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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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么要理你?”沈瑜卿現(xiàn)在看到他心里就堵著氣。 心想這世上大約沒有比他臉皮更厚,更無恥下流的人了。 魏硯垂眼看她,忽走近一步手虛虛攬她的腰,“來漠北不是為了帶我回上京?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與我說算怎么一回事?!?/br> 沈瑜卿余光看向他攬著的手臂,臂膀結(jié)實(shí),手背脈絡(luò)清晰,常年暴曬在烈日下古銅的顏色,手心有老繭,粗糙得不像一個(gè)皇室子。 她抬起眼,“你倒底要做什么?” 魏硯虛虛摟著她的手臂扣得緊了,他放低聲,“跟我離開上郡幾日。” “又做什么去?”沈瑜卿不禁問。 魏硯向后掃了眼,半抱著她的腰往內(nèi)院走,“進(jìn)去說?!?/br> 沈瑜卿掙著,說:“我自己能走?!?/br> 魏硯哼笑,出了個(gè)鼻音,“嗯?!笔诌€是沒放開。 跟隨的仆從散開,魏硯帶她進(jìn)了自己的寢屋。 這是沈瑜卿頭一回進(jìn),里面的布置要比她屋子精簡。架子上掛黑甲,案上擱置刀架,除此兩者便是椅凳茶盞硬榻再無一物。 粗糙得不像有人整日住過。 沈瑜卿只看了眼,坐到最外側(cè)的椅上,“什么事?” 魏硯拿出懷里的圖展開放到案上。 “北南東三個(gè)方向我安排人查探了,是尋常的路,沒有異樣。唯獨(dú)這一條,往西,通向的路與圖紙所繪相差甚遠(yuǎn)?!?/br> 沈瑜卿盯著上面橫出的山川,目光凝了凝,忽開口,“不是毫無關(guān)系,而是往西所通的路與尋常圖紙的標(biāo)向不同。” 沒聽到人回應(yīng),她抬起眼,看清他臉上的笑,不是以往的壞,而是有探尋在里。 “怎么,我說的不對(duì)?”沈瑜卿將圖推過去,到他面前。 魏硯正低眼看她,黑眸幽幽,嘴邊笑意加深一層,“不錯(cuò),不愧是我看上的人?!?/br> 他原以為還要解釋一番,不料想她都猜出來了。 那句“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比堑蒙蜩で湟货久?。 “你從沒入過行伍,怎么猜到的?”他問。 沈瑜卿說:“我在江南時(shí)從一老翁手里買過一張圖,可圖上所繪與當(dāng)?shù)鼐€路無一處相同,后來偶然間再遇老翁才知曉有另一種反向標(biāo)向,世間罕見?!?/br> 魏硯眼里深了,“在江南?” “怎么?” 他頭一回聽說反向標(biāo)向也是在江南。 “沒什么。” 魏硯開口,“上京的藥到上郡需一月,你我明日起行按照?qǐng)D上所繪的地方走,一月后回來。” 她便知,他找她沒什么好事。 “我不去?!鄙蜩で鋸埧诰芙^,起身就要往出走。 “又耍脾氣?”魏硯先一步攔她。 沈瑜卿寒著臉,“我耍脾氣怎么了?” 魏硯笑,過去要摟她,“別鬧?!?/br> 沈瑜卿側(cè)身躲過去,“你也不看看自從我到了漠北幫你做了多少事?你又是如何待我的?你能留下我還不是因?yàn)槲揖ㄡt(yī)術(shù),過目不忘,能在正事上幫你。你竟還理直氣壯,處處耍弄我?!?/br> 她最著重的是秦七那件事,魏硯聽明白了。 其實(shí)有些事不是非她去不可,他自己的心思自己明白。 “那你說我如何待你你肯跟我去?”魏硯順著她的話,竟有些輕哄的意味。 沈瑜卿本是氣頭上一說,他這么問,她反而不知道了。憑心而論,若無那些下流的事,魏硯待她夠好,雖經(jīng)常涉險(xiǎn),但沒有一次他不擋在她前頭。他渾身是傷,而她毫發(fā)未損。 她只是不忿,他處處占她一頭,得意囂張,絲毫不知收斂。驕傲如她,怎能讓人這般壓下去。外加那夜的夢(mèng)和秦七一事…秦七說得不無道理,她必是要回上京。 “說了不去就是不去?!鄙蜩で洳荒蜔?。 “再好好想想,去不去。”他眼里挑著壞,故意扣她的腰,往她身上頂。 沈瑜卿知他是要故技重施,率先開了口,“除非你求我。” “你求我我就跟你去。”她抬著下巴,眼不避不躲地回視。 “怎么求?” 她不說話。 魏硯拱拱腮幫子,勾著她腰的手倏地伸進(jìn)去,在里面亂摸,“這么求?” 沈瑜卿看他,抬手扯他。他手臂結(jié)實(shí),手抓得緊,隨她動(dòng)作,他指驟然捏了下,沈瑜卿一僵,耳根倏地生紅。 “以后不許再對(duì)我這樣我就跟你去?!鄙蜩で湔f。 魏硯笑了,故意逗她,“所以這次你不去,以后我就可以一直這樣對(duì)你?” 他手換了一只揉。 沈瑜卿極力忽視掉那股怪異的感覺,“你答不答應(yīng)?!?/br> “這筆買賣不劃算?!蔽撼幭袷窃谒剂?。 沈瑜卿眼垂下,看到月匈月甫前衣裳鼓起的一塊,是他的手。 “你跟我去,我只摸不親?!彼f得一本正經(jīng),“如何?” 怕是這個(gè)男人發(fā)起情來什么承諾都忘了。 來了漠北有些日子,她知他放縱浪蕩,也肩負(fù)責(zé)任,護(hù)漠北數(shù)萬百姓,鎮(zhèn)守疆土。漠北戰(zhàn)亂頻多,幾乎是朝不保夕,身為皇室子,卻從未享受過一日安逸榮華。 放浪形骸但有一身錚錚鐵骨,沈瑜卿一時(shí)分不清哪個(gè)才是真正的他。 她又記起秦七的話,忽然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huì)在這。 所有的事情似乎與她初時(shí)的來意越走越遠(yuǎn)。 她竟有些瞧不清他,也瞧不清自己了。 眼前似是蒙上一團(tuán)霧,而她處在霧里什么都看不清。 魏硯手用力了下,“想什么呢?” 沈瑜卿吃痛,唇抿住,“我跟你去就是了,你先放開我?!?/br> 他手放了下,指腹捏在一起搓了搓,盯住她笑,“真軟?!?/br> 沈瑜卿不理他,她心里想著事。 魏硯坐到她對(duì)面,她看一眼,“你怎么還不走?” “秦七走時(shí)同你說了什么?”魏硯看得清,秦七雖背對(duì)著人,他卻看到了她眼里一閃而過的冷。 沈瑜卿沒隱瞞,“他叫我不要忘記當(dāng)初的約定?!?/br> 魏硯敏銳地察覺,“和誰的?” 沈瑜卿臉朝著他,“行嚴(yán)。” 第45章 .陶來(再修)罵你有用嗎? 魏硯磨磨牙根,“約定什么了?” 沈瑜卿不說話。 魏硯黑眸幽幽地看她,“你我二人現(xiàn)在同住一起,秦七都已經(jīng)看到了,指不定什么時(shí)候就傳到上京里。那個(gè)書呆子知道,你以為他不會(huì)多想些別的?” 是了,她和他雖然并沒發(fā)生什么,但他浪蕩,總強(qiáng)迫她做那種事。縱使她問心無愧,可先生卻不會(huì)不在意。 沈瑜卿說:“先生對(duì)我有救命之恩。” “所以以身相許?”魏硯可笑道,“你不像這樣的人。” “你懂什么?”沈瑜卿白他一眼。 魏硯拱拱腮幫子,看她白生生的臉,細(xì)長的眉,紅潤的唇,反而沒那么多氣了。 左右人都在他這。 “明日一早起行?!彼f。 沈瑜卿點(diǎn)點(diǎn)頭。 … 翌日天明時(shí),車馬起行。 沈瑜卿戴好帷帽上了馬車。 她眼朝馬前的男人看過去,他似是有感,也回看她。 兩人目光撞上,沈瑜卿淡淡收回視線,上了馬車。 沈瑜卿坐在馬車?yán)?目光看向昏沉的天,大漠孤煙,無一處不是雄渾之氣,黃沙之處,也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累累白骨。 她想了一夜秦七的話,不知為何會(huì)想,來漠北至現(xiàn)在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一點(diǎn)點(diǎn)改變,她也隨之深陷其中。 似乎走進(jìn)了一個(gè)死胡同,出不去,進(jìn)不來。 … 中途休息時(shí),沈瑜卿下了馬車。 天依舊昏沉著,云很淡,盛出一片頹敗之景。 沈瑜卿接了醒柳遞過來的壺飲了兩口水,水是冷的,滾入喉嚨。 她蓋了水囊,醒柳收好。 “還有多久能到?”沈瑜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