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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捂著后腦勺迷?;仡^,便看見孔爺黑著一張臉作勢又準備打一巴掌:“混賬東西,我有沒有說過玩古玩不準碰明器?” “哎喲,干爹,問題是這看著也不像是明器啊,”文安苦著一張臉躲過孔爺?shù)亩B擊,連連告饒,“我回去就努力提升我的鑒定水平,我發(fā)誓!” 孔爺這才臉色稍霽地收回了手,他看向林伶:“林小姐,這處理起來麻煩嗎?” “算不上多麻煩,”林伶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她將手中的硯臺隨意地拋了拋,朝劉二征詢道,“有米嗎?” “米?”林伶幾人的說話并沒有避開劉二,他此時已經(jīng)推出了個大概,見林伶需要米,他露出一個意外的表情,“米居然能驅(qū)邪?” “嗯,”林伶沒多解釋,只是點點頭。 “車行有一個小食堂,我去廚房拿?!眲⒍幼髀槔?,轉(zhuǎn)頭就往維修車間的方向跑。 林伶站在原地,百無聊賴地欣賞硯臺背面的那幅山水圖。 “咦?”她的視線停在硯臺的邊角處。 那里有一個小缺口,如果不細看壓根看不出來。 不過這個缺口不是重點。 林伶凝神細看。 只見那缺口中,些微暗紅液體凝固其中。 第59章 這可能是個惡性案件 南都,紅街老巷。 人跡寥寥。 因為剛被公安以掃黃的名義清理了一遍的緣故,這條原本在夜晚莫名繁華的不知名巷子,此時呈現(xiàn)與以往不同的蕭條與安靜。 一個醉漢邁著并不筆直的步伐在昏暗的巷子中走得跌跌撞撞。 突然,他腳下一軟,一個不穩(wěn)直往地上摔去。 醉漢畢竟還保留了走路的意識,在跌倒的瞬間,他條件性地去扶墻。 然而他錯估了自己與墻之間的距離,最終與墻失之交臂反手扶在了一個垃圾桶上。 隨著巷子內(nèi)店鋪倒閉的倒閉、清理的清理,被迫蕭條的巷子早已沒有人清理垃圾桶。 一股惡臭向著醉漢的鼻腔迎面襲來。 “嘔!”原本便因為醉酒要吐不吐的醉漢,瞬間便扶著垃圾桶吐了個昏天暗地。 他狼狽地擦了擦嘴巴,意識清醒了幾分。 “咦?”醉漢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 昏暗的燈光下,一只已經(jīng)開始皮膚脫落,宛若帶著手套的手掌在垃圾桶中若隱若現(xiàn)。 醉漢眨了眨眼,他呆呆地看向那只手掌,后知后覺地聞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啊?。 弊頋h凄厲而又驚恐的尖叫反應(yīng)慢半拍地響起,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地遠離垃圾桶。 半小時后。 高昂的警笛聲劃破巷中的寧靜。 胡隊皺著眉大步走向案發(fā)現(xiàn)場。 垃圾桶附近的區(qū)域全部被拉上了警戒線。 醉漢的酒此時已經(jīng)全醒了,正在警察的安撫下,口詞不清地說著自己發(fā)現(xiàn)的過程。 胡隊帶上工牌,一步越過警戒線:“趙文?” 趙文已經(jīng)先一步來到了現(xiàn)場,他遞給胡隊尚未完全做完的勘驗筆錄:“只有一只手臂,指紋被人為溶解掉了,手掌皮膚脫落呈套狀,按現(xiàn)在這天氣,預(yù)計死亡時間至少得在一周以上,具體還需要等法醫(yī)鑒定?!?/br> “只有一只手臂?”胡隊迅速抓住了重點,他的眉頭緊皺。 “對,胡隊,”趙文的表情嚴肅,“這多半是個惡性分尸案?!?/br> “立刻派人把這片區(qū)域的仔仔細細搜查一遍!”胡隊當機立斷,他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老大多半還沒睡覺,我去申請調(diào)監(jiān)控?!?/br> *** 南都,劉二車行。 林伶打開手機的后置燈,對著缺口細看。 那液體的顏色暗紅,十分像血液凝固后的顏色。 林伶饒有興趣地挑挑眉。 這玩意總不可能是墓里帶出來的吧? “米來了!”劉二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徑直打斷了林伶的思索,她回過頭,正好看見劉二手里端著一大碗米,正匆匆忙忙朝她的方向跑來。 裝米的容器剛好能容納下林伶手中的硯臺。 “還算細心,”林伶一眼便看出劉二的考慮,揚眉笑瞇瞇地給他點贊。 硯臺缺口處的血跡,讓她內(nèi)心有了新的猜想。 但是,那個猜想對不對還需要驗證。 林伶果斷將硯臺丟了進去。 幾乎在丟進去的瞬間。 宛若清澈的水面被滴入了墨汁,墨汁逐漸暈染開來,不過幾瞬之間,硯臺便將原本雪白的大米都染成了黑色。 “??!”這個過程就算沒有開眼的人也看得清清楚楚。 文安幾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天,簡直就跟變戲法似的?!蔽陌材康煽诖簦⒅峭牒谏拿?,嘖嘖稱奇。 “你要說這是變戲法,倒也沒錯?!绷至嬖谂赃呅ξ拇鸬?。 見碗中的大米顏色沒有再繼續(xù)加深,林伶伸手將硯臺從碗中拿出。 剛一拿出來,一股令人渾身舒暢的清風(fēng)便迎面拂來。 污染山水圖的黑氣被順利驅(qū)除。 既然這黑氣能被大米清除,那說明自己剛才想多了。 林伶松一口氣。 “成了?!?/br> 她伸手準備將手中的硯臺遞回給文安。 然而,就在文安準備接過去的剎那,一股黑氣突然升騰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