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90年代當配音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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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曦滿意地點點頭,扭頭過去招呼:“好了!這樣高度就正好……了……”她的話看目光對上神情有幾分呆滯的少年的眼睛時噎住了…… 要命! 魏啟文目瞪口呆地看著女孩掄起纖細的胳膊將那具紅木嵌云紋大理石板的矮茶幾就這么搬下了臺階…… 這么小小一只,竟然這么天生神力的嗎?! “你力氣可真大……”魏啟文由衷地感嘆道。 邵曦抽了抽嘴角,無奈的破罐破摔:“是??!我力氣超大的,以前在老家,我還能幫我爸爸做煤球呢!” 魏啟文坐到她身旁,把卷子和文具盒放到矮幾上讓她開始做,嘴里卻忍不住好奇地問:“你還會做煤球?你們……嗯,老家還在燒煤球的嗎?” 邵曦接過卷子,也忘了之前的尷尬,一邊看一邊隨意地回答:“現(xiàn)在不燒啦!用液化氣,以前燒煤球,我爸媽單位會發(fā)散煤,一次發(fā)一兩百斤,煤球得自己做?!?/br> “我家以前也燒過煤,不過我們是直接買煤球,不用自己做……這個數(shù)是6,你怎么算出27來的??!蔽簡⑽恼f。 “啊……”邵曦吐了吐舌頭,一邊改錯,一邊說,“機器做的煤球我們那里也有呀,但是沒有我們自己做的經(jīng)燒,而且自己做煤球也好玩兒呀~哎……這個怎么算?。课姨椎墓胶孟癫粚Α?/br> 魏啟文看著女孩,她低著頭,看著面前的題目,卷卷的馬尾從頭側(cè)垂下,露出白皙的頸項,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做過粗活的樣子,至少臉上完全看不出;他的目光落在女孩握筆的手上,那雙紋路粗糙,指間附繭的手告訴他,女孩說的或許是真的。 “啟文哥哥!”邵曦叫道,怎么回事?說好了教她功課的,怎么就神游天外去了?果然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嗎? “哦,我看看……嘖,你套錯公式了,你看這里……”魏啟文回過神,若無其事地講起了題。 * “魏先生,你家公子呢?” 廳里,閻習(xí)正笑著與魏遠峰攀談,丈夫囑咐過她,這位是今天的貴客,魏家是在收藏圈極有名的家族,祖上幾代都在朝為官,光是御賜的物件就有十多件,解放后魏家將這些文物都無償捐獻給了國家,魏老先生雖然跟邵老是同學(xué),學(xué)的都是理科,但是后來卻是自己鉆研古玩字畫,成了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專業(yè)文物鑒定家。 魏遠峰隨其父,現(xiàn)在也是收藏界有名的二代專家。邵春生想進這個圈子很久了,但是收藏界又哪里是能隨隨便便就能進的,但要是能跟他搞好關(guān)系,往后自然也能抬抬身價。 魏遠峰站在窗前看著花園一旁的兩小只,挑眉——那個小姑娘是誰?文文居然跟女孩子有交往了?噫!臭小子是不是要早戀了?有點子手癢!! 扭頭看到一張笑得諂媚又夸張的臉,魏遠峰下意識往后退了小半步:“哦,他好像在花園里?!彼噶酥缸谂_階上寫著什么的少女問,“那是誰?。俊?/br> 閻習(xí)順著他的指點看過去,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邵曦竟然勾引魏家的小公子還被人家爸爸當場看到了!要是讓魏遠峰以為自己家風(fēng)不正可怎么辦?! “啊……她是老先生的一個鄉(xiāng)下后輩,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會跑來這里的!”她連忙說道。 第14章 這個女生好奇怪哦! “鄉(xiāng)下親戚?”魏遠峰瞇眼,仔細打量,那女孩好像還燙了個卷發(fā),扎了個卷馬尾還挺潮…… 他的神情讓閻習(xí)感到了危機,魏先生肯定是要生氣了!這當然都是邵曦的錯! 她強扯了一個笑容:“不好意思,我讓小姑娘到別的地方去。”說完,她迅速出了廳堂大門,直奔露臺。 魏遠峰有些訝異,但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對方是女主人,想了想,跟了過去,這事兒他得問問兒子才行,那小子平時抱著書本一臉要跟科學(xué)過一輩子的模樣,他才不信居然就這么開竅了! 但要是真的開竅了……眼下這個姑娘可不一定能入得了自家老婆大人的眼吶! 魏先生心里捧著瓜,準備大快朵頤…… * 邵曦跟魏啟文一邊閑聊一邊做卷子,不知為什么效率居然還挺高,一些題經(jīng)魏啟文指點一下思路,也能很快解出來,邵曦難得的從中體味到了一絲學(xué)習(xí)的成就感,正在興頭上,突然一聲刻意壓低了聲音的喝斥從身后傳來。 “曦曦,你怎么跑到這里來寫作業(yè)?伐曉得儂大爸爸在搞沙龍請賓客嗎?”閻習(xí)咬牙斥責(zé)道。 邵曦回頭,看了看她:“我在這里寫作業(yè),你們在客廳里面搞沙龍,有影響嗎?” “儂自己明明樓上有房間,做啥要跑到樓下來?看看你這一身,像啥樣子,專門跑出來給我們丟人的嗎?”閻習(xí)罵道。 邵曦側(cè)頭,滿臉不解:“你們的沙龍我又沒參加,怎么就給你們丟人了?而且,我穿的衣服是奶奶給我買的,我覺得挺好看,你要是覺得丟人,去跟奶奶說哦?!?/br> 魏啟文這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跟出來的父親,眉頭微蹙,嘴上還是解釋:“是我讓曦曦下來寫作業(yè)的?!彼f,“邵爺爺讓我給曦曦補習(xí)功課,我今天本來就是來給曦曦補課的,不過她的房間太小了,我進去也不適合,邵爺爺不在,書房鎖著,我們進不去,一樓其他房間又在開沙龍,我就讓她把卷子拿到這里來寫,不知道怎么影響到你們了?” 閻習(xí)噎住,忽然又聽到魏遠峰的聲音:“你邵爺爺讓你給人補課?你怎么沒跟我說?” 魏啟文看著父親,木著臉說:“你最近都泡在工地里,我跟誰說?” “嘖!”魏遠峰皺眉,好吧,兒子倒還怨上自己了,“你mama知道?” “嗯,我跟她說過?!蔽簡⑽恼Z氣略輕柔了些。 “她沒跟我說……”魏遠峰說。 “那是你們之間的問題了,爺爺也是知道的。”魏啟文說。 “好吧好吧,反正你的事我永遠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那這位……怎么稱呼?”魏遠峰放棄了似的揮了揮手,看向已經(jīng)站起來的小姑娘問。 “她……”閻習(xí)剛想開口,邵曦卻搶先回答—— “魏叔叔好,我叫邵曦。”她說。 “哦!你好你好!你是……邵冬歸的小孩對吧?”魏遠峰雖然沒怎么跟邵家人往來過,但是聽父親說起過他那老友有兩子一女,老大邵春生一家在海市,其他兩個孩子都在外地成家。 這女孩姓邵,看長相與邵老爺子有幾分相似,能讓邵老爺子讓自己這兒子來補課的小姑娘,肯定不會是什么普通親戚,那多半就是邵家老二的孩子了。 這么一想,大房對這孩子的態(tài)度可著實讓人難生好感吶! 魏遠峰眼神略收,看了兒子一眼,心里翻了無數(shù)個念頭,卻一個字也沒說,只點點頭:“那你們繼續(xù)做功課吧,我不打擾你們了?!?/br> 說完,魏遠峰朝閻習(xí)說:“方才邵兄跟我說他得了一個明代的紫砂壺,我能不能看一看?” 閻習(xí)心情復(fù)雜地看了一眼邵曦,想再說些什么,但聽說魏遠峰要看丈夫的收藏,連忙應(yīng)著聲,領(lǐng)他去找邵春生去了。 * 經(jīng)這么一鬧,魏啟文有些擔(dān)心邵曦地看向她,就見小姑娘眨眨眼,也看向自己,然后忽然感嘆了一句:“魏叔叔好帥哦!” “……”魏啟文抿了抿唇,低聲說,“嗯……”停了一下,忽然覺得心里特別不服氣,又說,“人家都說我長得跟我爸爸很像的?!?/br> 邵曦側(cè)頭打量他一眼,笑說:“少一點成熟的氣質(zhì)?!?/br> 魏啟文徹底皺了眉:“誰教你的?你是不是偷偷看言情小說了?”想到她在偷聽的廣播劇,好像就是講什么男人女人的…… “才沒有!你才十七歲啊!就是不成熟嘛!”邵曦揚著頭說。 “哦,那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才十四歲呢!小丫頭片子!哼!” 邵曦張口想說老娘四十四……突然意識到不對,沒錯自己確實是個十四歲的小丫頭片子??! 好像是沒資格嘲笑人家不成熟哦! 魏啟文見小姑娘突然沒了聲音,又莫名有點兒慌,于是他干咳一聲:“唉,繼續(xù)做卷子吧。” “哦!好!”邵曦忙不迭地答應(yīng),兩人再次坐下來,繼續(xù)開始做題。 少時,廳堂里傳來一陣鋼琴曲聲,邵曦知道是邵晨在彈琴,邵家沙龍里的固定節(jié)目——交際舞時間到了。 回頭看,客廳里果然人影幢幢的,男女輕擁著隨樂聲擺動…… 邵曦撇了撇嘴,咬住了下唇,腳尖跟著節(jié)拍一點一點,有點兒心不在焉。 魏啟文講完一道題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小姑娘又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再看她抻在茶幾那頭的鞋尖在那兒晃啊晃的,愣了一下,輕輕拍她一下:“嘿!想什么呢!做題!” 邵曦被拉回現(xiàn)實,這次倒沒有絲毫抱怨,低頭就繼續(xù)寫題目去了。 魏啟文微微挑眉,剛剛明明一臉想跳舞的樣子,怎么現(xiàn)在又跟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了?這個邵曦好奇怪?。?/br> * 沙龍開到午后結(jié)束。 賓客逐一離開,魏遠峰也來叫上魏啟文向邵春生夫婦告辭。 乘上公交車,周末,車上人不多,父子倆找了個雙人座,在車上晃晃悠悠地往回坐。 “那個女生幾歲???看著比邵春生的兒子小不少,讀了初中嗎?”魏遠峰狀似隨意地問。 魏啟文沉默了一下回答,“她十四歲了,讀高一,跟我一個學(xué)校。” “哦……她以前是哪兒的?” “湘中?!?/br> “哦,那是城里人啊!邵春生的老婆怎么說她是鄉(xiāng)下人???”停了一下,魏遠峰忽然又嗤地一聲笑說,“懂了,他們海市人,只要是個外地的都叫鄉(xiāng)下人,搞不好在他們眼里,我們也都是鄉(xiāng)下人呢!哼!” 魏啟文沒接話,過了許久,他開口:“你……跟我回家嗎?” 魏遠峰愣了一下,說:“我回工地,你自己回去,跟你媽說一聲。” 魏啟文抿著唇不再說話。 公共汽車開過了幾站之后,在一個商場邊停下,售票員叫道:“榆林新村,榆林新村到了,有人要下車嗎?” 魏遠峰站起來,朝魏啟文又說了句:“我走了?。 ?/br> 魏啟文依舊沒有說話,魏遠峰看著兒子繃得緊緊的眉眼,嘆了口氣,到底還是轉(zhuǎn)身下了車。 第15章 好像有個大難題…… 邵征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到家,剛進門就聽到一陣尖銳的吵鬧聲,頓時皺了眉頭。 “怎么了?”他沖迎出來的徐阿婆問道。 徐阿婆皺著眉頭說:“小閻在跟晨晨吵架,唉!”做為保姆,她深知話不能多說,所以沒有繼續(xù)說吵架的來由,只問,“先生吃過午飯了沒有?” 邵征說:“在外面吃了點餅干,你不用搞了,我自己上去煮包速泡面吃?!?/br> 徐阿婆點點頭,接過邵征手里的包,又將他脫在門口的皮鞋擺正,放到一旁,轉(zhuǎn)身上樓去了,她要將先生的包放回衣帽間去。 * 邵征走到廳堂,吵鬧聲更響了,嚴格來說是閻習(xí)單方面的朝兒子發(fā)脾氣。 “……我叫你好好準備,你聽了嗎?一個小節(jié)里和旋彈錯三個!你這種水平,人家都要懷疑你的鋼琴十級是走后門拿的了!你知道范家太太是少年宮的鋼琴老師伐?人家一聽就聽出來了,還跟來跟我說!我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邵晨的聲音弱弱的響起來:“我本來就不想彈琴,是你非要我去彈的。” “你還敢頂嘴?!”喝斥聲后,聲音停了一下。 接著,邵晨從邵春生夫妻倆的房間里站了出來,迎面看見祖父,原本就紅紅的眼眶頓時涌出眼淚來:“爺爺??!mama打我!嗚——” 邵征沉著臉,看向追著孫子跑出來的兒媳婦,冷冷說:“好了,有話好好說,動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