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食攤,郎君靠撿(美食)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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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證物大白于天下。 被他最不想讓其發(fā)現(xiàn)的人發(fā)現(xiàn)了。 他想起剛才那聲“蕭屹”。 關(guān)鶴謠只有一次這般連名帶姓叫過他,后面跟的是“我喜歡你”,很明顯這個稱呼于她關(guān)乎重大,那這一次,會不會跟一句“我不喜歡你了”? 或者是更可怕的“我恨死你了!”“你真無恥!” 蕭屹周身血管像灌滿了鉛水,墜得他不得不垂下視線,卻舍不得關(guān)鶴謠牽著的手。 他緩慢地后退、下蹲,單膝著地,把自己堆在了床邊。 低著頭,他像個等待判決的囚徒,“…你說?!?/br> 語畢,飛快抬頭看她一眼,復(fù)低下頭。 關(guān)鶴謠幾乎要被他害怕中帶著探尋,探尋中帶著不安,不安中帶著希冀的眼神逗笑了。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事實——蕭屹明明那么高大,卻總是彎著背與她平視,所以今日自榻上看他,關(guān)鶴謠才覺得尤其新奇。還有很多時刻,那些最親密、最重要的時刻,他是這樣比她還低的狀態(tài),挑著眼睛看過來,像一只溫馴的大狗,親自叼來繩子放到她手中。 蕭屹從未唐突過她。 就算他有許多機會,在午夜安靜的廚房里,在專屬于他的院子里,在二人獨處的臥房里。但是他未越雷池一步,除非得到明確的允許。這樣的恪守甚至讓關(guān)鶴謠心生不滿,以至于不自信,要賭著氣去撩他。 直到她撞破了這個旖旎的小秘密。 原來他在獨自攀登絕頂?shù)臅r候,已經(jīng)將她當作一個縹緲的向?qū)Ш屯椤?/br> 冷不丁想起那句話:“參與了,又好像沒參與?!标P(guān)鶴謠剛降下一點熱度的臉又升溫,卻還是沒有蕭屹紅。 她看著蕭屹,暗自納悶,怎么會有人臉紅得要滴血的同時,整個人灰撲撲的??? 蒼松翠柏似的一個人物,卻正努力把自己縮成一朵蘑菇,周身縈繞著低迷和陰沉。 他臉漲得通紅,手攥得發(fā)白,好像一個被教導(dǎo)主任抓到“不純潔異性交往”的學(xué)生,隨時準備面臨一場暴怒和羞辱。 關(guān)鶴謠已經(jīng)想開了,但看蕭屹的樣子就知他必定將此事看得極重,她覺得就是現(xiàn)在讓他自刎謝罪,蕭屹都會不帶猶豫地照做。 但她可舍不得蕭屹死,也舍不得再讓他多難受一秒。 她又不是教導(dǎo)主任,她是那個異性。 “五哥,雖然我說要談?wù)劊鋵嵨乙矝]想好說什么……”她抿抿唇,實話實說,“我只能告訴你,我沒有生氣。” “所以你也別害怕了。”想起蕭屹剛剛害怕的樣子,她到底沒忍住,綻開個小小的微笑,“我真的沒有生氣?!?/br> 她言辭模糊,語氣溫和,蕭屹突然懷疑關(guān)鶴謠其實根本沒理解他做了什么。這樣想到的一瞬間,巨大的羞愧之情激得他企圖自首,“阿鳶,你不知道。我、我是拿那衣衫想著——” 關(guān)鶴謠猛地捂住他嘴。 親耳聽到事實,那才真是要讓人羞得原地爆炸。 可是蕭屹泛紅的眼睛,急切的姿態(tài)蠱惑了她,關(guān)鶴謠又后悔了。 她松開了手。 她想聽他親口說。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我只問一句?!彼穆曇魳O輕極輕,“是想著我嗎?” 蕭屹仰頭怔怔看著她,良久,自語般喃喃答道:“只想著你?!?/br> 關(guān)鶴謠的脊柱躍起一陣激麻的戰(zhàn)栗。 自她尾椎寸寸向上奔騰到頸骨,直入大腦,像一串小鞭炮帶著火花劈里啪啦,沒有放過任何一條微小的神經(jīng)。 羞澀、喜悅、驕傲、被優(yōu)秀的人追求的虛榮心、被喜歡的人渴求的幸福感,被強大的人依從的掌控欲……所有這一切,被這四個字盡數(shù)滿足。 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蕭屹的臉。 “那就好。”她說。 語音落,蕭屹睜大了眼睛看她,神色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那張臉仍是通紅的,卻終于不再是破敗的、窘迫的殘紅。 而是如明焰,如熱血,如永恒的日升日落。 那是一種蓬勃的、熾烈的、會灼傷靠近之人的紅色。 但是關(guān)鶴謠不害怕灼傷。 她自己生起的火,她甘愿被其侵吞、煎熬、焙燒,燒得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輕輕俯身,她將一個吻印在蕭屹臉上的同時,將一句話印在他心上。 “你可以繼續(xù)想。” 太不謹慎了,關(guān)鶴謠想。 考慮到他們談?wù)摰脑掝},身處的空間,她所作所為實在太不謹慎了。 蕭屹猛然起身吻住她的時候,她更是嘆息著這樣想。 可是她忍不住,她好喜歡他。 蕭屹一手托住她后頸,一手與她十指交纏,坐在床上的關(guān)鶴謠被他罩著,一個完全處于弱勢的姿勢。她被迫仰著頭,露出脆弱又柔軟的咽喉,進無可進,退無可退,被牢牢禁錮在原地。 從未有過的激烈親吻讓她難得到一絲氧氣補給,掙扎著搶到呼吸的機會,也只能聞到蕭屹身上的氣息。 她現(xiàn)在是真的被松香包裹住了。那本是冷冽的香氣,能讓人心曠神怡,神思清明,現(xiàn)在卻成了助燃劑,把兩人連帶著周遭一切烘得火熱。 整個人被點著之前,關(guān)鶴謠拼命挺住軟得要向后栽倒的腰,用剩下那只自由的手去推蕭屹肩膀。 蕭屹自喉嚨深處溢出兩聲可憐的低吟,卻還是應(yīng)著那軟綿綿的手勁兒,被關(guān)鶴謠一下、一下按著蹲回了地上。 關(guān)鶴謠使勁捧住他的臉,喘.息著警告道:“可以想,但只能想?!?/br> 蕭屹的胸膛急速起伏,眼神迷離,似是沒聽懂她說什么一樣,關(guān)鶴謠又重復(fù)了一遍。 她自己也心虛,覺得這頗有管撩不管喂的渣女做派,但是畢竟觸及原則問題。在此世她的年紀可以成婚,可她難免要用現(xiàn)世的高標準來嚴要求。再過一年多,這具身子才滿十八歲。 免得蕭屹多想,她斟酌著解釋起來,“我現(xiàn)在這身子——” 太小?呃好像有歧義。 太弱?怎么未戰(zhàn)先認輸? 她噎了半天,尋到一個合適的詞——“太年輕了,我們明年再討論這個事情,好不好?” 蕭屹臉紅到頂點。 關(guān)鶴謠也好不到哪去。 一陣沉默蔓延。 他們?nèi)员荒z著的空氣黏在一起,被牽著的手連在一起,卻紅著臉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 兩人向來無話不談,這種情況著實少見。 好在關(guān)鶴謠找到了談話的嶄新切入點。 因提起了年紀,她便想起自己心理年齡其實比蕭屹還大,又有先進的知識儲備,驀然生出幾分要好好引導(dǎo)他的責任感。 不當教導(dǎo)主任,卻可以客串一下醫(yī)務(wù)室老師。 “你別以為我不懂。”她給自己找個好理由,“醫(yī)食同源嘛…所以我多少都懂一些。這種事情太早…會傷了身體根本的?!?/br> 話都說到這里了,她直接破罐破摔,只要她說得足夠快,尷尬就追不上她。 “也、也不能過多,你年紀小,不要貪歡……” “……” “……” “……” 蕭屹呆然蹲著,似是根本無法理解為什么會和關(guān)鶴謠認真討論這個話題。 他甚至覺得腦子迷蒙蒙的,連關(guān)鶴謠的聲音都變得渺遠起來,只是聽出了她的擔憂,于是趕緊回應(yīng)。 “不、不算多,只有三次?!?/br> “……哦,是、是嗎?” 關(guān)鶴謠用也已經(jīng)不太靈光的腦袋一算,蕭屹歸家近一個月了。一個月三次,確實不算多…是不是頻率甚至有點低啊… “是,昨夜太晚了,后來我就沒有再——” “天啊你說什么呢?!” 關(guān)鶴謠再次捂住他的嘴,眼中羞得濺出星光。 所以是昨夜三次嗎?! 而且那“不算多”?! 關(guān)鶴謠死死捂著他,恨不得他再別說話,免得她又不小心知道什么細節(jié)。 蕭屹也意識到兩人說岔了。 他笑起來,唇在關(guān)鶴謠手下勾起,溫熱的鼻息燙得對方縮回了手。 “都聽你的?!彼f,同時起身將關(guān)鶴謠攬向自己,撫.摸著她的頭發(fā)。他的聲音和動作都如往常一般溫柔,再無方才的火熱和悍利。 關(guān)鶴謠放下心來,摟住他的腰,感受這折騰良久才迎來的靜謐。 不知過了多久,“阿鳶,”忽然被喚道,她迷茫地抬起頭。 蕭屹緊緊盯著她,輕輕啟唇,“一年?!?/br> 關(guān)鶴謠呼吸一滯。 從下往上看去,他的虹膜無比晶透,正閃著攝人心魂的光,那是侵略和占有的欲.望開始棲息,而后將要瘋狂生長的土壤。 蕭屹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像看著一份早早被放在房間里,卻必須等到生日當天才可以拆開的禮物,帶著期盼和珍惜,也帶著被困住的鋒利和焦急。 可以想象,等到了那一日,他會用怎樣蠻橫的力道撕開包裝,迫不及待地享用被等待醞釀的更加甜美的果實。 關(guān)鶴謠終于意識到:她錯得離譜。 她不是在馴養(yǎng)大狗。 恰恰相反,她在激出他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