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決定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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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請郎中的是門房阿忠,一路飛奔到回春堂。 老郎中聽說榴花的娘病了,趕緊讓陳良安背上藥箱一起隨行出癥。 “郎中爺爺,快些走哇!”阿忠年輕,腿腳快,不時回頭催促老郎中走快些。 老郎中畢竟上了年歲,腿腳不及前幾年快了,苦笑道:“小伙子,人老了就是這樣,想快都快不起來呀!” “那我背你?!卑⒅艺f著,走到老郎中面前蹲了下去。 老郎中有些不好意思,他是老了,可也還沒到走路讓人背的地步,不過念及榴花娘的病情,還是勉為其難伏在了阿忠的背上。 “郎中爺爺你抓緊些?!卑⒅移鹕肀持侠芍邢蚯翱癖肌?/br> 陳良安肩背藥箱小跑跟在后頭。 三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陶家,老郎中馬上開始看診。 望聞切之后,問起曹氏發(fā)病的起因,邊聽邊若有所思,隨后讓陳良安取出銀針,準備施針。 陶有貴坐立不安,緊張地在屋內走來走去。 榴花瞪他一眼,示意他安靜,然后問老郎中:“郎中爺爺,我娘得的是什么病?” 老郎中一邊施針一邊答道:“表癥是氣急攻心,沒什么大礙,施過針一會兒就醒了?!?/br> 表癥?那就是還有里癥了! 榴花聽了老郎中得話,心立時往下一沉。 陶有貴聽到曹氏馬上就能醒,臉上有了喜色。 待老郎中收了針,曹氏果然悠悠醒轉了。 “桂香,你可算醒了,頭先嚇死我了?!碧沼匈F湊在床邊說道。 曹氏瞟他一眼沒搭腔,眼中滾下兩行熱淚來。 “娘,你才醒,哭傷身子?!绷窕▌竦馈?/br> 曹氏搖搖頭,哭著道:“采綠的命怎么就這樣苦喲,孤苦伶仃的,好不容易找門親事,結果弄成這個地步。都是我的錯,當初我就不該應下這門親事。” 榴花握住曹氏的手,柔聲開解道:“娘,你別這樣,親事是采綠姐自己同意的,你怎能把錯全攬自個身上呢!” “是啊,桂香,采綠自己親口應承的,還催任家快些下定,這事怎么能賴你?!碧沼匈F也幫腔勸道。 曹氏依然流淚不止, 老郎中收拾好看診用具,示意榴花出去外面說話。 榴花領會,借口送老郎中,將師徒倆請至廳中說話。 “郎中爺爺,我娘病情如何,你不妨說實話?!甭渥螅窕ㄖ苯訂柕?。 老郎中神色凝重,默然片刻,嘆氣道:“你娘估計是年輕時勞累過度,導致身子嚴重虧虛,所以一受到強烈的精神刺激,氣堵心懷,便會昏迷?!?/br> 榴花聽到這話,意識到曹氏病情的嚴重性,急問道:“可有辦法補救,無論用多貴的藥材,花多少銀子都行?!?/br> 老郎中沉思良久,方道:“用天山雪蓮等珍貴藥材慢慢調理,才有希望活過一甲子壽辰?!?/br> “那就請郎中爺爺將所需藥材列個單,我去弄?!绷窕ê敛华q豫地說道。 曹氏已經四十出頭,用珍貴藥材調理才能活到六十歲,反而言之,就是沒幾年活頭了。 經過這幾年的相處,她深深喜愛上了這個看似潑辣無比,實則善良堅強的女人。 這種喜愛,與對前世的mama的感情相似。 她怎忍心看著親人的生命消逝而無動于衷! 哪怕花費再大的代價也要延長曹氏的生命,只有這樣才能無愧、無憾! “天山雪蓮一向是皇室貢品,民間極難弄得到?!崩侠芍泻靡馓嵝蚜窕ǖ?。 榴花淡然一笑,道:“再難弄也要弄到,只要有,我便不惜一切代價?!?/br> “你是個難得的孝順孩子?!崩侠芍匈澰S了一句,隨后道:“我先開個溫補的方子先給你娘吃著,待尋齊要采,我再另行開房?!?/br> “有勞郎中爺爺?!绷窕ㄏ蚶侠芍兄轮x。 “都這樣熟了,還客氣做什么?!崩侠芍修垌毿πΓ烊ラ_方。 方子寫出來,榴花仍吩咐阿忠跟老郎中去回春堂拿藥。 老郎中與陳良安師徒二人告辭離去。 榴花出來相送,途中陳良安安慰她道:“jiejie,好人自有上天庇佑。你跟大娘都是世間少有的好人,相信大娘一定能福壽延綿,長命百歲的?!?/br> “好小子,你如今說話詞是一套一套的,比天寶厲害多了?!绷窕ㄝp輕拍了拍陳良安的頭頂夸贊道。 “沒有,我只是學過醫(yī)書,哪能與天寶哥哥相比?!标惲及膊缓靡馑计饋?。 他與天寶一樣,這兩年個頭也躥高了不少,已初具少年的模樣。 榴花撇嘴,道:“天寶只會調皮搗蛋,你比他可懂事多了。” 陳良安認真道:“其實天寶哥哥人挺好的,就是性情活潑了些,jiejie你別總罵他。” “行了,我知道了?!?/br> 說話間,幾人已到大門口。 老郎中讓榴花止步,與阿忠向前走。 陳良安在后面跟榴花道別:“jiejie,你別太過擔心大娘的病情,我會好好學習醫(yī)術,將來為大娘治病?!?/br> 榴花鼓勵道:“嗯,jiejie相信你日后一定會成為名醫(yī)的。” 陳良安握了握拳,保證道:“為了我娘,為了大娘,我也要努力?!?/br> “好小子,加油?!绷窕ㄐ牢康匦χ?。 陳良安用力點點頭,轉身去追老郎中了。 榴花返身入內,回去看曹氏。 曹氏已停止哭泣,靠在床頭,雙眼無神,面色暗淡。 陶有貴在床邊陪坐,好聲勸慰,可曹氏跟沒聽見一樣,看也不看他。 “娘?!绷窕ㄟM來房內喊了一聲。 曹氏聽見看了過來,卻又哭了起來:“這事讓我怎么開口跟采綠說喲,都是我逼著她嫁人,逼狠了她才答應任家求親的,現(xiàn)在親事弄成這個樣子,我哪有臉見她?!?/br> 看見曹氏如此脆弱無助,榴花一陣心疼,過去床邊坐下,開解道:“娘,我去說。采綠姐通情達理,不會怪你的?!?/br> “她不怪我,我心里也難受。本以為替她找了個好夫婿,結果是個不成器的下三濫。”曹氏抹了把淚道。 “這不是還沒成親嘛,來得及。”陶有貴勸道。 “退過親的姑娘上哪再去找好人家?!辈苁峡薜酶鼉戳?。 “娘,退親又不是采綠姐的錯,咱們把情況跟媒人好好說清楚,明事理的人家會理解的。那不明事理的人家,采綠姐嫁過去日子也不會好過?!绷窕ㄏ虿苁戏治銮闆r道。 曹氏聽后,想了想,覺得榴花的話有道理,哭聲小了一些。 榴花又耐心勸了一陣,曹氏終于止淚。 “哭了這半天,也該累了,你躺會吧!”陶有貴伸手去扶曹氏。 曹氏約莫是真乏了,順從地躺下。 榴花將曹氏身上的被子蓋好,和陶有貴一起出了屋子,到外頭,喊個婆子來守著。 遲些,阿忠將藥取了回來。 藥煎好,曹氏喝完后沉沉睡去。 榴花在曹氏睡著之后,回自己的屋子看著老郎中列的珍惜藥材清單,思考著上哪去弄這些藥材。 清單上的藥材除去天山雪蓮,還有百年全須人參,霍山石斛、金絲洞燕、冬蟲夏草,鹿茸等。 其中最難弄到的要數(shù)天山雪蓮,霍山石斛,金絲洞燕這三種,天山雪蓮自無需細說。 霍山石斛跟金絲洞燕皆只在懸崖峭壁上才有,因采摘極其困難,數(shù)量少得可憐。 天寶從書院回來,曹氏還在睡,榴花沒準他去打擾。 因曹氏病著,下人們說話做事都很小心,整座宅子很是安靜。 采綠回來察覺家里氣氛不對勁,一問,才知曹氏病了,便要去看曹氏。 榴花從屋里出來喊住她,道:“采綠姐,娘的病沒什么大礙,喝完要正睡著,等娘醒了你再去?!?/br> 采綠收住腳步,問曹氏得的什么病,要不要緊。 “氣急攻心,靜養(yǎng)幾天就好了?!绷窕ɑ卮鸬?。 “無端端地娘怎會氣得昏倒,莫非天寶又闖了什么禍?”采綠問。 榴花搖頭,“采綠姐,你來我房里坐會,我有點事跟你商量?!?/br> 采綠點頭,移步向榴花的屋子走來。 二人進屋坐下,榴花斟酌著說道:“采綠姐,你的親事出了點岔子,我和娘商量過,覺著退親為好。當然,一切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br> 她說完,靜待采綠的反應。 采綠聞言很冷靜,只問出了什么岔子。 榴花便將任公子如何染上花柳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講給采綠聽。 采綠聽完沒說話,垂眼坐著一動不動。 “采綠姐,退親于你的名聲有損,你如果不想退就算了?!绷窕ㄔ囂叫缘貑柫艘痪?。 “退,還要盡快退?!辈删G抬頭看著榴花,目光是前所未見的冷凝,“我采綠就是這輩子孤獨終老,也絕不嫁給這樣的男人?!?/br> 榴花松了口氣,道:“行,等娘的病好一些,我就去找任家談退親的事?!?/br> 采綠面上沒什么表情,點了點頭,起身走出榴花的屋子,回自己房里去了。 榴花看采綠的反應,有些擔心。 過了一會,采綠抱著兩個首飾匣子進來了。 “任家送來的首飾全在這了,meimei你拿去還給他們?!辈删G將匣子放在桌上對榴花道。 退親自然要將聘禮還給男方。 榴花點頭應下,道:“咱們再買好的?!?/br> 采綠凄然一笑,淡淡道:“退過親的女子哪里用得著戴好首飾,meimei你買些自己戴就行?!?/br> “采綠姐.......”榴花想說些安慰的話,可一時卻不知說些什么好。 “meimei你忙,我先回房了?!辈删G不等榴花回話,即轉身朝門口走去。 在走出房門口時,眼淚傾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