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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姐問:“你吃什么?” 王象說:“謝奶奶用心,街邊啥都有?!?/br> 錦姐因要觀燈就上樓挑了個雅間,叫了只鴨子并四個小菜,一盤花卷,兩壺米酒,看著城中的人漸漸多了,街上的燈也多了,紅日西沉殘霞鋪在河面上,環(huán)城河沿岸大大小小的船兒不下百只,錦姐擎著杯兒說:“去年表兄和云哥就從船上來的,我在街心撞見跟做夢似的,如今一年又過去了,也不知他們在京怎么樣了?”將杯遞到春園面前,“咱喝一個,明年表兄完選連你也不在我身邊了?!贝簣@拿杯喝了,“我只有兩件事愁在眼下,第一青哥兒雖要了我,將來奶奶誰?如何看我?第二就是姑娘了,若能和姑爺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br> 錦姐聽了微微笑著,“你只擔(dān)心你自己,不需擔(dān)心我的,我不和王敏正這樣下去,還能怎么辦?” “我倒不是說你要怎么辦?我是擔(dān)心姑爺他不能長久的待你?!?/br> 錦姐將杯兒重重一放,“憑他!我豈是看人臉色過日子的。”春園怕錦姐怒氣上來不說了,錦姐反寬慰她說:“好jiejie,你到了表哥身邊有什么事盡管送信來給我,他將來娶得奶奶若不好,我替你教訓(xùn)她,打破頭你不跟他過了還來跟我一處?!贝簣@捂嘴笑了,“你??!還是說的孩子話?!?/br> 此時日頭已完全落下去了,天色一片昏昏,樓下行人如蟻,車馬成群,一排排彩燈漸次亮起,五光十色一片輝煌,錦姐朝西北面遠(yuǎn)眺雖不見大明湖,也見天空中有些煙水氣,托著腮說:“好想南京??!”春園也順方向看去,“姑爺若進(jìn)學(xué)可不就上南京了嗎?”兩人思鄉(xiāng)之情正濃,隔壁間又傳來一陣笛聲,那音色又清又遠(yuǎn),正是南調(diào)《五般宜》,一曲終了真有個月籠秦淮之意,錦姐拍手叫好,喚小二來問:“隔壁是什么人?” 小二回:“是一位官人帶著自家的女人?!?/br> 錦姐說:“我聽那人吹得好笛音兒,著實仰慕,你去請一請?!苯o了一塊銀子,說“你另添八盤席面來?!?/br> 小二拿了銀子去,不多時一位官人同一位婦人到了,那官人年不上三十,生得儀容富麗,長大個子,戴著紗帽,穿得墨色織金的袍子厚底靴子,配得白玉環(huán)兒,系得緙絲帶,那婦人也就二十出頭,云鬢花面,通身錦繡,官人進(jìn)門見是兩個獨身女子,笑言:“敢是兩位姑娘有請嗎?” 春園見窘向里坐了,錦姐大方,起身迎說:“萍水相逢也是有緣,聽得貴處清音雅致,正想扳教?!?/br> 那官人含笑將錦姐上下細(xì)看,心想,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看過巫山再無云,哪里來得這等標(biāo)致有趣的女子,這才稱得上是個美人,我過眼的婦人堆千積萬,空自搽脂抹粉只好替這人提鞋罷了,口內(nèi)說:“不敢,既蒙入耳,愿意奉教?!?/br> 錦姐請他們?nèi)胱?,讓春園斟酒,春園只得站起身捧杯,那官人再看春園,楊柳細(xì)腰,瓜子臉龐,十指尖尖,金蓮小小,更是風(fēng)情喜人,一時神魂俱酥,心癢難耐,只是不知根底,不好下手,只得假作正經(jīng),言裝老誠。 錦姐哪知此人好色心邪,見他貴介盛服,言談和樂,只道是個體面人物,心想我認(rèn)得兩個朋友也不枉來濟南一趟。 這正是,花月樓上起閑事,禍孽已近身前來。 ☆、為君起下不良意 四人同桌坐了,互通姓名,錦姐自言姓吳名緯,春園是家姐,官人說自家姓孔名弘緒,婦人叫嬌紅是家寵。 錦姐向嬌紅道:“jiejie的笛兒吹得真好,北方難聞這樣的曲調(diào),今日得幸遇見,還請不吝賜教?!?/br> 嬌紅不敢接言,只看孔弘緒的眼色,孔弘緒說:“難得吳姑娘喜歡,你得遇知音還藏什么?“ 嬌紅就從腰間取下笛,笑問:“吳姑娘想聽什么?“錦姐聽她開口一股南腔,有一種久違的親切,就問:”jiejie是哪里人?口音聽著近。“ 嬌紅得孔弘緒的授意正要套錦姐的底細(xì),賣關(guān)子說:“我吹個曲姑娘猜猜?!?/br> 橫笛吹開,輕音迸來,慢起高落,錦姐聽得入神,外間那月光燈光看來都如畫似的,一時都不知身在何處,曲終時又讓春園替嬌紅斟酒,大贊道:“真是好一首《揚州慢》,jiejie是揚州人了?” “正是,吳姑娘也是同鄉(xiāng)嗎?” 錦姐搖頭,“不是同鄉(xiāng)卻也不遠(yuǎn)。” 嬌紅又看孔弘緒,孔弘緒指了指她面前的酒杯,嬌紅會意站起身,“來,吳姑娘我們喝一杯?!?/br> 錦姐豪爽喝了,“多謝惠賜,理當(dāng)相陪?!?/br> 春園腆靦的坐在一邊,很是局促不安。 孔弘緒看春園雖風(fēng)情媚人卻是個良家做派不像場面上的人,看錦姐神采外露調(diào)笑無雙像是老練中人可是言談又有些大家氣象,一時叫他琢磨不定,似賤疑娼,又猜是官紳家的寵妾或是朱門里的愛姬,也還不敢冒失,只問:“吳姑娘和jiejie幾時回寓,若時間還早我們行個令?” 春園牽牽錦姐衣角邊,錦姐沒在意,說:“不妨事,要行什么令?連珠令,花枝令、骰子令、小字令、牙牌令,你只選一種吧!“ 孔弘緒聽了大喜,心知這定不是良家了,叫小二取牙牌來,錦姐接牌在手一字抹開,燈下看春蔥十指白玉腕子晃得孔弘緒眼里生火,就勢在錦姐手中抽了一張牌,是一張九,嬌紅抽了張四,春園躲道:“我不會的,你們玩吧!“錦姐自抽了一張五,卻是孔弘緒的牌最大讓出去了,嬌紅和錦姐再來,嬌紅又抽一張三,錦姐抽了張七,是錦姐贏了,錦姐說:“也不要jiejie喝酒了,勞姐再吹一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