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
書迷正在閱讀:惡徒為尊、當(dāng)硬漢遇到哥兒、雄蟲又在直播種田[蟲族]、君在上,請受臣一拜、皇上,萬萬不可、奧迪辛大陸物語、最強天師、我和宿敵成了修真界最熱CP、贗君、撿了個alpha機(jī)器人做老公
此刻也是如此。 棋枰被推到了一邊,謝玟的后腰被對方環(huán)住,對方輕而易舉地就能將他半抱起來,輕輕地托著、壓倒在床榻上。除卻那幾次疼痛暴怒的床事外,蕭玄謙的吻并沒那么惹人不適,反而因少有的極度纏綿、氣息綿長幽深,而讓謝玟一時轉(zhuǎn)不過神來。 他錯覺般地沉浸在了這個極為熟悉、卻又陌生了很多年的親吻里。他想起那個雪天……中秋過后的那一年冬日,大雪紛紛。 李宰輔彼時跟謝玟針鋒相對,對這個年輕名士懷有極大的敵意,覺得他沽名釣譽、徒有其表。年關(guān)之際,莊妃和六皇子的勢力因軍餉大案遭到打擊,頗有反撲之勢,朝堂政局風(fēng)云變幻、先帝對他也時冷時熱,在這個到處都是陷阱和詭計的劇情里,一切舉措都像是走鋼絲一樣。 好在謝玟完完整整地讀過這本書,知道近乎所有劇情,才能在這個旋渦下顯示出如同未卜先知般的行動。那年冬日,他實在太過疲憊,侍女暖身的酒多熱了兩盅,夜里又赴宴,極偶然地喝醉了酒。 馬車滾動,謝玟的身上披著厚重的雪氅,因為酒意上涌而感覺不到冷熱。外面的寒風(fēng)一陣一陣,他停在府外時,此時地位已提升不少的蕭玄謙正等在門口。 九殿下頭一次在先帝那邊獲得了隨意出宮的允準(zhǔn),他從侍女手邊接謝玟下車,在對方清淡的氣息間聞到一縷醇香,蕭玄謙握住他的手猛然抬眸,對上一雙溫柔濕潤的眼睛。 他的眼角微紅,醉意有些上臉。蕭玄謙記得老師從來很少喝酒,并不知道他酒量這么淺,聞著明明是這么淡的桂花酒味兒,可謝玟偏偏醉了,那眼尾顏色幾乎有一種晃人眼睛的明艷。 蕭玄謙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匆忙地斂回視線,像是一個敬重老師的尋常學(xué)生一樣伺候他洗漱更衣,取出外袍,換了些輕便衣衫。侍女知道九殿下孝順,也就將這些事全權(quán)交給了他,自己去外面收拾物件、打點奴仆去了。 靜謐的室內(nèi),只有他們兩人。 蕭玄謙跪在地上為他脫了鞋襪,手心正好碰到謝玟的腳腕——外面如此寒冷,連著他的關(guān)節(jié)都是冰的。蕭玄謙盯著那節(jié)清瘦的踝骨,忽而覺得謝玟似乎哪里都生得很精致,他的骨頭都是約定好了長的,才能這么周全、這樣好看。 他的胸口傳來劇烈的跳動聲,那股有所求般的干渴又涌了上來。蕭玄謙閉了閉眼平復(fù)思緒,又抬起頭貼近了問他:“老師要喝了解酒湯再睡么?” 謝玟雖然醉了,但醉得乖巧,此時只是怔怔地看著他,過了好半晌才遲鈍答道:“都好?!?/br> 都好……蕭玄謙聽出他的醉意,突兀地生出一股鬼使神差的念頭來,他平日里小心謹(jǐn)慎、唯恐落人話柄,這時候卻像是失了神智般,啞著聲道:“什么都好?做什么都好嗎?” 謝玟看著他想了一會兒,潛意識里不覺得蕭玄謙能對自己做什么,慢吞吞地說:“……你決定就好?!?/br> 他的意思是,先喝醒酒湯還是先熄燈入寢,讓蕭玄謙做主就行了。他此刻沒有這個精神來判斷,他的所有心思都在朝野政局上,對待這種生活瑣事,卻往往是不愛做決定的。 蕭玄謙抬起手,眷戀地觸上他的臉頰,他的指尖明明發(fā)顫,卻還涌出一股刻骨銘心的歡喜。兩人的氣息交纏相融,距離近到不能再近,蕭玄謙才低啞著聲音、純粹赤誠地道:“老師喝了什么酒?” 謝玟遲疑了一下,一時沒答上來。蕭玄謙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他的唇瓣,對方此刻已在習(xí)武,手里的新繭介于軟和硬之間,在軟唇上刮出一點兒獨特的血色。 “讓我嘗一嘗,”蕭玄謙低微地問,“好么?” 作者有話要說: 你最好只是嘗嘗。 第24章 病癥 謝玟仍舊那么目光濕潤地望著他,既沒給許諾,也沒拒絕。蕭玄謙被看得心如擂鼓,那股欲/望、渴求,那股深切到無法克制的占有情緒洶涌地沖到胸口。他想要徹底地?fù)碛袑Ψ?、想要讓謝懷玉完完全全地屬于他一個人……想超過當(dāng)前的關(guān)系,超過人世間一切的恩與義。 他跟老師之間密不可分,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不允許任何人的阻礙和置喙。 不再只是恩情,不再只是關(guān)心和愛護(hù),他想要得太多太多,必須緊緊地抓在手里。 蕭玄謙的指腹稍稍挪開,目光停在對方格外泛紅的唇瓣上,他心緒起伏,貼近低聲問:“怎么不回答我呢,老師?!?/br> “我……唔?!?/br> 年少的九殿下即便這么問了,卻畏于從他嘴里聽到拒絕的話語,謝玟才說出來一個字,他便自作主張地吻了上去。清淡的氣息纏繞著一絲醇濃的桂花酒味兒,一片柔軟和毫不設(shè)防,這種不設(shè)防備讓蕭玄謙得到極大的滿足,他根本無法放開對方,這雖是彼此的初吻,卻因為他不愿意放開,在探索和糾纏中顯出格外的纏綿悱惻,情意交融。 謝玟似乎不覺得厭惡,即使他氣息不濟(jì),調(diào)整呼吸時拖曳出一節(jié)虛虛的尾音微顫,但沒有明顯的拒絕意思,他被蕭玄謙慢慢地按在榻上,榻前的珠簾不斷地晃動,在燈火下折射出一片眩目的影子。 謝玟腦海中一片空白,他既頭暈、又提不起神,幾乎不知道這是在做什么,但這個親吻太過舒服,他被動地讓對方輕輕地吻著唇角、捧著臉頰,珠簾的光澤泛濫起來,除了蕭玄謙的氣息,就是這一片迷離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