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為何這樣[重生]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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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費盡心機,殫精竭慮,到最后卻是失去一切,一無所有。 他沒有守住自己的本心,偏離了最初踏上的大道,最終將自己逼向了絕路。 汲汲半生,可能憶起自己最初心中所想? 而如今行到最后,一切塵埃落定,他可還能記得自己真正所求……究竟為何? — 蕭崇琰離開沉鐵獄后便回到了東璜皇宮。 此時夜已很深,他獨自走在御花園內(nèi),仍在想著秦柯然所說的話。 “你會害死他們所有人!” “我們四人都不知道其余人是誰……” 很顯然,秦柯然只是流云巔四人之中,知情最少,受蒙蔽最多的那個人。 而在那四人之后,還有更多的人。 他們彼此牽連而成一張大網(wǎng),早在過往數(shù)千年間將整座滄瀾大陸籠罩,一點一滴蠶食著此間天地,只為達成某個目的。 與天柱有關(guān)? 還是與鬼域有關(guān)? 而編織這張大網(wǎng)的那人,那個被白色靈火環(huán)繞,令秦柯然恐懼如斯,無法升起任何反抗之心的大修行者……又會是誰? 如今滄瀾大陸九天之上,唯有十二位亞圣。 那個人,可在他們之間? 若是如此,則必然早已有人破境神無,成就半步圣人,卻至今秘而不宣。 又或者,九天之上,還有人站得甚至更高。 而這十二人中,又有幾人身在那網(wǎng)間? 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幾人,既已選擇站在那些人的對立面,未來又將如何? 蕭崇琰向東望去,看到乾元殿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顯然蕭珞正在徹夜處理朝政,便如同過去千年的每一個夜晚那般。 他再向西望去,看到自己的寢宮內(nèi)只點著三兩盞燈火,知道有人還在等自己回去。 顧璟在時,總是不喜有宮人在場,早早便要將他們遣散。 那個人總是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要他喝藥,為他彈琴,一反常態(tài)得嘮嘮叨叨,卻意外得不令人討厭。 有時候蕭崇琰甚至覺得,顧璟那副無可奈何卻又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實在看著格外有趣,讓他忍不住就想要看的更多。 他最后向大陸更西邊望去,看向那座終年被冰雪覆蓋的流云巔,有些嘆息,不知山巔那人,此時此刻又在做些什么。 但蕭崇琰只是知道,不論是景珩,若空,還是皇姐蕭珞,他們這些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近千年,雖然有過無數(shù)懷疑與迷茫,也走錯過無數(shù)條路,做錯了很多的事……但所幸他們最終依舊守住了那一點本心。 捫心自問,而后前行。 修道如此,人生亦如此。 …… …… “去見秦柯然而已,為何去了這么久?” 這時有道聲音自他身后驀地響起,蕭崇琰回身,看到顧璟負手站在月下,朝自己望來,神情間像是有些不悅,眼底神色卻很無奈。 “走吧,我們回去?!?/br> 怎么都等不來自家伴行者的顧璟終于坐不住,親自來抓人回去喝藥,本是想要冷下臉好生教訓(xùn)一番,卻在看到少年于月下白衣飄飄,神情飄渺的剎那,忽然又軟下了心腸。 顧璟在那一刻,不知為何總覺得蕭崇琰像是有些疲憊,像是需要……有人等在他身后,對他說一聲“一起走吧”。 所以他自然而然咽下了所有想說的話,只是很輕又很穩(wěn)地開口,說出了那句他認為蕭崇琰最想聽到的話。 走吧,我們回去。 我們一起走。 蕭崇琰看著月下的那人,神情微怔,心想那顧璟呢? 顧璟的大道,又將落在何處? 三千大道終究殊途,他們踏上彼此的大道后,可還能始終如一,堅守本心再無動搖? 他張了張口,還未出聲,卻忽然偏轉(zhuǎn)過身,望向沉鐵獄的方向。 與此同時,顧璟亦回身而望,看向同一個方向。而下一刻,御花園中氣機微動,女帝蕭珞的身形驀地出現(xiàn),負手而立在兩人身前,沖他們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秦柯然死了,神魂被抽離而亡?!?/br> …… …… 御花園內(nèi)的氣氛一時極為凝重。 如今御花園內(nèi)三人,已是東璜皇宮內(nèi)境界最為高深的三人,亦是整座滄瀾大陸內(nèi),可于九天之上擁有一席之位的大修行者。 ——是誰能在他們?nèi)说难燮ぷ拥紫?,殺死一個被重重看守的重犯? 女帝看向蕭崇琰,淡聲說道:“神魂被抽離而死……這種攻擊方式,你應(yīng)當(dāng)很熟悉。” 蕭崇琰點了點頭。 他明白蕭珞指的是流云巔上的那場伏殺,他被生生抽離九分神魂,與秦柯然此番隕落應(yīng)是源自同一種神通。 而抽離神魂,斷其生路,這種神通唯有靈族才可施展。 南島靈族,乃萬年前滄瀾大陸的主宰,他們天生能夠修行,靈力純粹強大,且擁有極為特殊的一體雙魂特質(zhì),能夠化形身外身行走世間。 靈族的身外身便為靈體,便如同修行者的神魂離體,卻更難被發(fā)覺,極擅于潛行,也正因此,靈族刺客從來都是滄瀾大陸最頂尖也最可怕的刺客。 但南島靈族已避世多年,極少有族人在族地外活動,如今滄瀾大陸唯一能被確認靈族身份的,唯有那個滄瀾第一刺客—— 不留人的首席刺客,燼夜。 亦是當(dāng)年流云巔那四人之一。 而若無意外,燼夜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發(fā)覺蕭崇琰的真實身份。 對于當(dāng)年流云巔的真相,燼夜又知道多少? 對方如此曖昧不明姿態(tài),又是作何打算?有何意圖? 隨著流云巔上的真相漸漸揭開,那天柱下四人身份逐一揭開面紗,籠罩在蕭崇琰身周的迷霧卻越來越深。 就像是還有更加可怕而不為人知的真相,正藏于背后,虎視眈眈。 這條重返九天的大道,將更加崎嶇難行。 蕭崇琰看向女帝,思考片刻后說道:“滄瀾試后,若能問劍不行,或可一戰(zhàn)?!?/br> 不論將要面對的人是誰。 而若要問劍不行—— 他看向身旁顧璟,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他必須盡快登上流云巔。 — 轉(zhuǎn)眼間又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天是中秋節(jié),蕭崇琰用完午膳后便在寢殿內(nèi)午睡,似醒非醒間似是有陣陣香味飄來,熟悉的味道頓時讓他的心情變得極好。 他起身來到外室,意外地發(fā)現(xiàn)顧璟正與蕭珞待在一塊兒。 就是兩人之間的氣氛……看著有些詭異。 “小琰愛吃甜的,難道你不知道?” 屬于蕭珞一貫極具壓迫性的聲音遠遠傳來,帶著毫不客氣的頤指氣使。 “你做rou餡怎么可以不放糖?” “……這是rou月餅?!?/br> 顧璟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聞言只是沉默片刻,然后淡聲開口,這樣說道。 “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rou月餅?!笔掔髤s是哼笑一聲,雙手抱胸,以眼角余光瞥向顧璟,神情間滿是輕蔑,“但小琰愛吃甜,你就不能讓rou月餅也是甜的?” 蕭崇琰:“……” 饒是他向來以不講道理為理所應(yīng)當(dāng),也覺得皇姐這一番話著實有些無理取鬧。 但顧璟在如此匪夷所思的要求下,卻不知為何竟然毫無反對的意思,像是脾氣極好似的,只是看著面前的rou餡片刻,還是舉起手,認認真真地撒起了糖。 蕭崇琰看著兩人互動,眼中忍不住露出笑意,心底卻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天天逼著他喝藥的惡人醫(yī)修,向來霸道至極,誰的話也不聽,為何卻偏偏在皇姐面前被打壓得體無完膚,一敗涂地? “小琰醒了?” 這時蕭珞與顧璟也看到了蕭崇琰,身著玄黑朝服的女帝顯然剛從南書房而來,滿身皆是沉沉威勢,此刻看來的神情卻極為柔和,只是笑得眉眼彎彎,沖他招手說道。 “來,嘗嘗長姐給你做的月餅,是你最喜歡的椰蓉餡?!?/br> “嗯?!?/br> 蕭崇琰點了點頭,順著女帝的手向另一邊看去,只見桌案上擺著三五個紫玉小碟,每個小碟內(nèi)都有一枚精致可愛的月餅,都是他喜歡的口味。 蕭崇琰抬步往那里走去,接著便發(fā)現(xiàn)有一道目光始終牢牢綴在自己背后,散發(fā)著某種無言的不高興氣息。 他不用去想,便知道那必然是某個人在鬧脾氣。 蕭崇琰想了想,然后半側(cè)過身,朝面無表情盯著自己的顧景看去,一臉認真地說道:“等你的rou月餅?!?/br> 在他的注視下,顧璟的神情霎時間由陰轉(zhuǎn)晴,盡管還是一副沒什么表情的冷淡模樣,但整個人周遭氣息卻是rou眼可見得明媚了起來。 女帝在一旁看著兩人互動,心想從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兩個小孩,竟都這樣好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