃喃出口,詢問道:天機閣的那個瘋婆子也在找蒼梧之靈,這蒼梧之靈究竟是什么東西? 說到這里的時候,白瑯猛得想起一處破綻來 在天機閣和圣徽交手的時候,她可是打散了圣徽周邊的障眼物事,把她的模樣看得清楚明白。 那按道理來說,眼前之人,或許應該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 可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 兩人都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一下子,白瑯忽然覺得事情的走向可能不太妙。她走的每一步,哪一步在圣徽的預料內(nèi),哪一步又在圣徽的預料外? 還是說,每一步?! 夜晚的冷風吹在白瑯的臉上,吹得她一個激靈,甚至于連呼吸都放輕了。 而圣徽似乎沒有注意到白瑯的異常,還在好心地為白瑯解釋,什么是蒼梧之靈。 她說:蒼梧之靈集天地靈氣,用處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 聽見圣徽說完,白瑯只能吞了口唾沫,干巴巴地回答道:是嗎。 因為現(xiàn)在腦海里實在太亂,所以她連思考都不能夠。最后只能混混沌沌地叫圣徽喝藥,什么問題都問不出口。 她需要靜靜。 好在圣徽也不再糾纏,而是端著手里的藥,一飲而盡。 喝完之后,她甚至還頗為好心情地說道:今兒這藥,似乎沒有以前苦了。 是嗎白瑯只能干巴巴應下,接過藥碗之后,就看著圣徽閉上雙眼,靠著樹木沉沉睡去。 而要再過半個時辰的樣子,岳歌妄才會醒來。 就在這個時候,元鵲等人憑空出現(xiàn),他們?nèi)伺c白瑯圍成一個圈。動作流暢,已經(jīng)重復了一個月。 如果是在以前,白瑯會立即說今天她和圣徽都說了什么話。可現(xiàn)在,白瑯看了一眼圣徽,好半晌才嘆了口氣道:我們等會兒再說罷。 怎么了嗎? 白瑯態(tài)度過于反常,叫陰衾沒忍住發(fā)問道:遇見了什么大事嗎? 聽見這句話,白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圣徽。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有沒有意識,每天夜里他們討論的話題,她又聽見了多少? 想到這里,白瑯心頭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