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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了!” 小雅在房門外輕聲喚道。 “嗯!進來吧,你們!” 夏初音平復了一下情緒,將楚非云真正的傷勢所帶來的悲傷暫時隱藏在心底,不動聲色地道。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小雅和小倩分別端著熱水和吃的進房來。一放下東西,小雅就忍不住先關心問道:“云哥哥怎么樣了?” “不用擔心,他現(xiàn)在沒事,不過你們云哥哥還有內(nèi)傷在身,jiejie得帶他去找一個人才能治好他!” 夏初音輕幽一嘆道,愛憐地撫摸著兩女的腦袋。 “jiejie,云哥哥真的是你的情郎?” 這次發(fā)問的不是小雅,反而是一向靦腆害羞的小倩,而且她問的時候,一雙水靈清澈的眼睛直盯著夏初音。 夏初音唇角顯出一絲笑意,很坦然地道:“是的!他是jiejie我今生最愛的男人,從今天見到他后,jiejie再也不打算離開他身邊了……因為jiejie已經(jīng)離開得太久了……” 【盜香Ⅰ】第189章云之劫難 夏初音也沒想到楚非云的傷勢會如此之重,更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受了重傷,導致一身功力盡廢,還失去了記憶?,F(xiàn)在唯一的辦法自然是找華定邦,才有可能醫(yī)治好楚非云的傷,然后再想辦法讓他恢復記憶。 小雅和小倩自然不太放心也不舍得楚非云被帶走,可是夏初音仔細為她們講了楚非云的情況,她們也是擔心萬分。夏初音從兩個小丫頭口中得知了一些他們的情況,于是就想到收養(yǎng)這些孩子,反正現(xiàn)在整個魔教,就是她師父碧清妍掌握大權(quán)了,而且為本教找一些好苗子培養(yǎng)也是一件重要的事。 所以夏初音立刻放出了聯(lián)絡消息,她的身份可不簡單,立刻就有自己派系中的女弟子趕來。夏初音吩咐她們收養(yǎng)那些孩子,帶往分壇,自己則打算楚非云外傷一好,就帶著他!本書轉(zhuǎn)載文學網(wǎng)!離開去江南臨安城找華定邦。 小雅和小倩便先去找阿勝他們一起商量,反正夏初音還未這么早就離開。從將楚非云帶到客棧那天開始,夏初音就衣不解帶地照顧著楚非云。譚啟文好幾次來找夏初音,卻都吃了閉門羹。 夏初音從廚房中準備好了一些清淡的菜肴,然后端回房間,不想?yún)s在回客棧房間的路上,碰上了又來找她的譚啟文。 “譚公子有何事?” 夏初音地暗自皺眉,如果說之前只是因為想散心而懶得管他是不是跟著自己,那現(xiàn)在找到了楚非云的她就是希望這個譚啟文機靈點,自動消失,別再來煩她。 “夏姑娘,請問他究竟和夏姑娘是什么關系?” 譚啟文連續(xù)吃了幾天的閉門羹,心中多少也有些不快,此時說話口氣已不再如以前那般彬彬有禮。 夏初音聞言后,已有些不悅,冷淡地道:“這似乎與譚公子并無關系!” “夏姑娘,本公子以為就一個落魄的乞丐,實在配不上夏姑娘!本公子乃是真心喜歡夏姑娘,為什么夏姑娘就不給本公子一個機會呢?” 譚啟文臉色有些難看,他實在不明白楚非云這么一個落魄骯臟的乞丐,為什么夏初音如此高貴優(yōu)雅的美女會對他這么好,反而對自己不理不睬。 “落魄的乞丐?” 夏初音心中暴怒,目光變得越來越冷,唇角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道:“本姑娘喜歡的就是他,至于他是富甲一方還是窮困潦倒,反正他就是我的男人,是我認定的人!” “這個男人有什么好,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如此作踐自己!” 譚啟文傷心欲絕,又忿忿不甘如此,臉色鐵青,有些猙獰扭曲起來。 “說實話,他樣樣都比你強,你與他根本沒得比!如果譚公子沒有其他事,那我就要去照顧我的男人了!” 夏初音心中已經(jīng)對譚啟文極度厭惡,但是表面上她卻用一種嫵媚動人、酥麻入骨的聲音說道。 夏初音風姿綽約地離開,只留下嫉妒異常的譚啟文,他眼中不時閃過怨毒的神色。夏初音可懶得管他,而且她說的確實是實話,楚非云曾經(jīng)也作過詩,那水平可比譚啟文高明多了,而且能彈會唱,武功更是高強,論身份地位與財富,楚非云好歹是欽差大臣,同時又是江湖中名頭響亮的盜圣,論財富,他已經(jīng)是富甲一方之人,只是礙于身份從來不公開而已,譚啟文家那些錢,恐怕還引不起盜圣的興趣。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還是莫過于夏初音對楚非云的感情,就像她說的,無論楚非云變得怎樣,她始終心里愛的就是他。 楚非云木然地躺坐在床上,夏初音進門后,先深深吸了口氣,心頭微酸地望著楚非云。二人分離了一段日子,竟然會在此相遇,更令人心疼的是所愛的男人竟然被毀了,變成現(xiàn)!本書轉(zhuǎn)載文學網(wǎng)!在這個樣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夏初音把菜肴往桌上一擺,輕輕提裙,坐在床頭,伸出玉臂將楚非云的腦袋抱入懷中,讓他的頭緊緊枕在自己的胸口。她聲音溫柔如水地道:“楚郎,我們很快就會去找華前輩,到時一定能治好你,到時候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就算和師父一起服侍你,我也不會在乎了!” 楚非云很安靜地靠在夏初音懷中,雖然他腦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來,可是對夏初音,他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讓他非常安心。 雖然他的頭枕著一位嬌艷動人的美人酥胸之上,但是此時的他卻心靈一片寧靜安詳,沒有半分褻瀆念頭,這是如此協(xié)調(diào)的一副愛人相擁的圖畫。 兩人互相擁抱依偎著的時候,小雅和小倩卻也剛好來到房間門口,因此由于夏初音并未闔上房門,這一幕讓兩個小丫頭給看到了。 不知為何,兩個丫頭都是心里酸酸的,都希望自己能與夏初音換個位置,可是當感覺到房內(nèi)那種情到濃處不離分的氣氛時,卻不知為何心中只覺一片坦然,有一股淡淡的溫馨,沁人心脾。 夜半無人私語時,四周一片靜悄悄,楚非云躺在床上,正在熟睡之中,氣息平穩(wěn),胸膛輕微起伏。驀地,楚非云掛在衣服腰帶上的那個蕭隱凈所贈之玉佩竟然隱隱發(fā)出一種迷幻的綠色瑩光,非常柔和,就如清流順拂,似能撫平人的心靈創(chuàng)傷。 漸漸,那柔和的瑩綠之光,如同清流緩緩覆蓋在楚非云全身,就像一個散發(fā)出綠色光芒的大繭般。非常奇怪的是,那光芒確實比較明亮卻不刺眼,可是奇怪的是,從屋外根本無法見到這些光彩。 接下來,竟然發(fā)生了一件足以令人無比震驚的事。只見楚非云的身體仿佛脫離了地心引力的作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平穩(wěn)地托了起來,沒有任何東西去托他的身體,只有那奇異的綠色瑩光。瑩光如同一個旋渦般,順時針方向流動,還帶起點點星光,經(jīng)過了幾十個周天后,那些瑩光又如潮水般涌向玉佩。 只在幾息之間,光芒又再次消失了,楚非云的身體輕盈且不著痕跡地落回床上。從頭至尾,楚非云都沒有蘇醒過,他的氣息平穩(wěn),顯然睡得很熟。在重新躺在床上后,楚非云還無意識地翻了個身,他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雖然無人知曉發(fā)生了何事,可是一種變化正在發(fā)生,未來真的是一定的嗎?不,未來是充滿變數(shù)的,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知道未來會向什么方向發(fā)展,也許一個選擇的不同,就會產(chǎn)生連鎖反應,改變未來的結(jié)局,就像科學家提出的蝴蝶效應。 京城,楚府。 自從楚非云再次離開了京城后,留在京城府內(nèi)的,也就是沈嫣嫣、杜馨蘭、趙淑芳三位夫人,以及水仙及蘇雯雯這個丫頭。 因為這里的女人都不是江湖中人,也無消息來源,且久居京城這個最繁華卻也是江湖氛圍最淡的城市。所以江湖上發(fā)生的事,她們并不知道??墒?,京城里發(fā)生的事,怎么也瞞不過她們。 楚非云被眾多大臣彈劾一事,幾女都已經(jīng)收到了風聲。在官場的人,都會為自己留條后路,再者伴君如伴虎,杜馨蘭幾女也不得不重視這件事。楚府內(nèi),雖然大多是女流之輩,可是偏偏楚非云深受百姓愛戴,而她們平時待人又平易近人,在老百姓眼中乃可是一個個觀音菩薩,何況楚非云又是皇帝跟前紅人,所以從來無人敢動她們。 但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這種情況,杜馨蘭她們不得不為自己留下后路,在暗中轉(zhuǎn)移了家財。 這天,眾女都安然待在家中,最近她們比較少外出,畢竟外面風頭正緊。楚非云在朝中被人彈劾,可惜他本人卻不知所蹤。眾女自然擔心,可是暫時又毫無辦法,束手無策。 就在表面平靜安逸的一天下午,水仙急匆匆地從外面趕了進來,杜馨蘭她們都在內(nèi)廳,不是閑聊就是做著刺繡女紅之類的。 眾女見水仙一臉焦急,當下就是一驚,還未等她們發(fā)話,水仙已經(jīng)嬌喘吁吁地道:“夫人們,我們要在明天早晨前離開楚府,暫時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 “什么?水仙,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趙淑芳一身華服羅裙,端坐在紅木椅上,驚聲問道。 杜馨蘭畢竟是經(jīng)歷過一個人在商海打拼的女強人,聽水仙這么一說,心中已有所猜想,不禁輕皺黛眉,凝聲問道:“水仙,你慢慢說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之前公子被彈劾,皇上一力壓下,可是最近越來越激烈,以顧丞相為首的大小官員不斷向皇上請辭,本來有賢親王幫助皇上!但是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卻改變了主意,決定先緝拿公子歸案,再行定奪,而且也準備將夫人們軟禁起來!” 水仙一口氣將一段話說完,中間毫無停頓,而且非常之流暢,末了才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起伏不定的胸口。 “怎么會這樣?難道皇上也迫于壓力,要倒戈相向了?” 沈嫣嫣輕掩小口,不由嬌呼出聲道。 蘇雯雯畢竟還是個小姑娘,立刻小臉變得慘白,有些驚慌地道:“那我們怎么辦?馬上離開嗎?云哥哥到底去了哪,怎么還不回來……” 杜馨蘭見狀,忙抱過蘇雯雯,輕輕拍了拍她的粉背,安慰了幾句后,隨即望向水仙,眼中閃過一絲精明之色,冷靜地沉聲道:“水仙,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事,還提早通知我們離開?” 此言一出,其他幾女也紛紛朝水仙看去,目光中大多是不解之色。水仙臉色驟然一變,她銀牙輕咬下唇,猛地“撲通”一聲下跪,泫然欲泣道:“水仙本來是皇上派來暗中監(jiān)視公子與夫人們的,實在對不起公子與夫人,水仙只求夫人們相信這一次,立刻準備好離開楚府避一避,求你們了……” 水仙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一滴滴晶瑩的淚珠滑過臉龐滴在地面上,心中一片黯然,她知道要是自己的好姐妹得知自己一直就在暗中監(jiān)視她們,無論是誰都不會好受。所以她如今是一片悲苦,但是只要她們能相信自己,趕快逃離,那她自己如何都無所謂了,她心懷愧疚,根本覺得自己無顏以對她們。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杜馨蘭卻輕嘆一聲,幽幽道:“果然是這樣!水仙,你先起來吧!” 趙淑芳連忙上前,將水仙拉了起來,嗔怪似地望了她一眼。 沈嫣嫣見水仙梨花帶雨的粉臉上,還帶著愕然不解之色,輕輕一笑,緩聲道:“其實以夫君如此聰明之人,怎么會想不到皇上將水仙你們送到府里來的真正用意呢?” “其實這也是身為一個帝王的無奈之處,即使皇上信任非云,但是他還是不得不安排暗子在非云身邊。如果非云沒有任何異動,那自然是相安無事,歡喜結(jié)局,但是如果非云有異心,那水仙你們就會成為最有利的棋子!” 杜馨蘭不虧是個女強人,沉浮在商海中,早已令她有了的經(jīng)驗,憑她的閱歷,還是能明白這些所謂君臣之間的潛規(guī)則。 水仙先是震驚,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隨即回過神,抹了把眼淚,又悲泣道:“可是水仙還是欺騙了夫人們,瞞著夫人們……” “好了!水仙啊,你也是被逼無奈,我們又怎么會怪你呢!” 趙淑芳溫柔地勸道。 杜馨蘭拉過水仙的手,輕嘆一口香氣,幽幽道:“非云他都明白,他不會怪你,我們也不會怪你,所以你大可放心。今天收拾好東西,趁夜離開楚府!” 杜馨蘭當然相信水仙,不然她們這些日子在暗地里搞的小動作如果一被發(fā)現(xiàn),肯定會被提前軟禁。只是她不明白,照道理皇帝不可能把這種大事也告訴水仙,畢竟水仙也只是一顆棋子而已,而且還是放在她們身邊的棋子,就算她是皇帝,她也不會告訴水仙。 是以,杜馨蘭又奇道:“水仙,這件事皇上應該不可能告訴你,那你是從何得知此事的?” “夫人……是太后暗中傳消息給水仙的!” 水仙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幾女的臉色又是一變,當然這次是吃驚較多,連蘇雯雯也不例外。沈嫣嫣更是直接手捂檀口,不敢置信地道:“太后?太后怎么會幫助我們?” 這回連杜馨蘭都覺得匪夷所思了,按理說她們與太后并無什么深交,太后不會因為繡羅莊的那些情趣內(nèi)衣而故意傳消息給水仙來救她們吧?這實在太說不通了,可是她們又怎么知道,太后卻是楚非云暗中的情人呢,如今楚非云的妻子們遇到危險,太后不能明面幫助,但至少暗地里將消息透露給她們提前知道,這還是能辦到的,畢竟她是一國太后。 “算了!想不通就別想了,看此情形,無論如何我們今晚也得走!不然要是皇上以我們?yōu)槿速|(zhì),非云必定會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