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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幽深的眼底里也倒影了這種爛漫,灼灼的瞧著她,眉梢眼角皆帶了詩意,握住了她的手,低沉有力的道:“往后余生,爺護著你。” 又一朵煙花在墨色的天空綻放,她小巧的面龐上,那眼睛里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眼淚滾落,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身,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前,哭著道:“好!往后余生不離不棄!” 胤禛這一生少有的急切少有的滿足。 不同于先前的害怕和恐懼。 美人兒敞開了心扉,嬌媚又帶著生澀的主動。 燭火搖曳,透過朦朧的紗帳照進來,俏麗的容顏勾勒著淺淡的金光,眉眼間盛著雨后艷麗,仿佛一夕之間陡然長大。 眉梢眼角都帶著風情萬種。 他把人兒緊緊的摟在了懷里,愛憐的親吻著她的額頭面頰,情不自禁的呢喃:“嬌嬌兒,爺該怎么愛你?” 胤禛低笑著愛憐的親了親她的紅唇。 到底是嬌嫩了些。 他有些不舍的起了身,叫下頭人送了熱水進來。 蘇培盛在外面等的滿頭大汗,見主子爺?shù)降淄晔铝?,才敢在外頭低聲稟報:‘二阿哥又暈過去了?!?/br> 胤禛的面色陡然一沉,擰了帕子給明嫣擦著身子,手上的動作卻照舊輕柔,沉聲道:“怎么回事?” “說是鈕鈷祿側福晉給二阿哥喂錯了藥吃錯了東西,所以才會如此?!?/br> 他給明嫣穿上了雪白柔軟的里衣,將人安置在了溫暖的被褥間,又親了親明嫣的額頭,嘆息著摸了摸她的面龐,轉身出了屋子。 含玉和王進都站在外頭。 胤禛要走,又想起明嫣少不更事,向來懵懂,便又叮囑含玉道:“明兒早起要是爺不過來,就去外頭請個大夫來給你們主子看看,早上也不要叫她起床,叫她好好休息?!?/br> 含玉忙應是,恭送著胤禛出了大門。 王進瞧著含玉道:“主子爺對咱們這個主子實在是沒話說,你這丫頭有點福氣!” 含玉笑道:“您也有福氣,跟著主子往后也要辦大事的。” 王進不由得笑起來。 主子爺雖然對后宅女眷一向寬和,便是不受寵的那些穿戴住行上從不虧待,可若是說真心的待誰好,怕是沒人比得過里頭這位了。 待得在生下個一兒半女,就是他光宗耀祖的時候了! 羊角戳燈撒下一片清輝,明嫣緩緩的睜開了眼,歡愉過后的眼底里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和幾絲淡淡的饜足。 與胤禛的這種事胤禛是享受的她亦如此。 情到深處羞怯也忘記了,自然更加滿足。 她淺淺的笑著,想著剛剛聽到的事情。 原本的書中李氏可是格外感念女主的相助的,到了雅柔這里卻正好相反。 別說叫人感激,反而惹了一身sao,聽說還病著。 不知道王府里唱著什么大戲,想想就叫人覺得有意思。 她剛剛故意不醒來躺著,就是為了最快受孕,這樣才好以此作為籌碼,以一個她想要的身份進入后宅。 照著她的計劃,胤禛待她的感情愈加深厚,即便有些時候他未必不知道她是假意或者是裝模作樣,可美色當前,他大抵是愿意陪著她演一演鬧一鬧的,然而時日久了,誰知道心中的情感是否還受控? 既已成了胤禛的女人,接下來就該想辦法見上鈕鈷祿家里的人了。 照那些人貪慕虛榮的嘴臉,她的事情也不該難辦的。 外頭傳來了芳菲的說話聲,小姑娘小聲的關切了幾句,聽說她睡著了才走了。 明嫣緩緩的閉上了眼,睡的香甜踏實。 寒香院的側間外頭,來來往往都是人,低低的嘈雜聲同蟲鳴聲一起,像是起了一個蠱,盤旋纏繞著鉆進了人的耳朵里。 雅柔瞧見那嬌俏的少女就站在她的面前,如那竹編的人兒一般咧嘴對著她的笑,歡快的問她:“jiejie拿了我的東西可過的好?” 她不敢說,不敢搖頭,怕有片刻的光陰自己也會因為疲累失望和不安而潰不成軍。 少女還是笑,又道:“jiejie,你該還給我了!” 她嚇的尖叫起來,陡然睜開了眼。 對面的墻上掛著一副唐朝的仕女圖,捧著一束玫瑰花,正笑盈盈的瞧著腳下的哈巴狗。 她大口喘著粗氣,驚覺身上出了一層汗,粘膩的難受,嗓子也干的冒煙,昏昏沉沉無力,外頭的丫頭道了一句:“王爺回來了。” 雅柔掙扎著要起來,然而腳下虛浮,實在站不穩(wěn),又喘了半響才起了身,打起軟簾扶著墻走了出去。 二阿哥出事,她強撐著趕了過來。 原書中后宅的女眷們善良有愛,尤其對女主格外不同,她根本想不到李氏會暗中暗算她,也沒有料到忽而有一日會陷入如此地步。 胤禛的眉梢眼角都是冷意,以至于屋子中的一眾女眷大氣也不敢出,都躲在角落里,只有福晉迎了上去。 李氏哭到在了胤禛的腳下,惡狠狠的指著站著的雅柔道:“都怪她,當初硬要過來照看弘昀,不叫來也不行,弘昀吃藥也不叫丫頭們管,都是她一手經(jīng)辦的,要不是翠兒昨日在跟前看著,見東西不對,吃了一半擋了回來,今兒只怕二阿哥只會兇多吉少?!?/br> 二阿哥重病不見起色,就是女主專門用了一種叫做芨芨草的草藥治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