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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俠裴繼歡之神劍王孫錄在線閱讀 - 第九十七章 相救

第九十七章 相救

    西門囂勃然大怒,雙掌一錯,猛地向裴繼歡擊去,裴繼歡凝著一口真氣,運劍如風(fēng),把西門囂殺得一陣手忙腳亂,裴繼歡猛地欺身直進(jìn),右劍一指,左掌斜劈,宛若平底起了一個旱天雷,大喝一聲道:“你也給我滾下去!”

    豈知西門囂的武功,不但遠(yuǎn)在馬行之上,連他的兩個師兄呼延照和慕容陲,也望塵莫及,裴繼歡忽施偷襲能把馬行逼下懸崖,對西門囂卻未必湊效,說時遲,那時快,西門囂足跟在原地一旋,倏地雙臂箕張,飛撲過來,五指如鉤,作勢硬搶他的紫霞劍。裴繼歡無暇多想,劍把一轉(zhuǎn),倏地一招“橫云斷峰”,阻擋對方的來勢,接著“云橫秦嶺”、“跨虎登山”、“星河倒卷”,連發(fā)三招,登時以攻對攻。這三招是禹王劍法中的精妙招數(shù),西門囂雖未見過禹王劍法,看到裴繼歡發(fā)出的劍點密集如雨,也知厲害,自己空著雙手,不敢硬接,急忙飛身跳開。

    劍經(jīng)有云:以我為主,與其以客犯主,不如作主待客。嫩勝于老,遲勝于急。主、客、嫩、老,乃是劍法先訣,先發(fā)制敵,以客犯主,后發(fā)制敵,是為以主待客,禹王神劍大有王霸之氣,遵循的劍法原則更是嚴(yán)謹(jǐn)之極。西門囂空著雙手,左躲右閃,猛可里裴繼歡一聲長嘯,聲振山林,紫霞劍一指,忽地指東打西,一招“玄鳥劃抄”,劍鋒向外一穿,這一招使得妙到毫巔,西門囂的手爪剛要抓到他的胸前,紫霞劍已是先迎上去。只聽得“當(dāng)”的一聲,西門囂斜竄三步,-裴繼歡微微一晃,寶劍嗡嗡作響。原來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西門囂以絕高的武功倏地彈出一指,將裴繼歡的寶劍彈開,自己免了斷手殘肢的危險,又把裴繼歡的劍招給破了。

    不過這么一來,西門囂離開裴繼歡有六丈多遠(yuǎn),裴繼歡得以喘息,趁機(jī)取出一直藏在身上的桑吉法師留給自己的解毒丸,連吞了兩顆。吐蕃山高地險,奇花異卉和靈芝藥草俯拾皆是,桑吉法師當(dāng)年采藥煉藥,用的材料都不是一般易得之物,兩顆解毒丸吞下不多時,裴繼歡只覺丹田心口一陣溫暖,頭暈?zāi)垦5母杏X大大減輕,心中不禁大喜,再運真氣,只覺自己原來受傷的三焦一帶稍有滯礙,身體別處的xue道真氣暢通無阻,知道解毒丸起了作用,凝神運氣,大喝一聲,紫霞劍盤旋飛舞,攻如海浪洪濤,守如天地凝光,勁風(fēng)起處,砂石紛飛,紫霞劍驟然一指,寒光數(shù)點,直取西門囂下丹田要害,寶劍飛出,去勢急勁,好個西門囂,就在這間不容發(fā)之際,身形倏地拔地而起,大袖一揮,反卷劍鋒。只聽得“嗤”的一聲,他衣袖卷著劍鋒,便即輕輕一帶,裴繼歡劍快如電,居然被他行險解開,但他的衣袖也被裴繼歡削去一幅。這一招用得險到極點,若非他武功精絕,拿捏妙到毫巔,被削掉的恐怕不是衣袖而是半條臂膊了。

    西門囂的武功在兩個“師兄”之上,自藝成臨敵以來,極少失手,哪知面對裴繼歡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伙子,竟然損了衣袖,連一條手臂,也險些賣在了對方劍下,當(dāng)下勃然大怒,把外衣一甩,露出一身短打勁裝,左手突伸,呼地一掌劈出,寒風(fēng)刺骨,冷氣沁膚,裴繼歡謹(jǐn)守門戶,劍鋒一甩,斜斜削下,劍到中途,倏地變招,一招“云摩三舞”,紫霞劍轉(zhuǎn)了個圓圈,猛地向外揮出!霎然間,但見寒光萬點,宛若鐵騎突出,西門囂急忙飛身后退,驀覺背心一涼,衣裳被裴繼歡的紫霞劍破開了一道大口子!他是個武學(xué)大行家,匆忙之間反手一拂,將裴繼歡連人帶劍都帶過一邊,身體失了重心,居然還能將勢就勢,身形斜轉(zhuǎn),一個倒打金鐘,反身倏地一腿,直踹裴繼歡肩頭。幸而裴繼歡的武學(xué)造詣非同小可,盡管失了三股真氣中的兩股,武學(xué)修為卻是絲毫未損,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動作比西門囂還快半分,一個沉肩坐馬,頭顱微微一側(cè),肘錘撞出,只聽“砰”地一聲,西門囂飛來的一腿,從他脖頸邊踹過,裴繼歡的肘錘飛出,正好撞到了西門囂的胸腹之間,西門囂迫得硬生生吞胸縮腹,好不容易將這一撞讓開,金風(fēng)撲面,刮面作痛,裴繼歡一劍劈下,把路邊一塊山石劈掉一角,石屑紛飛之下怒喝道:“來吧,我倒要試試你這狗雜碎的腦袋是不是硬得過這塊石頭!”西門囂好不容易躲開這一招,見他寶劍如此鋒利,也不禁暗暗膽寒!

    這時馬行狼狽不堪地從山崖下爬了上來,滿頭樹葉草根,活像剛剛從野人山里跑出來的吊客一般,氣急敗壞地大吼道:“西門老三,這回可別怪我不容情了!”飛也似的從大路跑來,離著西門囂和裴繼歡還有六七丈遠(yuǎn),騰空飛起,倏爾便到,吼聲如雷中,猛地就是一棍,當(dāng)頭打下!

    馬行、馬奔、馬飛號稱“青海三兇”,武功各有獨到之處,馬行精煉八卦棍法,內(nèi)力悠長深厚,棍法神通,在江湖中不知擊敗了多少成名的英雄豪杰,無端端被裴繼歡猛擺一道,氣得七竅生煙,恨不能一口把裴繼歡活活吞下肚子里去。一棍刷下,裴繼歡紫霞劍舉劍相迎,只聽一陣金鐵交鳴,震得裴繼歡耳鼓嗡嗡作響,兩條人影倏地分開,彼此都給對方的內(nèi)力震退三步。裴繼歡虎口酸麻,馬行那條重達(dá)五十斤的熟銅棍的棍頭,多了三個缺口。裴繼歡固然心頭微凜,馬行更是吃驚不小,他明明見到裴繼歡中了三支毒針,掉下懸崖之前眼見裴繼歡已是臉色蒼白,即將束手就擒,哪知就在他從山崖之下爬上來的這短短瞬間,裴繼歡已是氣定神閑,不但和西門囂斗得難分高下,竟敢硬接自己勢重力沉的一棍!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雙方倏地由分而合。馬行的熟銅棍直戮對方丹田要害,銀光電閃,裴繼歡的紫霞劍倏地一圈,裹住了馬行的熟銅棍,猛地大喝一聲,紫霞劍往下一沉,一招“大漠飛沙”,卸開了馬行熟銅棍的壓力,紫霞劍順勢往上一展,鋒利的劍尖閃電般點到馬行面門!這幾下兔起鶻落,霎那之間,主客已然易勢,馬行連聲怒吼,拆招遞招,一條熟銅棍指東打西,指南打北,但裴繼歡劍法精妙,加之他的紫霞劍切金斷玉鋒利無匹,在兵器上占了便宜,不多一會,但見銅屑紛飛,馬行的熟銅棍上又多添了幾個缺口!

    西門囂在一旁看得直皺眉頭,剛想上前助戰(zhàn),那邊霍紫鳶已是閃電般連殺幾劍,把慕容陲殺退幾步,縱身一躍,到了裴繼歡身邊,兩人會合一處,就在這荒郊野外,雙劍合壁,惡斗三大魔頭,但見馬行一個“燕子鉆云”,唰地跳起丈許,熟銅棍一招“鷹擊長空”,凌空揮下,西門囂掌發(fā)陰風(fēng),雙掌一并,將霍紫鳶一劍蕩開,裴繼歡跟趕上一劍,正迎著馬行的熟銅棍,當(dāng)?shù)囊宦?,棍劍相交,火花四濺,馬行手中的熟銅棍被一劍削為兩段,大驚之下百忙中一個鷂子翻身,倒飛出三丈開外,只覺頭皮一片沁涼,把手一摸,半邊頭發(fā)也被劍鋒掠過,削得干干凈凈!裴繼歡一劍得手,再復(fù)一劍,使出了禹王劍法的殺手絕招。西門囂和慕容陲都是見多識廣的大魔頭,但一見裴繼歡這一劍來勢飄忽,劍勢如環(huán),奇幻莫測,兩人都情不自禁為之一怔:“這是什么劍法?”說時遲,那時快,裴繼歡劍尖吐出碧瑩瑩的寒光,倏然間已是直指面門,寒風(fēng)起處,耀眼生花!

    西門囂霍的一個鳳點頭,橫掌如刀,以攻為守,還了一招。但聽“嗤”地一聲,劍光倏轉(zhuǎn),一旁慕容陲的衣袖給削了一幅,劍光繚繞,西門囂的腰帶也幾乎被裴繼歡這飄忽之極的一劍削斷!

    “禹王神劍”講究臨機(jī)應(yīng)變,自然天成,與人對敵,自然而然就會變出最恰當(dāng)?shù)膽?yīng)招,整套劍法并無一定車成規(guī),卻又融匯天下劍法之長。慕容陲連攻數(shù)掌,只覺對方的奇招妙著層出不窮,他的寒冰掌本來變化繁復(fù),但裴繼歡的禹王神劍瞬息百變,繁復(fù)精微還在他掌法之上,慕容陲見多識廣,不禁越斗越吃驚。三魔會合一處,狂攻猛打,裴繼歡和霍紫鳶雙劍交織,劍光如練,連斗四十多招,三魔居然占不到絲毫便宜!

    劍影寒光,急如掣電。陡然間只見精芒電射,裴繼歡紫霞劍劍光錯落,慘叫之聲不絕于耳,一直在旁給三魔壓陣的六七個從人相繼倒地,裴繼歡恨這些誒人為虎作倀,下手狠辣之極,一劍之下,連刺了這六七個人的要害,不過片刻,這六七個從人便無一幸免,三魔勃然大怒,西門囂和慕容陲已是顧不得所謂江湖“前輩”的身份,各自取出了隨身兵器,只有馬行的熟銅棍被裴繼歡一劍斬斷,空著雙手。慕容陲用的是一支精鋼打造的“鐵爪”,機(jī)括按動,五指可以活動自如,既可用來抓人兵器,五指伸開,也可當(dāng)作判官筆點人xue道;西門囂的兵器更怪,竟是一支鐵鹿角,怪枝杈椏,邊角鋒利,揮動起來,嘶嘶作響,令人心煩意亂。兩種奇門兵器,幾乎同時打下,裴繼歡寶劍一伸,勁力直透劍鋒,左牽右引,先把西門囂的鐵鹿角引過一邊,霍紫鳶趁機(jī)一劍刺出,正對著慕容陲的鐵爪伸來的方位,只聽當(dāng)?shù)囊宦?,火光迸散,將慕容陲的鐵爪彈開。

    馬行夾在慕容陲和西門囂兩人中間,在這間不容發(fā)之際,反手一拿,屈指如鉤,以攻對攻,空手來奪霍紫鳶的長劍。這一下擒拿又快又準(zhǔn),幸虧霍紫鳶雖然年紀(jì)不大,闖蕩江湖的時間卻還在裴繼歡之上,臨危應(yīng)變,一個移形換位,劍鋒圈轉(zhuǎn),反截敵腕,馬行一抓抓空,左掌向霍紫鳶臂彎劈下?;糇哮S一招“天河倒瀉”,劍光四面蕩開,把馬行逼退兩步。裴繼歡紫霞劍一抖,一劍佯攻西門囂,實際卻是反擊慕容陲。掌風(fēng)劍影之中,裴繼歡身隨劍轉(zhuǎn),突然間從慕容陲意想不到的方位,一劍刺到他的胸前,劍法奇詭莫測,慕容陲大驚之下,百忙中只好鐵爪回架,“擦”的一聲,鐵爪的一個指頭被給裴繼歡的紫霞劍削去了一截。

    眼看兩個少年男女正占上風(fēng),霍紫鳶卻忽然聽到了一種她不愿聽見的聲音。裴繼歡自從兩股異種真氣被莫青霞以高明之極的手法化解開去,這一路來也沒得到更好的修煉時間,內(nèi)傷一直未曾痊愈,眼下又中了慕容陲的三支毒針,雖然吃了桑吉法師送給他的解毒丹,驅(qū)除了體內(nèi)大部分的毒素,但他運功過度,服用的又不是對癥的解藥,體內(nèi)殘存的毒素,又漸漸開始發(fā)作了。她心思靈巧,倏地長身而前,擋在裴繼歡身前,唰唰兩劍,左刺慕容陲,右刺西門囂,中刺馬行,身法劍法,真是快得難以形容,馬行正使到一招“煽風(fēng)點火”,右掌一揮,左手五指并攏,橫掌如刀,一掌猛拍過來,饒是霍紫鳶已經(jīng)練成了幽冥神劍中的精華劍法,也是卸不開他的勁力!

    裴繼歡此時既要面對強(qiáng)敵,又要分出一部分的真氣來抑制體內(nèi)漸漸上沿的毒素,斗到一百招開外,已是后續(xù)不繼,劍法也漸漸慢了下來,眼花繚亂、頭暈?zāi)垦5母杏X又重新回來了。他猛地張嘴咬破舌尖,全身忽然一震,猛地一劍疾劈下來,西門囂揮動鐵鹿角急架相還,當(dāng)?shù)囊宦暎恢цF鹿角竟被他一劍劈斷,西門囂驚魂不定,急忙飛身躲開,嗤地一聲,左肩后背,中了霍紫鳶一劍,登時鮮血長流!裴繼歡見霍紫鳶得手,霍的一個“鳳點頭”,一招反臂刺扎,劍鋒指到了慕容陲的胸膛。慕容陲使出平生本領(lǐng),揮爪一架,“擦”的一聲,鐵爪的五指都被劍光絞斷,變成了一團(tuán)光禿禿的“鐵餅”,不過裴繼歡的寶劍卻也給他擋開了。裴繼歡無心戀戰(zhàn),捷如飛鳥猛撲下來,掌力起處,砰地一聲悶響,又把馬行震得跌翻在地,變成了滾地葫蘆,與此同時,他猛地張口,一口鮮血急噴了出來!霍紫鳶驚叫了一聲,趕忙將他扶住!

    三魔驚魂未定,見裴繼歡吐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這還抓不到你!?”馬行“立功”心切,呼地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隨手撿起一把從人丟下的腰刀,喝道:“好小子,乖乖地給我束手就擒吧!”身形起處,急如飛箭,猛地沖了過來,一刀劈下!霍紫鳶嬌叱一聲,舉劍相迎,替裴繼歡擋住了馬行的這招殺手,刀劍相交,火光四濺,她那口青鋼劍,竟被馬行一刀震斷!

    裴繼歡心中暗暗著急,忽然叫了一聲:“紫鳶接劍!”把紫霞劍擲了出去,霍紫鳶寶劍在手,運劍如風(fēng),不容馬行絲毫喘息之機(jī),唰唰唰連環(huán)三劍。馬行腰刀自左而右轉(zhuǎn)了半道弧形,剛好和霍紫鳶所發(fā)的刀招相反,霍紫鳶的凌厲攻勢,又給她化解了?;糇哮S不覺心頭一凜:“這魔頭的棍法自然不算太差,怎的刀法也是如此之強(qiáng)?”要知道霍紫鳶已得母親另傳幽冥神教劍法的精髓,即使各大派的武功在她的眼中也不見得如何精妙,馬行的刀法嚴(yán)格說來還不能算是上乘,但奇就奇在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招刀法,在他手中使出,竟然毫無破綻可尋。

    她只是聽過青海馬家三兇的厲害,但卻不知馬家三兇武功的出處。原來馬家三兇的師父乃是吐蕃紅教的弟子,當(dāng)年因為觸犯門規(guī)殺戒,被紅教活佛宣布逐出門墻,永不敘用。這位弟子一路北逃,逃到青海地界,又累又餓,差點死去,多虧馬家三兄弟救了他。馬家在青??芍^根深黨團(tuán),家中的長輩兄弟,要么做到朝廷的大官,要么身家巨富,是赫赫有名的地頭蛇。那吐蕃紅教的棄徒被馬家三兇所救,為感激三人的救命之恩,于是把一身武功傾囊以授,三兄弟各自練成一身怪異的武功后,那位吐蕃紅教的棄徒才一命歸天。馬家三兇雖然各自練有自己的獨門武功,但紅教的喇嘛刀法,卻是被他們的師父當(dāng)作扎根的功夫傳授給他們的,因此馬家三兇各練兵器,刀法卻是三人都學(xué)都會?;糇哮S不明就里,以為馬行只是棍法了得,刀法未必也厲害,一上手就險些吃了個大虧。

    三個魔頭,再次同時加入戰(zhàn)團(tuán),霍紫鳶畢竟是一介女流,在三人的合力猛攻之下越發(fā)感到吃力。劇斗中她一招“三轉(zhuǎn)法輪”,長劍揚空一閃,抖起三朵劍花,似左似右似中,一剎那間,三個魔頭都感到劍花耀眼,冷氣森森,好像明晃晃的劍尖正向著自己的要害刺來。慕容陲自恃掌法,突前一步,陡然一聲大喝,雙掌齊退,霍紫鳶飄身后退,長劍忽然連劃了三個光閃閃的圈子,三個圈子首尾相銜,倏地連成一道劍圈。這一招乃是霍紫鳶的父親霍智伯晚年從幽冥劍法中參悟出來的殺手絕招,快、狠、準(zhǔn)、變,劍勢飄忽,變幻莫測,當(dāng)真是有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只聽叮叮當(dāng)當(dāng)之聲不絕于耳,三魔非但突不破霍紫鳶的防御,馬行的的腰刀反而給圈在霍紫鳶劃成的劍圈之中,虎口也給震得酸麻。

    裴繼歡受傷,無法應(yīng)敵,霍紫鳶此時一對三,雖有裴繼歡的紫霞劍之利,但西門囂慕容陲和馬行皆非庸手,她的劍法能支撐一時,卻無法最后取勝,眼見兩人危殆,忽然只聽山林中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聲長嘯,那嘯聲宛若虎嘯龍吟,震動山野,三魔驚疑不定,心神一分,霍紫鳶已是大喝一聲,紫霞劍向前一指,平胸便刺,慕容陲和西門囂雙掌相連,劃了一道圓弧,封住霍紫鳶的劍勢,中路馬行刀光如練,疾卷而來,只聽“嗤”地一聲,霍紫鳶左手袖子已被馬行刀尖穿過,幸虧她縮手得快,沒傷著皮rou。馬行見傷不了霍紫鳶,兇性大發(fā),腰刀盤旋猛劈,用的全是大開大合的攻擊刀法,霍紫鳶久戰(zhàn)力乏,終于抵擋不住,只覺手腕劇震,眼前金星亂冒,紫霞劍已被西門囂夾手奪去!

    三魔得意之極,正自哈哈大笑,驀地只聽有人在背后冷冷地道:“三個丑鬼笑什么?”

    那人聲音沙啞,從頭到腳,都裹在一襲灰布袍中,只露出一對精光閃爍的眸子,三魔一見此人的眼光,立刻宛若掉進(jìn)冰水中一般,只覺背心一涼!

    只聽那人冷冷地道:“王天罡有多少閑心,居然教了兩個傻蛋出來給自己當(dāng)狗使?想想他自己的事兒,都已經(jīng)夠他掉幾把白頭發(fā)的了!紫霞劍不是你們該拿的,拿過來交給我!”語氣低沉,“命令”西門囂把紫霞劍乖乖地送上去交給他。

    馬行怒道:“你是哪里鉆出來的,這把寶劍是我們辛苦奪來,你說交給你就交給你么?”

    那人澀聲道:“如此說來,你們是不肯心甘情愿地把寶劍交出來咯?”

    “他是什么人?”倚靠在樹上的裴繼歡忽然心中泛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

    他隱隱覺得這個人和自己很有關(guān)系的人,一見到這人,自己立刻全身放松,好像看見了自己的母親父親一樣,乖乖聽話,毫無反抗之力;他雖然沒看見那人的面容,卻又覺得對方身上有一股氣息,似乎牽引著他去接近、接受甚至親近,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造化弄人,本來一個陌生人出手相救,自己本該與他素昧平生、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但如今卻變成了隱隱息息相關(guān),有如萬縷千絲,相互糾纏了。他這一刻想起的不是別的,而是自己和霍紫鳶及季盛平王一羽在天山南坡挖開師父的墳?zāi)埂?/br>
    難道這個隱秘面容的人,正是詐死多年的師父楊白眉!?

    想到這里,裴繼歡又是歡喜,又是悲傷,禁不住心頭苦笑,一陣辛酸,情不由主地浮上心頭!

    “師父當(dāng)年‘去世’,連看也沒看我一眼,哪怕是一句話,也沒給我交代過!”辛酸之意越聚越濃,他的眼圈都情不自禁地紅了。多少心情和感受,此刻糾結(jié)一處,他腦海里亂七八糟,什么都想不起來,又什么都想想。猛聽一陣叱喝和驚叫,終于把裴繼歡從“夢境”中倏地驚醒過來!

    但見那人一聲冷笑,驀地里疾沖上前,左手一伸,伸手向馬行手中的紫霞劍抓了過去,這一動靜當(dāng)真是動如脫兔,來去如風(fēng),一瞬之間,那人與馬行相距已不到一尺,這一沖招式之怪,行動之快,直是難以形容,馬行只覺手上一輕,紫霞劍已是無聲無息地到了對方的手中,那人拔劍在手,反手挺劍刺出,一聲大喝,身體倒飛出去,但見馬行胸口鮮血狂涌,慢慢倒下。

    他這一劍出手奇快,實是令人難以想像。但這劍法分明就是裴繼歡苦練了十多年的般若神劍劍法,只是在這人手中使出,又遠(yuǎn)非裴繼歡可比。但見他出劍奇幻莫測,迅捷無倫,似是有招無式,亦或有式無招,劍勢飄忽,奇詭難測,馬行橫行青海多年,在青海地面上能勝得過他的,可謂趨屈指可數(shù),但那人刺殺他的一招如此快法,馬行卻并無拆解之方,胸口一冷一痛之下,登時倒地斃命。西門囂與慕容陲雙雙一愕,那人已如鬼魅般飄身上前,奇招迭出,只壓得兩人透不過氣來。

    那人紫霞劍抖處,劍光如喚,喝道:“四招廢你們的武功,十招之內(nèi),取你們性命!”他一邊說話,手中長劍片刻不停,一劍一指,極盡威嚴(yán)之態(tài),劍氣森然,但見劍光閃爍之下,突然間慕容陲大吼一聲,有如狼嗥,身子撲前,雙掌劃了個弧形,向那人脅下勾到。那人長劍一抖,反刺他前胸。這一劍后發(fā)先至,既狠且準(zhǔn),慕容陲又是一聲大吼,身子飛彈出去,只見他胸前裂了一道大縫,那人這一劍只須再前伸半寸,慕容陲便是破胸開膛之禍,饒是他避得快,只覺左肩琵琶骨上一陣劇痛,啊呀一聲,慘叫出聲。

    西門囂武功在慕容陲之上,那人連刺兩劍,都給西門囂閃開。那人一聲冷笑,出招越快,西門囂竄高伏低,掌影如山,將身子牢牢護(hù)住,罩在其內(nèi),如此打法,西門囂雖是暫時立于不敗之地,縱然無法傷得對方,可也并無還手的余地。那人快劍一擊之下,西門囂便絕無抵擋之能。兩人堪堪拆到第四招,那人右手一圈,倒轉(zhuǎn)長劍,驀地刺出,西門囂吃了一驚,橫身急掠,只覺右后心一涼,那人紫霞劍已是如影隨形般追至,鋒利的劍尖從背后穿透他右肩琵琶骨,帶血自右胸而出。但聽那人極為刺耳的聲音冷笑道:“就憑你們兩個歪瓜裂棗,就敢跟我動手?膽子不??!回去告訴王天罡,你們的武功我替他廢了,他要找我報仇,盡管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