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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是為了二阿哥好! 雅柔沒料到一片好心被歪曲成了如此,氣的指著李氏,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我,二阿哥今日也好不了!” 李氏撲在胤禛的膝頭,哭得肝腸寸斷:“爺,您瞧瞧,她還在咒二阿哥!” 雅柔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胤禛。 然而平日里還算寬和的胤禛,此刻眉眼間都是幽暗和陰冷,淡漠的瞧著她的時候,像是一把把利劍扎穿了雅柔的心。 上位者的氣勢和習以為常的居高臨下,殺伐果決的氣息撲面而來,叫雅柔敬畏又害怕。 她終于意識到今日的事情遠不是說兩句話就可以揭過去的,二阿哥在病弱也是胤禛的子嗣,是他的孩子,他定然看重。 她忍著頭疼昏沉,跪在地上,決然的道:“我是為了二阿哥好,我沒有害二阿哥,就算二阿哥有事也跟昨日的草藥沒有關(guān)系!” 福晉忍不住嘆息道:“太醫(yī)剛剛已經(jīng)說了,就是吃錯了東西才會如此的,你,唉…..” 年氏便也跟著嘆息:“jiejie也太魯莽了….” 這些人,滿頭珠翠,眼神冷漠居高臨下的瞧著她,仿佛都要至她與死地。 雅柔顫抖著握緊了雙手,抬頭又希冀的看向了胤禛:“爺,您信……” 然而胤禛,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起身向里走去,只留給雅柔一個冷漠決然的背影。 福晉悲憫的看向了雅柔:“鈕鈷祿側(cè)福晉行止不當,閉門思過兩月,罰俸半年。” 宋氏便低低道:“您還是快些回去吧,免得一會王爺生氣,在重重的責罰您?!?/br> 雅柔絕望的閉上了眼。 她這幾日衣不解帶,不眠不休,受盡了勞苦,原以為能得胤禛的贊揚,沒想到竟然走到了人人喊打的這一步! 她不甘!她恨! 琉璃不忍的扶起了雅柔,雅柔昏昏沉沉的出了屋子。 怎么就變成了這樣,若不是那個竹編的娃娃惹得她心力交瘁,她做的事情未必會露出破綻來叫下頭的丫頭瞧見,若是沒有被瞧見,二阿哥好了有她的功勞,出了事也未必能牽連上她。 難道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報復? 想到這里她只覺得脊背生寒,驚恐交加,最終撐不住暈了過去。 年氏站在后頭攢著好看的眉頭,嗤笑了一聲:“又要裝模作樣!” 便又有人低笑了兩聲,甚至沒人上去幫一把。 更深露重,秋風吹來寒意森森。 第11章 再見 如同養(yǎng)了一個女兒 夜里忽而下了雨,早起的時候寒意濃重,幾個婆子縮手縮腳的打掃著院子,嘴里呵出了白氣,轉(zhuǎn)了頭瞧見幾個伶俐的小丫頭端著燒好的炭盆端進了主屋里,半開的窗戶邊露出一截翠綠的花枝,即便站在外頭也幾乎想到了那屋內(nèi)的香暖。 含玉將明嫣的衣裳放在炭盆上一件件暖熱,又轉(zhuǎn)過來一件件替明嫣穿上,柔聲細語的道:“主子爺雖沒來,可一早上就派了蘇總管送了新做的衣裳和炭火過來,您瞧瞧,這件鵝黃的夾棉襯衣,尺寸樣式多合身,這上頭的花樣子,外面可是沒有的。” 含玉自然不知,明嫣的衣裳首飾都是胤禛親自設(shè)計的,外頭自然沒有。 明嫣一夜好眠,眉眼間籠著一層溫潤的光澤,慵懶的歪在床頭,一夕間,整個人仿佛綻放的花朵,越發(fā)明嫣動人,一顰一笑叫含玉身為女子也覺得怦然心動。 含玉幾不敢正眼瞧,垂著眸侍候的仔細,待用新送來的澡豆洗了手臉,又挑了胤禛送的膏脂一樣樣的按摩揉擦皮膚。 外面是纏綿的雨聲,屋子里溫暖如春,聽上去便格外安心。 含玉又小聲說了王府里的事情:“.….聽說那位鈕鈷祿側(cè)福晉被禁足了,二阿哥用了藥,早起好多了?!?/br> 明嫣白凈的面龐上帶著歡快的笑意,挑開了窗戶瞧著外頭的雨,涼氣撲面而來,她卻咯咯的歡笑起來:“叫王進安排起來,雨停了就去香山寺上香祈福?!?/br> 含玉應是。 芳菲從外頭跑了進來。 她的鋪子開了張,手底下管著好幾個伙計,生意做的好,人也格外亮堂,梳著黝黑的大辮子,穿著大紅的旗服,既有江南女子的嬌俏又有滿人女子的英武,格外的奪目。 進門就摟住了明嫣。 明嫣笑著摸了摸小姑娘的發(fā)頂:“一起吃個早飯吧。” “不了,我進來瞧瞧jiejie就要出去忙了,等我賺了錢,都給jiejie用!” 明嫣一下子想起來,小時候兄長也是這樣,站在她的面前看著他道:“等我賺了錢,都給你用!” 天寒地凍,還不知道兄長流落去了哪里。 她閉了閉眼壓下了心中的酸澀,握了握芳菲冰涼的手,給芳菲的身上加了一件小羊皮的褂子: “出門多待幾個人,別委屈自己?!?/br> 芳菲歡歡喜喜的走了。 含玉笑著道:“奴婢瞧著,二姑娘是個干大事的人。” 明嫣笑了笑。 她只愿小姑娘能永遠天真快樂。 明嫣要去香山寺,王進自然要把消息往胤禛那里送。 胤禛擔心弘昀,白日里也沒去衙門守了整整一日,待得晚上孩子醒來,胤禛陪著李氏和幾個孩子用了晚膳才放心了下來。 他生性冷酷,但身為父親絕對無可指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