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白勝男說:你辦事我放心,人資那邊我回去在打招呼,你回去先寫申請吧,系數(shù)早就該給你調(diào)到0.8了。 李秘書心內(nèi)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不漏痕跡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自己還正愁不知道怎么跟老板提自己提級的事呢,沒想到竟然主動提出來了,她可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按捺住心中的喜悅,李秘書盡力不讓自己跳起來,淡定地離開了病房,立刻掏出手機搜索附近的粥鋪別說多買幾樣,就是周邊所有的粥全包了也行??! 嘶白鑰醒來的時候腦袋一陣鈍痛,她還沒爬起來,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額頭上覆蓋了一只冰涼的手,極大地緩解了她的痛苦,白鑰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楚面前的是白勝男,臉色立刻就變了。 白勝男低聲道:別擔(dān)心,什么都沒發(fā)生。 白鑰:????! 你TM是不是不行,我都那樣了,你還沒下手?你真行! 系統(tǒng):別忘了,你才十五歲,她是人,不是禽獸。 白鑰遺憾地說道:她要是能不做人就好了。 系統(tǒng):我看你真不是人。 我白鑰剛一張嘴,嗓子疼的她懷疑人生,又干又澀,就好像被好幾把鈍刀劃下去似的,臉也火.辣辣的疼,她抬手想要碰一碰,手腕被捉住。 臉上有傷,醫(yī)生才抹了藥,不能碰。對上她滿是戒備的眼眸,白勝男臉上的淺淡笑意瞬間消失,眼底劃過一抹暗淡,餓了吧,樓下鍋子里還熱著粥,我端上來給你? 嗓子很疼,嘴里發(fā)干發(fā)苦,是不是還頭暈?zāi)垦?,惡心反胃,別說吃東西,就是水,白鑰也喝不下去。 她微微瞇著眼睛,搖了搖頭。 但就是這淺幅度的搖頭,都差點把她給搖吐了。 已經(jīng)站起身的白勝男又坐了回去,也不強行給她喂飯。 張醫(yī)生走之前專門叮囑過,藥水里有營養(yǎng)液,這時候吃飯是個負擔(dān),如果不想吃千萬不能勉強。 她按住白鑰的肩膀讓她別動,摸摸額頭,等白鑰的難受勁過去了這才收回手。 被她救了幫了的白鑰沒有絲毫的感激心理,甚至無比排斥,露出不耐的神情。 白勝男抿了抿唇,但立刻又釋然了,好歹不是厭惡。 但緊接著,他就聽到白鑰聲音干啞,有氣無力地說著:我說了,咳咳,我不吃,你還不走嗎? 白勝男幫她掖了掖被子,看了眼針頭沒偏,說道:你情況有些不好,我得留在這觀察,好照顧你。 白鑰微微瞇起眼睛,發(fā)聲實在太疼了,所以她僅僅只是做了口型:我不需要。 小鑰。白勝男很耐心地解釋道,這是醫(yī)生說的,是專業(yè)的建議,我們都應(yīng)該聽從,你不是也想當醫(yī)生嗎? 白鑰:?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她茫然地詢問系統(tǒng),而系統(tǒng)壓根不想跟她說話,只覺得有人的腦子完全堪比垃圾場,骯臟! 盯著她看了半晌,白鑰意識到自己趕不走她了,放棄了,轉(zhuǎn)身背對著她,閉上了眼睛。 房間內(nèi)陷入一陣沉默的尷尬氣氛中,空氣仿佛都停滯了,白鑰甚至能清楚地聽到身后傳來的呼吸聲,而且還不自覺地調(diào)整呼吸,跟上了對方的節(jié)拍。 白鑰:多稀奇。 睡也睡不著,動也不敢動,身上還難受的要命,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感覺后背好癢,癢的頭皮發(fā)麻,白鑰瘋狂地想要伸手撓一撓。 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鬧別扭最重要的是,怎么能在美人面前撓癢癢,多毀滅自己的形象啊。 就在她準備開口讓系統(tǒng)給她放歌視頻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時候,白勝男忽然開口了,白鑰還以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要跟系統(tǒng)說話了,心臟差點被她嚇停跳。 系統(tǒng):她不可能發(fā)現(xiàn)的。 白鑰心悸地說道:我知道,但剛才那個節(jié)點卡的太準了,不由得害怕。 白勝男語速緩慢又輕柔,夾雜著幾分無奈:小鑰,我也不想在你剛醒的時候跟你談這件事,但我實在太生氣了。 白鑰:?你這態(tài)度,這語氣,這聲音,可一點不像是生氣。 姐妹,看來你是個花瓶哦,生氣都這么溫言軟語的,可惜我對你抱那么大期待。 系統(tǒng):你想讓她怎樣。 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出白勝男孔武有力,一只手就能把她撐起來 系統(tǒng)打斷她的想象:白勝男的手就不能撐在正常的地方嗎? 白鑰:不能,想想都覺得棒。 系統(tǒng):那你就只想想吧。 白勝男:你才十五歲,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上學(xué),你缺錢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要這么傷害自己。 我缺的是那點錢么,我缺的是很多錢! 提起這個,白鑰就來氣。 有那么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任務(wù)對象,我不得準備個千萬身家給她??? 你能給很多很多錢,給一輩子嗎? 你不能,你不僅不能,你還會弄死我的。 白鑰心內(nèi)翻了個白眼,嘟囔一聲自古美女多心狠,你不僅不能,你還會弄死我。 你要是在那事上弄死我,我倒也值了,但你要用其他方法,我當然得反抗了。 系統(tǒng):你遲早被自己浪死。 白勝男諄諄教誨道:我肯定是不想你進入娛樂圈的,但如果你真心喜歡,并且堅持要去的話,我建議你高考過后報考電影或戲劇學(xué)院,而不是聯(lián)系大街上隨便發(fā)名片的,壓根不知道底細的人。 或許是想起陳軍的所作所為,白勝男臉色陰沉,語氣冰冷:你知不知道,但凡我要是去的晚一點,會發(fā)生什么事? 你要是再晚來點,藥效徹底散開,我就有理由撲到你了。 白鑰轉(zhuǎn)過頭,盯著她看了半晌,用沙啞的嗓音,緩緩說道: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請你出去,我困了。 白勝男看著她冷淡的側(cè)臉,薄唇緊抿成一條線,沉默半晌后說道:行,你先睡,我出去。 白鑰: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撲上來,用嘴堵住我的嘴,然后歇斯底里咆哮你怎么能不聽我的,然后一通亂來嗎? 我剛吃了藥,很敏感的,要不要試試? 系統(tǒng):我電的你畢生不敏感,你信不信? 白鑰最后還是不情不愿睡下了,抱怨了好大一通,這剛睡著,門口傳來一陣雷鳴般的敲門聲。 作者有話要說: 白鑰:求求你,別當人吧。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Д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陌沫不相離 3個;Joyyy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戲精 20瓶;咸魚翻身啦 10瓶;想不到昵稱、與卿暮日余生 2瓶;橘味沙雕、清酒、小梁、陌陌丶熙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我的mama是傻白甜 誰呀這是?白鑰正在做夢, 和好幾個不同款式,不同國籍的小jiejie正在露天泳池中嬉戲,結(jié)果一聲聲炸雷幾乎是炸在腦袋正上方, 她直接是被嚇醒的。 柳絮。系統(tǒng)說。 有病吧。白鑰含糊罵了一聲,被子蒙住腦袋, 懶得搭理她, 但顯然敲門的人格外執(zhí)著,敲門聲響了一會之后聲音戛然消失,她心里還竊喜了下,可以好好睡個覺了,但沒想到五分鐘沒到就聽見了嘩啦啦的鑰匙聲。 白鑰,白鑰,你給我起來。伴隨著一串怒氣沖沖的吼叫聲,白鑰被抓著肩膀從床上拽了起來。 干嘛呀。她強扯著破鑼嗓子, 不滿地喊道。 你今天去哪兒了?柳絮質(zhì)問道,你臉上怎么回事?聲音怎么也啞了。她越問越急, 扯著白鑰的肩膀大聲說, 你干什么了? 白鑰盯著她憤怒的臉看了半晌,只覺得好笑。 張著眼睛都能看到你女兒在外面被欺負了, 你第一反應(yīng)不是擔(dān)心,而是生氣和覺得丟臉, 這算什么母親?現(xiàn)在當媽真的不需要資格證? 你這什么眼神?柳絮嫌棄地用眼角斜她,用無比厭惡的口氣說道,怎么, 你敢做還怕別人說?你知不知道,你的事在外面已經(jīng)傳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了,你現(xiàn)在吃白家的, 住白家的,出去代表的是整個白家,你還以為跟之前一樣能到處亂野呢? 她說著眼圈都紅了,眼淚就在眼眶打轉(zhuǎn),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那種。 白鑰突然勾了勾唇,笑了。 柳絮怔愣了一瞬,火氣蹭的就上來了:你笑什么?你還有臉笑?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就是個笑話,還要連累的白家被大家嘲笑。 噗嗤白鑰忍不住冷笑出聲,她幽幽說道,你都沒有問我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還用嗎?柳絮被她笑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就差把她從床上拽起來打一頓了,外面都已經(jīng)傳遍了,什么人你都敢跟去吃飯,要是真出事了,你把白家的臉面往哪兒放? 真出事了第一該考慮的是這個嗎?那你女兒的安危和心理健康呢? 別說帶柳絮飛了,白鑰甚至想一jio直接給她踹進地獄里去,礙于人設(shè)硬生生忍住了。 白鑰閉了閉眼,虛弱地說道:我是被騙去的,他說可以進娛樂圈。 什么?柳絮陡然拔高了聲音,你要進娛樂圈?你為什么要進娛樂圈?她怒目而視,你不能進入娛樂圈,你作為白家的女兒,怎么能進娛樂圈那種腌臜的地方 白家白家,什么都是白家,我根本不想當白家的女兒,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都不想姓白!白鑰就像是質(zhì)變積累到一定程度發(fā)生核變的反應(yīng)堆,嘶啞著嗓子反駁道,你看不出來嗎?在我們踏入白家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jīng)是眾人眼里的笑話了。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白鑰一把扯開床單,半跪在床上歇斯底里咆哮道,你真以為被帶出去參加幾次聚會,就真的被她們接納,融入到她們的圈子了? 柳絮氣的渾身顫.抖,她指著白鑰的手哆哆嗦嗦:你、你、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 媽的,等你過了生死點,也算是給你一次生機了,到時候氣死你,算是便宜你了! 柳絮深呼吸好幾下,勉強平復(fù)了下心情,但眼淚終究還是沒忍住,大顆大顆從臉頰滑落,哭訴道:我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你以為我想回白家?你爸到現(xiàn)在都沒回過家,就把咱們孤兒寡女扔在這 她哭的白鑰頭疼欲裂,白鑰晃了晃腦袋,疲累地說:媽,你不想待,我也不想待,你說為了我,大可不必。她提議道,那我們不要住在這,直接搬出去吧,離開這座城市,到哪兒都行。只要能讓你活過生死點就成。 大概是沒想到親情牌都打出去了,白鑰還是初心不改,不忘攛掇她離開,柳絮眼淚還掛在眼睫上呢,眼眸微晃,眼神四處飄蕩,就是不敢跟白鑰對視。 白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臉期待地看著她:你不是總說對不起外公和外婆嘛,那我們回去跟他們一起生活,他們年齡大了,只要我們承諾不跟白家有來往,他們一定會原諒我們的,我甚至可以改姓的 柳絮徹底慌了,她趕忙甩開白鑰的手,猛然間又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過度,有些沖動且傷人了,立刻握住白鑰的手,哭著說: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先前咱們都是靠你爸每月給的三萬塊錢生活的,可現(xiàn)在呢,你爸也不給錢了,房子也投資進去了,咱們搬出去怎么活? 每個月三萬,這些年的錢全都花完了?白鑰有些不大相信,別不會不想搬出去誆自己的。 但記憶中的柳絮好像確實一直都是光鮮亮麗的,看著就不大像是攢錢的人。 所以經(jīng)濟獨立還是最根本的啊。 白鑰不放棄,掙扎著問道:媽,我們可以先租房子住,等我大學(xué)畢業(yè)了,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柳絮欣慰地笑了,拍了拍白鑰的手:我就知道你是個乖孩子,但你才多大,能賺幾個錢,媽也不想你太辛苦了。 白鑰:我這還沒開始呢,就已經(jīng)嫌我賺錢少了? 她不甘心地又說道:姚玲不是個好人,她是絕不會允許有人跟她分割財產(chǎn)的,媽!她撒嬌地叫了一聲,晃著柳絮的胳膊,我總覺得她對我不懷好意,我甚至想,如果我不存在的話,白氏集團不就是她女兒一個人的,我們搬出去吧,我害怕 柳絮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吧,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她不敢的。 白鑰:竟無語凝噎。 你說不敢就不敢?每天每時每分每秒都在發(fā)生意外,我要是因為意外遭遇不測,也不意外了。 總之,這豬隊友不是真的蠢,她分明知道春節(jié)就會被殺了吃rou,但卻被眼前的豬飼料迷住了眼,大快朵頤,不亦樂乎。 但你想得過且過,生死由命,為什么還要帶上你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兒? 就為了自己過幾年的好日子,用女兒的命冒險,值得嗎? 這話白鑰就沒問出口了,畢竟答案顯而易見。 她也不是原身,不會因為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而傷心難過,但面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一顆心就像是墜到了深淵,又像是浸入了寒潭,冰冷、失重,齊齊涌上心頭,白鑰松開了柳絮的手。 柳絮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立刻想要重新抓住,但卻被白鑰躲開了。 白鑰低垂著頭,嘆息道:你不是想問我為什么這么急功近利,為了進娛樂圈臉都不要了么?還能為了什么,為了錢唄。 說著她都覺得有些好笑,笑了聲但又覺得心里發(fā)酸,胸口堵得難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搖了搖頭:據(jù)說進入娛樂圈是來錢最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