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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他是一廂情愿的少年郎,愛慕心中的公主,從未真正靠近她;在現(xiàn)在,他是自欺欺人的皇帝,親手將她推開,在她的心頭上撕裂傷口。 他痛苦地捶著自己,良久,情緒才慢慢平復。葉曜再看了一眼那面墻,前朝覆滅不過兩三年,宮闈內(nèi)外,必有人知道其中機密。 他不能保證,慕嬈還在里面,但至少他要進去看一看。此外,慕嬈的底細他十分清楚,也順便查一查。 不然,怎么當面感謝救命之恩呢。 葉曜理所應當?shù)叵胫?/br> 。 密室里,慕嬈正在殺魚。 容逸出去了一陣子,不知道從哪里撈了兩只活魚,還在不安分地亂蹦。慕嬈將它們丟在水缸里,又去找了一把大砍刀,望著魚發(fā)呆。 師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慕嬈和兩條魚大眼瞪小眼,終于讓他也有些不耐煩了。 “你先做飯,我出去探探情報?!比菀輰㈦y題丟下,一溜煙走了。 慕嬈望著他的背影無語,狠下心來,擼起袖子,從水缸中將活蹦亂跳的魚撈了出來,身上被甩的全是水。她一手按住魚身子,另一只手找了個木棒,朝著魚的腦袋砸去。無奈魚身太滑,折騰了四五遍,才打暈了一條魚。 接下來是刮鱗,清理內(nèi)臟,慕嬈手忙腳亂。密室里沒啥佐料,慕嬈只得水煮魚,最多撒一把鹽。 她還得燒柴煽火,活活把自己折騰成一個后廚的丫頭,臉上灰蒙蒙的,于是容逸回來后,看著她笑得彎了腰。 “師父。”她幽怨地喊了一聲。 “徒兒乖?!比菀菪蛄?,從懷里掏出了一包咸魚。他頂著慕嬈殺人般的目光,悠然喝了口酒,道:“聽說皇帝快病愈了?!?/br> “真的?”慕嬈隱藏不住聲音中的驚喜之情。 容逸看了她一眼,慕嬈反應過來,換了一張冰冷冷的面孔:“哦?!?/br> “不知道你從哪里變出來的靈丹妙藥,倒還真管用。”容逸閑閑道:“不過問題來了,既然他快康復了,怕是要來找你了。那一晚上,他可什么都記得?!?/br> “那個密道……” “前朝覆滅才幾年,就算慕家無人,當初的宮廷舊人,可是知道這個地方的?!比菀菪Φ溃骸霸蹅兣率且獡Q個地方了!” 慕嬈問:“去哪里?。客饷婵墒潜冗@里更危險,我們說不定都出不去城。” “事到如今,我覺得,”容逸詭異一笑,“只有死人的地方最安全。慕嬈,你家皇陵也是我先人修的,不如咱們?nèi)ツ抢锇???/br> “什么?”慕嬈正在攪拌魚鍋,聞言,抖了抖,險些將魚甩出來。讓她去慕家皇陵接受先祖的怒斥嗎?她苦著臉道:“我不敢,我怕鬼……” “說什么呢,你的祖上可都是真龍?zhí)熳?,哪來的鬼?!?/br> “我,我怕龍鬼……” 容逸笑得酒都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問:“那去西域呢?繼續(xù)你的小生意如何?”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她絕望地問。 “有,不過還是在這宮中?!彼麡凡豢芍У卮鸬溃骸坝鶑N是我的好哥們,跟他說一聲,我能讓你混進來當個廚娘。宮中貴人,誰會去御廚?這里面最安全了?!?/br> 她怒道:“可是我是個通緝犯!被認出來了怎么辦?” “哦,不要緊?!比菀荽笫忠粨],滿不在乎道:“大理寺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你的海捕文書,為師覺得,此事尚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你先去御膳房呆上個一年半載,為師出去開個客棧,等到時候了就接你出來,再找個上門女婿,豈不美哉?” 她試探地問:“那我還是去西域吧?” 容逸淡定道:“我可是聽說,烏孫新王繼位,想收你繼婚呢。你要去?” “哦,再見?!蹦綃乒麛嗟?。 …… 事已至此,慕嬈只能先去御膳房洗菜了。 容逸的好哥們叫做段三,是宮中的正三品御廚主管。有他的關(guān)照,慕嬈輕輕松松混了進去。 她打扮成一個小內(nèi)侍的模樣,每日跟在段三的身后,也沒人起疑。慕嬈心道也不能熬日子,于是開始跟段三學廚藝。 學了幾日后,她也就能炒個雞蛋,還總是放多了鹽。 看著段三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慕嬈靈機一動,道:“你們吃過酸菜魚嗎?要不要我教你們?” 容逸剛剛?cè)ナ?,推開門就聽到這么一句,露出鄙夷的目光:“徒弟,你連魚都不會殺,還做什么酸菜魚?這酸菜魚又是什么?” “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慕嬈穿越前可是一個吃貨,各種美食都吃了個遍。她嘰嘰咕咕,連說帶比劃,給段三形容了一遍后,段三的眼睛都直了。 “好!”段三拍手道:“咱這就做一個試試去!” 。 寢宮夾壁中,的確有一條密道。 據(jù)前朝老師傅說,這條密道是容家設計的,不過容家得了個兔死狗烹的下場,后人也早就離開了京都。容家設計機關(guān)之術(shù),向來十分巧妙,旁人就算打開了第一道門,也決走不到最后。因此,除了慕家皇族的嫡系,這條密道無人能解。 問題是,慕家皇族的嫡系已經(jīng)沒人了,死光了。在天牢里的那幾位,除了前朝長樂公主以外都是庶出,更不可能知曉這種秘密。 葉曜站在密道里,望著攔住他的機關(guān)門,上面竟無一把鎖,只雕刻一些圖紋。果真如老師傅所說,這里機關(guān)重重,無人能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