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食攤,郎君靠撿(美食)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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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粗糙的豆皮會影響口感,豆沙的質(zhì)感也會粘膩不清爽。 關(guān)鶴謠要做的,是正宗的古法水洗紅豆沙。 待紅豆煮到軟糯開花,這邊洗豆沙的準備早就做好了。 一個大盆盛上清水,把一個細篩網(wǎng)架在上面,篩網(wǎng)底浸在水里。 將紅豆舀進篩網(wǎng),用勺子細細按壓。紅豆皮留在了篩網(wǎng)里,而純紅豆沙則融進了水里。這般循環(huán)往復(fù),直到關(guān)鶴謠手都要累斷了,才終于洗好。 因她這篩網(wǎng)不太精細,她又將水里的豆沙濾了兩遍,這才滿意。 靜置一會,豆沙就沉到了水底,將上面的紅豆水撇去,用細紗布擠去豆沙里的水分,就得到了一大塊細膩的豆沙坯。 因為沒有豆皮,這豆沙胚其實顏色很淺,是淡淡的嫣紅。豆沙坯加糖、油小火炒制,搖身一變就成了甜蜜細膩的紅豆餡。 糯米粉加了溫水和一點老面揉成光滑的面團,稍微發(fā)一會兒就可以,和著紅豆餡包成小餅,下油鍋去炸。 這就是油炸糕,關(guān)鶴謠記得是現(xiàn)世東北地區(qū)的傳統(tǒng)小吃。 不過是幾樣最簡單便宜的材料,卻著實是天作之合。 糯米面炸制之后口感非常獨特,會形成一層yingying脆脆的外殼,而里面又是軟乎乎、糯嘰嘰的,中間則是香甜的紅豆沙。 這是掬月最愛,她空嘴吃三五個不在話下。 掬月叼著個金黃油亮的油炸糕進到主屋,咔嚓一口咬下,恰見蕭屹目光似是不經(jīng)意地,從那油炸糕上一掠而過。 她有些護食地把油炸糕三兩口吃光,燙得直呼氣,這才怯怯道: “小娘子說糯米不易消化,你現(xiàn)在不能吃?!?/br> “……” “她專門給你做了紅豆包,正在鍋里蒸著吶!” “?。?!” 關(guān)鶴謠做好了油炸糕和紅豆包當作點心,飯菜也沒有含糊。 隨手做了涼拌麻醬雞絲。將芝麻醬加溫水一點點泄開,再加入鹽、醬油、白醋、白糖和一勺炸好的花椒油,拌入雞rou絲,倒入碼好蔥白的盤子里。最后一撮蔥花和芫荽撒上去,芝麻溫潤的濃香里又有一絲蔥和花椒的辛辣刺激飄來蕩去。 剩下的雞湯加點青菜、打幾個雞蛋收汁燴成一鍋面,賣相自然比不上那梅花湯餅,但一樣營養(yǎng)鮮美。 關(guān)鶴謠把蕭屹扶起來坐好,又從外面拿來一個小矮幾擺在床上。 她撓頭嘿嘿一笑,“這我今早做的,蘭大哥你湊合著用吧?!?/br> 小矮幾做工和材質(zhì)都很粗糙,那桌面都是不規(guī)則的,蕭屹卻愛不釋手,“給我做的?” “嗯??偛荒芤恢弊屇愣酥氤匝剑★堃煤贸?,才吃得香?!?/br> 桌面布置可是餐廳經(jīng)營重要一環(huán),關(guān)主廚的廚師魂要求她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盡善盡美。 蕭屹忍不住又摸摸小矮幾,想象著那雙做出精致吃食的素手是怎么擺弄這些木頭疙瘩的。 等我走時,不知道能不能把這拿走,蕭屹暗想,這是小娘子第一次送我的東西。 關(guān)鶴謠忙里忙外,給他擺上一碗雞湯燴面,一碟涼拌麻醬雞絲和幾個紅豆包,又盛了一碗紅豆湯端進來。 “濾出的紅豆水都是精華,我又加了紅糖和紅棗煮了一下。益氣補血,你有胃口就多喝幾口?!?/br> 蕭屹輕勾唇,“好,多謝小娘子?!?/br> 關(guān)鶴謠一愣。 她發(fā)現(xiàn)蕭屹……挺愛笑的。 皎如玉樹的年輕郎君,嘴唇上、眉眼間都能看出病色,帶著些許可憐的脆弱氣質(zhì)。他身量高大健碩,偏偏又規(guī)矩老實地窩在小飯桌后面,仰著頭看她,神色柔和疏朗,眸光晶亮。 怎么…怎么還挺可愛的呢? 關(guān)鶴謠端碗的手險些不穩(wěn)。 美色誤人啊色令智昏,她一邊警醒自己,又一邊情不自禁在心中高呼: 戰(zhàn)損,永遠的神! 終于把蕭屹這邊安頓妥了,關(guān)鶴謠才回到桌子前和掬月吃了起來。 眼瞧著關(guān)鶴謠在那邊坐定了,蕭屹戀戀不舍又看她兩眼,這才含笑低頭看著自己的小飯桌。 無一物不精巧,無一物未傾注廚娘體貼的心思。 一窩紅豆包白胖白胖的,又用紅棗切出花形裝飾在上面,更顯得小巧可愛。 紅豆啊…… 牡丹紅豆艷春天,檀板朱絲錦色箋。 蕭屹按下浮動的心緒,咬一口紅豆包,面皮暄軟,餡料細膩。 他微微一笑。 這是他吃過的,最甜蜜的東西。 關(guān)鶴謠本來擔心郎君一般不愛吃甜,偷看一眼蕭屹,卻見他吃得很開懷。 關(guān)鶴謠放下心來,也夾了一個紅豆包滿足地笑瞇著眼,一口咬下。 嗯,真甜啊。 第8章 煿金煮玉、東坡rou 關(guān)鶴謠——大宋《故…… 昨夜關(guān)鶴謠和掬月買藥、熬藥,又輪流照看蕭屹,根本沒怎么睡覺。。 自救下蕭屹至今,不過一整天時間,關(guān)鶴謠卻覺得甚是漫長,想早點休息。 這院子里,能住人的只有正屋。 偏屋極小,又堆滿了雜物。 無論是身體原主和乳娘,還是關(guān)鶴謠和掬月,都是兩人一起睡在正屋的床上。 蕭屹自己倒是提議了,但是關(guān)鶴謠是打死不會讓病人睡地上的。 她打定主意和掬月打地鋪,又怕蕭屹身子虛怕冷,所以早備足了炭。只是直接躺到地上到底不妥,關(guān)鶴謠在屋里團團轉(zhuǎn),想找個能墊著的東西。 忽然,她在大衣柜前停住了腳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任勞任怨矗立多年的大衣柜,幽幽來了一句:“這么些年,你站得累嗎?” 哪怕關(guān)鶴謠能省則省,盡力保證兩人的飲食,也僅僅是勉強吃飽,難以吃好。這導(dǎo)致她倆身量比同齡人都小,拿關(guān)鶴謠的話是“像兩只小瘟雞似的”。 大衣柜掏空放倒,關(guān)鶴謠和掬月就躺了進去,居然正好合適。 衣柜門打開支楞著,甚至還起了遮擋的作用。 關(guān)鶴謠很驚喜,“你別說,還挺有安全感的啊?!?/br> “小…小娘子,我們好像睡在棺……” “掬月,”關(guān)鶴謠打斷她,“閉嘴,睡覺!” 蕭屹在床上已經(jīng)忍笑忍到傷口都疼了。他既心疼關(guān)鶴謠打地鋪,又心悅她打地鋪都如此可愛。 蕭屹捂著傷口,輕輕側(cè)過身來,凝視著地上的衣柜。 那笨重陳舊的衣柜里面,是他剛剛發(fā)現(xiàn)的絕世珍寶。 視線被衣柜遮擋,他反而有機會能這樣一直、一直看著她所在的方向,沉沉睡去。 蕭屹又是一覺睡到將近午時。 醒來時,掬月似在練字,而關(guān)鶴謠在縫衣服,兩人都在桌前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fā)。 他自覺羞愧,嫌棄了自己兩句。關(guān)鶴謠卻笑著說著“這是好事情,能吃能睡,身體就能盡快恢復(fù)”走了過來。 蕭屹從沒覺得受傷有這般好,醒來就能看到心心念念的小娘子,小娘子還會溫聲細語地和他說話,伸手摸…扶他。 關(guān)鶴謠傾身扶上蕭屹雙臂幫他起身,蕭屹借力坐起,感受著手臂上的溫熱,看著近在咫尺的雪白耳垂發(fā)愣。 那雙溫暖柔軟的手忽然就要離開,他下意識握住關(guān)鶴謠一側(cè)手腕,卻也被自己所為嚇了一跳,定在那里,一動不敢動。 這一晚炭燒得足,屋內(nèi)仍是暖融融的,蕭屹臉上還有飽睡的一點迷蒙潮紅。 關(guān)鶴謠手腕被郎君握著,眼也被他的好皮相晃著,登時也愣住了。偏偏蕭屹就帶著那剛睡醒的執(zhí)拗無辜,直勾勾地看著她,沒有一絲要退卻松手的模樣。 關(guān)鶴謠一時心律不齊,慌忙抽出手腕,話都說不利索:“你…你要好好休息,不要亂動?!?/br> 她本來帶點惱羞成怒的意思,忽然想起早起時看蕭屹是側(cè)身睡覺的,一下子又真的有點生氣了。 “尤其不可以側(cè)著睡!” “聽到?jīng)]?壓到傷口了啊!” “你怎么想的?。?!” 蕭屹的頭和聲音一起低下去,“勞小娘子費心了。” 關(guān)鶴謠無奈,恍惚間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只耷拉著耳朵和尾巴的大狗,倒像是她欺負人似的。 她立馬心軟,甚至自己都沒意識到是在哄蕭屹,拿過來剛縫的衣衫給他,“喏,把衣服換了吧?!?/br> 蕭屹來時的上衣盡是血跡和汗液,已過了兩天,必須得換了。 關(guān)鶴謠雖做不來刺繡之類的精細活,但是簡單的衣物還是能做的。她和掬月穿的衣服幾乎都是買便宜布料自己瞎折騰做的,還有一些是呂大娘子給的。 “肯定不能沐浴,但我給你燒點水,可以擦一擦…你自己輕一些,別碰到傷口?!边@些出于人道主義的關(guān)懷之詞,不知為什么現(xiàn)在說起來也怪怪的。 關(guān)鶴謠晃晃頭,飛快給他備好了幾桶熱水、布巾和藥品,放下她家唯一那塊肥皂團,就帶著掬月去廚房做東坡rou。 對于關(guān)鶴謠來講,豬rou算得上是奢侈品,但其實大宋仍以豬rou為賤。 牛rou稀有,羊rou高貴,水鄉(xiāng)金陵也獨愛鴨rou鵝rou,倒是這豬rou,確實是“貴者不肯吃,貧者不解煮”。 一大塊扎實漂亮的五花三層rou,不到三十文,關(guān)鶴謠樂呵呵地撿了個漏。 整塊rou過滾水焯一下,方便切出規(guī)整漂亮的立方塊兒。 切好的rou塊大概一寸半見方,用粗麻線綁上十字結(jié),這樣rou就不會在接下來漫長的燉煮過程中散開。 rou塊下鍋煎,漸漸色染金黃,被小火慢慢逼出一身閃亮的肥油。 關(guān)鶴謠一邊做,一邊教掬月,“只煎五面,rou皮這一面不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