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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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菡甚少見季王在外人面前這般,心中打下了一個疑問。 再往前走,笑聲越來越大,整個大廳完全被二人的笑聲填滿,徐江菡眸中沉了沉,心中涌起了些許的不悅。 王爺,王妃來了。譚福加先瞥見了季王妃,在季王耳旁提醒道。 季王回神,臉上笑容愈大,上前拉過王妃的手,將她帶至雪兒面前介紹道:雪兒,這是我的王妃,她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人。 徐江菡笑得雍容大方,接著季王的話問道:王爺,這位是?雪兒不當名字陌生,這張容貌對于徐江菡來說,也陌生得很。 季王十分興奮道:她叫雪兒,是我的舊友,原先一齊在冷宮里張大的。我還以為她死了,沒想到活得好好的,還出宮了。季王的興奮與雀躍徐江菡看得出來,她眼里洋溢著的喜悅之情很純粹,全然是為舊友重逢而開心。 只是 她剛同這個名叫雪兒的姑娘對上視線,便捕捉到了一些別有意味的東西 紫禁城的冷宮里住著的不單單是受了罰的妃子,還有一些犯了錯了丫鬟以及被主子連累入了冷宮的宮女。在這里,妃子尚低人一等,伺候人的宮女更別說了,時常遭受一些欺侮。 雪兒生母便是伺候季王母妃的宮女,她為了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些,跟了一個在外站崗的侍衛(wèi)。不過沒過多久,那侍衛(wèi)便將她遺棄,不聞不問了。 雪兒生母有了孕,獨自在冷宮將其生下,又獨力撫養(yǎng)長大。那時季王也受牽連也入了冷宮,二人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 后來,季王母妃沉冤得雪,她離開冷宮,二人才斷了聯(lián)系。冷宮里的事,大多都陰冷可怕,只有少數(shù)可以來拿追憶,少數(shù)用來追憶的事情里頭有雪兒的一份。 不過陳年舊事,時間太久遠了,季王還以為她死掉了,便想將這些東西與她的死埋藏起來,所以未與王妃講過。 今日重逢,令她欣喜若狂,敘過舊情之后她可要同王妃好好介紹介紹。 端坐在座位上的雪兒見季王妃來了,目光先是在她們交握的手上掃了掃,隨后站起身來,朝著徐江菡低聲一禮道,恭敬妥帖道:見過王妃。 不必如此,既是王爺舊友,當為上賓。徐江菡笑得端莊,心里卻在暗暗打量著雪兒。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二人之間蔓延。 作者有話要說:徐江菡憤怒地叉腰:作者君你是不是又要給我整事兒? 第103章 威脅 季王則全然浸在重逢的喜悅之中,對這些毫無察覺。 雪兒漂泊至此,無家可歸,叨嘮了。雪兒又對著二人行了一禮,冰清玉潔的肌膚上染上了一些紅暈,舉手投足之間都浸透著羞澀與拘謹。 你安心住著吧,反正我府中房間多的是。季王大大方方道,福加,你收拾一間大點的房間出來,家具物什配得齊全些,莫要虧待雪兒姑娘。 譚福加笑眼瞇瞇,溫聲道:老奴知道的,昨日有收好了一間,雪兒姑娘不若先跟我去看看是否喜歡? 勞煩譚管家了。雪兒應下,拿起包袱跟著譚福加身后走了。長途跋涉來此,她僅帶著一個小包袱,里頭裝有一件換洗的衣衫,一些飾物還有一個防身的物品。再多的便沒有了,輕裝簡行,不似一般的女兒家,這般率性也對上了季王的喜好。 她是有備而來,徐江菡這般想。雪兒走后,她收起打量的目光,繼而將目光移至了季王的身上,目光一觸及季王的身子當即就柔和了幾分。 送完雪兒,季王回到座位上,臉頰因激動而潮紅,又說了太久的話,口干舌燥,她捧起一盞茶水便飲了下去。 徐江菡拿帕子去擦她嘴邊的水漬,叮囑道:喝慢些,別嗆著。 阿菡,我跟你說,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冷宮的冬天那么冷,蕭索、陰冷、饑餓,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怖,我以為她死在冷宮里了。心情平復完畢,季王拉住徐江菡的手,神情分外激動,她想將肚子里憋著的那些東西一股腦都告訴王妃。 我聽著,你慢慢說,別著急。徐江菡順順她的氣,示意她慢些。 季王抓著王妃的手,在大廳里頭說了整整兩個時辰,將那些往事一口氣倒了出來。她說完之后,心情無比舒暢,又捧起丫鬟新倒的茶水飲了兩口。 徐江菡在里頭挑挑揀揀,揀出了七分的兩小無猜,兩分的離別傷情以及一分的戀戀不舍,嘖嘖,這怎么品都不對勁哪 于是乎,徐江菡朝著季王的方位傾了傾身子,幽幽地開口了:雪兒姑娘同王爺青梅竹馬,你們也共同經(jīng)歷了許多事,王爺可喜歡她?可要納她為妾?正好趁臣妾這段時間不能陪你,納她為妾,有她陪著你,你也不會煩悶。 妾字剛冒頭,季王陡然變了臉色,雙眼圓瞪,小臉繃得緊緊的,攥緊徐江菡的手心,嚴肅道:阿菡,你這話說得不對。 見季王臉色浮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嚴肅,徐江菡心寬了些,但嘴里仍不饒她:哪里不對?我覺得有理有據(jù)。 一是我同雪兒并非青梅竹馬,只是兒時舊友。二是我們沒有共同經(jīng)歷許多事,那些事情,我與其他被貶冷宮的人也一同經(jīng)歷過。三是我不喜歡她。四是我不需要納妾,我有你一個人就夠了。五是這段時間你不能陪我,我可以陪著你,我不覺得煩悶。季王望著徐江菡,將她所說的一條條都反駁了。 季王的話像是一縷春天吹開了徐江菡心頭上的綠芽,讓她眼前一亮,她有想過季王會反駁自己,卻沒想到她反駁得這般義憤填膺與情深似海。 她噗嗤一聲,笑開了,撫了撫季王嚴肅的臉頰道:我同你開玩笑的。 季王兩只手都握住王妃的手,臉上的緊繃依舊沒有緩和,她傾身在王妃耳旁道:這玩笑不許再開了。七分霸道,三分命令,若仔細推敲,里頭還有半分的委屈。王妃不該如此質(zhì)疑她的 王妃也覆在季王耳旁,細聲道:若王爺她日榮登大典,后宮只有一人,文武百官豈不是要吵翻了天?屆時禮部的、宗族的皆來找王爺?shù)穆闊绾握屑埽?/br> 季王憤憤地一撇嘴:讓他們吵去,我才不管他們,我只要王妃就夠了。 說罷,季王便抱住了徐江菡的腰,用兩只手箍著,將耳朵及臉頰貼在她的腹上,一副小孩子置氣的模樣。 好了,不氣了,都是要當父親的人了,抱一下就可以了,抱著不撒手她們可都要笑你了。徐江菡語畢,當即就有小丫鬟捂嘴笑了起來。 季王歪理一大堆:都是要當父親的人了,臉皮厚點也沒什么。她仍舊將自己的雙手箍在王妃的腰上,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樣。 雪兒安置好自己的東西歸來時,二人依舊這般你儂我儂地挨在一起,最后倒是徐江菡臉上禁不住,推了推季王的肩頭,讓她坐好。 季王努力將一家之主的威嚴掛在臉上,朝著雪兒問道:房間可舒適? 舒適至極。雪兒低身一禮,謝過季王的招待。 午后本王還要去鹽場視察鹽政,不在府中,你有什么需求,便同管家說。 這時,徐江菡道:雪兒若有需要,也可直接來尋我。王爺不在府中,有雪兒姑娘陪我解解悶,再好不過了。 雪兒笑道:能為王妃解悶,是雪兒的福分。 徐江菡上前挽住了雪兒的手腕,溫和親切道:午間我們一起用膳吧,王爺不在府中,我一人吃也甚是無趣。 雪兒遵命。 二人如那剛結(jié)識的小姐妹一般手挽手地走了,留季王一人在原地云里霧里,她何時要在府外吃食了,她分明要等午膳過后才離府! 不過那可是她的親王妃,她如何能不陪她演下去,季王帶來兩個小廝,當即便出了府門,尋一家小酒館,解決了午膳。 ** 用過了午膳,徐江菡與雪兒并肩走在王府后花園的河邊,柳漣跟著后頭,同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你有話同我說吧。徐江菡仰頭望著天邊的云彩,眼睛瞇了瞇。 王妃果然聰慧。聽到這話,雪兒也笑了笑:看來世人所道不假,季王府一直萎靡不振,近一二年來卻風生水起,這些全得仰仗季王妃的功勞。 徐江菡故作驚訝:哦?我怎都沒聽聞過這些,雪兒姑娘從何處聽來的? 坊間。 那就怪了,我時常去坊間走動,也不曾聽聞這些。 雪兒笑而不語,指了指前方的荷塘,而后袖子間伸出一把刀刃,抵在徐江菡的腰間道:我們?nèi)ツ莾汉商吝呑矣幸恍┧矫茉捪胪蹂f。 徐江菡倒是臨危不亂,身子隨意地向后轉(zhuǎn)了轉(zhuǎn),柳漣喊道:我同雪兒姑娘去荷塘邊吹吹風,有些渴了,你去端壺茶水來。 是,王妃。柳漣應道,目光在二人緊挨的身子間多停留了幾分,接著便退下了。 好了,我讓柳漣退下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徐江菡扭過頭來,輕聲笑道。 季王妃果然好魄力,刀刃都威脅不了你。雪兒慨嘆地將自己手中的匕首收起,挑了挑眉道:走吧,我們?nèi)ツ亲?/br> 那是因為你身上沒有殺意,你只是想威脅一下我而已,或者用試探一詞會更為恰當。 雪兒嘴邊笑意更深: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二人來到荷塘邊的石凳上坐下,背部輕輕倚后頭的石板靠背,目光望向渺遠處。 說吧,將你想說的亦或是想問的都問出來。這女人的目光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打量不下五次,徐江菡猜想必定是與這事有關(guān)。 果然,雪兒一開口就直奔著她腹中的孩子來:王妃腹中這孩子是假的吧。 徐江菡不漏痕跡地將自己的震驚掩藏在心里,她更加確認了,這人來此,是帶著目的的,但敵友尚不可分。 雪兒姑娘真是說笑了,好端端的孩子為何說她是假的呢?徐江菡伸手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撫了撫,滿臉的慈愛。 雪兒笑了笑,看完徐江菡的神態(tài)舉止后,又將臉移至別處,諱莫如深道:我說的真與假,王妃心里清楚,我們勿需爭辯。 雪兒姑娘來季王府,究竟是為了什么來的?再在那個話題上糾纏,徐江菡覺得自己占不到好處,便將話頭換了一個。 自然是為了季王雪兒面朝徐江菡,嘴角揚了一下,她等了半晌,見徐江菡面色仍是不改,便將自己的后半段話說了出來:還為了你,季王妃。 若她僅說一個季王,還在徐江菡的意料之中,結(jié)果她又將自己扯了進去,徐江菡就更加云里霧里了。 徐江菡不解地皺起眉來:雪兒姑娘能否說得再具體些? 哈哈,雪兒大聲笑了兩聲,她估算了一下時間,見柳漣也快回來了,便單刀直入地將自己的目的講了出來:我是為了你們二人所謀劃的東西而來。 雪兒覆在徐江菡的耳旁,嘴里輕輕吐出了兩個字:皇位。 這兩個字如一顆亂石,投入了徐江菡的心里平靜的湖面,引起了陣陣漣漪??尚旖占毾胫螅指┥磔p笑了兩聲,并未打算否認:難不成我與季王如此張揚,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了? 并非如此,王爺與王妃掩藏得很好,若非有人告知,我也決計想不到這一層。 告訴你的人是誰?徐江菡的眸中之色陡然冷了下來。 雪兒卻視若無睹,回了一句:無可奉告。 第104章 殺心 雪兒姑娘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徐江菡冷笑了一聲,繼而從袖兜中掏出了一把精巧的手銃,抵在雪兒的腹部:我再給你一次答題的機會。 京城那廂的奪位之戰(zhàn)越來越火熱了,惦記季王府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好的壞的都有,她時常叮囑季王出門在外必定要做好防身的準備,莫要讓用心險惡的人鉆了空子,而她自己,行事也極為謹慎,讓洋人幫忙打造了一把精致小巧的手銃,隨身攜帶一點兒也不礙事。 雪兒完全沒料到她還留有這一手,表情變了變,聲音瞬間就軟了下來:王妃有話好好說嘛,她的手在手銃上推了推,笑眼瞇瞇地說:咱們和氣些,我知道你也沒打算殺我,現(xiàn)在手銃硌在我的腰上,怪難受的,還是拿開吧。 確實讓雪兒說對了,一切還未明了之時,徐江菡不會展露出殺意。她將手銃移開,攤了攤手,道:一人威脅一次,現(xiàn)在我們平等了,可以正常交流,不要再耍你那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了。 好~雪兒燦爛一笑,尾吊拉的長長的,臉上盡是豁然開朗。她扭頭望向身后探了兩眼,尋找著柳漣的身影:瞧你這架勢,柳漣姑娘應當不會過來打擾我們了吧? 徐江菡收好手銃,淡淡道:不會,我沒讓她過來,她就不會過來。只不過你被包圍了,言行舉止最好小心些,不然一不留神,就會落得個萬箭穿心的下場。 方才徐江菡與柳漣對過了暗號,讓她帶人包圍了這個地方,只不過沒有她的手勢命令,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的。 雪兒倒是不在意這些,臉上沒有擔驚受怕,反倒十分淡定道:萬箭穿不穿心不重要,只要他們不會過來打擾我們就好。 不用賣關(guān)子了,說吧,你的話都在嗓子眼了,憋著不難受么?其實徐江菡心中已經(jīng)有幾個人的人選了。只要雪兒開口,她便能最快地建立聯(lián)系,繼而將幕后之人推出來。 恩人同我說,只要我暴露,你很快就會猜出她的身份,今日一見,其言果真不假。 徐江菡沒接話,挑眉示意雪兒繼續(xù)往下說。 是祝王妃讓我來的,或許現(xiàn)在稱呼為婉青更為恰當些。她現(xiàn)在不喜歡那個稱號。 果然是她。徐江菡也不遮掩了,露出了然的神色。 季王妃的足智多謀,讓人好生佩服。她們相見,不過兩個時辰的功夫,她便將自己揣摩得一清二楚,甚至連背后的人也猜得八九不離十。 她可以用可怕二字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