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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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要是讓以前的葉溪枝聽到或許還得在心里笑話對方傻,但現(xiàn)在聽到卻覺得心里酸酸的難受。 原來喬植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驕傲,原來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對自己的好,可他卻從來沒把這些放在心上,甚至抱怨對方丟自己的臉。 夏淵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扎在葉溪枝心口上。 葉溪枝頭一次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喬植剛走到前臺就聽到悔意值再度增長20的消息,這增長的速度完全稱得上一句厚積薄發(fā)。 雖然不知道悔意值為什么長得這么快,但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jié)果。 夏淵回來后就看到面無表情工作的喬植,湊過去小聲問:你跟你弟弟說了什么,為什么他會覺得你舍得拋下他?我說了你不可能不要他后不但沒什么用處,反而讓他更加難受。搞的跟他假意勸說似的。 這下喬植算是明白悔意值是怎么來的了。 在冥冥中程言喻和夏淵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再加上他們都成功承托出喬植的偉大和無私奉獻,這悔意值要是不加喬植都要懷疑是不是系統(tǒng)統(tǒng)計出了什么BUG。 沒什么,讓他一個人好好想想。喬植只說了句臨摹兩可的話當作回答。 見他不打算多說夏淵也沒多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總之我是站你這邊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說。 對比起別的上司,喬植都想給夏淵定制一面紅錦旗了。 謝謝。喬植點了點頭,他并沒有急著拒絕夏淵的好意。 暗戀葉溪枝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不出意料這次他還是會死在對方手里,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要交代的事情需要找人幫忙,他不能背著原主的身份讓他再憋屈的死一回。 緊跟在喬植身邊的程言喻聽到就不高興了。 為什么他說幫你你就接受,我說什么你都不答應(yīng)?程言喻才不打算輕易放過喬植,他無理取鬧的說:今天還是我?guī)湍憬逃?xùn)的那個便宜弟弟,怎么不見你也感謝感謝我呢? 夏淵在見到程言喻的時候就識趣的離開了,他還不想聽見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臟了自己的耳朵。 謝謝。喬植轉(zhuǎn)身看著程言喻認真地說。 本來程言喻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喬植真說了謝謝。 不用謝,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程言喻得寸進尺地笑著說,畢竟這也算是我弟弟,幫你教育也是應(yīng)該的。他一邊說著得寸進尺的話,一邊盯著喬植不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喬植沒打算在這件事上面和他起爭執(zhí),干脆任由對方口嗨。 他的縱容狀態(tài)程言喻也看出來了,但他不敢多問,因為他怕問出來的答案會讓他失望,比起這樣他更樂意慢慢的試探喬植的底線。 連續(xù)幾天都是風平浪靜的,倒是讓程言喻覺得有些可惜。 要是他還敢來我就氣死他。程言喻是這樣跟喬植說的。 但是他的這句話并沒能得到實現(xiàn),因為下一次來的人是束景晟。 從系統(tǒng)給他的資料來看,這個人向來自命不凡,從某種程度上看倒是和葉溪枝絕配。 誰是喬植,出來說話。束景晟一進來就沖到前臺拍了拍桌面。 喬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我就是喬植,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 這種不客氣的態(tài)度瞬間讓束景晟炸了。 前面就說過束景晟是私生子上位,從小到大的生活經(jīng)歷讓他變得敏感易怒,雖然現(xiàn)在得到了家主重視一躍成為繼承人,但到底只是繼承人不是掌權(quán)人。 原劇情中葉溪枝和束景晟見面的時間是在他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成為真正的天命之子的時候,可現(xiàn)在的束景晟怎么看都沒有經(jīng)過時間沉淀下來的那種氣場,扭曲的面孔配著那身昂貴的衣服看起來不倫不類。 我再說一遍,出來。束景晟皺眉,自從確立地位后他從來沒被人這樣忽視過,這讓他想起之前尊嚴被人肆意踐踏的生活,本就對喬植不怎么喜歡的心情更加嚴重。 喬植懶得理他,輕描淡寫的瞥了他一眼說:既然你不說那就別攔著,省的耽誤別人。 向來被人捧著的大少爺不可能忍受這種待遇,一氣之下真的按照喬植說的那樣轉(zhuǎn)身離開。 就算他不離開喬植也能猜到他要說什么,無非是些惡心人的話。 你怎么這么快出來了?我哥他怎么跟你說的?葉溪枝見他幾分鐘后就出來有些疑惑。 被他這樣一問束景晟也有些心虛,但很快他就理直氣壯的說:你那個哥哥真是不講道理,說什么讓咱們別再去找他,他不想再見到你的話。 這種話完全是束景晟自己添油加醋編造出來的,實際上他那副態(tài)度能讓人跟他好好說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葉溪枝也清楚這一點,看著束景晟心里有些煩躁。要不是為了利用束景晟得到更多的消息,他怎么可能會到現(xiàn)在還釣著束景晟。 他不說話的樣子在束景晟看來就是相信了自己說的話,為了讓葉溪枝對自己的印象變的更好他連忙開口安慰道:溪枝,你不用這樣擔心。等到我掌握家里面的實權(quán)后,我保證讓他跪著求著讓你原諒他。 這話說得很曖昧,雖然葉溪枝從沒有同樣過他的交往請求,但在束景晟心里早就把對方當作自己人了。 這話讓葉溪枝眉毛皺得更厲害,他只是想讓束景晟幫忙約喬植單獨出來,從來沒想過讓他插手這件事情。 這事不用你管,我想自己解決。葉溪枝將心里不耐煩的情緒隱藏的很好。 不要說這種話,能幫到你我也很高興。束景晟只是以為他在不好意思,越說不用他管束景晟就越是要管。 葉溪枝還不知道自己給喬植招惹來了一個什么樣的麻煩,見束景晟這樣說還以為他聽明白了。 既然約不到喬植,他們只能先離開。 咖啡店內(nèi)喬植正忙著應(yīng)付程言喻。 從程言喻看到束景晟那拽得要命的態(tài)度起就忍不住想過去趕人,但卻被喬植一個眼神制止,只能這樣憋屈地站邊上看著,現(xiàn)在人離開了也是時候算算喬植攔著自己的帳了。 你剛剛攔住我作什么,這種人趕走不是更好?想起束景晟那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的樣子,程言喻心里就是一陣窩火。這大少爺在自己家里受憋屈還想著到這來發(fā)泄。 喬植無奈地笑了笑,出聲安慰道: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會做,你沒看見他最后被我趕出去了嗎? 程言喻想問他那叫趕走嗎?但在他看到喬植臉上的笑容后那些話怎么也沒說出來,只能自己跟喬植憋氣說:就你這包子脾氣遲早得被人欺負死,也就我閑的和你說這些。 喬植好脾氣的笑笑,并沒有反駁他的話。 別人都說他脾氣太軟,但沒有人直到他只是懶得和別人計較,比較任務(wù)位面的人對他而言就是一群NPC,喬植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很少有真情實意的時候。 束景晟的背景實在讓人不得不提著心對付,不怕明的就怕對方玩暗的。 程言喻這些天一直跟喬植同進同出,這才沒讓人鉆到空子。 但程言喻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這次回國也只是暫時回來看看老朋友,要不是喬植他不可能在這里待這么久。 程言喻一家都住在國外,他回國這么久家里人已經(jīng)催了好幾次讓他回去,前幾次他背著喬植推辭了過去,但次數(shù)多了喬植也能發(fā)現(xiàn)一些細節(jié)。 你家里人催你回去?見程言喻掛斷電話,喬植順口問了一句。 程言喻皺起眉,故作輕松地說:沒事,不用管這些。 喬植突然停住腳步,看著程言喻認真的說:你還是回去吧,我這里沒什么事需要你盯著。這都過去一個月了,不可能再出什么事情。 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大學(xué)已經(jīng)開課了,想必葉溪枝他們也來不及做什么。 也不知道葉溪枝是不是真的良心發(fā)現(xiàn),一直沒回來打擾喬植。 喬植除了定期把生活費打到他卡上,就再也沒跟葉溪枝有任何往來。 有什么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現(xiàn)在通訊設(shè)施越來越好,聯(lián)系很方便的。程言喻最后還是松口了,但他還是不怎么放心喬植,再三叮囑喬植要小心,一旦出了什么問題要記得找他。 其實他們都知道真要是出了什么事程言喻壓根來不及趕回來。 程言喻離開前夕特意跑去找了夏淵,讓他幫忙照顧著點喬植,他怕喬植學(xué)別人報喜不報憂,還特意讓夏淵注意著點,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記得打電話給他。 我很快就回來,等我。程言喻深深地看了喬植一眼。 程言喻沒有對喬植說出自己的打算。 有些話在電話里解釋不清楚,這次去國外他打算和父母當面說清自己喜歡喬植這件事。 這樣以后他就能好好陪著喬植了。 程言喻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去吧。喬植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對方。 喬植沒有告訴程言喻,他已經(jīng)猜到束景晟會在程言喻離開的時候控制不住對他下手。 早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結(jié)了仇,這段時間對方之所以沒動手,就是在等程言喻離開。 在束景晟看來程言喻一離開喬植就相當于失去老鷹庇護的崽子,這樣更方便他動手。 喬植沒打算反抗,甚至打算在背后推束景晟一把。 這對他而言是完成任務(wù)的契機,不僅不算是件壞事反而是件送上門來的好事。 本來喬植還以為束景晟能再忍耐一段時間,等到所有人都放松警惕后再做報復(fù)的事情,但事實證明還是他太看得起對方。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總是有人對著喬植指指點點,但喬植去問的時候這些人對他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 剛開始他還能忽略過去,但過了幾天后這種架勢愈演愈烈,就連尋常在一起相處很久的同事也經(jīng)常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喬植這才往束景晟忍不住對自己下手的這個猜測上想。 事實也確實如此,束景晟讓人在網(wǎng)上散布了喬植是同性戀的留言。 電腦正在慢慢普及,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上面卻貼了張喬植的照片和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但凡見過喬植認識的人看到這些信息都能猜出是他。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件事雖然不能給喬植帶來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這種被人指指點點的生活普通人根本熬不過去。 喬植和夏淵是最晚得到消息的人。 你打算怎么辦,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程言喻?夏淵很少上網(wǎng),這事還是從店里員工嘴里問出來的。 雖然同性戀在國外不受白眼,但以國內(nèi)的風氣來看還是難以接受。 這種指指點點的生活夏淵只是站邊上看著都是一陣頭皮發(fā)麻,他不敢去想性情溫軟的喬植要怎么撐下去。 這么點小事,不用告訴他。喬植臉上的笑沒有絲毫的牽強,他說:反正我本來就不喜歡女孩子,這樣還能減不少朵桃花。 這種樂觀的心態(tài)誰都沒辦法做到。 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說出來,不要怕麻煩咱們。夏淵和程言喻一樣生怕喬植報喜不報憂。 喬植真沒想到在他們眼里自己是這個形象。 放心吧,有什么事情肯定會告訴你的,這些對我也沒那么大的影響。喬植說的是真心話,但在夏淵看來那就是強撐著不想讓別人看出來。 夏淵還想再說幾句什么,但外面卻來了新的客人。 這兩天來咖啡店的人猛然增多,他們都知道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來看喬植熱鬧的。 起初夏淵還問喬植需不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再來,但喬植卻開玩笑似的拒絕了夏淵。 喬植說,反正也不能一輩子待在家里,過來工作還能給店里帶來不少看熱鬧的客人。 他說的沒錯,發(fā)生這件事情后咖啡店的營業(yè)額確實翻了將近一倍多。 人的記憶都是有限的,前幾天帶來的反應(yīng)確實很大,但隨著時間過去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畢竟再怎么難以接受也是別人的事情,他們也就看個熱鬧。 咖啡店營業(yè)額慢慢降下來,但夏淵卻松了一口氣。 這代表著這件事情慢慢過去了。 就在所有人以為到此為止的時候,一件更大的事情爆出來。 喬植對自己的弟弟意圖不軌。 看到這個謠言的時候,知情人夏淵幾乎要笑掉大牙。 到底是喬植對葉溪枝意圖不軌還是葉溪枝對喬植意圖不軌,這個站在背后的人怕是把主次順序弄顛倒了。 到了這個時候夏淵要是再不知道這件事背后有人也就白活這么大了,他本來以為這個毫無依據(jù)的謠言不可能有人相信,但誰也沒想到這件事的影響力居然那么大。 總有一些在現(xiàn)實中過得不如意的人習慣于在網(wǎng)上發(fā)泄自己的情緒,他們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要看到了類似的事情都會抄起鍵盤發(fā)表自己的觀點。 這個時候網(wǎng)絡(luò)并沒有后世那么規(guī)范。 匿名的網(wǎng)絡(luò)成了發(fā)泄的地方。 喬植的現(xiàn)實信息被人扒出來掛到了網(wǎng)上。 他們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樣,只一心按照自己心里的正義來發(fā)表觀點。 這么惡心的人怎么還不去死? 天吶,喜歡男人也就算了,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他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這種人就該直接去死。 不用承擔責任的言論一條接一條地從全國各地發(fā)出,后面更多不堪入目的辱罵聲迅速淹沒了那個傳出謠言的匿名論壇。 偶爾有幾句替喬植解釋的話或者難得保持理智勸說大家冷靜的路人統(tǒng)統(tǒng)被當作喬植那邊的人,在更多的辱罵聲下他們選擇了不再為喬植出聲。 現(xiàn)實信息暴露后喬植的現(xiàn)實生活受到了前所未有地影響。 這一次不再是單純的同性戀這么簡單,而是涉及了倫理問題。 雖然葉溪枝和他在法律意義上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在周圍人來看就是親兄弟。 曾經(jīng)喬植對葉溪枝有多好,這些人就能多曲解事實。 夏淵也被這架勢嚇到了,立馬給程言喻打了個電話,但那邊怎么也不接通。 無奈之下夏淵只能給喬植放了一段時間假讓他暫時住自己這邊,平時吃穿用的東西都是夏淵順手帶回去。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這么缺德,看我不弄死他!夏淵咬牙切齒地看著電腦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