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8)
這句話就像是興奮劑,杜阮直接將白鑰放倒在床上,她雙手禁錮著白鑰的手,低下頭問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對上杜阮兇狠得像是要將自己吞吃入腹一般的兇狠的眸光,白鑰忽然害了怕,臉色通紅地轉(zhuǎn)開臉,恰好把最脆弱也是最敏.感的脖頸暴露在野獸鋒利的牙齒下。 杜阮知道從白鑰的嘴里撬不出什么話了,她也沒想著能讓白鑰說出什么露骨的羞恥的東西,只要白鑰沒有因為這種事心里恨自己,甚至她還關心自己念著自己,她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杜阮親.吻著白鑰的額頭,眼眉,鼻子,嘴唇,下巴,她吮吸著白鑰的脖頸,給白鑰打上一個又一個屬于她的淺淡印記。 而白鑰,今日難得主動,不僅緊緊抱著她,堅決不讓兩人之間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縫隙,竟然還摟著杜阮的脖子親上來。 雖然親的不是嘴.巴而是額頭,但已經(jīng)足夠讓杜阮欣喜若狂,恨不得把自己都嵌進白鑰身體里了。 如果白鑰知道她此刻所想的話,一定會害怕地擺手:不不不,你就算回爐重造也不要挑我的肚子,我可不想生孩子把那塊弄得松松垮垮沒人愛。 在最沉迷的時候,白鑰理智猶存,她掙扎著蹭到杜阮的耳邊,拖著哭腔說道:杜阮,我想疼一點,再讓我疼一點,我好怕,你幫我趕走害怕好嗎。 驅(qū)逐一種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另一種辦法填補整個空間,今天的兩人真的是極致瘋狂,直到第二天杜阮實在趕不及去上班了才勉強分開。 杜阮臨走之前,擔心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白鑰:要不,我請個假在家陪你吧。她倆一晚上都沒睡,早上也沒來得及做早餐,她實在放心不下。 白鑰搖了搖頭,咬了咬下嘴唇,欲言又止。 順著她的視線,杜阮低頭,看向自己的手。 手指被泡的皺皮很嚴重,有點虎皮鳳爪的意思了,杜阮舔了舔,失笑道:研制入味了,就是有點咸。 白鑰又羞又氣,河豚似的鼓起了臉頰,惱羞成怒不想跟她說話,但又怕她這樣去了公司不好,抿了抿唇,提議道:要不,你貼個創(chuàng)可貼吧。 十根手指都貼上,豈不是更難解釋,我沒事,倒是你。杜阮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fā)熱 白鑰使勁推開她:你快去上班吧,我困了,想睡覺! 杜阮知道她沒睡好,無奈妥協(xié)道;好好好,你睡吧,中午我給你點外賣,記得起來吃了再睡。 白鑰:嗯,你備注放在門口,我這樣子沒法見人。 杜阮彎腰親.吻了下她的額頭,看了眼她身上遍布的痕跡,頗為自豪:真美。 白鑰窘迫的簡直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完全不想理她。 杜阮上班剛一走,白鑰拖著勞累了一晚上的身體爬了起來,穿衣服的時候胳膊腿都在嘎嘣嘎嘣響。 白鑰苦著臉:到底不比年輕人啊,看杜阮,辛苦了一晚上,一大清早容光煥發(fā)的,而我嘞,明明是躺平享受的那一個,現(xiàn)在伸個懶腰都感覺要散架了。 系統(tǒng):你是白骨精嗎?還散架? 白鑰邁著沉重的步伐出了門;還是趕緊到下一個世界吧,這個身體不經(jīng)折騰啊。 系統(tǒng):按照昨晚的強度,不管是什么樣的身體,都不經(jīng)折騰。 錢我給你拿來了。白鑰拿出一張卡,這里有一百萬,是我能拿出來的所有積蓄了。 王翠花急忙想要拿卡,差點撲倒在白鑰身上。 白鑰嫌棄地側(cè)了側(cè)身子,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眼神不屑地看向她,道:錢我給你拿來了,但你也要遵守諾言,以后絕不出現(xiàn)在阮阮的面前,她沒有你這個媽。 好好好,一定不一定不??粗菑埧?,王翠花就像是狗見了骨頭,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白鑰看的更惡心了,還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王翠花的眼神忽然變了。 掠過白鑰,她看向門口的方向。 心頭一慌,白鑰忽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系統(tǒng)驟然預警道:小心身后! 一道冷光閃過,白鑰躲閃不及,胳膊上傳來一陣刺痛。 嘶針尖在她的手臂上劃出一道細長的血痕,很快就有血珠滾落下來。 白鑰疼的倒抽氣,滿是驚慌地看著突然闖入的男人。 男人留著濃密的絡腮胡子,滿臉臟兮兮的,根本看不出長什么樣,兩只眼睛油膩又猥瑣地滴溜溜地打量著白鑰。 這就是你說的那只肥羊? 是,李哥,就是她,有錢著呢。 聽著兩人的對話,白鑰警惕后退:你是誰?她慌亂又看向王翠花,你們想做什么? 閉嘴!喊什么喊!男人一巴掌扇在白鑰的臉上,不耐煩地吐了口唾沫,他晃著手里的針管,針尖上面還沾著白鑰的血呢,知道這是什么嗎? 能讓你忘了自己是誰的好東西。男人威脅道,好好記著這東西,以后你就離不開它了! 白鑰也不是傻子,當時就明白了。 你、你們算計我!她轉(zhuǎn)身就跑,被男人拽著胳膊狠狠甩了出去,摔在地上,蹭的身上都是劃傷。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還想說些什么,但本應該害怕得瑟瑟發(fā)抖的白鑰卻I反常地爬起來,隨手抄起桌上的臺燈掄向男人,又掀翻了桌子。 王翠花都看愣住了,大概是還沒見過白鑰這么不識相的女人,她說道:你瘋了? 男人捂著被砸出血的腦袋,看了一眼手上的血,憤恨地瞪著白鑰,狠狠啐了一口:媽的,狗日的婊.子敢打我,老子弄不死你! 他撿起地上的針管,一把抓住白鑰的胳膊,狠狠戳下去:我讓你打我!艸,死娘們,我他么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厲害! 針管上的藥液下去了大概五分之三,白鑰腳下立刻有些飄,趁著還有兩份勁,白鑰奪過男人手上的針管朝著王翠花撲過去,針尖直接扎進了王翠花的心口處,最后三分之二的藥液一滴不剩。 王翠花錯愕地看著白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那雙牛一樣的大眼睛,就再也沒合上過。 白鑰眼睜睜看著王翠花滑坐在地上,瞳孔放大,死的不能再死。 她轉(zhuǎn)頭看向男人,輕咳兩聲,扯出一抹笑臉:你出獄了? 你是誰?男人大概還沒見過白鑰這種拼命的,他想起來自己剛才還打過白鑰,磕磕巴巴地往后退,你怎么知道我剛出來,我、我不認識! 藥勁上來了,白鑰暈的厲害,她使勁晃了晃腦袋,沒想到差點把自己晃倒了。 我就是當初帶走阮阮的人,這么多年我一直提心吊膽你倆會來打擾阮阮的生活,哈哈。白鑰大笑兩聲,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真的是要感謝王翠花,沒想到你倆一起送上門來,這下好了,好了她病態(tài)地說道,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阮阮的正常生活。 男人轉(zhuǎn)身就要跑,白鑰在身后有氣無力說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單獨來赴約?我告訴你,今天誰也別活。 男人被她的狠話嚇到,腳下被地毯一絆,彭地一聲撲倒在門上,腦門上的血流的更兇狠了,一屁.股咚地重重砸在地上。 白鑰涼涼說道:我報警了,販毒吸毒,勒索殺人,你就等著被槍斃吧! 男人轉(zhuǎn)過頭,一雙渾濁的眼眸滿是震驚,大概是真不相信竟然會有人用這種魚死網(wǎng)破的形式來反抗。 恍惚間,白鑰看到大門被打開,好多人蜂擁涌進來,耳畔傳來嘈雜的詢問聲。 系統(tǒng)道:杜阮來了。 白鑰立刻閉上了眼睛,身體紋絲不動,沒死也要裝死了。 她最討厭的就是臨終前遺言了,人都要死了,說什么也沒用了,為什么還要見最后一面搞得兩人都尷尬。 白鑰著急催促道:快走快走。 最后一瞬間,白鑰感覺到自己被人緊緊抱在了懷里,一道幾乎劃破耳膜的慘叫聲驟然響起,但對方具體說了什么,都被她遠遠拋在了身后,一個字都沒聽到。 第176章 魔修的花樣知多少 魔頭, 哪里逃!身后傳來中氣十足的喝罵聲,白鑰拖著殘破的身體, 勉強支撐著到了斷崖邊上,再也無路可走。 她本穿著一襲白衣,卻被鮮血盡數(shù)浸濕,滿身血紅,盡顯絕代風華。 長劍猛地插在地上,她倚著劍勉強支撐著才沒倒下。 劍身也同樣鮮血淋漓,滴滴答答往下滴血,很快就在腳邊積攢了一小攤血跡。 白鑰都逃累了,這群草包才終于把自己逼到絕境上了。 這是一個以修真為背景的世界, 白鑰的任務對象堪稱升級流小說大女主的標桿。 任務對象叫陳瑤, 從小就被選入大門派栽培,憑借著天生絕佳的資質(zhì)和后天勤奮刻苦的努力, 成為了修□□的佼佼者。 但成功總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 不管是成仙成神都要經(jīng)歷無數(shù)坎坷和劫難,而白鑰所穿身體的原身便是她命中注定的一個劫數(shù)。 原身是徹頭徹尾的魔修, 修煉的是魔功, 為了拿到任務對象所在門派的修煉秘籍, 趁著門派幾個厲害的弟子在外歷練之際強行進攻。 她大開殺戒,屠殺了對方滿門,最后卻沒有找到秘籍。 事后得知秘籍其實在門派弟子陳瑤處保管, 原身轉(zhuǎn)頭立刻就想去找陳瑤搶過來。 但當時的她身受重傷, 怕是搶不過陳瑤。 于是原身偽裝成修真者,刻意接近陳瑤,試圖騙取修煉秘籍。 任務對象和原身推心置腹,甚至主動將秘籍交予原身看, 沒想到 白鑰看了后面,嘖嘖道:系統(tǒng),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以前是我保護人渣,現(xiàn)在直接讓我變成人渣? 系統(tǒng):是不是對你不滿?你怎么這么沒自信?把不是去掉,我就是對你不滿。但任務世界、任務對象以及宿主需要借用的軀殼都不是它能決定的,否則呵呵呵。 后背陡然一涼,白鑰突然覺得不大好,不敢逗它了。 最后,原身偷學了秘籍,打傷了陳瑤,還在對方運功療傷之際告訴對方,自己就是滅她滿門的殺人兇手。 信任的朋友竟然是滔天仇人,任務對象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殘忍的事實,一口老血吐出來,走火入魔瘋癲,最后被原身一劍斃命了。 白鑰穿過來的時機有些晚了,原身已經(jīng)屠殺了任務對象滿門了,并且記憶深刻。 只要白鑰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尸橫遍野,哀鴻沖天,自打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后,她就再沒睡過一個好覺,隨時隨地都在擔心殺死的那些人化身成為厲鬼前來報仇。 久而久之,白鑰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不好,她甚至覺得,這個陰影恐怕不單單只會影響她這個世界,若是處理的不好,下個世界她可能還會做噩夢。 所以白鑰在飽受半個月的良心折磨后,做出了一個于任務對象,于自己都好的決定。 原劇情中,任務對象是死在原身劍下的,而白鑰完成任務只需要滅除掉自己這個危險因素就好,所以她本來是想著將自己是兇手的事透漏給任務對象,然后隨便找個機會赴死。但現(xiàn)在她要死在任務對象的手中,彌補原身欠下的因果冤債。 她按照原劇情接近任務對象,時不時露出些自己是魔修的蛛絲馬跡,偶爾為了贖罪還保護任務對象,等待時機成熟了就把真相告訴她,然后不著痕跡死在她手里,因果關系了結(jié)后,這個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 對于這個決定,最歡天喜地的就是系統(tǒng)了。 系統(tǒng)甚至有一種不真實感,畢竟這個世界的白鑰到死都還是清白的! 別說搞黃色,除了任務對象,她甚至連個關系親密的人都沒有。 至于任務對象,白鑰自認為是帶著目的接近的,所以她不愿意欺騙對方的感情,所以跟任務對象相處時,一點點曖昧跡象都沒有,完全當姐們處的。 系統(tǒng):慶幸,畢竟最初什么關系,白鑰最后永遠都能處成P友關系。 這次一切順利,都在白鑰的計劃之下,包括任務對象的青梅都被她考慮利用在內(nèi)了。 任務對象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師妹,叫鐘靈兒,在原身大屠殺時正好也在外歷練,躲過一劫,但她得知滿門被滅后,恨死了魔修,只要見到魔修,就會失去理智地沖上去,恨不得殺盡天下所有魔修為門派報仇。 鐘靈兒遇事沖動,不計后果,被魔修打死不過是時間問題,原本白鑰是想把她救下來的,但生死有命,白鑰記岔了時間,緊趕慢趕還是沒來得及,趕到的時候與她對戰(zhàn)的魔修早已離開了,只剩下奄奄一息的鐘靈兒躺在地上,嘴里還在不斷往外冒著血沫。 白鑰趕忙跑過去,想先護住她的心脈,但鐘靈兒受傷過重,實在搶救不過來了,最后還是死在了白鑰的懷里。 而陳瑤趕過來,正好目睹白鑰施展魔功,滿身是血,自己的小師妹則慘死在一旁的畫面,整個人都懵了。 再加上先前的小細節(jié),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認定是白鑰殺死了小師妹,也聯(lián)系上了先前的滅門慘案。 這下可好了,白鑰來之前還想著怎么讓陳瑤誤會自己,沒想到老天都在幫自己就是眼睜睜看著有人死在自己懷里,還是有些心理陰影的。 白鑰后脊背涼颼颼的,覺得再不離開這個世界,還不知道要發(fā)生多少讓她睡不著覺的事。 她抬頭,對上陳瑤震驚的眸光,忽然咧了咧嘴角,露出一個殘忍嗜血的笑容。 陳瑤不含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她哆嗦著嘴唇:不、不可能的,你怎么會、怎么可能 白鑰冷笑一聲,不僅沒有替自己辯解,甚至還坐實了陳瑤都不敢過腦子的猜測。 陳瑤又是憤怒,又是仇恨,當場就要一劍劈了白鑰。 按照人設,白鑰當然不能束手就擒,象征性地對戰(zhàn)了幾下便溜了,留給陳瑤足夠的集結(jié)修真正道的時間,給他們集體討伐自己的機會。 這不,很快白鑰就被逼入絕境,差不多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站在山峰峭壁之上,感受蕭索涼風吹拂在臉上,心中也不由自主升起森寒之意,白鑰不禁感慨:這個世界的任務完成的倒是挺快的,就是有些遺憾。 系統(tǒng):這個世界簡直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