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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不是我親媽!怎么能這樣惡毒,你要耽誤女兒的一輩子嗎!” 母女二人吵嚷一通,各自憋了一肚子的火,齊夫人當(dāng)時說的只是氣話,可后來回想,突然雙眼冒光、福至心靈——她雖沒了兒子,但可以給女兒找個入贅的女婿!她寧愿這份家業(yè)最后落到外姓手里,也絕不肯便宜了賤貨生的小奴才! 由此,齊夫人便上了心,在放榜日讓家人從榜下捉回了高中探花的林曉風(fēng),齊雀巧一心想嫁高門貴胄、哪里肯依,可一見了林曉風(fēng)的模樣就羞紅了臉,假意矜持了半晌,便點頭答應(yīng),又膩聲叫著“親娘”與齊夫人和好如初了。 齊老爺知道后大發(fā)雷霆,罵她們胡鬧,他還有三個庶子,齊家又不是沒人,豈用外人入贅?可架不住齊夫人錘胸頓足地喊著長子的名字,說大兒子已經(jīng)死了,若是閨女因為婚事不順,再有個三長兩短,那她不如現(xiàn)在就拿刀抹了脖子! 齊老爺被她煩得著一個頭兩個大,想著家里反正不差女兒女婿的一口飯,懶得再和她掰扯,索性出門去找解語花尋歡作樂,由她們娘倆去了。 林曉風(fēng)兩眼一抹黑地被人綁了來,聽說要他和小姐成親,本來抵死不從,后來知道這里是齊尚書府上,齊家在讀書人中頗有些名聲,齊夫人又許了他許多好處,答應(yīng)幫他在官場上疏通門路,林曉風(fēng)為難了一會兒,還是半推半就地答應(yīng)了。 齊夫人問他家里有什么人,林曉風(fēng)道:“學(xué)生家中本是江南富戶,可嘆家父出門經(jīng)商時被歹人所害,家母聞知后大病不起、追隨而去,族中親戚見財起意,奪了學(xué)生家產(chǎn),將我趕出門去。幸而家中有名忠仆,給了學(xué)生五十兩銀子,讓我上京趕考?!?/br> “如此說來,你家里也沒人了...”齊夫人愈發(fā)滿意,笑道:“可憐見的,今后齊家便是你的家,你就把我當(dāng)做你的母親吧?!?/br> 林曉風(fēng)感動萬分、納頭便拜,齊夫人搶在齊鶴唳之前,匆匆為齊雀巧舉辦了婚禮,雖是男方入贅女家,卻也辦得風(fēng)光。以前為齊鳳舉提前備下的諸多婚儀用具,大都用在了齊雀巧的婚事上,齊夫人還以無暇準(zhǔn)備為由,讓齊雀巧和新姑爺直接住進(jìn)了當(dāng)初為齊鳳舉成親備下的梧桐苑,那處緊挨正院、位置極佳,本該是長房嫡子所居,乃是府中最好的一處院落——齊鶴唳已搶了她兒子的夫郎,這些好物,豈能再便宜了撿漏的賤人母子? 齊夫人總算做成了一件順心事,梧桐苑既被占了,齊鶴唳成親就要另覓居住,齊夫人假意去問齊老爺,齊老爺本以為一應(yīng)事物全部沿用便是,哪想到又多出一樁婚禮,一看賬目清單,已將之前備好之物用去大半。 “你糊涂啊!”齊老爺把單子往桌上一拍,“老二要娶的是侯府之子,雀巧的相公不過是入贅,這里面的輕重緩急你竟分不清?到時候你讓親家怎么看我,要賓客同僚怎么看齊家!” “正因為雀巧的相公是入贅,我才不愿人家以后瞧不起他們夫妻,我現(xiàn)今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了,她要什么、我自然是無所不應(yīng),怎么舍得委屈她?” “可這里有一些難得之物,是一時再也買不來的,到時候老二的婚禮上沒得用,你是誠心要讓人家嘲笑齊家小氣寒酸嗎?江陵侯那里、王妃那里,我的臉上怎么過得去!” “過不去又如何,江家還能悔婚不成?”齊夫人開始一哭二鬧,抽抽噎噎地說:“鳳兒才死了多久,你就滿心都是老二...” “婦人之見,如此短視!江家難道不是你的親戚嗎?”齊老爺把桌子拍得“砰砰”響,可齊夫人一提起死去的大兒子,他到底有些不忍,嘆氣道:“罷罷罷,你讓人把西邊的挽云軒收拾出來,缺少的東西拿錢再去買,萬不可讓人看了笑話!” 齊夫人擦了眼淚,絞著手絹說:“可是公中...沒錢了?!?/br> “齊家的祖產(chǎn)鋪面全都在你手里打理,怎么沒錢?” “你還說呢,這些年不是我用嫁妝銀子貼補著家里,早就過不下去了!莊子的收成不好,鋪面也多不掙錢,公中早就入不敷出了!不說別的,這些年我一樣一樣地攢著,好不容易給鳳兒備下了十幾抬聘禮,都是親骨rou,雀兒的嫁妝也不能太差吧?我咬著牙,從聘禮里拿出一半,又把我自己的嫁妝分了不少給閨女,這才面上勉強(qiáng)過得去?,F(xiàn)在,你讓我再給老二準(zhǔn)備出十幾抬聘禮,我哪兒還有錢?” 她說的這樣慘,可是林曉風(fēng)入贅齊府,是一毛錢的聘禮都沒出的,但這些東西卻從齊府的公帳轉(zhuǎn)進(jìn)了齊雀巧母女自己的腰包,是虧是賺齊夫人清楚得很。 齊老爺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我齊家雖不算豪富,也有三代為官積累下的銀錢,哪就至于這樣了?” 齊夫人看著他的臉色,又道:“要不然,你把俸祿先支給我用?等過了這一關(guān)...” “你掉錢眼兒里了,那幾兩俸祿頂什么用!”齊老爺自然不肯給,他出去尋花問柳也要用錢,夫妻二人其實都有不少私房,可這時誰都不肯割rou,一時間僵在這里。 “我看江陵侯為人豪爽,不像是小氣的人,我那嫡姐又素來是個沒脾氣的...” 齊老爺聞言,立馬就坡下驢,家族臉面雖重要,但若真要為了齊鶴唳娶親勒緊褲腰、影響了生活質(zhì)量,齊老爺是絕不肯的,“正是呢,我家不過是一讀書清流,世代為官清正、兩袖清風(fēng),怎能和侯府比呢?人家總歸是要笑話的,便由他們?nèi)グ桑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