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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燁撇撇唇,壓根兒不買他的賬,“誰是你小舅子了?” 韓煊賴皮地笑笑,舉著杯子朝他的碰了碰,“以后大家是一家人了,你姐嫁我哥,你不就成我哥的小舅子了,邏輯運算一下也是我的,哈哈。”他覺得挺樂,那樣子看上去真像是賺人便宜了。 楚燁抿一口酒,突然瞇眼看向遠處,在鋪著了大紅地毯的走道上,一男一女親密地靠在一起,細看之下總會發(fā)現(xiàn)女的有些羞赧,緊緊地抓著男人手臂,走了幾步后總會顧忌地回頭看一眼,幾次下了男人有些無奈地加快了步子,很快就帶著她消失在出口處了。 “或許我是你哥的小舅子,至于你,勉強當(dāng)個大舅子還行?!?/br> “嘖嘖。”韓煊看著他直搖頭,戲謔道:“跟顧子衿呆久了果然不行,說話都不一樣了。一個韓眠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加上一個你,你們都著了那個妖女的道了。” “你說她是妖女?”楚燁笑看著他,“她今天心情不好,有的是辦法讓新郎見不到新娘?!?/br> 韓煊對著他先是嘶啞咧嘴一番,然后很沒骨氣道:“你當(dāng)我沒說?!?/br> 這時有人要跟新郎喝酒,兩人端著杯子朝那一處熱鬧地去了。 …… 眼看著兒子娶到媳婦兒了,鄭茗韻和韓哲榕心里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可是和他們相比下來瞿清和韓哲榆夫妻兩就沒他們那么高興了,前來祝賀的人不少,那些貴夫人和鄭茗韻道完賀后總會拉著他們興致濃厚道:“大公子什么時候結(jié)婚?有對象了嗎?沒有的話我手里頭剛好有一批名單,都是好人家的姑娘……” “奶奶。”沫沫突然蹦蹦跳跳地過來了,兩只手拿滿了吃的,他張大嘴巴咬了一口香蕉,然后很大方地把手伸到鄭茗韻跟前去,“我不吃了。”眼看著鄭茗韻伸手要去接,他又咬了一口,鼓著腮幫子笑瞇眼睛。 鄭茗韻慈愛地刮著他的鼻子,笑得極為寵溺,她往周遭看了看沒看見黎晰的身影,不由疑惑地看向瞿清,“黎晰去哪兒了?是不是跟他爸爸mama一塊兒?” 瞿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她扯了扯韓哲榆的袖子,壓低了聲音問道:“看見墨煜去哪兒了嗎?” 此刻的韓哲榆一點兒也沒擺出威嚴(yán)的架子來,平易近人且優(yōu)雅中透著溫和體貼,聽了瞿清的話后則是往場中央看了幾眼,隨后半摟著她,笑道:“墨煜給我們追媳婦去了?!?/br> 瞿清也笑著輕捶了他一下,然后彎腰看著沫沫,哄騙道:“知道哥哥去哪里了嗎?” 剛才還跟鄭茗韻撒嬌的沫沫一聽起有人問哥哥立馬嘟起了嘴巴,清脆著嗓音道:“哥哥都不要我了?!彼谋砬楹芸鋸?,活像被遺棄的小狗般,此刻強烈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八ゆね鎯憾疾桓彝鎯?,我也不要理他了?!?/br> 妞妞是小花童,沫沫覺得她應(yīng)該和他一起,而且他的黎晰哥哥是他的,可誰知妞妞在見了黎晰后就一直跟在黎晰后面,妞妞的mama還讓她叫黎晰哥哥,并且讓黎晰這個大哥哥帶著meimei一起玩兒,沫沫頓時孤單了,他對妞妞的好感度立馬下降了,他的黎晰哥哥被人霸占了而他居然搶不過來,最后還讓人用一根香蕉打發(fā)了。 瞿清聽著他孩子氣的話,摸著他的臉頰有點兒愛不釋手了,“那你帶我去找哥哥,我讓他跟你玩兒?!?/br> 聞言,沫沫的雙眸泛出光芒來,他難掩一臉的欣喜,迫不及待地拉著瞿清就走,“我?guī)闳ィ阕屾ゆとフ宜齧ama,我跟哥哥玩兒?!?/br> 瞿清找到黎晰的時候他正拘謹(jǐn)?shù)刈谛菹^(qū)的沙發(fā)上,他旁邊坐著的小女孩兒不時地看他兩眼,然后討好地把糖遞給他?!案绺?,這個很好吃的,你要吃嗎?” “他才不要吃?!蹦ブ那宓难澩龋駛€小霸王一樣出現(xiàn)在妞妞面前,單手撐著自己的腰,他把重量都靠在了瞿清身上,抬著自己的一只腳悠閑地晃動著?!斑€有,他是我哥哥,我奶奶來跟你要哥哥了,你去找你mama。” 妞妞看著故作兇狠的沫沫,眼睛一下子紅了,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轉(zhuǎn)了。瞿清見狀,責(zé)備道:“沫沫,妞妞可是jiejie,要好好跟jiejie說話,你看你,把jiejie都嚇到了。” 沫沫看人家小姑娘吸著鼻子一副要哭的模樣也有些心虛了,可他就是不肯低頭,上前去拉了黎晰就要走,在看到她面前擺著的糖果時他猶豫了片刻,然后很不客氣地抓了一把往自己小西裝口袋里塞去,他摸了摸自己鼓鼓的口袋,看向正一臉驚愕看著他的妞妞,昂著胸脯顯得底氣十足,“又不是你的?!?/br> 最后,小姑娘吸著鼻子去找mama了,沫沫很無辜地眨著眼睛看向黎晰,道:“哥哥,她為什么要哭?” 黎晰終于不用被一個才剛見面的小姑娘纏著了,心情愉悅。“你欺負(fù)她了?!?/br> 沫沫皺了皺鼻子,道:“我爸爸說我有meimei了,我meimei才不會哭?!闭f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糖來,很慷慨地舉高到黎晰面前,“給你吃?!?/br> 一邊站著瞿清,看著這兩孩子,不覺笑了,不過她還沒忘了要把沫沫教訓(xùn)一頓,哪兒能這樣正大光明地欺負(fù)人呢? 客房里,楚煜在洗手間,韓墨煜則趁著她去衛(wèi)生間的空檔幫她燒了開水。 靜謐的氛圍不像他們之前來的那樣,此刻溫暖的室內(nèi)很溫馨,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像是有什么牢牢地抓在了手里,越收越緊。他坐在沙發(fā)上,隨意地切換著電視節(jié)目。電水壺的燈滅了,他將遙控器扔在了沙發(fā)上,在起身的那一刻看到楚煜放在沙發(fā)上的敞開的包時不由慢下了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