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此一時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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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guī)兹寺犚娏窕ê挖w敬的對話,知道今天性命是保住了。 李福全緩過來了,他脖子上的傷口并不深,上藥包扎一下即可。 李婆子讓李福根去喊大夫,但李福根走到院門口,就被趙敬的部下?lián)趿嘶貋怼?/br> 李婆子生怕李福全有個三長兩短,急得要命,可趙敬冷著臉,根本就不搭理,她敢怒不敢言,只好在心里詛咒陶家。 大妹二妹受驚嚇過度,雪花好一陣安撫,兩小女娃才停止哭泣,可身子還是會不時顫抖一下。 “娘,咱們趕緊回家吧,大妹二妹估計是被嚇懷了,得趕緊帶她們離開這里才是?!毖┗ㄐ睦锖苁墙辜睋?dān)憂,因很多孩童在受過驚嚇后變得癡癡傻傻,她怕大妹二妹也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行,咱們這就回。”曹氏看著兩個外孫女,心疼得一抽一抽。 “娘,大姐,你們帶著大妹二妹先回。這邊的事必須處理干凈,省得他們?nèi)蘸笥终f大妹二妹是李家的人?!绷窕▽Σ苁虾脱┗ㄕf道。 曹氏跟雪花點(diǎn)頭,然后喊上滿田娘,帶著大妹二妹先走了。 趙敬看她們一行人不是女子就是小娃,怕在路上又出個什么意外,便派一小隊部下護(hù)送。 鑒于雪花和離時的疏忽大意才導(dǎo)致李家拿大妹二妹來打主意,眼下想要徹底解決問題,就是讓李家人寫下自愿放棄大妹二妹的文契。 “大妹二妹是在我們李家長大的,吃的穿的可用了不少錢,就這樣白白給你們,道理走到哪都說不過去。還有福全也是你們打傷的,湯藥錢你們也得賠。”李婆子知道榴花不會殺他們,又覥著老臉要錢。 趙敬頓時怒發(fā)沖冠,拔出已收回鞘的佩刀,狠聲道:“可惡的老婆子,你別給臉不要臉,榴花妹子不讓我殺你,那是她心好,不代表我不敢動手?!?/br> “趙大哥犯不著跟這樣的人動怒,殺她是玷污你手中的刀?!绷窕▌裢贲w敬,厭惡地看著李婆子,冷冷道:“你想要多少?!?/br> “你先前說過給二百兩銀子的?!崩钇抛涌s著脖子道。 “先前是先前,此一時彼一時,你難道不知道什么叫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嗎?”榴花唇角浮上一抹嘲弄,緩緩道:“先前是大妹二妹在你們手上,我才舍得花二百兩銀子贖她們,眼下大妹二妹平安回到我們身邊,我還會蠢到給你們那么多銀子?” 李家?guī)兹巳笛哿?,這小丫頭片子擺明就是在耍無賴,可他們偏偏又無力反駁。 “噗?!边h(yuǎn)處的書生瞧見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眼里閃著詫異又欣喜的光。 他跟榴花相處的時間有限,往常榴花在他面前開朗大方,但總覺沒有完全放開,今天的榴花才是真正的榴花,聰明冷靜狡黠兼而有之。 趙敬原本以為榴花會受李婆子的訛詐,聽到榴花說出的話,也咧開嘴笑了。 榴花眼里閃過不屑,繼續(xù)慢條斯理地說道:“機(jī)會這個東西稍縱即逝,一旦錯過就再也無法挽回,之前給銀子是你們自己不要的,現(xiàn)在再想要,也未免太晚了。畢竟銀子是個好東西,我也愛??!” 最后一句語調(diào)升高,還拖著長尾音,聽著很是調(diào)皮。 書生唇角的弧度更高了。 李家?guī)兹藲獾靡卵?,臉脹成了豬肝色,這小蹄子仗著有人撐腰,肆無忌憚的戲弄他們,啪啪打他們的臉不算,還把他們的臉面扔在地上使勁踩。 可榴花才不管李家人的感受,掰指頭算起賬來,把大妹二妹從出娘胎到離開李家時的花費(fèi),一五一十算了個明白。 “怎么算,大妹二妹在你們李家花的錢也沒超過五兩銀子。”榴花煞有介事的咂下嘴,然后大方地說道:“算了,我就給你們五兩,多出來的給李福全治傷好了?!?/br> 李婆子還想討價還價,結(jié)果被趙敬一聲怒哼給嚇得閉了嘴。 接著是擬寫文契。 上回寫放妻書筆墨是天師帶的,這回只能去村里借了。 “來人?!壁w敬朝院外喊了一聲。 ”屬下在?!耙晃恍£犻L聞聲從外跑進(jìn)來。 趙敬吩咐道:“你帶人去村中問問誰家有筆墨,借來一用,速度快一些?!?/br> “屬下知道?!毙£犻L領(lǐng)命立刻退了出去。 李家?guī)兹四樕幊?,卻又莫可奈何。 他們原本想著這次肯定能會發(fā)一筆大財,結(jié)果銀子沒撈到,一家人還險些命喪九泉。 李福全媳婦可能是在屋里聽見外面危機(jī)解除了,又跑了出來,問李福全的傷勢要不要緊。 “滾?!崩罡H谅暤秃穑S即便痛得呲牙裂嘴,脖子上的傷口雖不致命,但切膚之痛有幾個人挨得住。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自己的媳婦是什么本性,他這會算是真正看清楚了,心寒得不能再寒。 “福全,你兇我做什么,剛才我也是怕咱們的兒子有個閃失才沒出來的,你可不能怪我不管你呀!”李福全媳婦裝出委屈巴巴的模樣說道。 李福全不敢再說話,用力壓住傷口。 “呸,你個喪門星,今天的禍?zhǔn)露际悄闳浅鰜淼模泷R上給我滾,滾回你的娘家去,我李家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李婆子咬牙切齒,把一切過錯全推到李福全媳婦身上。 李福全媳婦自是不肯背鍋,又和李婆子對罵起來。 李老頭本就滿腹憋屈,這會兒更是心煩不已,冷著臉吼道:“別吵了,再吵你們兩個都給老子滾回娘家去。” 李婆子楞了下,隨即往地上一坐,哭天搶地嚎了起來。 李福根趕忙跑過去勸他娘。 榴花看著窩里斗的李家人,心里簡直都樂翻了。 約莫一刻鐘后,去借筆墨的那名小隊長返回,手上捧著筆墨紙硯以及按手指印的印泥。。 “這趟來什么忙也沒幫上,文契便由我來代勞吧!”書生笑意深深地看著榴花說道。 榴花本想說自己寫得來,可臨出口卻變成:“行啊,你的字寫得比我好看多了。” 書生斂起笑容,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那倒是,這一年你都在忙著想怎樣開礦賺銀子,筆都沒握過幾次,字自然是寫得極丑?!?/br> 榴花不服氣地嘟嘴,可又無法反駁書生。 書生心里偷笑,拿著筆墨紙硯進(jìn)屋寫文契去了。 趙敬湊到榴花身邊,撓了撓頭,道:“榴花妹子,我怎么覺著你對衡陵小兄弟特別溫柔啊!” “哪有,我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绷窕ㄊ缚诜裾J(rèn),臉不自覺染上一層淡淡暖暈。 “哦,那就是我眼花看錯了。”趙敬認(rèn)真地點(diǎn)頭。 “就是你看錯了。”榴花還在嘴硬。 那邊,李婆子還在嚎,李老頭面色沉沉,也沒心去哄她。 李福全媳婦賴在男人身邊說軟話,李福全冷著臉沒搭理。 李福根蹲在李婆子身邊,頭耷拉著,不知在想什么。 書生很快拿著寫好的文契和印泥出來了, 李老頭明白再鬧下去也無法改變什么,反而耽誤給李福全治傷的時間,便爽快地按了手指印。 榴花收起文契后,扔給李老頭一個五兩的銀元寶。 李老頭握著元寶,面無表情。 只他心里清楚,從此以后,陶家人是再也招惹不起了。 趙敬命令部下收隊。 “福根,去請郎中來給福全治傷?!崩罾项^待榴花等人出了院子才敢吩咐李福根去請郎中,但語聲有氣無力,精氣神一下全空了,像一只泄過氣的空皮囊。。 李福根應(yīng)聲去了,垂頭耷腦的模樣,像極被霜打過的茄子。 李婆子也不嚎了,自己爬了起來。 李福全媳婦見男人還是不理睬她,心終于慌了。 她往后在這個家的日子,恐怕是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