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食攤,郎君靠撿(美食)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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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鶴謠是被街上的吵鬧聲驚醒的。 她之前整理木盒子,來回校對那些食譜,居然不知不覺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軒窗臨街,她推開窗往下望,隨即神色一凝。 街市上仍是人影憧憧,確實在節(jié)慶之日,深夜喧鬧亦不算反常。 可此時,這份喧鬧不是歡慶的、熱烈的,而是倉皇的、雜亂的。 一種不祥的預感緊緊攫住關鶴謠。 她拼命扶住窗欞,朝街邊呆立眺望遠方的一個男人大喊:“請問發(fā)生了何事?” “慈幼局!” 對方嗓音中帶著惋惜和驚恐,“說是南邊的慈幼局著火啦!” 下一秒,只剩木窗在風中徒勞地擺動,吱嘎作響。而窗前的人已經沖下了樓。 外襖都沒來得及披,關鶴謠騎上驢往慈幼局奔去。 怎么會這樣呢?! 怎么會這樣呢?! 北風打在淚濕的臉上,猶如刀割,她嗚咽出聲。 是讖語要應驗了嗎? 是因為我嗎? 就因為我今天去了慈幼局? 可是為什么不沖著我來呢? 我剛剛明明獨自在家,為什么不沖著我來呢?! 虛軟的手幾乎握不住韁繩,一路上關鶴謠數(shù)次險些墜落。 離慈幼局越近,她的心就越涼。 夜空被欺天的火光捅了個大口子,濃煙滾滾,呼喊聲越發(fā)清晰。 與她同一個方向,周圍也有人往那邊跑動,端著水盆,拎著水桶。 關鶴謠啞著嗓子,逢人便喊:“里面的人呢?孩子們呢?救出來了嗎?” 可沒人能回答她。 絕望和悔恨如冷風一般將她完完全全包裹,只能僵直著身體伏在驢背上小聲哭。 五十多個孩子??!最小的三個還沒斷奶呢。 每天只有一個乳娘和兩個手分守夜。 都能逃出來嗎? 這火看著燒了有一陣了,軍巡鋪屋的潛火兵來救火了嗎? 萬千思緒撕得關鶴謠頭痛欲裂,已抱上最壞的打算。 顛簸之中,慈幼局近在眼前。 關鶴謠飛快四顧,情況倒是比她想的好上許多。 因慈幼局這組院子獨在街角,暫時沒有殃及其他建筑。 “快!陳家井還能再去幾個人打水!” “好,我去!” “郎中來了郎中來了!快讓開!” 到處都是幫著救火的周遭百姓,齊心協(xié)力地傳水、潑水,整條街繁忙緊張如白晝。 沖天的火光下,關鶴謠一眼就看到不遠處屋檐下一群孩子。 雖然都瑟瑟發(fā)抖、灰頭土臉,但已然被救出來了。 “謝天謝地!” 她翻滾下驢,虛浮著腳步撲過去。 孩子們正蒙著被褥抱在一起,見到關鶴謠更是嚎啕大哭,幾個小不點兒哭得簡直要昏過去。 “不哭,不哭啊,沒事了?!?/br> 關鶴謠一手抱住一個哄,抑住要蹦出胸膛的心臟,把問題一股腦倒向年紀大的那幾個孩子。 “點過人數(shù)了嗎?” “都跑出來了?今夜是李嫂子陪你們?” “有沒有人受傷?” 小梁子還沒從火場逃生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他都不敢多看那火場一眼,關鶴謠的問題自然也答不上來。 只是現(xiàn)在見到她,他知道自己必須告訴她一件事情。 “關jiejie,剛才你的——” 忽然一聲凄切嘶鳴,打斷了他的話。 關鶴謠循聲回頭,狂跳的心臟霎時完全凝滯。 一匹白馬被拴在一戶人家的墻柱邊。 它那雪白的鬃毛在熱浪中無風自動,宛如燃燒的烈焰,正向著關鶴謠發(fā)出一聲接一聲的哀鳴。 “月照?!?/br> 關鶴謠緩緩走向它,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 “月照,你的主人呢?” 第149章 熊熊烈火、我愛他 “鶴妹子,你家郎…… 鼓樂悠揚, 舞姬嬌美,酒宴正歡暢。 然而自提起了河北那茬事,趙銘便興致漸消。 自己若是再不抽身, 只怕會引火燒身, 他沉吟。 火…… 忽一訕笑,他揚聲道:“別的不說,蕭屹運氣倒一直很好?!?/br> 還有趙錦,運氣都是好得不得了,有如神助。 朝花節(jié), 宮中數(shù)位皇子公主留宿大報恩寺那一夜,趙銘暗中聯(lián)系廟中安插的人手,準備制造一場“意外火災”將趙錦送走。 可惜糾集人手的時候被蕭屹發(fā)現(xiàn), 雙方混戰(zhàn)之后蕭屹逃脫,計劃也落了空。 下一次機會則是四月初八浴佛節(jié)——趙錦每年固定于大報恩寺中留宿念經這一夜。 萬事俱備, 本以為這一回定能得手。 沒想到,他們居然被星夜傳回的決堤消息急召入宮。 “真是邪門,他們運氣怎么這么好?” 如今一個在爹爹面前越發(fā)得臉,一個立功升官, 還快娶妻了。 在場都是他最信任的幾個心腹門客,趙銘酒酣之際, 不由得怨聲和他們這般抱怨一番。 運氣好? 有一門客并不認同, 舉起杯謹小慎微地發(fā)言, “請大王見恕小人拙見。然而依小人看來……恰恰相反,他二人分明是運氣極差才對。” “哦?”趙銘側目,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您看,就拿那蕭屹來說,常人哪里會像他那般, 水里來火里去的九死一生?” “固然他每次都是僥幸逃脫。可逃得過這一次,逃不過下一次,總有失手的時候?!?/br> 趙銘一笑。這說得居然有幾分道理。更重要的是,說進了他心坎里。 他揮揮手,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聽說最近畫院里有幾位高才,很得爹爹青睞……” *——*——* “回二郎,郎君找關小娘子去了。” 關潛聽了,發(fā)絲倒豎,“凈胡鬧!什么時候走的?他腿傷才剛好?!?/br> 他本來是找蕭屹商量婚儀之事,沒想到一個沒看住,臭小子又帶著傷亂跑。 可他一想,蕭屹今日一直坐立難安,關鶴謠又一反常態(tài)不來府中用冬至夜宴。 莫非是小兩口鬧了什么別扭? 對著小九,關潛也無處發(fā)作,只能自己和自己嘟囔著生氣。 “他騎著馬?今夜街上正亂——” 小九噗嗤笑出來,“郎君那么大一個人啦,您別總擔心?!?/br> “能不擔心嗎?養(yǎng)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你個小家伙懂什么?” 關潛沒好氣地錘了錘少年郎的頭,“再說,松瀾什么樣,你心里沒數(shù)?……可別再受了什么傷?!?/br> 此話一出,小九無言以對。 郎君確實常常受傷,否則二郎也不會讓他這個軍醫(yī)之子做郎君的廝兒。 蕭屹身體強健,除了幼時落下的咳疾,極少生病。偏偏七災八難擋不住,受傷是家常便飯。 其受傷頻率,就算在關潛這個將門之后看來,也未免過于頻繁,他沒少跟著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