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 第20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蟲族之萬人迷雄蟲蘇醒后(穿越)、吸一口病美人師尊續(xù)命(穿越)、萬人迷穿成背景板后、滿糖屋、重生90年代當(dāng)配音、穿成炮灰白月光我爆紅了、虐哭這個渣受[快穿]、穿成首輔大人的童養(yǎng)媳、帶著反派老公過好日子[穿書]、這也太快樂了叭!
雖然在畫舫上風(fēng)大吹的人頭疼,總好過這些胭脂水粉熏得人不舒服。 沈沛今兒個去,可不僅僅是要和人“談生意”那么簡單,還要去和皇兄的人交流消息,他還記得自己不是出來玩的。 兩人在酒樓隨意用了早膳之后,便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身后有侍從和婢女跟著,沈沛和若冉也是商人和商婦的打扮,讓人一看就能區(qū)分出來。 和人約定的時辰還尚早,沈沛便帶著若冉去其他鋪子里買東西,自然去的不是先前去過的那幾家,畢竟當(dāng)初太過高調(diào),那幾家的東家都認(rèn)識他們倆。 若冉去鋪子里買東西的時候,掌柜的看她的穿著打扮,明知道她有能力購買,卻還是不自覺的帶著一些輕蔑。 她看的清楚分明。 也沒有過多的計較,兢兢業(yè)業(yè)的扮演好一只進(jìn)城的土包子,“夫君,這些首飾都好漂亮,我們在揚州的時候都沒有瞧見過呢?!?/br> 沈沛隨意的瞧了一眼,心道在這種事情上,怎么演技就那么好了? 果然,還是要和錢有關(guān)系,“尚可?!?/br> “你若是想,買回去就是。”沈沛素來財大氣粗,若冉卻不是真的喜歡這些首飾,于是挑挑揀揀,才買了一件。 那掌柜的臉色瞬間就掛不住了。 上一個帶著未婚妻來買東西的,可差點把半條街都買回去了。 怎么今兒個這對,瞧著像是有錢的,出手怎么就那么的摳搜? 若冉選了一支成色還算過得去的金簪,付了銀子之后,便去了別的地方逛逛,沈沛倒是沒有一丁點兒的不耐煩,與其早早的去等著,還不如陪若冉到處逛逛。 倆人頭一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用不一樣的身份逛著,倒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他們走走停停,也不趕時間,走的累了就休息,找一家鋪子吃些小食,不累的時候便繼續(xù)看,俞長勝和暗三在后面跟著,只覺得王爺和王妃兩個人,當(dāng)真是肆意瀟灑,明明是已經(jīng)快要看膩的地方,怎么他們倆就能逛出花兒來呢? 瞅著他們倆,當(dāng)真怎么看怎么羨慕,怎么看怎么般配? 但這一副和諧的畫面,總有人看不過眼,想要肆意破壞。 沈沛也沒有想到,他不去找孟元,孟元居然會上趕著來送,京城小道眾多,沈沛和若冉自然是清楚的,可揚州來的富商若郎君和沈夫人是不知道的。 于是夫妻倆就被一群打手,給逼進(jìn)了小巷子里。 明明距離主街挺近,但是他們就是走不出去,沈沛一手牽著若冉,一邊低頭和她說話,“孟元看起來腦子還算可以?!?/br> 雖然不太光明磊落,可深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 也沒有咋咋呼呼暴露自己的身份。 找些不知名的打手來找麻煩。 要不是這一回遇到的人是他,估計孟元想要對付什么人,還真能把人給弄得栽一個跟頭。 “孟家家主會寵他,總還有一些別的緣故。”當(dāng)紈绔其實不可怕,關(guān)鍵是要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知道要怎么樣當(dāng)一個紈绔,怎么討好家中長輩。 孟元就是這樣一個存在,早早的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也早早的弄清楚,自己最應(yīng)該討好的人是誰。 不惹惹不起的人。 他會選擇伏擊,就代表只是想報一箭之仇,并不想把孟家扯進(jìn)來,也不想暴露自己,只想讓他們倆吃個悶虧。 但沈沛可不是這么想的,送上門來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說話間,隱匿的打手藏不住了,直接蹦跶出來,沈沛單手?jǐn)堉羧?,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出去,對付幾個嘍啰,當(dāng)真是不需要多費心思的。 一邊把人踹翻,還一邊說起了風(fēng)涼話,“打哪兒找來的?這么不經(jīng)踹?” “畢竟銀子都在昨兒個輸完了,沒有銀子找經(jīng)踹的,夫君體諒體諒。” 沈沛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也對?!?/br> 俞長勝和暗三根本就不愿意上前,躲在暗處用石頭解決掉幾個嘍啰,他們倆聽見沈沛和若冉旁若無人的對話,只覺得王妃要是刻薄起來,和王爺也是不予多讓的。 這倆人在一塊兒,嘴里還能說出什么好話來?怨不得謙王每次遇見他們家王爺,都?xì)獾牟惠p。 “老大,是若晨小公子?!卑等奂獾目匆娏私稚系娜舫浚粋€主意瞬間在腦子里劃過,兩人對視一眼,說干就干。 若晨雖然已經(jīng)成了新科狀元郎,如今官拜監(jiān)察御史,但因為年紀(jì)實在是輕,大家為了區(qū)分,便會喊他一句“小蘇大人”可秦王府的這些個,更習(xí)慣喊他若晨小公子。 若晨也不太在乎這些,隨他們怎么喊。 若晨是在去御史府的路上遇見暗三的,前些日子阿姊告訴他,她和王爺最近可能有事要忙,在路上若是碰見,就裝作不認(rèn)識。 但他怎么都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撞見了。 若晨眼睜睜的看著沈沛跟一群打手糾纏在一塊兒,昔日高貴不凡的秦王殿下,如今穿的花里胡哨的,象征身份的玉佩扳指全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的金銀器皿,好似不戴幾個就不能顯示自個兒有錢似的。 還有他阿姊,平時多溫柔嫻雅的一個人,如今卻看熱鬧不嫌事大,被人摟著還不安分,非要叫囂打他,踹他,像極了沒見過世面的地主婆? 他們倆到底是怎么辦到的?怎么辦到這么不要形象的? 若晨只覺得有些沒眼看,想起阿姊前些日子的交代,只覺得這兩個人是在誆自己,哪里是出來辦事的?分明就是陽奉陰違出來玩的。 秦王殿下明顯沒有盡力,就在哪兒遛著人玩,等玩夠了之后再一腳踢翻,下手還算有點分寸,不至于傷筋動骨,但也沒那么容易好。 好不容易等這位爺玩夠了,他們釣的大魚也出現(xiàn)了,若晨才“匆匆”的出現(xiàn),“你們在干什么?” 若晨的身上穿著監(jiān)察御史的官府,這雖然是個小官,但人人都知道若晨的身份可不小,新科狀元,秦王殿下的小舅子,蘇元帥的親生子。 哪一個頭銜拉出來,都能讓人忌憚幾分。 外鄉(xiāng)來的土包子當(dāng)然不知道監(jiān)察御史是什么官,只是官服還是認(rèn)識的,遂而停下手,沖著若晨行了禮,“參見官老爺?!?/br> 他自個兒行禮了還不算,順勢扯了扯若冉,“娘子,快些參見官老爺?!?/br> 若冉連忙學(xué)著沈沛的樣子行禮,“民婦參見官老爺,不知官老爺來所為何事?” 倆人誠惶誠恐的看著若晨。 若晨卻是在想自己會不會折壽。 還有,這倆這會兒才來誠惶誠恐,難道都不覺得假嗎? 剛才干什么去了? “你們剛才在干什么?”腹誹歸腹誹,若晨還是記得自己的責(zé)任,就是把事情鬧大,他可是等了許久,才把孟元給等出來的。 沈沛沒說話,顯然方才行禮,已經(jīng)用光了他所有的耐心。 若冉倒是飛快的打圓場,充分揣摩了一番商婦的心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夫君與他們再切磋?!?/br> “切磋需要把人打成這樣子嗎?你當(dāng)本官是傻子?”若晨冷冷看過來,眼神里是隱藏的極好的無奈,若冉差點兒笑出聲來,這還是她頭一回瞧見若晨穿官服的模樣,和記憶中的弟弟當(dāng)真是很不一樣的。 她生怕自己笑出來,只能往沈沛的身后去躲。 沈沛見若冉這樣,宛如戲精附體,“大人,我們就是在切磋,你為何要嚇唬我夫人?” 若晨:“……” 他說什么了嗎?秦王殿下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話都能說?說出來都不用負(fù)責(zé)任的嗎? “休要胡說八道,本官只是問你們到底在干什么!”若晨的臉色冷了下來,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到底是蘇穆和尹涵月的孩子,雖不從軍,可骨子里的氣勢卻是無法改變的。 朝堂之上也有人曾欺他年幼,可若晨從來都不帶怕的。 他堂堂正正的做人,本本分分的做官,就算知道有些事兒不好做,也從未想過放棄,若晨早就清楚,無論他捅出多大的簍子,爹娘和jiejie姐夫都會幫他善后。 有后臺不利用,那就是傻子。 清高不是放在這兒的,他所求只是想讓當(dāng)個好官而已。有更好的途徑,更方便的人脈和后臺,他就能做到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說了在切磋。”沈沛還是這么一副說辭,看的若晨牙癢癢的,心道找借口就不能找好點兒嗎?但他也真沒辦法怪沈沛,誰讓這個借口是他jiejie說的。 若晨有理由相信,就算jiejie說烏鴉是黃鸝,秦王殿下估摸著還會接一句這鳥叫的真好聽。 更別提是這種隨意扯謊的借口。 若晨問不出來,只能去問另一個當(dāng)事人孟元,問他是怎么一回事。 孟元也不是個蠢貨,人家都說是切磋了,難道還非說不是切磋把事情鬧大? “是,是,這就是切磋?!泵显?dāng)然曉得若晨的身份,他以前待在鄉(xiāng)下祖宅,后來被“祖父”接到了京城,明知道祖父是什么身份,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卻本本分分的當(dāng)自己的“孫子”。 京城里那些人可以得罪,那些人不能得罪,也都一清二楚。 孟元知道沈沛,卻從未見過沈沛。 孟家是謙王沈宴的外祖家,當(dāng)然不會和沈沛那一系的扯上關(guān)系,這若晨可是秦王的小舅子,要是這件事兒鬧大了,被秦王知道,這事情就會變得非常棘手。 保不齊會變成秦王用來對付謙王的借口。 雖然祖父疼他,但是和謙王比起來,他一個出生都不光彩的“孫子”算的了什么? 孟元一咬牙,開始給沈沛道歉,編的天花亂墜,說自己和沈沛夫妻倆相識的過程,真真假假,情真意切,聽得沈沛差點都信了。 覺得孟元不當(dāng)紈绔,去酒樓說書也能賺很大一筆。 若晨又問了幾句,見他們的說辭都對的上,便也沒有揪著不放,只是讓他們?nèi)蘸笄写枞ノ漯^,莫要當(dāng)街斗毆。 做戲做全套,順便讓他們?nèi)ゾ┱赘美U納罰款。 等一切都處理完,才慢吞吞的離開。 要論隨機應(yīng)變,若晨可不是蓋的。 孟元見若晨走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方才見沈沛夫妻倆沒有戳穿他,這會兒倒是罕見的道起謝來,“多謝若兄,沈娘子?!?/br> 并且誠誠懇懇的道歉,說自己昨日太過于沖動,只因為從未輸過那么多銀子,心中不太痛快,順便明里暗里的夸贊了一番若冉。 沈沛輕輕點頭,緩緩勾唇,沒拒絕孟元的示好,其實他也不想搭理的,誰讓這紈绔夸他娘子厲害? 經(jīng)過若晨的這么一打岔,三人結(jié)伴而行去了酒樓,若冉再一次聽見有人喊她嫂子,只覺得有些意外和意外。 恍惚的想起了那些江南學(xué)子們。 當(dāng)時無論她怎么說,那些書呆子都喊她嫂子,怎么都改不了口。 揚州的一切,就宛如一場夢一般,那個地方,漂亮富饒又富有溫情。 無論是景公子還是許小姐,都在她的記憶中留下了濃重的一筆。讓若冉無比的懷念。 “怎么,想回?fù)P州了?等京城的事兒忙完了,我們就回去,見見老友。”沈沛替她斟酒,順便開口勸慰。 若冉哪能聽不懂弦外之音,欣然應(yīng)允,“那夫君可不要騙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