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5)
云真見狀,低低笑著:怎么,不想讓她在外面聽著?可聽與不聽又有何區(qū)別,她都知道我來是干什么的。 白鑰哽咽一聲,聲音充滿了絕望,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是我? 云真聞言,眼神怪異了一瞬,說道:一直都是你啊。說完這話,她折騰的力道又大了些,聽著白鑰喊叫的聲音拖得又長又媚這才罷休。 完事,云真打開門,瞧見陳瑤背靠著門坐在臺階上,雙手捂著臉,肩膀微微顫抖。 她大闊步路過,一道劍意從后心襲來,她一擺手,陳瑤便飛了出去。 實力相差太過懸殊,若不是白鑰一心求死,她連白鑰都打不過,更何況云真了。 她四腳朝天摔趴在地上,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魔頭,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云真眼眸一暗,眨眼間就瞬移到她的眼前,掐著她的脖子:除了魔頭,你就沒別的稱呼了?叫她是魔頭,叫我也是? 陳瑤被扼住咽喉,憋的滿臉通紅,喘不過氣來,只能憤恨地瞪著云真。 但云真卻冷笑一聲:魔頭也好,我跟她都是魔頭,也是天生一對。 陳瑤面色巨變,后槽牙磨的咯吱咯吱響。 云真松開手,指尖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既然她想玩,那就多玩幾天再回去,她身子不好,我會常來看她的。 她來做什么,不言而喻,陳瑤吐出一口血,還要和她動手,但云真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抬手就要給她致命一擊。 不要!門內傳來白鑰虛弱的聲音,你答應過我的,不會殺她的。 云真手頓了下,眼底劃過一抹不悅,一個手刀劈在了陳瑤的后脖頸,看著她暈過去了之后才說道:我沒答應過你不殺她,我只是答應你,暫時不動她而已。 你!白鑰氣極,但又說不出什么來。 云真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陳瑤醒來的時候,白鑰就坐在床邊,溫柔地看著她。 瞧見她醒來,明顯是怔愣了一下,收起了目光里的柔和,慢慢轉開了視線,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陳瑤輕咳兩聲,叫道:小鑰這是兩人還沒鬧翻時的稱呼,白鑰身子頓時僵住,又抬頭看了她一眼,似是被她的目光燙到一般,匆匆收回了視線,別開臉問道,你沒事吧,我?guī)熃阆率钟行┲亓恕?/br> 聽見她的稱呼,陳瑤眸色一深,喉頭上下滾動,想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搖了搖頭,無力說道:我沒事,倒是你 我白鑰登時紅透了耳根,說不出話來。 陳瑤看著她羞怒的模樣,再看她脖頸處斑駁的青紫,眼底的暗沉更是深了一重。 白鑰深呼吸,勉強平復下心情,鼓足了勇氣重新看向陳瑤的眼睛,說道:都是我連累你了。 陳瑤眸光里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光,她問道:所以你要如何補償我? 白鑰一哽,顯然沒想到她會如此問,她望向別處,不知道該怎么答話。 看著白鑰頗為為難的模樣,陳瑤心下不忍,她抬手去摸白鑰的臉頰,語氣更加柔和了些:我跟你開玩笑的,不必在意。指尖傳來微涼的觸感,看著白鑰微顫的眼睫,心尖就像是被什么叮了下,癢嗖嗖的。 白鑰抬手擋了下,但并沒有推開她的手,而是撇過臉,頗為不適應地說道:別、別碰我。 她眸光閃了閃,忽然說道:我欠你的太多了,這輩子恐怕都難以償還,你殺了我吧,殺了我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陳瑤臉色刷得就沉了下來,她雙手捧住白鑰的臉頰,迫使她正面看著自己:殺了你,門上下幾千人口的性命就能回來?殺了你,我?guī)熋靡材芑钸^來?殺了你,不是在償還我,而是你想用死亡終結這一切,一了百了吧。 白鑰,你個懦夫,你想逃避,卻讓我殺了你,你想的倒挺美。 白鑰在內心默默反駁,當然不是啊,如果我真想得美的話,那應該是讓你對我先jian后殺。 她臉上顯出窘迫的神色,像是被說中了心思,眼神閃躲開來。 陳瑤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低聲問道:被那魔頭轄制,你也不愿意的,對吧。 你口中的魔頭完美符合了我對人形□□的幻想和要求,身材好花樣多,要不是你非要把我搞出來,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被她轄制 就在白鑰幻想自己被魔頭轄制后醬醬釀釀的畫面時,陳瑤忽然湊上前來,猝不及防含住了她的耳垂,重重吮吸了下。 ?!白鑰驚得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陳瑤,哆嗦著嘴唇顫著聲音問道,你,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那魔頭給你下了藥,我知道你跟她不是你自愿的,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我。陳瑤聲音沙啞,喘息急促,自顧自說了一堆,我早就應該這么做的,早就應該我?guī)湍銛[脫她好不好,從今往后我?guī)湍憬馑帯?/br> 啊啊啊!這樣不大好吧。 白鑰抑制住內心策馬奔騰又翻滾的欲望,猛地一把推開了陳瑤,慌張就往后退:你瘋了,陳瑤,你還沒睡醒,我先回去,你早點休息吧,我明日再來看你。 不要走!陳瑤拽住白鑰的衣袖,她用上了法術,處處兇狠,強行禁錮住了白鑰的后退之路,而白鑰則不想傷害她,處處被掣肘,一來二去之下竟被她直接壓在了身下。 陳瑤單手橫在白鑰的咽喉處,微微用力,看的白鑰憋得發(fā)青發(fā)紫的臉,恨得磨牙,道;怎么,她碰得你,我就碰不得你? 說著,她又狠狠咬了白鑰耳垂一口。 嘶白鑰疼的倒吸氣,心想不就是想打個炮么,沒必要下手這么狠吧。 這么疼,一定出血了。而且胸口跟壓了座大山似的,氣都喘不過來了,白鑰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跟系統(tǒng)吐槽:就這床品,還有臉問的出為什么不跟她睡? 系統(tǒng):只聽說過人品、酒品一類的,她倒好,造出來一個新詞。 你放開我!白鑰慌張避開陳瑤的啃咬,使勁往外推她的肩膀,單憑蠻力,如同浮游撼大樹。 陳瑤是認真的,她一手肘懟在白鑰的肚子上,看著瞬間卸了力道的白鑰痛苦地捂著肚子,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 她的目光中滿是欲望:白鑰,你不是覺得對不起我嗎,你不是想彌補我嗎,你不是喜歡我嗎,你裝什么裝?! 這一連串的質問顯然把白鑰都給問懵了,她驚詫地瞪圓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她甚至懷疑眼前的這個陳瑤是不是假的。 就這瞬間的功夫,陳瑤抓著她的手腕按在腦袋兩側,膝蓋死死抵著她的小腹,不容拒絕地吻了上去。 白鑰立刻轉開臉,自然是沒有被親到嘴,但這抗拒的姿態(tài)徹底惹惱了陳瑤,一巴掌結結實實扇在白鑰的臉上,半邊臉火辣辣的,嘴角都沒知覺了。 你舌尖被咬破,嘴角流出一抹血痕,白鑰啞著嗓子道,陳瑤,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讓你失望?你一個魔頭,殺了我的親人,你有什么資格對我失望?陳瑤掐著她的下巴,拇指將她嘴角溢出的鮮血抹的到處都是。 我就知道,只要是任務對象,到最后指定有幺蛾子,這狗東西仇恨都不要了,滿腦子黃色廢料。白鑰憤慨道,真TM神邏輯,你懲罰滅門仇人不是殺了她,而是強了她,腦子瓦特了吧。 系統(tǒng)翻了個白眼,冷哼道:先jian后殺,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恭喜你,愿望實現(xiàn)了。 白鑰:她打我。這點絕不能忍。 系統(tǒng):她要是不制止你的反抗,怎么替你實現(xiàn)愿望。 白鑰冷哼一聲:我穿的這些世界,遇到的這些對我強制愛的jiejiemeimei們,哪一個跟她一樣直接用暴力的?人家那叫情趣,她這叫什么,叫家庭暴力! 越說越生氣,白鑰憤憤不平:她們都沒打過我。 那些人強取豪奪,但從未傷害過白鑰,甚至非常體貼溫柔。 兩廂對比不,沒法相提并論! 家庭暴力不可取,一定要以暴制暴! 但正如陳瑤所說,以白鑰的身份,確實沒法對她進行制裁,但白鑰有金手指啊,這時候就該某個工具人出場了。 第183章 魔修的花樣知多少 如果你真這樣想的話, 那就如你所愿吧白鑰痛苦地閉上眼睛,看上去疲憊不堪,眉眼間是說不出的苦澀和酸楚,更甚夾雜著一絲解脫。 感受到白鑰徹底放棄了抵抗, 陳瑤喉頭一動, 眼底多了些癡迷的神色, 湊上去親吻她的唇:白鑰 但就在唇瓣即將碰到的瞬間, 身上重量陡然一輕, 耳畔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白鑰倏地睜開眼,剛才還在她身上為非作歹的陳瑤被扔了出去, 大概是撞著墻之后摔在了地上, 頭破血流的。 見狀白鑰嘴角勾出一抹淺笑,轉瞬即逝, 無縫銜接地滿眼驚慌地看向周身氣息陰沉, 看著白鑰脖子和下巴上被掐出來的淤痕,身上不斷往下掉冰碴子。 她走到正在哇哇往外吐血的陳瑤跟前,猛地抬腳, 明顯是朝著心窩子踹去的。 不要!白鑰扯著嗓子喊道, 她聲帶受損,聲音沙啞粗糲,比公鴨嗓子還難聽,聽的云真眉頭直皺。 不要傷害她。白鑰重重咳嗽兩聲,又是一抹鮮血從嘴角溢出, 深深刺痛了云真的眼睛。 云真改了力道,一腳踹在陳瑤的下巴上,直接將人踢到了對角線的墻角里,身子直接嵌入墻壁掉不下來了。 陳瑤!白鑰知道自己表現(xiàn)得越心疼陳瑤, 云真就會揍得越狠,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總歸是會留一條命的。 果然,白鑰就在床上撕心裂肺喊了幾聲,而云真就已經(jīng)把陳瑤揍成了豬頭,爹媽估計都不認識了。 白鑰不再喊了,云真也收了手,回頭看了白鑰一眼,活動了下手腕做收勢。 她走到床前,看著白鑰脖子上愈加清晰的幾根手指印,還有那半張紅腫的臉,怒火蹭的又冒了上來,指關節(jié)捏的嘎嘣嘎嘣響,白鑰懷疑她這是在為捏斷陳瑤的脖子做熱身運動。 但幸好,云真沒再出手,而是立刻掏出一枚丹藥,捏著白鑰的臉頰送她服下,又掏出來一個小瓷瓶,打開之后一股濃郁的草木清香撲鼻而來。 云真狠狠挖了一大塊,小心翼翼涂抹在白鑰受傷的部位。 剛才還火辣辣的灼燒刺痛感頓時消失了,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涼意,很舒服。 涂了藥之后的白鑰顯而易見的放松了下來,剛才還緊蹙的眉心也略有舒緩,她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云真,濡濕的眼睫毛泛著水光,典型的綠茶表情。 云真眼底滿是心疼,她輕撫著白鑰沒受傷的那半邊臉,低頭蜻蜓點水地親吻在她的唇瓣上,懊惱地說道:是我錯了,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禽獸。 不,禽獸不如。 當然,你確實錯了! 白鑰內心控訴:你怎么能先去打她,而不是先給我上藥呢?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多疼了好久。 雖然她看陳瑤被揍,看的也挺過癮的。 但當藥膏抹上去,疼痛瞬間消失的時候,白鑰就無比怨念,看向云真的眼神里也滿是哀怨。 也不知道是她太放松的緣故還是演技退化了,云真盯著她看了半晌,竟然撲哧笑出了聲,將她鬢角的碎發(fā)撥到耳后,問道:還疼嗎? 看著她眼底明顯的笑意,白鑰心頭一跳,慌張挪開了眼,不敢答話。 云真好似對自己的藥膏也十分有信心,沒強求白鑰的答案,她低頭吮吸著白鑰的唇瓣,感受著白鑰在自己懷里顫抖卻又沒有反抗的模樣,眼底的癡迷更甚了。 就在兩人親熱的時候,墻角傳來細微的響動,原本沉浸在親吻中,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閉上眼開始享受的白鑰猛地睜開眼,慌張地看向陳瑤的方向。 云真緩緩瞇起眼,嘖了一聲,也轉身看過去,發(fā)現(xiàn)原來是陳瑤醒了,疼的正□□呢。 她拍了拍白鑰的腦袋,溫柔地說道:等我下。起身走到了陳瑤跟前,白鑰怕她打死陳瑤,趴在床上緊緊盯著她,只見云真抬手,指尖一團白色的光球打進了陳瑤的腦袋里,對方驀然瞪圓了眼睛,眼神里滿是驚恐和不敢相信,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畫面。 白鑰問道:你對她做了什么? 云真回頭:她不是一直不相信是你滅了她的滿門么,她不是一直對你下不去手么?她不是還想跟你花好月圓么?那我就讓她親眼見證將她撫養(yǎng)長大的親人的死亡,看她如何還有臉想起那些被她覬覦的人殺死的親人們。 白鑰:說這么多,其實你就是讓她接受是我殺了她師門的事實,徹底斷了我倆之間的可能性唄。 反正白鑰本來就想著早點讓陳瑤報了仇,離開這個世界的,所以她只是神色暗淡,眼眸垂了下來,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云真看著她黯然神傷的模樣,臉上滿是不悅,抱起白鑰就往外走。 身后陳瑤扯著嗓子大吼道:師父,師叔,徒兒不孝 云真腳步頓了頓,轉過頭,惡趣味地挑釁道:是挺不孝的,不僅不為他們報仇,竟然還想跟仇人上床來抵消血海深仇,你還是回去看看吧,說不定你師父、師叔他們已經(jīng)被你氣的活過來了。 白鑰:你這嘴,也是真夠損的了。 這句話猶如尖刀一般,狠狠扎在了陳瑤的心窩上,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嗓音愈加凄厲痛苦。 而云真,看著她看過來的眼神逐漸變得憤怒和仇恨,眼底的血紅甚至慢慢蠶食了神智,唇角微彎,心情很好的樣子。 她抱緊了白鑰的腰,把人帶走了。 出去之后,白鑰臉色煞白,渾身顫抖,黑眸中痛苦和不甘交織,她輕輕嘆了口氣:你又何必? 云真看著她這副模樣,冷笑道:我看不起她,若是真正喜歡你,那就坦蕩地背棄師門,選擇站在你這邊,可她呢,又想得到你,又不想受內心的譴責,以為掩耳盜鈴就能心安理得地魚與熊掌兼得,卻把你置于痛苦折磨的兩難境地。這樣自私的人,你喜歡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