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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我們只會成為拖累非云的累贅!” 杜馨蘭搖了搖頭,有些苦澀地道。 “那惜若那邊怎么辦?” 沈嫣嫣無奈嘆口氣,旋又想起了林惜若,不由問道。 回答她的,倒是趙淑芳,只聽趙淑芳安慰道:“放心!惜若不會有事的,她畢竟是鎮(zhèn)南王之女,怎么也是郡主身份,皇上不會動她的。就算退一萬步來說,皇上軟禁我們,其實也只是想緝拿夫君,然后進(jìn)行審判,對于我們而言,皇上也并非有意要傷害我們。” “事不宜遲!現(xiàn)在便開始準(zhǔn)備起來,該拿的帶上,其他一律不要了!” 杜馨蘭在這個家中還是很有威信的,此時立刻吩咐眾女道。 蘇雯雯應(yīng)了一聲,就忙向自己房間跑去。水仙感激地望著杜馨蘭她們,她們明知道自己的身份,還如此毫無間隙地對待自己,從不防備,這令她很是慚愧。只是經(jīng)過這一次,水仙再也不會為朝廷做事,她已經(jīng)打算生死都隨自己的男人以及她的好姐妹們,如果皇上真要殺楚非云,她一定會站在自己男人身前,哪怕只是為他擋一下也好! 重新再回到楚非云這邊,夏初音在楚非云的外傷基本痊愈的情況下,便帶著楚非云急急忙忙趕路離開。小雅、小倩等孩子則被夏初音的屬下收留起來,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雖然兩個丫頭特別不舍楚非云離開,不過為了治好他的內(nèi)傷,也不得不如此。 夏初音只帶了幾個女弟子,便雇了一輛馬車,匆匆朝臨安城出發(fā)。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前腳離開虞昭縣城之時,后腳就有官兵跟進(jìn),張貼皇榜,緝拿通緝要犯。更不巧的是,譚啟文心情煩亂地在街上晃悠,卻正好看見了皇榜。 一開始他只是隨意掃了一眼皇榜就要離開,可是他腦中驀地閃過一張臉,頓時令他的腳步一滯。他驟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轉(zhuǎn)身,貼近皇榜,仔細(xì)看著上面所畫要犯的畫像,那畫像絕對是出自一流畫師之手,當(dāng)真是鐵畫銀勾,不止將此人的相貌描得栩栩如生,更是不失神韻,將那人的氣質(zhì)也表現(xiàn)出來。 “竟然是他!” 譚啟文想起了夏初音所救的男人,記起了他的相貌,不由失聲道。 呆楞了半晌,譚啟文才露出一個陰笑,目中盡是怨毒之色,他小聲地自語道:“原來如此!這樣的話,他就死定了,哼!臭女人,不識抬舉,本公子看上你,竟然還膽敢拒絕,以為自己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 譚啟文控制不住,囂張地放聲大笑起來,似乎見到了楚非云被送入天牢的凄慘模樣,而自己則擁抱著美人。 周圍的人一見譚啟文傻笑起來,紛紛側(cè)目,全都以為這個人是神經(jīng)病,不約而同低聲罵了句:“傻子!” 譚啟文此時早就沉浸于自己的幻想,哪還管那么多,忙從皇榜前的人群中退了出來,帶著自己的護(hù)衛(wèi)們就離開,一路上基本是沖刺著向本地衙門跑去。真是為難了他這個文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于進(jìn)了衙門,直接把自己見到了通緝犯的事告訴了本地知縣。 這知縣也不是好鳥,盜圣威名雖然大,可是知道楚非云現(xiàn)在基本是以欽差大臣身份出現(xiàn),是以這知縣也不太清楚兩人就是同一個人。而且著知縣本來也是收受賄賂之輩,對楚非云這個盜圣自然是怕得緊,現(xiàn)在有機會捉拿此人,那還不趕緊? 一時之間,夏初音還不知道,楚非云已經(jīng)置身險境之內(nèi)。她幾乎是日夜趕路,想盡早趕到臨安,找華定邦救治楚非云。而得到通緝犯消息后,官府自然有所行動,先是怕人通知上面,隨后派官兵去抓捕楚非云,順便一路通知過去,楚非云的兩個身份,無論哪個都是官場中不少人的眼中盯,他們不趁機落井下石,將楚非云置誅死地,那才奇怪! 【盜香Ⅰ】第190章四面楚歌 “師父,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楚非云被帶去臨安了!” 徐逸塵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的師父,地點仍舊是那個鬼斧神工的花園之內(nèi)。 那個儒雅的中年男子,此時正蹲在花圃旁整理,一會翻翻土,一會澆澆水,別有一番閑情逸致。中年人在聽到徐逸塵的話后,沒有絲毫停頓,手中的動作依舊閑雅自若,行云水流。 “師父!” 徐逸塵眼中掠過一絲復(fù)雜難明的神色,欲言又止道。 中年男子就似沒有聽見徐逸塵的話般,淡淡地吩咐道:“皇帝已經(jīng)下旨,楚非云在劫難逃,沒有必要你現(xiàn)在去出手。讓千面雙煞去給他們幫個忙就行了!” 徐逸塵微闔雙眼,片刻后平靜地道:“是!徒兒明白了!” “你先下去吧,好好修煉,次你的葬花決雖已有不小的成就,但離真正的大乘之境,還相差甚遠(yuǎn)?!?/br> 中年男子的動作似信手拈來,聲音也變得柔和清雅起來。 徐逸塵告退而去,整個人就像一陣輕風(fēng),消散在花園中。中年男子唇角逸出一絲微笑,仿若萬般諸事皆在掌握之中。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中年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深邃,一片漆黑猶如黑洞一般,可是那黑色就像耀眼的寶石般,閃爍著一種奇特的光輝。他臉上原本淡然的表情,慢慢變得憂郁起來,那一份飽經(jīng)滄桑,卻非常人可以體會,古井不波,似看破了這紅塵世俗。 夏初音一路上趕著馬車,楚非云還是無精打采的模樣,神色有些呆滯,雙眼無神,似乎身外一切都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趕著路的時候,他就在顛簸的車廂內(nèi),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可是他的六識卻暫時封閉起來,沒有任何人知道,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夏初音每每見到楚非云沒有了以前那瀟灑的風(fēng)采,就覺得心酸,自己心愛的男人變成如今這般失魂落魄,真的令她傷心欲絕。幸好被她遇到了,不然以楚非云如今的樣子,萬一被人認(rèn)出來,那就真的要落到萬劫不復(fù)的地步,想起來她就覺得一陣后怕,她真的不敢也不想再離開這個心愛的男人。 當(dāng)接近臨安城時,夏初音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下來,當(dāng)一個人陷入絕境時,只要有一絲希望,都會被當(dāng)作救命稻草緊緊抓住。雖然現(xiàn)在夏初音還未到這種程度,但是楚非云的受傷與失憶,還是讓她很是悲傷。 馬車直奔妙手堂,華定邦一向長居于臨安,因為江南一代,風(fēng)景秀麗怡人,氣候溫和濕潤,很符合華定邦本人的胃口。 在門口停下后,夏初音扶著楚非云下車,踏上門前石階。楚非云覺得眼前有點熟悉,一手捂著額頭,眉頭皺了起來道:“這里是哪里……為什么我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里就是妙手堂!非云,你與華前輩華神醫(yī)他們很熟,華前輩之弟子風(fēng)笛乃是你的朋友。華前輩醫(yī)術(shù)高明,冠絕江湖,即使是皇宮御醫(yī)也未必比得上,他一定能治好你的,你放心吧!” 夏初音也不知道是為了安慰楚非云,還是為了說服自己。 楚非云覺得太陽xue有些脹痛,晃了晃腦袋,不舒服地道:“這里給我的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夏初音也是心思細(xì)密之人,聞言后,腳步也頓了一下。不過這時已經(jīng)有人迎了出來,是兩個下人,其中一人上前不卑不亢地道:“兩位是來治病的吧?不過,不管兩位有什么身份,老爺都是一視同仁,還請兩位依照規(guī)矩候診!” “當(dāng)然!” 夏初音被那人的話給轉(zhuǎn)移了心思,當(dāng)下她只是很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兩位,請!” 那人也不在意,與另一個下人在前面帶路。 夏初音將楚非云的手臂繞過自己的玉頸搭在香肩上,半抱著自己的男人,跟著前面兩人朝里面走去。在即將要踏進(jìn)大門的剎那,夏初音似乎覺察到了哪里不對,心念如電,一閃即逝,她發(fā)現(xiàn)進(jìn)了臨安城后就有種無形壓抑的氛圍,表面上看似平常,可是似乎在暗處隱藏著什么。 前面兩個下人毫不遲疑地大踏步邁入大門,夏初音把眼神留意在他們的腳下,此時頓下腳步,淡淡開口道:“兩位請慢!我還有一事相問!” “不知道姑娘還有何事?” 剛才說話的下人,此時轉(zhuǎn)過頭來,一臉疑惑地道。 夏初音輕擁著心愛的男人,唇角泛起一絲冷笑道:“據(jù)我所知,華前輩在臨安的妙手堂中,并無太多的高手,閣下一個在門外迎接來人的下人,竟然有如此輕功,不知是何道理?” 那人眼中掠過一絲驚詫之色,但是掩飾得非常之好,立刻就故作一副愕然神態(tài)道:“對不起,姑娘!小人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哼!” 夏初音發(fā)出一聲冷哼,目光驟然變冷,一只纖掌凝聚十成功力就這么朝那下人推去。 那人顯然沒想到,夏初音竟然毫不猶豫,不說一聲就動手,而且這一掌上還凝聚著渾厚的真氣,出于武者的身體反應(yīng),立刻作出了最正確的閃避動作。以他的功力,還接不下夏初音這一掌,為了保命,便以最迅速的動作避了過去。 夏初音早已料到,這一掌推至一半,就憑借自己收放自如的實力,又將這一掌生生停住,唇角帶著一絲不屑的冷笑,頗有些玩味地望著那個人。另外那個人則因為夏初音翻臉太快,事情發(fā)展超乎他的想象,所以才會一愣神,沒有來得及作出其他反應(yīng)。 避了一記空掌的下人,立刻臉色大變,眼中閃過怒色,反而站直了身體,目光如刀刃般射向夏初音,狠聲道:“哼!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也就不怪我們了!來人!” 最后一句“來人”吼得特別大聲,頓時夏初音感覺到一陣殺氣漫天而來,還有輕微的波動,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在馬車旁邊的夏初音的屬下,則緊張地四顧。其實只過了幾息的時間,夏初音他們終于見到了來人。 只見一群穿著精良黑甲,手執(zhí)長槍的士兵從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來。夏初音確實感覺到有一種壓抑沉郁的氣機,彌漫在空氣中??墒窍某跻粢驗橹耙恢标P(guān)心著楚非云,所以這才會使得警惕心有所下降。 對方渾身殺氣騰騰,面容各個肅穆,單看身上的精良裝備就可知這是一支絕對精英的軍隊。夏初音扶著楚非云,心中是大吃一驚,她絕沒想到埋伏的人,居然是軍隊,而且能夠出動如此一支軍隊的人,絕對不是一般身份的人。 夏初音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驚動軍隊??磳Ψ讲椒フR,渾然一體,顯然訓(xùn)練有素。夏初音雖驚卻不亂,對方人數(shù)占優(yōu)勢,可是她夏初音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只要全力帶著楚非云逃跑,必能跑得了。 “哼!不自量力!想攔住我們,還得看你們有沒這個本事!” 夏初音玉臂一環(huán),將楚非云摟在懷中,準(zhǔn)備突圍離去。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差點就落入對方的重重包圍,現(xiàn)在雖然情況糟糕,可是仍舊有著很大機會逃脫,她有這個自信。 “哼!這位姑娘,識相的最好立刻放開手中的楚非云,由我們帶回京師聽候發(fā)落,不然的話……” 剛才那個冒充下人的人冷哼一聲,以命令般的口吻道。同時,他還從懷中掏出一塊刻著飛舞之龍的金令牌。 另一個假扮下人的人,此時則雙掌相擊,很快從妙手堂中飛速竄出了好幾個人,他們大多腳步輕盈,眼中精光內(nèi)斂,顯然都是一流好手。這些人身穿的衣服較為高檔,錦衣華服,但眼神極其銳利,就像正盯著獵物的雄鷹般。 無論是那男子手中的令牌,還是后來出現(xiàn)的幾人,都令夏初音大為吃驚。那塊令牌絕對是皇帝所賜,畢竟令牌之上刻有金龍,如果不是皇帝親賜,根本不可能拿到。至于那些個身穿錦服之人,只要一想到是朝廷中人,那也就不難猜測,他們必是京城六扇門中人,所以武功極高,在江湖中該可立于一流水準(zhǔn)。 這下令夏初音有些棘手了,要不是她并沒有注意到對楚非云的懸賞通緝皇榜,肯定不會陷入如此境地,可惜已經(jīng)沒有后悔藥吃,她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便是脫離包圍,立刻逃走,不能多逗留。 是以,還未等對方再開口問話,夏初音就帶著楚非云拔地而起,優(yōu)美的身段在風(fēng)中飛舞,玉足凌空虛點,扶搖直上,要從那一片片黑壓壓的人頭上掠過去。 不過對方似早有料到一般,吹了一記口哨,幾乎在同一時刻,周圍樓房上立刻站起了一片弓箭手,手中的長弓都拉滿了弦,見夏初音摟著楚非云騰空飛掠而去,想也不想就將利箭直射出去,一陣陣破空之聲,猶如死神的召喚,逼向夏初音二人。 夏初音帶來的幾個屬下連忙飛身而起,衣袖連翻,一股股氣勁阻止箭支。因為數(shù)量太多,所以不可避免的還是有很多利箭飛向夏初音二人。幸好夏初音武功高,此時單袖一拂,使出天羅纏絲勁,立刻氣勁交織成一片大網(wǎng),無數(shù)利箭扎在大網(wǎng)中,夏初音催動內(nèi)力,將真氣大網(wǎng)如扇子般左右來回拂,擋下了大把利箭,可惜也因為此而使得她不得不停下腳步,無法脫離對方的包圍網(wǎng)。 “姑娘,勸你最好束手就擒,我們只是奉命抓捕楚非云而已,并不想傷害其他無辜之人!” 那手持金令者好整以暇道,他們早就接收到消息,說楚非云被帶往臨安,只是因為知道楚非云武功高強,要抓住他不容易,這才調(diào)動了禁衛(wèi)軍中的精英趕來。 夏初音冷笑連連,不屑道:“哼!想讓本姑娘投降,做夢吧你!反正他這個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管你們是什么人!” “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