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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箋說:“我覺得這樣很好,多久都可以?!彼肱阒?,就這樣陪著他,多久都可以。 談之醅想起很久前她問的那個問題,說后沒后悔送她回家。 現(xiàn)在后悔了,這一刻有關于紀箋的所有事情,他都后悔了。 好像把她毀了。 紀箋是天上月,怎么能一輩子這樣不著痕跡地蹉跎著呢。 紀箋能感覺到他的壓力很大,大到似乎有些難以面對她。 她說:“過去幾年我們就這樣過來了,你知道就算不知道你喜歡,我也很難和誰的,你知道的?!?/br> “箋箋。”談之醅的聲色啞得不行,似壓抑著什么,“你怎么就沒有喜歡的呢,喜歡什么都可以,我,別人,都可以,我就沒那么難辦了。” 紀箋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但是至少她是喜歡這樣,喜歡跟在他身邊,喜歡看他開心,看他無憂無慮,看他事事如愿、意氣風發(fā)。 談之醅聽她說,一字一句地說,聽完后,良久的沉默。 紀箋只能感覺到他抱著她,左手的手掌放在她后腰中間,右手抱著她的后腦勺,腦袋低垂著埋在她脖頸間,呼吸間,微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發(fā)絲上,再一絲絲滲透進她肌膚。 不知過去多久,她終于忍不住出聲,那聲音有些她沒料到的哭腔:“師兄,你不要我嗎?” 他笑了笑,點點頭,聲音喑?。骸耙?,怎么不要。就這樣吧?!?/br> “什么?”她沒太明白。 談之醅:“就這樣。”他左手去摩挲了下她的左手,交纏住她的手指,兩顆戒指摩挲出細微不可察的聲,“就一輩子戴著你的,不戴別人的了?!?/br> 紀箋怔愣住。 談之醅以前沒想過在事業(yè)上做功夫,太麻煩了,周期很長,也沒必要,人想要翻山越嶺、跨山越海,彼岸總得有人在等,沒人等著他哪有那個力氣去做這個浩瀚工程。 而要一輩子和她在一起,不離婚,不聯(lián)姻,工作上就必須脫離充州這個圈子,整個充州都是談家的,他不仰仗,但鬧翻了也沒辦法繼續(xù)生存,只能把事業(yè)中心從充州脫離。 這個事情,他從來沒想過,像搬一座山一樣,太難,所以之前想著,離就離了吧,娶誰都一樣,反抗沒有意義。 紀箋意識到他什么意思后,馬上說:“不用了?!?/br> 談之醅漫不經心地問:“你是真的覺得,我能這樣耗著你幾年,然后自己去結婚嗎?箋箋?” 紀箋啞然無言。 談之醅臉色沒再那么沉了,像撥開云霧的夜色,泛著微許溫潤光澤,他跟她開玩笑說:“或許佛祖真的有靈?!?/br> 紀箋和他對望。 談之醅:“我總以為,那玩意兒不過是個寄托,虛無縹緲,聊勝于無?!?/br> 紀箋:“別亂說話,回頭不保佑你了。” 他笑了笑:“可我還是不信佛啊,我信你?!?/br> 紀箋緊緊盯著他,男人眼底有光,如水波在里面蕩漾,柔軟,溫情,恣意不羈。 紀箋笑了笑:“可是,那是不是很難?”他說過不好跟家里鬧翻。 “不難,你在身邊怎么都不難?!?/br> 談之醅逗她說:“送你回家的好處,大概是原本寡淡蕭索的一生,有了慰藉。” 紀箋:“我也是?!?/br> 談之醅又笑了兩下,握著她的手,揉了揉,交叉,纏繞,十指交纏,最后又拉到懷里來。 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得償所愿了,但是,談之醅這一生只會無法自拔地淪陷在紀箋身上了,無法抽身,直到永遠。 第19章 . 同床。 想撲倒我? 第二天兩人一起回了錫城。 十月份的天已經找不出一絲熱氣, 和上次來相差甚遠。 六號早上送奶奶與大伯父一家去了機場,回來的路上紀箋還挺正常的,只是到了家里,看到奶奶這陣子給她織的圍巾和毛衣時, 忽然就忍不住鼻尖一酸。 初冬的小院里花都少了很多, 屋里屋外均沒有盛夏來時的花團錦簇, 只剩下那幾盆頑強的四季海棠在屋檐下安靜粉嫩著。 紀箋遠遠看著, 眼眶越來越紅。 談之醅在看手機,一抬頭正要說話, 就瞧見她紅了一圈的眼眶。 屋內澄明白凈的光線落在那張無暇的臉上,把那圈紅襯得尤為明顯,那可憐的神色和那晚問他是不是不要她時一個樣。 談之醅什么都沒說的, 走過去就把她摟在懷里。 紀箋也一言不發(fā),直接把頭埋入他的襯衣,眨一下眼,眼淚從眼眶噴薄而出,滲入他襯衣中,很快層層遞進,落在了他肌膚上, 恰好是心口的位置。 那陣哭聲像一場起初沒什么感覺的毛毛雨,變成一場天氣預報中的小雨,大雨, 最后, 談之醅只覺得錫城這明晃晃的天, 都暗下來了,他感覺眼前一絲光芒都沒有,一場狂風暴雨席卷了他的心口。 沒見她這么哭過, 談之醅有一絲說不清的慌亂:“箋箋,不哭啊,師兄在呢,寒假我陪你去美國看奶奶,陪你住一個月,我們一年在那兒待兩個月,也不算少,是不是?” 紀箋的哭聲卻越來越大,好像越安慰越顯得失去了一樣。 談之醅怎么哄她都哭著,且哭得更破碎了,似乎他的話起不到一絲絲作用。 后來他也就沒說話了,只抱著她,深深裹住。到落地窗的陽光把兩個人的身子都照得guntang了,終于懷里的抽泣聲逐漸減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