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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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秋急忙揮開她的手,罵道:誰要你揉?不害臊! 那你給我揉揉,傅湘立即抓住尹秋的手,直往自己胸口湊,我也疼。 尹秋避如蛇蝎一般,半是好笑半是無奈地說:你疼什么?我又沒踹你! 我心口疼,傅湘抓著尹秋不放,你掉頭就跑的樣子太傷我心,揉揉嘛,揉揉才能好。 尹秋真是拿她這磨人的性子沒辦法,只好胡亂在她胸口拍灰似地拍了兩下,傅湘登時笑逐顏開道:嘿,果然就不疼了,靈?。?/br> 你討厭死了,尹秋說,這么多年不見面,還跟以前一樣愛捉弄我。 哎呀,夸我?guī)拙浜迷捖犅犆?,傅湘說,別一見面就數(shù)落我,傷感情。 尹秋抿嘴笑了笑,問道:你怎么會在云間城的?還這么巧出現(xiàn)在這里。 傅湘這才松開了尹秋的手,又轉(zhuǎn)而將尹秋的雙肩攬住,回答說:我本是要去魏城,九仙堂不久后就要召開機關大會了,我爹讓我代表明月樓前去參觀,但路上聽人說你來了這里,我也就順道過來看一眼,想著先和你見上一面。 這么神通廣大?尹秋還真有點意外,你聽誰說我在這里? 傅湘咧嘴一笑,煞有介事道:我好歹是明月樓少樓主,想知道你的蹤跡又有何難?隨便派幾個手下查探查探,不就一清二楚了? 尹秋低聲笑起來,拱手道:哦,忘了你還是個少樓主,這話倒是我問得多余了,還請少樓主見諒。 你我什么交情,無需客套,傅湘擺著架子,調(diào)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我是偷偷摸摸出來找你的,原本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沒想到還真見著你了,眼下不是敘舊的時候,稍后我還得盡快回去才行,咱們只能魏城見了。 尹秋看了她兩眼,疑惑道:你是偷跑出來的? 覺得我窩囊罷?少樓主也不好當啊,傅湘嘆息一聲,這幾年咱們多有書信往來,你也知道,我爹管我管得嚴,自從回了明月樓,我基本沒怎么在江湖上走動過。其實這次他原也無意讓我去魏城,是我自己厚著臉皮再三爭取來的,我爹不放心,指了一大撥人跟著我,做什么都得和他們報備,要不是這兩日下了大雨,他們興許都不會同意在云間城逗留,明個兒就得忙著上路呢。 這么急干什么?尹秋說,此處到魏城也就兩日的功夫,墨子臺還得十來天才會召開,你總算還是掌門的徒弟,也還是云華宮的弟子,便是這會兒跟著我回驛站也合情合理不是? 傅湘聳聳肩,沒好氣地說:可我說了不算啊,那趙管家是我老爹的心腹,成天板著個臉比我爹還嚇人,走之前我爹就說了,讓我一切都聽他的,我哪敢不從啊。 尹秋不厚道地笑了:那你這少樓主當?shù)眠€真是憋屈。 傅湘又是一口氣嘆出來:誰說不是呢,她說完這句,臉上又重新掛起了明朗的笑容,不過能見你一面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這是意外收獲,反正到了魏城咱們有的是時間敘舊,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 這倒是,沒想到匆匆見了一面馬上又要分離,尹秋有點遮掩不住的失落,那你什么時候走? 再待會兒罷,傅湘說著,細細地端詳起尹秋來,眉眼彎彎道,我的小秋還是那么漂亮,比以前更漂亮了,你如今這模樣,宮里該是有不少人對你示好罷? 尹秋赧然一笑:哪有,我成日待在驚月峰,凈和師叔還有暗衛(wèi)師兄們打交道,與旁人往來不多的。 傅湘盯著她,笑得高深莫測:果真? 尹秋說:騙你干什么? 你既是成日跟著滿師叔還有那些暗衛(wèi)師兄,又有掌門親自教導武藝,該是身手不凡才對,傅湘揶揄道,怎么方才被我壓制得死死的,一點還手之力也無? 尹秋當然知道她是在同自己開玩笑,倒也不惱,只是拔劍道:方才是將你當做了賊人,不知你的深淺,所以不想貿(mào)然與你對打,眼下你再試試? 傅湘看她這架勢,噗嗤一聲笑出來,也跟著拔了劍,欣然道:好,試試! 她話音一落,兩人便默契十足地躍去了江邊,你來我往地打了起來。 孟璟離開府衙后院時,已是亥時初了。 連著落了幾日大雨,各處的積雪都被沖洗得干凈,雨后的云間城沒有灰塵,石板路上一片濕滑,水光瀲滟。孟璟被兩名官差送到了門口,適才下了階,眼前便飛馳過一匹駿馬,那馬上坐著個渾身雪白的人,在寒風中快得幾乎只能瞧見一道殘影,險些將孟璟擦身而撞。 什么人夜里這般跑馬!一名官差趕緊跑下來將孟璟一扶,回頭而望時,那騎馬人已消失在了街角。 孟璟道了聲無礙,沖這官差行了禮,沿著街道一路朝驛站行去,遠遠的,就看見那地方一片漆黑,竟是連燈籠也暗著。 他今日走得早,還不知弟子們?nèi)既チ顺墙嫉牟輬鲇瓮妫姷瞄T口連個守衛(wèi)弟子也無,孟璟當即心下一沉,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趕緊快步朝大門奔去,走近了卻又見得一匹馬兒停在那處,門也還開著。 孟璟并無半點武力傍身,也沒個佩劍,他將門內(nèi)飛快掃了兩眼,正要尋個隱蔽的地方暗中觀望一番,卻是還沒來得及動作,便見一道雪白的身影穿過庭院而來,眨眼就移到了她跟前。 這人穿了一身皎潔如月的衫裙,外披寬厚錦袍,立在夜色之中,如同一株清艷的玉蘭。 師叔?孟璟一愣,您何時來的? 滿江雪站在門口,神色透著幾分莫名的冷然,她手中拎著化作長劍的凝霜,開口道:人都去哪兒了? 孟璟一瞬反應過來,原來先前那騎馬人便是滿江雪,他趕緊回道:我也不知,今日一大早我就去了衙門給難民診病,這時候才回來。 偌大一個驛站,竟連個守衛(wèi)的弟子也沒留下,別說孟璟,就連滿江雪也覺得蹊蹺,她抬眼看向街市,這時候已算得上是深夜,目之所及俱無行人,顯得冷清。滿江雪說:你們來云間城這一路,可有發(fā)生過什么事? 孟璟得了這話,霎時便想到尹秋吐血的事,險些就要脫口而出,好在他及時想起了尹秋的叮囑,便答道:一切安好,無事發(fā)生。 誰知滿江雪又刻意問了一句:小秋呢? 她孟璟有點猶豫,頓了片刻后終是按照尹秋的吩咐說,她很好。 滿江雪何其敏銳,自然從她方才那短暫的欲言又止中看出了不對勁,滿江雪還要再追問,忽聽長街盡頭有人喊她道:滿師叔! 兩人齊齊回頭,便見一大群弟子們歡歡喜喜地跑了過來,個個眉開眼笑,神情激動,仿佛是遇著了什么喜事一般。 天哪,是滿師叔! 我們云間城這幾日也太熱鬧了罷?連師叔也來了! 師叔怎么突然來了我們這兒?稀客啊! 這些弟子僅僅是入宮那一年得見過滿江雪的風姿,自從來了這云間城,便再沒見過宮里任何德高望重的人物,最多見見游走于各大州城的陸懷薇,此刻瞧見滿江雪,自是都喜不自勝,嘰嘰喳喳地說笑個不停。 滿江雪靜靜聽著他們鬧騰,沒在人堆里發(fā)現(xiàn)尹秋的身影,她皺了皺眉,沖白靈問道:小秋哪里去了? 白靈與弟子們今日玩得暢快,這會兒滿腦袋的汗都還沒干,她朝驛站里頭看了一眼,說:小秋比我們先走啊,她沒跟我們在一處,許是睡下了? 滿江雪一聽她這話,臉上的冷意更深了:她不在房里。 白靈愣了愣:不在房里?她回頭掃了幾眼,說,可她早就回來了啊,不在房里能去哪兒? 瞥見滿江雪神情愈發(fā)難看,孟璟心道不好,急忙問道:所以你們今日不在驛站待著,都跑去哪里了?怎么這時候才回來。 聽得此言,白靈總算發(fā)覺滿江雪眉目凜然,看著她的視線不似平日里溫和。白靈不由地心里發(fā)怵,結(jié)巴道:我、我們?nèi)コ墙嫉牟輬雠荞R了啊 聞言,孟璟臉色微變,立即不動聲色地看向了滿江雪。 滿江雪站得筆直,沒有言語。 方才還有說有笑的活絡氛圍頓時沉寂下來,弟子們都在這一刻,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滿江雪身上散發(fā)而出的無形壓迫,簡直如同玄冰一般,凍得人毛骨悚然,后背發(fā)涼。 眼下正是云華宮受到多方壓迫的時候,形勢可說十分緊張且不妙,各大州城的驛站弟子也都無時無刻在被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外人的評價,會直接影響到云華宮在江湖上的聲名,只要不是腦子進了水,都該知道這種時候要小心做人,盡量把已經(jīng)有所惡化的風評給補救回來。 莫說滿江雪,就連孟璟都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心思去跑馬玩樂。 簡直胡鬧。 一陣寒風拂過,那陰冷的溫度莫名比平時更冷了些,弟子們低低地埋著頭,一時間噤若寒蟬,無人再敢動彈。 白靈入宮這些年,極少見過滿江雪這般氣勢逼人的模樣,當下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手腳冰涼。 滿江雪遲遲沒有開口問罪,弟子們便都只能姿態(tài)謙卑地站著,個個霜打的茄子一般,暗自在心中叫苦不迭。 就這么等了好半晌,白靈才咬了咬牙,挺身而出道:師叔,弟子們今日玩忽職守,擅自離開驛站尋歡取樂,有違宮規(guī)與祖訓,弟子們知錯了,還請師叔責罰! 她說罷,雙膝一彎,就此跪下地去,身后的弟子們見狀,也趕緊都跟著白靈挨個兒跪了起來。 眼見他們?nèi)绱?,孟璟自然也不能高高掛起,亦是緊接著埋頭跪在了滿江雪身邊。 驛站內(nèi)外都沒有點燈,唯有對面的屋舍樓宇投來了些暗淡的昏光,滿江雪收了凝霜,將匕首掛回腰間,一語不發(fā)地看著眼前這片跪著的人影。 她臉色不大好看,也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弟子們跪得端端正正,恨不得把頭埋到地上去。 眾人正忐忑不安之時,倏聽后方有個輕柔似春風的聲音道:師叔?你們這是 只聽那聲音,弟子們便知道是誰來了,但都不敢輕易回頭去看,連白靈也維持著下跪的姿勢一動不動,只有孟璟因著所處的位置正對著街口,緩緩抬了起頭,朝弟子們身后看了過去。 尹秋手里的逐冰還未縮成匕首,她執(zhí)著劍,穿過長長的石板路行到人群外圍,神色詫異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有一個人敢回答她這句疑問,孟璟也在看清她之后復又將頭垂了下去。 見此場景,尹秋大為不解。 她先前在江邊與傅湘切磋了一場,打的格外盡興,心情大好,之后兩人又在林子里說了會兒話,拖了許久才依依不舍地告了別。而等尹秋回到草場時,才發(fā)現(xiàn)那地方一個人都沒有了,她想著白靈他們應該是先回驛站了,便一路踱著步子慢行回來,沒想到還未走近就瞧見了滿江雪。 尹秋原本喜出望外,可細看之下又發(fā)現(xiàn)弟子們居然都齊刷刷跪在門口,又見滿江雪周身氣勢冷得嚇人,便也克制住了想上前擁抱滿江雪的舉動,站去了白靈身側(cè)。 夜色深沉,晚風吹動了滿江雪不染纖塵的白衣,微亂的發(fā)絲半掩了她的眉眼,尹秋一頭霧水地站著,與滿江雪靜靜對視。 到底怎么了? 尹秋摸不著頭腦。 滿江雪面無表情地打量她一陣,將尹秋從頭到腳看了個遍,像是確認她完好無損、安然無恙之后,滿江雪才轉(zhuǎn)了身,平淡道:進來。 弟子們面面相覷,不知她這話是對誰說的,但見尹秋打了頭陣,才都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跟著尹秋行入了驛站。 入了內(nèi)里,視線更是一片昏沉,弟子們摸著黑站去了院兒里,十分有眼力見地繼續(xù)跪著了。尹秋雖然還不知眼下是什么情況,但也知道滿江雪定是因著什么事要訓斥眾人,便善解人意地掌了燈,搬了把椅子擱在廊下,還給滿江雪上了壺茶。 孰料她做好這一切,卻見滿江雪落了座,捧著茶盞看也不看她道:你也給我過去跪著。 尹秋一愣,心道她這半日都在外頭沒回來,又沒犯錯,怎么她也要罰跪? 尹秋遲疑道:我 滿江雪抬眼看著她。 迎上那雙淡漠無波的眼眸,尹秋脊骨一涼,剩下的話登時都堵在了咽喉里。 她這時是半分遲疑也沒有了,趕緊一個飛身從廊子里掠去了院中,跪得無比干脆利落。 作者有話要說: 尹秋:我一整日都在外面玩,沒犯錯呀,師叔怎么這么生氣? 秋秋,卒。 (大家兒童節(jié)快樂!要做快樂寶貝!這一章給你們發(fā)紅包!評論就有!啵啵啵?。?/br> 第107章 地面還留著水漬,沒跪多久就濕了衣料,弟子B維持著緘默,個個埋頭不語,鵪鶉似地跪得無比乖巧。 廊下的人久久沒有開口言語。 庭院里亮了起來,燭燈極力把各個角落都分到了光線,許久過去,才聽滿江雪說:孟璟,你不必跪,站過來。 孟璟躑躅片刻,本想繼續(xù)跪著,但見滿江雪發(fā)了話,便也老老實實地起了身,站去了廊子里。 尹秋原本還在疑惑著,也想低聲問問白靈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可見滿江雪特意吩咐孟璟不必罰跪,她這才一瞬反應過來。 驛站門口停著馬兒,看樣子滿江雪是才到云間城不久,今日弟子B都未留守驛站,去了草場跑馬,滿江雪這時候來了定然是一個人也沒見著,哪能不動怒? 而孟璟一整日都在府衙忙活,沒有參與草場一行,自然是用不著受罰。 想清楚這些,尹秋頓時覺得今晚要完蛋。 比起旁人,她獨自脫離隊伍,偷偷與傅湘見了面,比白靈等人還晚回來,滿江雪不見她人,火氣只會更加上漲。 要知道,她和滿江雪在姚定城分別之際,尹秋可是說了一番漂亮話,聲稱自己作為驚月峰弟子,有必要留在宮外替滿江雪多做些事,不能叫別人覺得驚月峰連個拿得出手的人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