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逼著你們做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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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威福自用,要的無非是我們俯首帖耳罷了!老夫要告訴你的是,我們武林人的骨頭還沒有斷!叫我們兩不相幫簡單,叫我們叛國,難!” 眾人中,絕不是所有人都一樣的。有個老者就不一樣。在眾人嬉鬧的時候,他就冷眼旁觀,自顧自的吃東西,休息,顯得極為的自律。此時此刻,見鐘元表演一樣的說了好多,頓時冷笑起來。 “我等江南武林,頭可斷,血可流,氣節(jié)不可丟!” 鐘元眼神中閃過一絲好玩。 他還沒有動作,其他人已經(jīng)著急起來。有人匆匆趕到老者面前?!袄锨拜叄±锨拜叞?!大明立國才多少年?咱們之前還是元朝的人呢!哪里來的氣節(jié)!” 老者不動不搖,冷笑道:“你不懂氣節(jié)的重要!” 懂的人,只有兩個結(jié)果。第一,發(fā)達了!第二,死后發(fā)達了! 懂氣節(jié),會cao作的,永遠不會是一個輸家! “老前輩您這話說的!氣節(jié)多少一斤?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咱們性命就在眼前!人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您這又是何必呢?” 老頭低聲道:“你們??!你們還年輕。老夫是有氣節(jié)的,但是老夫也不能強迫所有人都有氣節(jié)。至于你們,想要怎么樣就怎么樣阿吧!他總不至于因為老夫一個人就將你們都弄死不可!” 那人臉上頓時有了喜色。 “那老前輩您千萬收聲!” 老者臉上頓時大怒?!澳銈円趺醋?,怎么說,是你們的事情??衫戏蛞趺醋?,怎么說,是不是也是老夫的事情。你我原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怎么著,還沒有做大武的狗,就要替大武出頭了?當(dāng)心人家不要狗!” 那人臉色變了變,干巴巴的笑了笑??雌饋砗孟袷抢斫饬死险叩难孕?。實際上心里想著的卻是,這老頭,竟敢害咱們!真以為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有心給你辯解什么是非黑白? 他有心出手拿下這老者,但見這老者骨節(jié)粗大,身上的衣服緊繃繃的,看起來有幾分本事。心中就有了怯懦。再三思索,終究不敢動手,只好悻悻的跟著幾個有心投靠的人來到鐘元面前。 “公子!我等方才既沒有看熱鬧,也沒有冒犯極為姑娘?!彼f得極為誠懇,表情,語氣都十分的誠懇。 鐘元不置可否。先賢早就教育過了,看人不要看表面。比如說圣人孔子就是這么說的,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恥其匿怨而友人也。說的就是那些能說會道,神色恭敬的人,往往心思是不可測的。 古時候的人就已經(jīng)教育別人,聽話聽音,聽鑼聽聲。做人做事不要看表面。反而是在鐘元的后現(xiàn)代的時候,總是要人們暢快的表現(xiàn)出自己的情緒來,不要藏著掖著。也不知道是倒退還是進步。 相對于后現(xiàn)代的放肆,孔夫子等人的要求是什么呢?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冷靜,穩(wěn)重。 好了,兩者之間的優(yōu)劣,自然是喜歡什么就做什么。五湖四海能人異士數(shù)不勝數(shù),總有些志同道合的可以成為同道,或者同志。這一點,誰也說不準誰才是對的。 鐘元這個時候,就寧愿相信老者,也不會相信面前的這個人。實際上他兩個都不信。 【這老頭有意思,大明立國才幾年?就到我面前來賣弄氣節(jié)了?這幾個人就更不可信了,不過是威脅了幾句就老老實實過來投降。這樣的人,若是我一直強大還好。有朝一日我若是弱勢了,恐怕第一個反咬一口的就是他們!】 帝王之術(shù),既講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做事上面呢,又講究防著用。大明的監(jiān)軍,鐘元的文武相合,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我信任你的能力,但是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我相信他。 不要以為真的將自己修煉得文武雙全,無所不能就真的能夠獨掌大權(quán)了。 真要有那么一天,上位者第一個想法就是,你能力這么大,是想要別開生面么?還是想要另起爐灶? 所以,作為下位者,表現(xiàn)出來最叫人放心的是什么?是偏科!而且是嚴重的偏科!比如說行政過程中,你的調(diào)解能力很好,但是對同事的交流和溝通很差,對公文的寫作一竅不通。那么就安全了。你若是什么都會,既能夠討好上級,又能夠做事。那么你的上司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打壓你。 這種帝王之術(shù)不足為外人道。鐘元知道,他對面的人不知道。 畢竟是武人,不能要求太多。學(xué)武術(shù)并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他們要記清楚xue位、經(jīng)脈、骨骼、肌rou等知識,然后還要每天花一定的時間去鍛煉rou身,要不然怎么說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呢? 這么多事情都是要時間去做的。哪里還有時間去研究什么儒家或者帝王心術(shù)? 面對強勢的鐘元,那人沒有半點的自信。見鐘元沉默了幾秒鐘,立刻就心慌意亂起來。 “公子,那位老前輩的意思,方才小人也去問了。他自認為自己是有氣節(jié)的。我們我們不同,我們,我們認為,只要是咱們漢人之間的事情,那就是兄弟鬩墻,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大武的事情我們幾個也是了解了幾分的。我們兄弟對于大武對洋人的那種,那種……” 他卡殼了。以來他文化不高。二來,華夏對于蠻夷的進貢看得很重,像鐘元這種完全就是交易往來的做法,真的是第一個!至于南洋就更不用說了。沒有跪下來舔人家的屁股已經(jīng)很好很好了。 鐘元淡淡的補充上去?!捌降认嘟?,不卑不亢?!?/br> “不錯!”那人激動的嘆口氣?!皩嶋H上我們兄弟對朝廷一直以來的態(tài)度都是不怎么滿意的。蠻夷蠻夷的,難道云貴川就不是朝廷的子民么?” “哦,原來,閣下出身云貴川,這等見識倒是難得了?!辩娫K于微微頷首。然后說道:“你們既然有心,那就去做事。方才冒犯幾位姑娘的,拉出去殺了!我會叫人去驗看首級。如何?” 那幾人猶豫一下,終歸是活命的欲望占了上風(fēng)。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反過來說,只要是人,大多數(shù)都是害怕死亡的。只要拿活命去威脅,十有八九是愿意聽話的。 所以,那幾個人抱拳退下。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能活著,殺幾個人不算什么的。 他們走了以后。道姑忍不住道:“你這心性簡直可怕!硬生生將一個善良的人,逼成了殺人的惡鬼!” 鐘元愕然道:“你說的是誰?方才那幾個人嗎?可你也聽見了,我可是給了她們選擇的?!?/br> 道姑搖頭道:“你這人,看起來老實。說話卻總是這般狡猾。那幾人的選擇真的是選擇么?要么死,要么殺人。去死肯定不好,當(dāng)然就只能殺人了?!?/br> 原來如此。鐘元忍不住想笑。這世上原來還有這么天真的人么?看起來,這個道姑也是有三十歲左右了,怎么還如此的天真! 當(dāng)然是天真?;钤谑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適者生存物競天擇,這不是天道么?難道說,就因為他們幾個方才沒有主動冒犯龔谷娘他們,他們就是無辜的? 方才鐘元已經(jīng)說過了,在大武,看熱鬧也是有罪的。所以,這幾個人實際上并不無辜。 “好!你說得對!都是我的錯!”鐘元卻出人意料的干脆承認下來。“而且我還很無恥!方才我說了,要你們加入大武,為大武做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我們不是一個人……” “好了!”鐘元忍不住皺眉道。什么一個人不一個人的,對于他來說沒有區(qū)別!只要有人同意,就可以做,沒有人同意,那就找一個出來同意。 團體就是這樣的,怕的是有不同的聲音,也怕沒有不同的聲音。 有不同的聲音的時候,總有些人會被忽悠過去,本來沒有問題的事情變成有問題。 沒有不同聲音的時候,又怕整個團體變成某人統(tǒng)治的工具。有朝一日,他們自己都會變得不認識自己。 “什么?”那道姑一愣。從頭到尾,鐘元對她都是有些客氣的。她以為這是因為自己是女子,長得還算不錯的緣故。現(xiàn)在看來,不是? 當(dāng)然不是。方才鐘元好說話,是因為想要了解更多?,F(xiàn)在大致了解這人是什么樣子的,下面這些也不是她召集過來的。那么,還需要客氣么? “你也不必找什么理由。我和大明不同,跟蒙古也不同。你不必跟我說什么團體不團體?,F(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臣服,你或者回去對你那些同道說清楚,叫他們本個月內(nèi)去大武找我或者找一個叫做胡鵬的人。第二,我殺了你,然后親自上門跟你的同道說道理。說說你的選擇!” 道姑臉色蒼白,厲聲道:“好一個霸道的大武!好得很!我們是絕不會屈服的!” 誰知道,鐘元的話沒有說完?!爸灰銈兊娜嗽谌鞯奈迨畟€以上,二流的十五個以上。我可以答應(yīng)你,將一個廣西這么大的地方作為你們的道場,傳道收徒,開山立派,都隨你們!而且,若是你們找到了山門,想要作為總壇,那么方圓五里就是你們的封地,大武不會干涉你們!” 那道姑原本要說些什么,這時候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她的臉色全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這和列土封疆有什么區(qū)別? 其實是有區(qū)別的。但是對于驟然富貴的江湖野人來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了。只要他們自己一天沒有滅門,那么這塊封地完全是可以一代代傳下去的! 道姑沒有說話,她心動極了。卻又怕那些人有不同的聲音。不由得微微皺眉,細細思索,怎么才能說服那些有氣節(jié)的人呢? 鐘元說完,見她聽進去,心中冷哼一聲,對于這些江湖人的看法再次下降一個臺階。 再也沒有什么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了。區(qū)區(qū)五里地,就將所謂的大俠誘惑得不要不要的。 打發(fā)了這個道姑,鐘元翻身跳下一樓幾步來到老者面前。 那老者依然對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自斟自飲,自得其樂。 “老先生有氣節(jié)?”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山岳,上則為日星。天地間本來就有正氣,老夫有幾分氣節(jié),很奇怪么?”那老者漠然道?!安灰詾橐娮R了幾個軟骨頭就以為世上的江湖人就都是這樣子的?!?/br> “呵呵,幾個軟骨頭?”鐘元冷笑一聲?!懊晒湃四軌蛟阽娫痉€(wěn)腳跟,有一個人作用很大,此人道號叫做丘處機。不知道老者認識不認識?” “全真教而已,代表不了華夏,代表不了中原大地。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br> “哦?如此說來,老先生以為,世上的人都是好人多了?可我聽說,孔子曾經(jīng)說過,巧言令色足恭,丘亦恥之。嗯,世上巧言令色的人多,還是不巧言令色的人多?” 老者沉默下來。當(dāng)然是巧言令色的人多。為了活著,不巧言令色就完蛋了! 鐘元徑自坐下,招來阿曉。 阿曉飛一般的跑過去。 “大哥哥!剛才那些人好討厭的。阿曉以為又遇上了那個老道一般的人物呢!” 鐘元摸摸她的頭,柔聲道:“所以,習(xí)武不一定去打人,但是不習(xí)武,就一定會被人欺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用功哦。” 阿曉使勁點頭,然后眼角看了看這個沉默的老頭。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悄聲道:“這人看起來年紀很大,和那個老道有些相似。一定不是好人,大哥哥為何和他坐在一起?” 她自以為聲音很小,但是在功夫有成的人耳中,跟驚雷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那老頭苦笑一聲,道:“小姑娘,不是所有的老人都在變壞,只是壞人變老了。人人不同,不是年紀差不多,人就差不多的額?!?/br> 阿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鐘元卻道:“阿曉,你記得。你不是什么父母官,沒有必要給他們辨別是非。所以,遇到人,帶著七分戒心是對的!你呢,也不要聽他們怎么說話,而是要看他們怎么做事。你認為他們是好人,說不準,他們?yōu)榱四承┛蓱z人,會來害你也說不定?!?/br> 那老頭聽不下去。這不是誨人不倦,而是毀人不倦。 “公子,你這話說得極為偏頗。難道說你的眼里就沒有一個好人么?像這位小姑娘,誰會去害她呢?” 鐘元指著門口道:“方才那些不是?” 老者沉默一會道?!暗悄惴讲耪f好人,好人是不會害她的?!?/br> 鐘元哈哈一笑,道:“有那么一個人,他走路到一個村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村子里的男人都沒有婆娘,不要說夫妻生活,就連傳宗接代都成了問題。他自己倒是活得還好,見到這種情況,就想要幫忙,幫他們找到婆娘。老先生,這是好人還是壞人?” 老者斷然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此人當(dāng)然是一個好人。” “好!我也是這般認為的??墒?,這個村子實在太窮了一些。甚至連吃飽肚子都成了問題。所以,他千辛萬苦也找不到人愿意嫁過來。然后就找了媒婆。且不說那些媒婆的女子是從哪里來的。實際上在銀子的誘惑下,確實是解決了一部分男子的婚配問題。那么請問,這人做的是不是好事?” 老者微微咀嚼了一會,認為沒有問題。于是斷然道:“這當(dāng)然是好事!” 鐘元冷笑道。“是??!對于那人來說,當(dāng)然是做了好事,對那那些沒有婆娘的男人來說,也是好事。但是對于那些女子來說,難道也是好事?說不得,其中某些女子就是被用某些手段弄來的,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阿曉這般不懂事的孩子。老先生認為,這人做的是好事?可見老先生也不過是自以為的好人罷了!” 那老人皺眉良久,卻不知道該如何分說。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人,九成九都是認為他是好人的。為何到了鐘元的嘴里,這人就不那么好了呢? 鐘元告訴了他答案。 “大武不同!大武的子民必須是自由的。你窮是你的問題,你自己去解決,或者找官府找人解決。但是你不能將你的痛苦歸咎給世界,更不該,將你的不幸,你的痛苦帶給其他弱者。老丈,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br> 老頭想了很久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只覺得,這樣的大武,確實是值得期待的。對女子尚且如此,對其他子民難道還能壞哪里去? 他終究是看低了女子的。 “好!是老夫錯了!老夫衡山派于洋,見過公子。不知公子是大武什么人?” 原來此人竟然是衡山派的?鐘元吃了一驚,然后是不信。 衡山派和武當(dāng)派等等都差不多??雌饋硎且粋€門派,其實里面很多門道的。 比如說,武當(dāng)派。都是在武當(dāng)山,當(dāng)然可以作為武當(dāng)派,但是實際上,武當(dāng)山的武當(dāng)派足足有二十來個!什么武當(dāng)清微派什么的,比比皆是。 “閣下是,衡山什么派的?”