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小鑰,你十五歲了。柳絮猶豫著說道,現(xiàn)在正好是暑假,空閑時間多,你去問問勝男,你可以去公司實習(xí)嗎?一來賺點零花錢,二來你也能好好鍛煉鍛煉自己。 白鑰瞪圓了眼睛,一句你是覺得我活著礙你的眼了是不在嘴邊打轉(zhuǎn)了上百次,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她疲累地閉上眼:我都說了,但凡我表現(xiàn)出對白家財產(chǎn)有半點覬覦的心思,我肯定要出事的,媽,你現(xiàn)在讓我去找白勝男,還要我介入白家的公司? 柳絮拍著她的肩膀:不會的,勝男是個善良的孩子,她到底是你的jiejie,只要你要去,她一定會愿意的。 說完她甚至還板了板臉,不過你要是不好好干的話,勝男才會不高興。 我要是好好干的話,肯定很快就得到優(yōu)秀員工死亡證明的證書的。 這人是個精致的自私利己主義者,只要她過得好,其他人的感受,甚至是安全,統(tǒng)統(tǒng)都不重要。 白鑰重新躺了回去,給自己蓋上了被子,安詳?shù)亻]上了眼睛:我累了,我先睡會 小鑰,你聽mama的,你要聽mama的啊柳絮著急了,看著白鑰的后腦勺急的甚至想把她直接薅起來,但白鑰早就練就了一副厚臉皮和被人用射線激光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也自巋然不動的銅墻鐵壁身軀,所以她哭著嘟囔了一陣,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出去了。 而白鑰,聽著咯噔咯噔,明顯帶著氣憤的腳步聲,心累地和系統(tǒng)打招呼:我可以放棄她不,我保證,我絕對不主動在她背后捅刀,我甚至可以在意外發(fā)生的時候讓她走的輕松愉悅點,她一定會非常感激我的。 系統(tǒng):你做夢。 白鑰:只有夢里才會出現(xiàn)這么不負責(zé)任的母親吧。 系統(tǒng):你不懂。 白鑰攤手:是呀,我不懂,畢竟我沒有媽啊哈哈哈哈。 看著她收起了演技,抽風(fēng)一般地忽然哈哈大笑,系統(tǒng)抿了抿唇,沒有回懟回去,而是等著她臉上的笑容逐漸緩慢地消失之后,才輕輕說了句:后遺癥很難受吧,你睡一會吧。 白鑰合上眼,很快便進入了真正的睡眠中。 白鑰的臉一連腫了好幾天,她也就一直沒下樓。 不過即便這樣,也沒有被餓死。 因為每天早上白勝男都會準(zhǔn)時準(zhǔn)點地闖入她的房間,非要把她從香甜的睡夢中拉起來吃飯。 !白鑰甚至想掐死對方! 什么時候吃飯不行,可每天早上的睡眠才是最幸福的,連這點快樂都要剝奪嗎? 還是人嗎? 不,你是人,因為面對早起的我,你都沒有半點欲念嗎?虧白鑰都快裸睡了,但白勝男腦子里,好像只剩下了干飯,完全沒有干人的半點念頭。 這人別不是個直女吧。 系統(tǒng):她不過是個普通的jiejie。 白鑰頓時哭了:你就是報復(fù),只能看不能吃,你是要憋死我吧。 白鑰的早點,更消極抵抗了,但不管她怎么道高一尺,白勝男總魔高一丈,有千百種辦法讓她吃飯。 這還不算,每次還頂著白鑰無比嫌棄的白眼監(jiān)督她吃完才離開。 白鑰一邊吃一邊嘟囔:霸道總裁這么閑的嗎?公司沒事的話,包養(yǎng)個小鮮rou流量小花不香嗎?頓了頓,她一臉驚慌,系統(tǒng),她是不是 系統(tǒng):什么?不管白鑰說什么它都不會感到驚奇。 白鑰:想氣死我? 系統(tǒng):我還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白鑰的智商。 白家的智商都給白勝男了吧。 白鑰狠狠戳著碗里的蒸餃,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響:這女人,心機深沉啊,這樣醫(yī)院就算檢查出來,也扣鍋不到她的腦袋上。 系統(tǒng)無言,半晌真誠問道:你為什么不懷疑她給你下了慢性毒?以她的身份地位,就算被檢查出來了,也能拉個臨時保姆出來擋風(fēng)。 白鑰吃著香噴噴的芹菜rou餃,喝著熱氣騰騰,入口順滑的糜爛香菇雞rou粥:這么好吃的早飯里怎么可能有毒?現(xiàn)在的毒.藥都做的這么好吃了? 系統(tǒng):能說出這么好看的人怎么會是壞人的人,它還抱什么期望呢。 吃完之后,白鑰砰地把碗摔在床頭柜上,狠狠瞪著白勝男:可以了吧,你能出去了嗎? 白勝男看著她對自己冷冰冰的模樣,也不惱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還好脾氣地叮囑道:昨天你忘了給臉上抹藥了吧,再有兩天就快好了,千萬別忘了。 她收拾了碗筷準(zhǔn)備拿下去:中午和下午還是讓李嬸給你送上來,要是有什么特別想吃的,十點和四點之前發(fā)短信告訴她一聲就行了。 白鑰翻了她一個白眼,床頭抽了一張紙隨便擦了擦嘴,痞子似的往地上一扔,睡了。 白勝男搖搖頭,低頭撿起團成一團的衛(wèi)生紙扔在垃圾簍里,又找出抽屜里的藥膏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去。 白鑰斜眼看到,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鯉魚打挺翻身坐起來,定定看著床頭柜的藥,突然一把抓起來扔到白勝男的身上,撒潑道:我不要,白勝男,你是我的誰呀,你憑什么管我這管我那的,你也覺得我丟臉是不是,那你為什么還要救我,索性讓我死在那好了! 好似將憋壓在心里的不滿和憤懣全都發(fā)xiele出來,她坐在床上粗喘著氣,臉頰微微鼓起,臉蛋通紅。 白勝男看著她,微微皺眉:誰覺得你丟臉? 白鑰眼底劃過一抹不自在,轉(zhuǎn)開臉:哼,你們是不是都在心里笑死我了,我知道,你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是不是還想大肆宣傳,這樣我就 白勝男打斷道:誰教你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白鑰憤憤,沒說話。 白勝男放下碗筷,撿起地上的藥膏,挨著她坐下:你還小,被人騙是正常的事,沒人會覺得你丟臉,只會心疼你,因為沒照顧好你而感到愧疚。 她打開藥膏,一股清爽的蘆薈香氣撲鼻而來,作勢要提替白鑰涂:你還只是個孩子,我不希望你想太多 別碰我!白鑰抬手,一巴掌打開白勝男的手,啪的一聲響,回蕩在空曠的房間里。 白鑰:!她瞪著眼看向白勝男很快泛紅的手,大概也沒想到自己下手這么重,磕磕巴巴說道,我,都說了我不抹藥了,誰讓你碰我的,你活 白勝男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突然按著她的肩膀就把人推倒了。 白鑰:!臥槽,你要干什么? 天啦,好可怕。 我準(zhǔn)備好了,我準(zhǔn)備好了快來吧! 但白勝男制住她之后,專心致志開始涂抹起藥膏來。 ?白鑰心累,系統(tǒng),幫我檢測下她的激素水平,她是不是不大正常啊,孤女寡女,共處一室,我穿的如此清涼,我倆姿勢如此曖昧,她臉不紅氣不變的,別不會是個機器人吧。 系統(tǒng):她是個正常人。 白鑰翻白眼: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個正常人唄。 系統(tǒng)敷衍地胡亂掃描了一遍:各項指標(biāo)正常,人家就當(dāng)你是個meimei。 白鑰嬌羞說道:meimei?她只是個meimei這句話可不能亂用,這年頭,meimei就是用來的。 系統(tǒng):我能封住她那張胡說八道的嘴么?下次穿個啞巴吧。 白鑰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計上心頭。 她劇烈掙扎起來,差點把白勝男掀翻,不要錢的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急的手腳并用:別碰我,你憑什么關(guān)心我,你滾啊! 大概是怕再打到白勝男,白鑰只是瞎撲騰,身上的睡衣被蹭的松松散散,胡亂掛在她的身上。 她不斷發(fā)力想要起身,衣服傾斜滑落,露出大半邊光滑的肩頭。 別動!白勝男膝蓋抵住她,肘關(guān)節(jié)壓著她的胸口,身子向下壓,鼻尖幾乎對著鼻尖,聲色俱厲道,憑什么,憑我是你的jiejie。 白鑰手腳都被制住,一動不能動,扯著嗓子喊:你不是我的jiejie,我沒有jiejie! 白勝男盯著她那張倔強的嘴,眼神暗沉下來。 周身溫度陡然降了下來,涼意從腳底板傳上來,白鑰回光返照地動了兩下,不敢再動了。 白勝男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給她上完藥,和她四目相對: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親人。說罷,她起身下了床。 而白鑰,默默拉上被子將自己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側(cè)過身去,只留給她一個孤獨寂寥的后腦勺。 被子微微顫抖,傳來低低的嚶嚶啜泣聲、 白勝男張了張嘴,想到這都是自己鬧得,沒說話,轉(zhuǎn)身出去了。 而被認為正在哭泣的白鑰,正躲在被子里偷笑:哇哈哈,賺到了賺到了 系統(tǒng):你不 白鑰激動地打斷她:別說話,讓我回味下,這樣的好事,下次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系統(tǒng):你就浪吧,遲早要被打斷腿。 白勝男出門碰上迎面走來的笑的諂媚的柳絮,剛才還溫和的臉?biāo)查g板硬了起來:有事嗎?連個稱呼都沒有。 笑容都快僵硬在臉上了,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才能正好撞上剛出來的白勝男,柳絮裝模作樣地踮著腳尖看了眼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房門,輕聲道:小鑰睡了啊。 白勝男微微瞇了瞇眼睛,沒接茬。 柳絮訕訕的,沒話找話地說道:她這兩天太不像話了,人也不下來,還讓jiejie伺候她,等我還好跟她說說。 白勝男臉色唰地變了,周圍的溫度咔咔咔往下降,跟瞬間進了冷庫似的,柳絮打了個寒顫,裸.露在外的胳膊上rou眼可見地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白勝男聲音更冷,跟往下掉冰碴子一樣:你之前跟她說了什么? 柳絮牙關(guān)都在打顫,哆嗦著搖頭:我、我沒說什么啊。她是不是說我壞話了,這孩子就是這么 白勝男臉色一黑:白鑰是我的meimei,我警告你,不會管孩子就離她遠點,看在你是她mama的份上,我不想對你不客氣。 柳絮猛地打了個激靈,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發(fā)不出來聲。 白勝男冷冷瞪了她一眼,毫不側(cè)目地走了過去。 柳絮看著她的背影,抱著胳膊搓了搓,又怨恨地看了眼白鑰屋子的方向,不知這死孩子到底給自己挖了什么坑,讓白勝男如此討厭自己。但轉(zhuǎn)瞬間又想到兩人現(xiàn)在關(guān)系已經(jīng)這么好了,白鑰被帶進公司豈不是早晚的事,心情立刻又UP了好幾個度。 想到之前和姚鈴一起逛街時那個女人買的好幾個包,再想到那些專柜小姐對自己愛答不理卻對她極近阿諛的嘴臉,她心念一動,想到現(xiàn)在進不了公司,但可以先要點零用錢啊。 柳絮忍不住笑出聲,抬手就要敲白鑰的房門。 但還沒敲下去,樓下就傳來姚鈴催命的聲音:柳絮,張?zhí)s我們?nèi)ゴ蚵閷?,再晚就來不及了?/br> 打什么麻將!那叫麻將嗎?!有誰打麻將是專門湊齊五個人的?偏偏自己一毛錢都沒有! 每次她都只能跟個丫鬟似的坐在姚玲的后面,時不時地還要幫她們添水加零食。 哼,會所服務(wù)小姐都沒自己敬業(yè)。 她撅著小.嘴委屈又郁悶,但jiejie的好意又不能辜負,只好立刻調(diào)整出一個熱情溫婉的笑容,沖著樓下喊道:好的,我換件衣服就來。 上次穿的那件寶藍色裙子被嘲笑了,雖然沒有明面上被拉出來討論,但柳絮也不傻,她一定是當(dāng)晚幾人共同小群里吐槽的對象可自己又沒有錢買新裙子。 柳絮又看了一眼白鑰的房門,想了想遲到更會在萬眾矚目下進入包廂,而且等候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懲罰,竭力按捺住了現(xiàn)在就沖進去問女兒身上還有多少錢的沖動,打算在十幾年前的衣服里找一找當(dāng)時的白振南可是很舍得為她花錢的。 而此時不知道自己幸運地逃過一劫的白鑰,吃下了暖呼呼的早餐,回味著剛才令人興奮的接觸,此時的胃里、心里都是熨帖的,很快就進入了第二輪睡眠模式。 作者有話要說: 白鑰:沒有機會也要創(chuàng)造機會!我就是氣氛制造小能手! 系統(tǒng):瞎了我的眼了。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4930010 28瓶;書染桔燈 10瓶;馬兒跑不動 8瓶;夏檸 6瓶;云墨 4瓶;清炒蝦仁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我的mama是傻白甜 這天中午, 白鑰正躺在床上,在腦內(nèi)看系統(tǒng)給自己播放的喜劇電影,笑的咯吱咯吱, 怕被外面的人聽見,手背都差點咬破了。 笑的眼淚汪汪, 笑的花枝亂顫。 門口傳來咚咚咚三到敲門聲, 白鑰下意識讓系統(tǒng)關(guān)了視頻,使勁擦了擦眼淚,又搓了搓臉。 往常李嬸進來,她都背對著門口的,而李嬸也是放下碗筷就走了,到下去再上來收。 系統(tǒng)問道:怎么了? 白鑰嘆氣:這么沒耐心的敲門聲,怎么可能是李嬸? 果然,還不等白鑰答應(yīng)一聲, 門口人就已經(jīng)等不及地推開了門。 柳絮端著托盤,搖搖曳曳走了進來。 看到托盤里的東西, 白鑰不敢相信地瞪圓了眼睛, 還以為自己屏幕看的時間太長,眼花了。 她惶恐地問系統(tǒng):她是不是被穿了? 系統(tǒng):你希望? 白鑰癟嘴:起碼不用憋屈著完成任務(wù)。 系統(tǒng):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對這個世界say goodbye了。 白鑰:?所以, 愛會消失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